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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和巧儿付完了钱,看着这么一堆东西,几乎愁死,赶紧去找来了木板车,付了些钱,这才算解决。
“小姐,真的够了。”小翠苦着脸,身后车上的东西都要堆成了小山,一会儿回去可有得整理了。
“够了吗?”素年回头,她感觉还没有买什么的样子。
“够了够了。”小翠和巧儿连连点头。
“那好吧。”
小翠和巧儿在素年身后长吁了一口气,下一次,下一次绝对不要拒绝刘府的好意,必须让他们派车将她们送回去……
一路逛回槐树胡同,素年老远就看到了她们的院子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玄毅,一个是谢林。
“沈娘子,你可回来了。”谢大夫看到素年,如释重负。
而玄毅则是看着那一车的东西愣神,不是说去复诊的吗?这架势怎么看也不像啊?难道说刘府没有钱付诊金用东西抵了?
素年跟谢大夫见了礼,请人进去,巧儿则招呼玄毅将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谢大夫如此急色匆匆,是有什么急事吗?”素年请谢大夫坐下,小翠动作迅速地煮水泡茶,端上去之后安静地退下,跑前院去帮忙收拾东西了。
“沈娘子,还是之前那名患者的事情,按照沈娘子的方法,老夫给他换了药方,虽然暂时看不出好转,但似乎确实控制住了,想来是沈娘子的药方起了效用。”
“那不应该是好事吗?”
“是的,不瞒小娘子,这次的患者是县衙里的一名捕头,而刚刚,县衙知县的二公子不知道为什么找了过来,说是不再让老夫诊治魏捕头,老夫本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可二公子说,他找到了一名更加厉害的大夫,是个小医娘,还治好了刘府公子的眼疾。”
“老夫一想,那不就是沈娘子吗,可那二公子看上去……恕老夫直言,似乎并不是诚心为魏捕头担心的样子,所以老夫赶紧来告知沈娘子。”
知县二公子?素年的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在刘府没话找话说的小少爷,是他吗?如果是他的话,素年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他是什么个意思,不就是因为自己说谢大夫很厉害,她不打算抢人家患者吗,至于么?二公子,她瞧着确实够二的!
“多谢谢大夫,素年心里有数了,还劳烦您来跑这么一趟,素年心里真过意不去。”素年挺感激谢大夫的,这位年长的大夫让她觉得很亲切,更重要的是,谢林身上充满了正能量。
好学、有礼、热心,素年来这里也接触过几位大夫,只有这一位,符合她心中大夫的形象。
将情况转达到,谢大夫仿佛松了口气,捧了茶杯在手里,“沈娘子……”
“您就直接叫我素年吧。”
“那行,素年姑娘,你跟知县的二公子见过?我看他信誓旦旦能将你请去的样子。”
素年轻笑,举杯啜了一口清茶,“见过,刚刚才见过,不过,我的出诊费,可是很高的呢……”
正说着话,小翠跑了过来:“小姐,梁府有人求见。”她神秘兮兮地凑到素年的耳边:“他们说他们是县衙里的人呢。”
“动作还挺快的,请吧。”素年笑容不变。
“素年姑娘……”
“谢大夫放心,不过是县衙里的人,总不会将我吃了吧?”
梁珞的身影很快出现,素年的院子,前院后院也就那么几步路,好走得很。
只不过,梁珞在看到谢大夫的时候脚步停了一停,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小娘子和这个谢大夫之前就认识?
“沈娘子有礼了,在下梁珞。”梁珞的礼数很到位。
素年侧身还礼,“梁公子?说起来,我们在刘府上才刚刚见过呢,不知梁公子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梁珞先瞥了一眼谢林,思维高速运转。
他本来准备好的理由是,同仁堂谢大夫医术不精,他们县衙的捕头到现在都没有治愈,所以特此前来请沈素年问诊。
但现在谢大夫就在眼前,梁珞就不好这么说了,背后说人坏话可以,但当面说的话,他们以后还要不要去同仁堂求医了?要说谢大夫的医术还是不错的,这怎么好得罪呢?
“呵呵,那个,就是在刘府跟沈娘子说的事情,想请沈娘子去瞧一下那个患病的捕头。”梁珞说得干巴巴的。
“哦?这么巧?我和谢大夫刚刚还在聊这名患者的事情,不是已经有所好转了吗?”
