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她的好意只换来一记毫无杀伤力的白眼:“还不都是你害的。。。”
一脸无辜地对上丝毫没有印刻下年轮痕迹的俊秀男子那如同太阳般的金色眼眸,“我害的。。。难道姐夫你晕龙?早说嘛!那样子我先回来就是了,您慢慢坐骑兽回来不就好了?”
“你。。。你那飞行方式。。。你绝对是故意的。。。”感觉到又一阵反胃,男子无法继续话题地捂着嘴将头扭到了一边。
偷笑了几声,闪着奸邪光芒的目光又落在了一边拥有火一样璀璨头发的少年身上,那还是一条相当年轻的龙,用人类的年龄来换算的话大约也就十一、二岁。
“蜜莉亚,你怎么也趴下了?”
化为人形的红龙可怜兮兮地抬起头,他的额头上有着被人类收服的证明:“主人,我叫米利。。。”
还没等他说完,一记手刀重重地敲在他的小脑袋上。
“是是,我叫蜜莉亚。。。”看着那可怕的目光,红龙稍稍有些退缩,“主人,您下次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用尽全力地飞曲线路线啊。。。头好晕。。。”
“嗯?你有意见?”
“不不不!我什么都没有。。。您当我什么都没说。。。”其实他很想说,但是身为被降伏的一方以及那天生胆小的个性,他什么话都不敢接下去。
拉塞尔兴致昂然地看着眼前的好戏,终于“如愿”成为了那女子下一个瞪眼的目标。
“小鬼头,知不知道这么一声不吭地在旁边看白戏的人最讨厌?”
“这个。。。劳烦伊丝特丽阿姨的教导,现在知道了。”
“叫我姐姐!”被称为伊丝特丽的女子明显地不悦。
“喂,你也老大不小了吧?”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你到底叫不叫?”
拉塞尔苦笑,顺从地改了口:“那。。。欢迎您从法鲁亚的边境回来,伊丝特丽·麦斐斯姐姐。”
“这还差不多。”
拉塞尔笑笑,走到那已经恢复正常脸色的男子身边,点了点头:“您也是,威尔克·多鲁斯参谋阁下。”不着痕迹地向前移了一小步:“跟随在麻烦的根源身边,辛苦您了。”
威尔克苦笑地看着眼前笑得一脸纯良的拉塞尔,“四皇子,好久不见。犬子让您费心了。”
“不会啊,一直伤脑筋的人不是我,倒是卡维特大哥啊。看他整天胃痛抽搐的样子,看来学院的工作压力是很大了。”
忽然有些悲叹自己一家人身边怎么都是些难以伺候的人,威尔克只觉得初升的太阳实在是耀眼得让人晕眩。
“哇!姐夫!你没事吧?”伊丝特丽低声惊叫着跳了过来,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身体,“蜜莉亚!快点先扶姐夫去休息啦!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红发的少年呆呆地望着远处城墙辽望塔的方向,直到被一记熟悉的手刀敲中了脑袋才回过神来。
“你在看什么啊?一副痴呆的样子。”
“。。。苍月。。。”少年喃喃自语着,“我。。。刚才见到了苍月。。。”
伊丝特丽有些吃不消地用手抵住额头,“拜托啊,我最近好像没给你喂过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啊!”
少年摇了摇头,一声不吭地执行着主人交与的任务。
“真是,帝都忙得四脚朝天了吗?催命似地把人从西部边境连夜叫回来,好不容易到了以后居然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真是。。。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不算人吗?”拉塞尔夸张地露出受伤的神情,只换来熟识他的女子那轻蔑地一笑,“几年没见,我还以为你在哪里翘了咧!再说。。。一向在幕后行事的你不当人也罢。”
“喂喂,大姐!连人权都不给我,你这么说我很伤心诶。”依旧调笑着,可是那眼中逐渐出现的警示的寒光已经透露他此刻有一半开始认真起来了。
伊丝特丽毫不退让,作为统领全军浴血奋战的将领霸气压迫着清晨地荒芜之地:“哼!你伤心啊?那么我建议你应该重新回北蛮之地好·好温习一下你的童年。”
嘴角挑起残忍地微笑,拉塞尔不怒反笑:“伊丝特丽姐姐,有时侯我会这么想,你我之间是不是消失一个会比较好呢?”
