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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的亲卫待要来救,刘玉栓早带着骑兵杀了过来,又斩了四人,其余的数名匪兵才向北遁去。
袁崇焕已经完全占领安寨县城,匪兵除了被杀和投降的,大约两千多人逃跑。
刘玉栓拿出割下的人头,带回城内,让匪兵指认,果然是王佐挂。刘玉栓大喜,虽然他没有破城,但斩首匪兵主将,也是大功一件。
袁崇焕责怪满桂抢了他的功劳,正要责骂两句,满桂却一把抱住他:“兄弟,你大口吃肉,总得让哥哥我喝点汤不是?”
袁崇焕气不得,笑不得,恼不得,骂不得,只得攥起右手,在满桂的肩膀狠狠拳了三下,算是发泄不满,“接下来我要安置城中的百姓,你还要不要和我抢?”
“绝不,哥哥我哪能抢兄弟的饭碗?”满桂虚曲四指,拇指向门外一指,“哥哥我有多远走多远,绝不耽误兄弟你正事。”然后回头向刘玉栓闩一挥手:“走,咱们还是回到山林中。”
刘玉栓向袁崇焕行了礼,就要随满桂离去。
“不行,你们要走,将王佐挂的人头留下来。”袁崇焕不干了,安寨战役,他是最高指挥官,这场战役的所有功劳,都有他的一份。如果刘玉闩将王佐挂的人头直接交给朱由检,那就根本没有他袁崇焕的事。
刘玉闩看着满桂,迟疑不决。满桂的大嘴一张:“兄弟,总得让哥哥在信王面前表上一功吧?再说,人的确是我们骑兵杀的。”说完向刘玉闩一努嘴。
刘玉闩会意,也顾不得向袁崇焕辞行,趁他与满桂理论的时候,悄悄退出了二人的视线。出了营帐,立即上马,将王佐挂的首级挂在马上,带着手下的骑兵向东飞去。
满桂和袁崇焕磨叽一番,估计刘玉闩已经走远了,才一拱手,告别袁崇焕。
在安寨的东北,满桂追上了刘玉闩。
“满将军,王佐挂的人头有什么用呀?将军为啥不给袁将军?”刘玉闩是满桂的下级,与满桂的资历差得太远,他当然不敢和袁崇焕来硬的。
“小子,跟将军我好好学学。你没打过什么仗,跟着将军我,不仅汤有得喝,就是肉也不会少了你的。”要不是在马上,满桂一定抚摸一下刘玉闩小朋友的脑袋。不过,这刘玉闩还算机灵,只要自己一使眼色,就知道带着王佐挂的脑袋逃跑。
“满将军,末将实在不知道实在不知道这首级有啥用,难道信王殿下会给我们记下大功?”刘玉闩还算很佩服满桂的果断,愣是从袁崇焕的手中抢下了夺城的大功,看样子,满桂根本没有将骑兵看做是步兵的辅兵。
“你别管,到时候有肉吃,本将军少不了你的。”满桂也故作深沉了一把。
“那是,满将军是全军的楷模,哪能亏了属下。”刘玉栓及时送上高帽,他知道跟着满桂,立功是早晚的事。
第85章再下一城
从安寨出来,满桂和刘玉栓没有停留,他们紧赶慢赶,要是祖大寿已经袭取了子长,他们可就白来了。
但满桂再着急,也不能迫着士兵在夜晚赶路。山路太崎岖,连向导都说,夜晚行路太危险,就是本地人,夜晚也不会行路。
山里说黑就黑,士兵们点起篝火,寻找避风和稍微平整些的地方,搭起军用帐篷,然后三五成群围坐在一起,就着篝火,喝凉水啃干粮。
刘玉闩亲自巡视一番,这才来到满桂的篝火边:“满将军,士兵连续行路、作战,太辛苦了,我已经安排好了岗哨,让其余的士兵早点休息吧!”
“这就算辛苦了?”满桂的嘴里还是干粮,不能张得太大,“想我在辽东的时候,士兵面对建奴的攻城,能连续七日不眠不休,渴了,吃点冰块,饿了,啃几口落饼,困了,靠着城墙打会盹。”
“满将军,都说建奴凶残得如同禽兽,他们会把汉人煮了吃,是真的吗?”刘玉闩在满桂的身边坐下来,歪着脸问。
“建奴?”满桂的眼睛空洞起来,魂魄似乎游离出去,重新回到辽东,“会不会把人煮了吃,这倒没听说过,但他们的凶残,却不是你能想象的。”
“满将军,那建奴是人吗?”刘玉闩没有去过辽东,无论如何,想象不出建奴的样子。
“咋不是人?他们一样怕痛,一样会死,流出的血一样是红色的。”满桂在沉浸在辽东的回忆中。
刘玉栓更加好奇了:“满将军,你说,要是四武营遇到建奴,我们打得赢吗?”