“……哦,是吗?”梁珞的眼光又溜到谢林的身上,这老家伙,是故意的吧,他前脚才让他停止治疗,后脚就跑到沈娘子这里来聊天,聊得还正是魏捕头的事。
场面立刻冷了下来,素年和谢大夫不约而同地捧起茶杯,动作一致地好似提前商量过一样。
梁珞的脸都黑了,为毛没有人给他倒茶?他也好趁机缓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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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温针
更新时间2014…5…3019:04:54字数:2030
“小翠。”素年还算厚道,毕竟梁珞是知县公子,她也不能太怠慢。
小翠这才恍若刚反应过来一样,小脸微红,赶紧斟了一杯水送过去,“梁公子请喝茶。”
梁珞在家可不是什么茶都喝的,非好茶不碰,但现在,就是白水他也乐意,接过来装模作样地低头品茗,院子里一片寂静。
半晌,梁珞才依依不舍地放下茶碗,“沈娘子,在下也知道有些唐突,可魏捕头身体不适,也是多年来为了县衙所累下的,所以在下就算厚着脸皮,也希望小娘子能够看在医患病痛难忍,前去诊治。”
这理由倒是找的不错,脑筋动地还蛮快的嘛,素年暗自赞叹,可她想不明白,这个梁珞执意要她去看病,图什么?
“沈娘子,魏捕头病情虽然已经被控制住,但每日仍旧疼痛难忍,靠着药物已经无法抑制,若是沈娘子能够加快魏捕头病情好转,还请沈娘子……”谢大夫终究是敌不过身为大夫的职责,即便梁珞蛮不讲理地不让他再诊治,他还是希望魏捕头的病能快点好。
这才叫仁心仁术啊,素年叹气,转而看向梁珞,“能有谢大夫给魏捕头治病,真是他三生有幸,你说呢,梁公子?”
“呃,那是,那是。”梁珞含糊不清地应着,想着回头赶紧再将谢大夫请回来。
素年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小翠将才收拾干净的银针又捧出来,巧儿就先留在家里,之前买的那些东西需要人收拾。
谢大夫随着素年一块儿前往林县的县衙。
在县衙里任职的捕头,有提供给他们住宿的地方,一排并不高档的屋子,素年跟在谢大夫身后,走进了其中一间。
屋子里的设施很简单,素年不禁想起了她们在牛家村的小院子,床,桌子,凳子,架子,没了。
可能男的对住宿条件的要求本就不讲究,屋子硬件方面还是不错的,采光挺好,屋子也结实不漏风,床上躺着一个人影,应该就是魏捕头了。
浓重的药香充斥着房间,素年往前走了走,发现这个紧锁着剑眉的大汉,正是当初带人来她们院子将混混们抓起来的那位。
那个时候瞧着挺精神的呀,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就这样了呢?
回头要给玄毅说说,病来如山倒,并不是说着玩的,那孩子,三天两头要针灸的时候就起毛,回回让素年伤透了脑筋。
魏捕头的牙关紧咬,显然在忍受着疼痛,素年走到床边,检查了膝、踝、肩、肘、腕几个大关节,病变局部已经红、肿,怪不得会疼痛难忍。
谢大夫说,魏捕头并不止这几个地方,全身关节都有疼痛,病情已经属于严重。
素年沉吟,肢体和躯干部位的疼痛,很可能会引起内脏和神经系统的病变,那就麻烦了。
魏捕头在素年碰到他身体的时候就睁开了眼,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眼神仍旧锐利。
“我是大夫,现在来给你治病。”素年直直地看着魏捕头的眼睛,从容淡定。
或许这个魏捕头对自己的身份不认可,一个女娃娃,谁会相信她能够治病?所以素年先说清楚,如果魏捕头执意不愿意,那最好还是按照患者的意愿来。
“……,有劳小娘子了。”魏捕头只说了一句话,眼睛再次闭上。
果然,真应该让玄毅来看看,什么才是成熟的大人。
素年接过小翠手里的针灸包,并在她耳边嘱咐了两句,小翠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肩肘部,肩俞、肺俞、曲池;腕指部,外关、合谷、中渚;髋膝部,环跳、阳陵泉、膝眼、大肠俞;踝关节,悬钟、昆仑、解溪。
配阿是穴、膈腧、肩髎、阳池、秩边、商丘,用捻转法进针,因魏捕头病情严重,素年采用强刺激泄法,留针。
一根根银针扎在魏捕头的身上,看在梁珞的眼里不啻为巨大的刺激,他无端端地打了好几个冷战,不着痕迹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这应该……很疼吧?