“小鬼,这可一点都不可能哦!”伊丝特丽也笑了起来,那美丽的笑容带着血腥的气息,“你我的存在都是必要的。而且。。。陛下绝对不会让我们互相残杀的,虽然我也看你很不顺眼,但是有时现实是很残酷的,这一点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吧?‘影之尊’阁下。”
被叫出了真正的身份,拉塞尔阖上眼,随即投降似地耸了耸肩膀:“既然如此,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以再争论的了。靠过来一点说正经事,我们边走边谈。”
仿佛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和清晰可闻的血气都是假的,两人又迅速友好得几乎不分彼此。
“正如你所收到的情报,南方的狄雷因在边境骤然增加了兵力。”
“想趁火打劫么?白痴也知道他们现在增兵是为了在帝国和法鲁亚之间混乱的时候来掺上一脚吧?不过他们很自信哦,难道认为和法鲁亚那种杂砕打需要派上主力兵力么?”
对于伊丝特丽的鄙视,拉塞尔没有发表任何高见,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知道是杂砕,你还主动请缨做什么啊。。。难道是去消遣。。。
“他们现在还没有任何其他的动态,但是为了防止他们的突然袭击,边防也已经开始增加了人员,也就是说。。。”
“现在是两匹狼互相对着,看谁先动爪子,对不对?”
“是啊,真是恰当的比喻。”两人飞步移动着身形,那样子根本就是在跑而不是在走。“但是有件事情很奇怪。。。”
“话别说一半,婆婆妈妈烦死了!是男人就干脆点!”
“我正要接下去啊!让人换口气好不好?你急什么急!”不满地扫了一眼身旁速度相当的女子,“我派影去调查过了,狄雷因那边也是一片混乱。”
“啊?”
“似乎他们也对此次周围的驻军突然集结于边境的事情大惑不解。但你知道,调动军队是要有提督的正式文件才可以,所以也有提督醉酒闹出这件事一说。调查看来,似乎是他们真的不清楚这件事情。”
“不会吧。。。这么说来。。。”伊丝特丽突然没了力气,如果并非敌我双方有意导致此次危机,那么现在的状况不就是进退两难吗!
“没错,箭在弦上,谁都退不得。”拉塞尔总结性地来了一句。
“受不了,他们不能主动承认错误然后退兵啊?”
尽管伊丝特丽这么简单地希望着,但是颇有经验的两人都知道,政治军事上的事,向来只有一个“玄”字。
“现在怎么样了?”
“右相主战,左相主和。”
女子英气的眉稍稍皱起:“那两个老头子怎么老喜欢对着干啊?”
身旁的某人意味深长地笑着:“是现在‘更’喜欢对着干才对。”
“算了算了,我管他们去死。陛下怎么说?”
“啊,老爸啊。。。他还是一样喜欢搞深沉。”
对于拉塞尔那毫无恭敬可言的态度,伊丝特丽眉头皱得更深了。
“对了。。。法鲁亚派了使者来吧?那个可怜的家伙没被那两个老头子折磨死吧?”
对于话题的突然改变,两人间心照不宣:“呵呵,那群老家伙没被他折磨死已经不错了。”
伊丝特丽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这么有能耐啊?难道他长着三只眼睛啊?”
“没有,不过他拥有金色的眼睛就是了。”
“那不是和姐夫一族的吗?”连自己的侄子都长大成人了,她没有理由不知道其中的涵义。
“没错,他们的确是不喜欢抛头露面,但是这个有点不一样。。。和你姐夫一样不同。。。不,应该说这个完全不同才是。”
伊丝特丽像看珍惜动物一样盯着略微失神的拉塞尔:“我说你,是不是一回宫就暴饮暴食吃坏了脑子啊。。。讲话这么没条理。”
“总之,我想说的是,那家伙很难对付。”努力忽略掉那话中扎着的刺,拉塞尔干脆明了地说道。虽然两人在某些方面有不共戴天的地方,然而讽刺的却是,两人的谈话一向毫不隐晦。
怎么想象也无法产生一个完整的影像,伊丝特丽终于泄气了:“他是个怎样的人?”
“美人。一个让你看一眼就一辈子无法忘却的美人。明明是清灵的气质,像冰一样干净透彻的感觉,但是却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向任何人敞开自己的身体,然而却意外地拥有高傲的灵魂。。。简直让人无法琢磨那家伙到底想些什么。”
伊丝特丽干脆闭上了眼:“我说。。。外面的伙食真的那么差啊?你回来能吃成这么一副白痴的德性?说话怎么那么混乱?”