“难说,要是在野外和建奴相遇,四武营可能处于下风,建奴的骑射技术的确厉害。”满桂和建奴打过多次仗,对建奴的战斗力还是很推崇的。
“满将军,辽东军能和建奴打个平手,那辽东军不是很厉害吗?”
“辽东军的确有最强的战斗力——也说不定,四武营在殿下的调教下,已经很不错了。”满桂本来对辽东军推崇备至,但他现在发现,四武营也是攻无不克,虽然他的对手是些豆腐军。
“是呀,满将军,四武营现在的战斗力也很强大。”刘玉闩亲身经历了四武营的变化,打起仗来,一直顺风顺水。
“可是辽东,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满桂幽幽地说,辽东是他倒下的地方,也是最有激情的地方。“闩子,还是让士兵们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是,满将军,我这就知会他们。”刘玉闩起身离开了,满桂也回到帐篷睡觉。
刘玉闩的骑兵又跑了半天,午后,他们来到子长县城。
祖大寿正焦急地南城外徘徊,城内匪兵坚守不出,他又没有多少攻城的器械,只好干着急。他已经命令耀武营攻打了两次,都是因为没有器械,士兵伤了不少,城墙却无法靠近。
这就像是在辽东的攻防战,不过那时他是守军,建奴是进攻的一方,而现在,他则变成了进攻的一方,匪兵在守城。虽然子长县只是一座小小的县城,但真要要拿下来,伤亡的士兵恐怕不在少数。
“大寿,不要着急,我来也。”满桂可是信心满满的。“根据信王殿下的最新指示,围城。我的士兵刚到,就围南城吧!你耀武营不是有三个卫吗?每个卫围住一方城门。只要你们能将其余的三个城门围好,我就有办法破城。”
“满将军有什么好办法?不会是让你的骑兵攻城吧?”祖大寿不相信满桂有什么好办法,如果论起勇猛,满桂决不居于人后,但论起谋略,他可以甩满桂几条街。不过围城也是不错的主意,否则城中的匪兵一旦逃散,就会加入其他的匪兵。所以他还是分兵围住了其它三个城门。
既然满桂在南城门,祖大寿准备亲自去北城门坐镇。如果匪兵逃跑,北城门是离其他匪众最近的通道。
“别走,大寿。哥哥让你看一出戏,请君入瓮。见过没?”满桂咧着大嘴,得意地朝祖大寿打着手势。
“满将军,到底搞什么鬼?”祖大寿发觉满桂怪怪的。
“你们常说哥哥我粗鲁,今天哥哥我只凭三寸舌头,就能让城中的匪兵乖乖投降,信不?”满桂还真是有点怪,这可不是他一贯的性格。
“真的?”祖大寿皱起了眉头,难道朱由检给满桂带来了什么特殊的武器?
“你看好了,兄弟。”满桂不再和祖大寿打哑谜,祖大寿已经被他牢牢吸引,他的士兵都不在身边,现在不会破坏自己的计划了。“那个,谁的嗓门大?去城门下吼一嗓子,让城中守将来见我。”
嗓门超过满桂的还真不多,但满桂不会自己掉价去喊。最后总算找了一名头大脖子粗的士兵。一般脖子短而粗的男人,嗓门高,可以唱男高音。
那名士兵战战兢兢在城下吼了几声,城头果然出现了一位守将模样的人。
“告诉守将,我要送他一件礼物。”满桂又让那位大嗓门士兵去了城下。一会儿,他跑回来了,“满将军,匪兵问你给他什么礼物?”
