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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简陵没有她,也可以过得很好。
是啊,谁缺了谁不能活?
胡夏呆呆地眨眼,落下泪来,可怕的现实无情地打击了胡夏,这种压力和反差震得她双唇禁不住颤抖,脚跟一扭,身形不稳,握在手里的Latte应声被打翻落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混合着满身的咖啡味和肮脏的污渍,把全身弄得狼狈不堪。
她终究把一切想得太美好。
不是所有误会都能解开,不是所有错误都会被原谅的。
这巨大的动静把店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胡夏身上来了。
她一身的狼狈,原本精心打扮的妆容此刻因为泪水模糊眼眶而变得混乱可怖,水蓝色的裙子沾染上咖啡色的渍迹。
胡夏哭丧着脸,耷拉着脑袋,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直到服务生贴心地走过来,问她是否需要帮助时,她抬起脸,显然这样的境况将他们的注意力成功吸引了过来,简陵的目光投射过来,正好对上胡夏,她赶紧捂住眼睛,越发觉得丢人,脸上一阵燥热,忙摆着手嘴里说不用,然后拎起包就跑出了店。
而身后服务员还在不知好歹地不断叫唤:小姐小姐你没付钱你没付钱!
结果出了门没走几步,脚下一个颠簸,她就打了个趔趄,细跟断了,简直悲惨到欲哭无泪。
她索性脱下高跟鞋,赤脚走在街上,刚走到地铁口,就被拉住了胳膊。
她以为是酒吧里要债的,暗暗咒骂许辛也不晓得替她善后,胡夏扑腾了几下,挣扎不过,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咬着牙,闭着眼睛不想理会,接着就被人用手拉住了前进的身体。
胡夏感受着那双手的力量,误以为是简陵,可听见的却不是臆想中来自简陵的声音,却是另外一个:“胡夏,好久不见。”
胡夏施施然睁开眼,视线从一片迷蒙转为清晰后,居然瞧见了一张莫名熟悉的脸庞,她有些不可置信,好像每次她犯难的时候,他都会从天而降。
“……范,范宇衍?”
对方扳正她的肩,指尖温柔扫过她的脸庞,将她的泪痕一一抹去,嘴上调笑道:“怎么哭得跟小花猫似的,失恋了?”
失恋这两个字好像触到胡夏最脆弱的软肋,她看着眼前的范宇衍,也根本没能设防,就被本能带过,一把扑到他怀里,呜哇一声放肆地哭到惨兮兮。
“我,我被,我被甩了,他,他,他不要我了,呜呜呜……”
第二十九章 最新更新:2012…02…29 22:25:50
简陵火冒三丈,满脸震怒,竖起拳头就招呼到许辛的脸上,把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
许辛硬生生挨了一拳,因为出乎意料所以也无从防范,他摸了摸自己被揍的左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咧开嘴蓦地笑了,“简陵,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才是什么意思?”简陵反问,看着被他揍倒在沙发上的许辛,“我就奇怪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玩起这种把戏来,没想到居然是故意让胡夏听到?”
简陵是真的没想到胡夏会在后面偷听,也没想到许辛叫他来喝酒居然也把她也喊过来了。
——他们俩,同时被许辛阴了。
事情发生的一刹那,他都懵了。
就这样看着胡夏冒冒失失地跑了出去,想追的时候就被许辛一把拉住。
许辛被打得脸都肿了,有些动容,冷笑一声,无赖道:“简陵,我可是为了你好,胡夏这么对你,你就不生气?更何况,刚才是你要这么回答的,我可没跟你套过话。”。
“你放屁!”简陵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只是不想在许辛面前没面子而已,怎么可能真的说放下就放下?
“你分明就是有预谋!许辛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还想不想哥们幸福了?”
简陵继续说:“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你会不知道我脾气?我看你就算准了我会这么冲你说。不然你告诉我,胡夏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儿的?还好死不死坐在我们邻座位置?”