等待留针的时间里,小翠回来了,手里拿着刚从药铺里买回的艾柱。
起针之后,素年摸清楚了魏捕头的膝部,疼痛最为严重,便取血海穴、足三里处,加犊鼻穴、阳陵泉进针,得气后用泄法,再将艾柱弄成两厘米左右的长短,插在针柄上,在其下方点燃。
“素年姑娘,这是灸法?”谢大夫开口问。
“温针而已,其余肩部、肘部、腕部、踝部,谢大夫可做尝试。”
“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谢大夫对人体的穴位早有清晰的认识,只是不曾熟练地使用而已。”
梁珞看着银针上的艾柱,觉得头有些疼,他为什么非要让沈素年来诊治?因为他不相信这个小丫头真有什么医术可言。
虽然在刘府亲眼看到了她为炎梓兄针灸,梁珞心里早已震惊,可万一是蒙的呢?
刘炎梓为了这个小医娘不给自己面子,不给他们家面子,梁珞想着会不会炎梓兄看上了素年,自己见过素年后更加确定,小小年纪已经出落得娇媚可人,更难得的是那份平静自若,怪不得会得了炎梓兄的青眼。
可梁珞现在不肯定了,小娘子是真有医术啊,那艾柱是燃着的,不烫吗?但魏捕头的眉头却神奇地有放松的迹象,说明是真的有效。
一个好好的小姑娘却在医术方面有真造诣,这本身就让梁珞想不通。
士农工商,医者的地位要更加地低下,梁珞看素年的气质,也不像是穷苦家的孩子,为什么能够这么泰然地诊治病人?她才多大?前途要不要?姻缘要不要?
素年跟谢大夫在一旁轻声说着什么,可能在讨论魏捕头的病情,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在年过半百的谢大夫面前,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是谢大夫的表情很虚心,让梁珞看得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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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了米娜桑,有木有吃粽子啊?反正我已经吃得快吐了……,泪……
第五十三章扭捏
更新时间2014…5…3119:05:31字数:2136
艾柱燃尽,素年将银针起出,魏捕头睁开了眼睛,“多谢小娘子,我觉得好多了。”
“你的病情很严重,必然是长时间累积下来的,或久居湿寒之地,过度劳累,或受寒后过度饮酒,使皮肤和血管扩张,受风湿寒邪侵入……”
“小娘子真是奇了,魏捕头原先并不是林县人,他曾经跟我们说过雪原高山,烈酒入喉的畅快,跟小娘子说的一般无二。”一旁魏捕头的同僚忍不住插嘴。
虽然“皮肤和血管扩张”这些梁珞有些听不懂,但不妨碍他惊叹素年的专业。
他能够在刘府迅速以魏捕头的病情为切入点搭讪,还是得益于他对魏捕头若有若无的关心,在县衙里,魏捕头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
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甚至有些刻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但他往那里一站,身上隐藏不住的萧杀气息,令人生畏。
所以,但凡魏捕头出面,一般很少有办不好的事情。
梁珞曾暗自猜测魏捕头的来历,没有长时间在杀戮中浸淫,不可能有这种狠戾的气质。
可魏捕头藏得很严实,可谓滴水不漏,不管任何人旁敲侧击,魏捕头一丝口风都没有漏过,只在偶尔喝过酒之后,惆怅着跟同僚描述一下遥远地方的风景。
梁珞的耳朵竖得高高的,素年既然提起了,为了寻找病因应该会继续问的。
谁知素年只是点到为止,在听到魏捕头并不是林县人以后,果断收了话头,转而开始拟药方。
“防风三钱,制附片、地龙、当归各两钱,秦艽四钱,苍术、红花、防己、徐长卿各两钱,甘草一钱。每日一剂,分两次煎服。”
素年转身看着梁珞:“梁公子,您对魏捕头的关心让小女子心生敬佩,一而再再而三地希望小女子来诊治,用心良苦,素年受教了。”
梁珞有些不适应,这个沈娘子对他不一直是一副懒得搭理的架势吗?怎么忽然客气起来了?
周围的人听了素年的话,无一不以闪亮的眼光崇拜着梁珞,梁珞有些不自然地笑笑:“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