“让他们自己去看。”满桂转头看向刘玉闩,“将盒子送到城下。”
“满将军,盒子里到底是什么?”祖大寿越发迷惑,今天这满桂哪根筋不对劲?但送盒子的士兵已经去了城门口,城头守军放下一个木框,将盒子吊上去。
满桂和祖大寿远远看着城头,先是出现了一个骚动,不久归于平静。
满桂也不着急,不咸不淡地和祖大寿聊着不着边际的事情,就是不说这盒子里是什么。
过了一刻钟,南城门忽然毫无征兆地打开,城中兵马尽出。
“满将军,快列好阵势,城中可有五六千匪兵。”祖大寿大惊,自己的士兵全部调到其它三个城门,南城外只有满桂刚刚带来的刘玉闩的一个骑兵卫。
“列队。”满桂大喝一声,不管匪兵来做什么,做好两手准备总是不会错的。
骑兵很快调整好马匹,以进攻的阵型在南城外摆开。
事实证明祖大寿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匪兵出城以后,并没有向满桂冲过来,而是将手中的兵器全部放下,堆在城门外,然后列队站成两行,好像是在接受领导的检阅。
为首的匪兵将领,骑马奔满桂而来,在满桂前面三十步的地方翻身下马,单腿下跪,将佩剑和头盔捧在手中:“罪将邢仕林,率城中五千士卒来降。”
这是标准的受降仪式,祖大寿比看到匪兵冲杀过来还惊讶,满桂到底送了一盒什么礼物?匪兵这么快就出来投降?难道是金银?可是看盒子轻飘飘的,也不像很沉呀!
满桂在马上纹丝不动,他向刘玉闩使个眼色,刘玉闩下马,走到近前,接下邢仕林的佩剑,却将头盔戴在邢仕林的头上:“邢将军能迷途知返,免动刀兵,善莫大焉!”
“祖将军,这收编匪兵、安置城中百姓,可是殿下交给你的事。”满桂不耐烦这些具体的政务,干脆推给祖大寿,反正朱由检命令祖大寿攻城,自己只是辅助他。现在已经辅助他攻下了子长县,剩下的自然是祖大寿的事,满桂要好好休息一下,想想怎么抢在朱由检到来之前,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满将军,现在说说,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了吧?”祖大寿认为邢仕林的投降,一定和盒子有直接发关系。
“一封劝降信。”满桂看了祖大寿一眼,从他愤怒的目光里知道他根本不相信,赶紧补了一句:“还有王佐挂的人头。”
原来如此。难怪满桂让耀武营将四面城门围住,不留退路。
邢仕林乍见官军四面围住城门,一定心惊胆战,加上见到王佐挂的人头,知道再守下去,也不会得到任何援兵。既然没有任何取胜的可能,又没有逃跑的通道,投降是他唯一的选择。
满桂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朱由检的大军就来到子长。现在横在他面前的,是左边的王嘉胤和右边的王大梁,两股匪军都有两万多士卒。
朱由检在中军大帐召开将军们开会:“诸位,我们下一步要打哪一股匪兵?”
“殿下,我们应该去攻打王嘉胤部所在的怀远堡。只要攻下怀远堡,就可以切断王嘉胤部和王大梁部的北逃路线。”袁崇焕对部分匪军逃入王嘉胤部耿耿于怀,现在,他要一网打尽。
“可是,如此我军将三面受敌,西面是王嘉胤部,东面是王大梁部,北面是高迎祥部。我军虽然强悍,但兵力确实不足。”朱由检还没有被前面的胜利冲昏头脑。
“如果不能占领怀远堡,则两路匪军都可能北逃。如果三股匪军合流,人数将超过十万,足足是四武营的三倍,剿灭的难度会加大。”祖大寿的担心也不错,关键是谁能攻打并占据怀远堡。
“殿下,前方飞鸽传书。”正当朱由检准备用骑兵冲击怀远堡时,侦讯柳林来报。
“是何讯息?”
“靖边堡匪军弃城而逃,已经全部退入怀远堡,现在靖边堡只是一座空城。”
“空城?既然靖边堡已经没有匪兵,那二位将军的办法就可行了,不能让匪兵北逃。袁崇焕?”
“在。”
“速领显武营兵马,行至怀远堡西北扎营,兼防备北方的高迎祥。”
“祖大寿?”
“在。”
“速领耀武营至怀远堡东面扎营,兼防备王大梁部的援军。”
“我自引大军,在怀远堡南面攻城。这一战利在速决,你们也可以采用一切手段,迫使匪兵投降。”
第86章一死一伤
怀远堡的雕楼上,王嘉胤发现四面已经被官军围住,心中焦急。他将守城的任务交给部将,自己回去收拾细软,准备趁夜色突围逃走。
怀远堡修筑在一块突出的小土山上,地势比周围要高上数米,以前边军驻守的时候,有过大量的改造,城墙四面都被挖得十分陡峭,特别是面对蒙古人的西、北两面。
朱由检仔细观测了地形,发现南面稍缓,还有一条曲折的小道,供城堡内人员出入。
虽然选择了突破的方向,但地形过于陡峭,真要用士兵的生命去填城下的沟壑,那伤亡的士兵肯定不会少。四武营总共才四万人,比匪兵少多了,朱由检自然舍不得让士兵大量伤亡。
加上西北、东北的围城军队,时刻处在其他匪兵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