被拉塞尔没有温度的绿眸一扫,伊丝特丽立刻识相地闭嘴:“他都有些什么光辉业绩,让你的评价这么高。”
“左相和右相公开敌对有他的一分功劳,王宫里的花心萝卜二人组的覆灭有他的倾情参与,就连你这次被急招回来。。。”
“不会也是因为他的不懈努力吧?”嘴上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是那眼神已经明了了一切,“真是伟大,他现在在哪儿?听你的口气不像在牢里的样子。”
“另外一点,他的演技超一流,艺术之都的艺术家都要甘拜下风。有机会你回去问问威尔克叔叔,「路奈」之民是不是天生都有这方面的秉赋。”
伊丝特丽忽然奸笑着上下打量着他:“不会吧。。。凭你的势力,到现在还让他逍遥自在?”
“没有证据,完全抓不到他的一点把柄。”拉塞尔苦笑,心情也真的是如笑容一般苦涩。自从接任了那个职位以来,他也是头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对手,比眼前的这个棘手几百倍。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能更激起他的斗志!并非为了什么无聊的国家大义抑或是为了什么人,有值得挑战的生活日子才有趣啊。
“他这么做的目的,自从和狄雷因的关系紧张起来后我便有些明白了。他在创造掌握主动权的一切机会,你现在回来了,那么对他而言就离目标近了一步,同时下一步滞留在法鲁亚境内的那些家伙马上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主动退兵吗。。。”伊丝特丽细细整理着脑海中所拥有的一切情报,“的确,处于弱势的法鲁亚也只有在谈判席上才能够有点发言的机会了。让我们主动退步。。。那么就必须让我们内外交困,无暇再分身理会那块相对没多大价值的骨头吗?呵,够狠!难怪现在这个季节总是被称为是多事之秋啊。”
终于在帝都一处僻静的角落停下急速的脚步,大清早虽然已经有人开始活动的迹象,但是毕竟少得可怜。
“左相和右相向来暗中不和,而我们尊敬的右相大人又恰巧是个死脑筋的正直人士,他只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事情,所以这一点对他而言极其容易利用,而偏偏右相的儿子特雷亚·契亚斯又是那副德性,真是恰到好处地撒了一把盐。”
拉塞尔压低声音说完,面无表情地看着陷入沉思的伊丝特丽。
一直没有动静的人终于抬起头:“陛下。。。陛下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拉塞尔嘲讽地撇撇嘴,五指抚过金灿灿的头发:“他是那个人的孩子。”
伊丝特丽倒吸了一口气,神情痛苦地将头撇向一边,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经深深扎痛了她的心。
她知道那个人是谁,也知道那个人对她所敬爱的他而言是怎样一个存在。所以惟有痛苦,为他长久的无法忘怀而痛苦。
“。。。所以。。。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像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一切吗。。。”
没有回答的声音,空气一片寂静,对她而言,早晨的空气简直是刺骨的寒冷。。。
“放弃吧,你绝对没有机会的。无论你怎么努力,对他而言你始终只是部下而已。”冰冷的话语,伴随着冰冷的空气毫不留情地再度扎进了伤口。
伊丝特丽带着绝望与愤恨狠狠地瞪着那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的男人,原本美丽的容貌此刻扭曲在一起。
“所有孩子中,陛下最喜欢你。。。他说你在某些方面是和他最相似的一个。。。我原本无法理解,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你们的残酷完全是一模一样!”
撕声力竭地吼着,伊丝特丽无法自制着从眼框中不断涌出的泪水,转身呜噎着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残酷吗。。。”背脊靠着石墙慢慢地下滑,身体最终坐在冰凉的石砖上,“又不是。。。我喜欢这样。。。”
似乎是想说给谁听,似乎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最终谁都没有注意到。
…
枕边发尽千般愿;要休待到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不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第 21 章
伊丝特丽·麦斐斯回来了。
希奥特鲁独自倚着倾斜的塔顶,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陪伴下,静静地看着远处地面上的三人一龙。
微笑着对上那忽然抬头看来,眼中闪着讶异之色的龙族少年,只是那仍然还很年轻的红龙无法像他一样平静。
目光再转,对于那和自己拥有同一个祖先的男人,希奥特鲁更多的是一股怀念的心情。不是不知道「路奈」之民在「伽鲁威尔」隐居的场所,只是自己没有勇气去见一见他们。有太多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