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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多礼了。”
刘炎梓的周身依旧萦绕着温润的气质,淡淡雅雅的,让人觉得很舒服。
两人面对面坐下,素年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这种感觉,好像前世的相亲呢……
不要问她为什么会有这种错乱的幻觉,她前世也没有过这种经历,但没吃过猪肉,好歹也看过猪跑步,刘炎梓请她来……,打算说什么?
“今日冒昧请沈姑娘前来,请恕在下失礼。”
“不不不,是小女子的荣幸,还没有恭贺刘公子金榜题名呢,恭喜恭喜。”
刘炎梓笑容加深,“多谢,这都亏了沈娘子呢。”
素年一呆,她讨喜的笑容定格在脸上,多亏了她?为毛?难不成刘炎梓打算硬将自己曾经治愈他的眼睛拗成他今日金榜题名的原因?太牵强了吧?
谁知刘炎梓是真的很严肃地为当初素年给他治病。再次道谢。
“若是没有沈娘子,在下说不定已经是一个瞎子了。哪儿还能有今天的成就。”
素年觉得刘炎梓是在开玩笑,呵呵呵地不当一回事。“刘公子今日莫非只是找我来闲聊的?”
刘炎梓摇了摇头,“那日有人诬告你庸医杀人,沈娘子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吗?”
花厅的门被轻轻敲响,酒楼的小二端着一壶茶站在门口,竹溪将托盘接过来。
小翠上前为二人斟茶,素年看着清亮的茶汤慢慢斟入洁白无瑕的瓷杯中,腾起淡薄的烟雾。
“是佟府吧。”
“原来沈姑娘知道。”刘炎梓端起茶杯放在嘴边品了一小口,“污蔑沈姑娘的人,是受了佟府小姐的指示。这件事,让佟府费劲了力气想要将其压制住,我来是想问问你的沈姑娘的意见,你,打算怎么做?”
素年低下头,怎么做?听刘炎梓的意思,如果自己愿意,他可以帮自己出头是吗?但那样,素年觉得心底的怒气完全不会消失。
她还是会不停地唾弃自己的没用。只能靠着别人,这种事,她是最不愿意的。
“刘公子,佟府想压下去。就让他们压吧,虽然是信口雌黄的污蔑,但总揪着这件事。我师父的名誉也必然会遭人猜忌,就让事情过去吧。”
刘炎梓点点头。如果素年想,他有把握让佟府小姐的名声扫地。这对他来说不难,但现在看来,素年似乎并不打算这么做。
“这么说,那日小女子能成功脱身,都是仰仗了刘公子呢,小女子在这里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素年起身,盈盈拜下。
果然师父猜得没错,是刘炎梓帮助了她,素年记下了这份恩情,她不会忘记当时自己有多么的无助,自然也不会忘记这份帮助有多么珍贵。
刘炎梓只是淡然地笑,这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事,能让他无意中得知针对素年的手段,他觉得这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罢。
两人在花厅里待得时间并不长,只喝了杯茶,就相继离开。
“小姐,那刘公子请你到底想说个啥?就是跟你说一下是他帮的忙,让小姐你记他的恩吗?”