许辛见再无法反驳,只能耸耸肩,挑挑眉道:“那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追出去啊,跟我叨叨个什么劲?胡夏会来偷听,不就是因为她在意?不然你真当她吃饱了撑的大晚上穿这么闪在这儿当偷窥狂啊?”
简陵倒吸一口气,心想哪有贼喊捉贼的,明明刚才他死拽着他,顿时更咬牙切齿:“许辛你害我一次还不够,变本加厉啊,我回来再跟你算账!”边说就边转身追出了门。
简陵上周打了个电话给许辛,问他自己该怎么办。
……他是真被胡夏伤了心。
——“别告诉任何人,就当没发生过吧。”
那张纸条的内容,好像化为一把把利刃,将他的心从里到外刺到遍体鳞伤。
不是没想过报复的,可是当他那天强撑着让自己视若无人地从她身边走开,但发觉自己还是割舍不下。
胡夏只看到简陵隐忍离去的背影,却没发觉他在转角的心痛难忍。
最后他还是克制不住,质问了胡夏,他想逼逼她,或许结局也可能是Happy Ending;但是当他看到她犹豫又沉默的表情,简陵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自欺欺人:胡夏真的不爱他,他们俩没可能——他们的感情不是童话。
简陵从来没想过爱一个人会这么辛苦,明明自己的心和身体是想要她的,但结果总是背道而驰,胡夏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简陵了,不能哭,作为一个男人,哭只会带来更多的泄气和懦弱。但是现在,他好像有些察觉到胡夏笨拙的真心了。
许辛说得对,一语惊醒梦中人。
如果胡夏真像自己想的那样,压根不在乎他,又怎会特地跑来这儿偷听他们说话,还在听到他故作无情的回答后,出现那种无助悲伤的表情。
他错的离谱,自己应该立马甩手就追上去的,他不能再让她走了。
可是简陵追出门后,却发现街角熙攘,人群如潮,他寻不到胡夏,反复在衡山路步行街找了好几圈,都没见她人影。
会不会是已经回去了?
他又跑到出租车招徕点,可这么多人里,仍旧没有胡夏。
他又朝地铁口跑去,一个个的找过来,但凡背影看起来有些像她的,他都拉住认脸。
给她的手机打了好几个电话全都不通;打给马晓芬,说胡夏还没回家;打给陶爱嘉,结果却是别人接的。
胡夏一瞬间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不见踪迹。
简陵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心里懊悔得不得了,怎么偏偏就鬼迷心窍在那种关键时刻说出这种混蛋话来,他自责,汗跟没关紧的水龙头似的,一丝丝流下来,满头大汗,时间久了,包裹在西装里的衬衫完全被浸湿了,他索性就把外套脱掉,衬衫也脱掉,只剩下一条白色背心,外套拿在手里费事,也顾不得浪费,直接全扔了,然后又在大街上疾奔,拼命找寻。
——
范宇衍体贴地买了杯冰奶茶,插上吸管递给坐在木椅上的胡夏,“别哭了,你现在这样,抬个头别人都要以为是撞鬼了。”
胡夏被这话一逗,立刻噗嗤一声破涕为笑,接过放了冰的奶茶吸了一口,嘴里咬着珍珠含含糊糊问了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擦擦脸,小花猫。”范宇衍掏了块手帕出来,“你这张脸真是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
胡夏哼了一声,把手帕抢了过去,恶狠狠地把眼泪鼻涕化妆品全部蹭到手帕上去,还感叹了一句:“这年头,带手帕的单身男人不是有洁癖就是性向有问题啊。”
范宇衍立刻被噎住的模样,失态地假装咳了咳,“好心没好报,唉,姑娘,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谁不要你了?是不是许辛那个朋友?”
胡夏睁大眼睛,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哦……”范宇衍了然地点点头,“我是Chocolate的老板啊,不然你真以为我们有缘千里来相见?”
“老板?”胡夏被Shock到了,原来范宇衍这么有钱,在这么高端的地段经营酒吧?真是了不得,她当初到底是多少没眼光,错过了这么一支潜力股啊?