素年摇了摇头,“他的意思是,日后若是我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去找他。”
“是这样吗?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出来?”巧儿眼睛眨了几下,那刘公子从头到尾可都没有这么说过呀。
“就是,小姐你不是说过,自作多情要不得嘛。”
“……,皮痒了是不是?谁自作多情了?自己领悟力不够就不要乱揣摩别人的意思。”
素年无语,虽然刘炎梓确实没有明说,但他就是这个意思嘛。
过了两天,顾斐那里也传来了好消息,说是他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跟素年约在外面见面,到时候详细跟她说一下。
素年没想到,顾斐约她的地方,居然还是那家酒楼。
仍然是三楼的花厅,门一开,顾斐正对着门坐着,冲着自己傻笑。
“来了?快来尝尝这里的桂花糖蒸栗粉糕,可是很出名的哦。”
桌上放着刚出炉的糕点,还冒着热气呢,顾斐热情地招呼素年,一副熟稔的样子。
这家的栗粉糕难得的做出三层,层层分明,有桂花和栗子的香气交融,甜香软糯。
素年也不讲究,还真坐下来就吃,并且很诚恳地给予赞赏。
“不错不错,小翠巧儿,你们也尝尝,看看能不能自己做出来。”
“为何要自己做呢,想吃的话来这里买一份不就行了。”
素年笑着看向顾斐,“顾公子有所不知,自己动手做出来的东西,滋味尤其地特别呢。”
吃完东西,顾斐将话题转到了佟府身上。
“沈姑娘你父亲的案子,确实有些蹊跷,当年跟你父亲共事的,正是佟大人,那时他们二人正处于官职考评期间,有人匿名向监御史递交了你父亲收受贿赂,贪墨银两的举报信,后来派人搜查的时候,也确实在沈府搜到了许多来历不明地珠宝银两。”
“那些东西正好印证了举报信,后来那笔赈灾的款项也不翼而飞,矛头又指向沈大人,朝廷一怒之下,才做出严惩的举动。”
素年在脑子里慢慢地构思出一幅栽赃陷害的想象图。
顾斐接着说,“当年沈府抄家以后清点出来的银子数量并不多,但那笔突然出现在沈府中的珠宝银两,沈大人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监御史也并没有彻查下去。”
“我查到的线索,你父亲过世之后,佟大人就升职为幽州州牧,而那个位置,其实原本应该属于沈大人的,监御史之后也离开了幽州,并很快借丁忧之名辞官回家,带着一大笔财富……”
那不是很明显嘛,佟老爷连同监御史一起将自己的老爹给坑了,佟老爷得到了升官的好处,监御史则是带着不翼而飞的赈灾款,回家逍遥快活。
素年有些奇怪:“为何顾公子能那么迅速地查出这么多细节?”
有些不能理解啊,要真那么容易顺藤摸瓜,这事儿不早曝光了?
“呃……,说来惭愧,这些并不是光靠我一人之力就能够调查到的,实在是因为有贵人相助。”
素年一愣,贵人?又是刘炎梓?他才刚刚入翰林院,就这么有本事了?
素年发愣的时候,顾斐也有些走神,调查佟府的事情顺利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太简单了,简单地好似一个圈套一样。
所以他哪儿敢那么轻易地相信查到的东西,却不想,遇见了一个神秘的人。
那是真正的贵人,是朝廷中新生的力量,注定要站在未来君主的身侧,那种人,竟然对素年的事那么关心,让顾斐很是不可思议。
不过,这也让他打消了心中的怀疑,若是那人相助,那么这些必然都是事情的真相。
“总之,多谢顾公子,这顿就由小女子来做东吧。”
顾斐立刻回神,脸上每一丝表情都透着诡异,“沈娘子做东?”
他的话尾都不由自主的上扬,完完全全彰显着自己的诧异。
素年点点头:“小翠,去让小二再多上点桂花糖蒸栗粉糕,顾公子爱吃。”说完她有一脸征询地问:“要不要带些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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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来龙去脉之后的素年,并没立刻想着报仇,她的能力太弱,又没打算两败俱伤,只有等着合适的机会,一举击溃佟府,当然,还有那个逍遥自在去的监御史。
“翠啊,师父多久没有回来了?”
素年忽然觉得,师父有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她的这个小院子了,怎么回事儿?以前进宫也没这么长时间的。
“小姐,柳老十六天没有来。”小翠认真地算了算日子,很肯定地回答。
这都半个多月了,柳老怎么还没出来呢?
柳老以前进宫,或是去别的地方,每隔一点时间就会给素年送来点消息,有时候是没什么内容的闲聊,有时候,则是福至心灵想到的医术闪光点。
但不管是什么,都能让素年知道他过得挺滋润,让她不要担心自己。
素年忽然有些慌,她一直都将这里的政治想的很简单,她习惯性将问题简化,本能地不喜欢复杂的状况。
可素年遥望着远远的皇宫,心中才意识到,那道宫墙里,有多么的险恶。
师父他老人家……,不会出事儿吧?
素年赶紧摇摇头,不行不行,不能乱想,师父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崩溃
又等了两日,柳老依然没有任何消息,素年坐不住了,这种心焦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可宫里的情况,自己要如何才能知晓?
素年咬了咬牙,打算求助。
让玄毅给刘炎梓和顾斐各带了消息,希望他们能够帮忙打探出哪怕一丝丝情况,只要能知道师父还安好,她就可以放心。
在家里急得团团转,素年却除了等,无计可施。
打探消息也需要时间的,刘炎梓和顾斐都答应下来,两天后,两人的消息差不多同时送来。
柳老被囚禁起来了!
素年被这个消息震惊地完全失去了反应,囚禁?为什么?难道师父医治的那个贵人死了?可这根师父有什么关系?师父如果能救,还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人死去吗?
想到师父这把年纪竟然遭受劫难,素年就心急如焚,囚禁起来会遭到什么对待?这么多天下来,还不知道师父被折磨成什么样!
素年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找上刘炎梓,在她看来,这已经是她认识的最厉害的人了。
“你别急,先坐下来慢慢说。”
刘炎梓这也是第一次见到素年这么焦急的情绪,急忙将人安抚下来。
素年如何能淡定?直接将来意说明。
“你想要去大牢里探视?”素年是因为囚禁就是关在牢里吗?
“是的,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要是开口请刘公子将人救出来就太大言不惭了,所以我只想见师父一面,看看他老人家是否还安好,牢里阴气重……,师父年纪又大了……”
说着说着,素年的眼泪掉下来了,她这个师父。最开始并不是她自愿拜的,可现在,柳老就好像她的父亲一样,素年只要一想到师父被关押在大牢里。心里就一阵阵地抽疼。
刘炎梓将随身的帕子递过去,素年顺手接过来,将眼泪拭去。
“沈姑娘放心,我会尽力安排,只是,柳老这次入狱相当地隐秘,并未放出一丝风声,恐怕,没那么简单。”
素年点点头,如果刘炎梓都不能做到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去求谁了。
刘炎梓并没有危言耸听,柳老的事情果真没那么简单,再加上他不过刚刚才入翰林院,就算深得圣上眷顾,大家都肯给他面子。但涉及不到的地方,他还是无能为力的。
刘炎梓不是个喜欢托大的人,他在做了多番尝试却始终失败之后,迅速找到了素年,将情况如实地告诉她。
“……,多谢刘公子,小女子感激不尽。”
素年虽然着急。却没有被冲昏头脑,她知道刘炎梓是真心想帮自己,无奈却没有通天的本事而已。
从刘炎梓那里出来,素年站在偌大的京城里,第一次产生了浓浓的无助。
之前被人冤枉栽赃,素年更多的是愤怒、委屈。而现在,她就好似被人遗弃的幼兽,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无能为力。
素年的眼睛蒙了一层层的水雾,视线慢慢地模糊。怎么办?多一天,师父受到的痛苦就多一天,他是个老人啊!怎么能承受地住!
束手无策的悲愤,让素年经受不住蹲下抱着膝盖开始哭,小翠和巧儿站在一边偷偷抹眼泪,她们没法儿将小姐拉起来,跟她说不合礼数,小姐这段时间一直努力地压抑着情绪,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而现在,终于崩溃了。
若是丢掉所有礼数就能让事情有转机,小翠和巧儿一定会第一个那么做的。
素年就在京城的街道旁,抱着膝盖埋着头,毫不遮掩地痛哭,她必须将这些情绪释放出来,否则的话,她会先崩溃掉。
周围不少人都对她侧目,一个女子当街哭泣,可并不是一道好看的风景线。
顾斐在离她们一条街的地方站着,他本想走过来,脚步却在瞧见一个人影之后停住。
刘炎梓做不到的事,顾斐同样也做不到,他走过去,也只能没有意义地安慰两句,可那人不同。
他能够很轻易地将隐藏地很深的东西挖出来,能够很随意地将找到的东西丢到自己的面前,如果是这个人,是不是就能够让沈姑娘不再哭泣了呢?
素年哭了一阵子,自己将眼泪擦干净,她只是在发泄郁闷的情绪而已,哭并不能解决问题,她想好了,不管如何,师父也不能被这么不声不响地抓住,她要去敲登闻鼓,去告御状,反正她豁出去了,不管是死是活,她都要试上一试!
豪情万丈地站起来,素年肿着两只眼睛,却发现自己面前站了一个人,因为站得很近,两人身高差距又大,素年必须仰起头才能看清那人的面容。
等她看清了,素年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只觉得刚刚被丝帕摁干的眼眶,又开始有热意。
素年闭了闭眼睛,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萧大人。”
来人正是萧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