范宇衍点点头,眼角弯了弯:“有必要这么震惊吗?这还只是我副业呢,别人一直给我这种人的封号就是:钻石王老五。怎么样,对放我鸽子的事感到后悔了吧?”
他指的是胡夏跟他第一次的相亲。
胡夏自知理亏,撇撇嘴角,讪讪道:“有钱了不起啊,我才不喜欢你呢。”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男的,”范宇衍蹲下身,捧起胡夏的脸,柔声道:“我当回知心哥哥,听你倒倒苦水,给你分析分析,怎么样?”
看到他如此亲近的态度,胡夏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有决堤的现象,赶紧抿着唇,沉默地点点头。
范宇衍像哥哥,包容她的一切,虽然只见过第二面,但她知道,他没有坏心。
也可能是她太伤心了,伤心到只要在这时候有人给她一丁点的安慰,她都以为那是救命稻草。
胡夏平静地跟范宇衍坦白了一切,她觉得自己是赤。裸的,在范宇衍的倾听下将自己蒙在心上的那层外套给解开。
范宇衍坐在胡夏旁边,叹了口气,摸了摸胡夏的头,说:“胡夏,你真是……太傻了。”
胡夏愣了愣,重复:“傻?”
“冒傻气,你和简陵都是。”
范宇衍也是要奔三张的人了,虽然他和胡夏以及简陵年龄相差不大,但吃过的饭见过的人处理过的事毕竟还是多了许多的。
在他看来,这两个人简直是吃饱了饭没事干,想兜着走,才会绕了这么一大圈。
见胡夏纳闷的表情,范宇衍继续说:“你这哪里是被甩了,你仔细想想,你之前做的事多没心没肺,叫我看都是无理取闹,你这小姑娘可真够作的,”他看似痛心地摇了摇头,“可你扪心自问,简陵什么反应?他用对你的感情,无条件的包容了你。你想想,你所谓的他甩了你,究竟是你先甩了他还是他先不要你?”
胡夏抠了抠脑袋,她张嘴想回答,可发现事实确实如此。
“可是……可是小时候……苏娜的事……”
“你们那时候几岁?年少无知,童言无忌,谁能保证过没伤害过几个人,要我看,你当时根本早就喜欢上他了,却又不敢承认。更何况,这件事是你错,没得埋怨,你就是活该。”范宇衍一点都不留情,犀利的将最基本的问题抛了出来。
是啊,她一直尝试将自己摆在被害人的位置,却忘了很多方面自己才是加害者。
胡夏觉得很有道理,认真的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范宇衍脸色青了青,一扬手给了胡夏一枚头栗子,“不开窍!当然是直接跟简陵面对面互诉衷肠呗!不然这事儿你还想找替补上啊?”
“你说得对,范宇衍,谢谢你!那,那我现在就去找简陵,说个明白去!”
胡夏倏地站起身,经过思想教育后,她觉得自己情商提高不少。
范宇衍笑吟吟地看着她,也站起身,伸开双臂,“来,抱一个,哥给你爱的鼓励!”
胡夏也不小家子气,大方地回拥了他,脸抵着范宇衍的胸膛,轻声地说:“谢谢,真的谢谢。”
“丫头,幸福不是靠别人给的,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你们这样迂回,再深的感情迟早都会蒙尘,我是过来人,我懂,真到了那时候,再多感情都被消耗,再加倍的在意都没法挽回,什么都是空谈了,懂吗?”
他的手轻抚胡夏的背,一下又一下,循序渐进,令人安心。
人生在世,遇到对的人的几率是五十亿分之一,可胡夏和简陵是如此的幸运,被命运的红线所牵引着,轻易找到彼此,但命运却告诉他们:幸福并不是这么容易得到的。
范宇衍微不可闻地拧了拧眉头:他竟是这样嫉妒着他们的。
“……胡夏?”非常喘,却又带了不可置信的语气。
胡夏的肩膀不自禁一抖,松开了范宇衍,脑袋转到声音的方向,下一刻诧异爬上了脸。
“简,简陵?”
简陵站在他们的两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