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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陈明明提醒道:“郁姐,你的手机又响了。”
郁龄看了她一眼,随意地道:“没事,搔扰电话。”
陈明明一脸狐疑,“这搔扰电话打得还真是频繁,一直不停呢,看在对方那么坚持的份上,郁姐你就接了吧,说清楚也好,省得一直响个不停。”
郁龄没理她,继续让手机响着,直到手机没电了,她拿充电宝充上,然后继续听铃声。
得,大小姐明摆着喜欢听对方打个不停,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明明虽然不知道是谁一直坚持不懈地给大小姐打电话,大小姐却拿乔地不接,对方也算是有耐心,还真是一直打。不过大小姐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一定是对方惹毛了她,她才会拿乔,不然平时的大小姐好相处啊,随便往角落里一窝就安静了,从来不会麻烦人。
于是陈明明不再劝了。
到了影视城,郁龄直奔拍摄棚。
拍摄棚里一片兵荒马乱,郁龄看了看,没看到孙冬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发现郁龄来后,剧组里的人纷纷过来和她打招呼,向荣修和几个男演员也含蓄地和她致意,阮薇薇穿着飘逸的古装长裙走过来,笑道:“原本以为要等到宣传时才有共见面,没想到这么快。”
郁龄感觉到她的善意,朝她笑了笑。
钟导见她过来,并不废话,直接让她去换戏服。
除了几个戏份多的女演员,其他人私下倒是有些羡慕。
孙冬云现在情绪不稳,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根本无法入戏,耽搁了拍摄进程。大家都在猜测着钟导会不会删减她的戏,到时候就不知道会给谁加戏,可没想到,钟导竟然直接将郁龄叫回来。
这样的待遇,也只有那些格外地受导演亲睐的演员才有,没想到一个刚冒头的新人能有这样的幸运,如何不让人羡慕。
可惜有些事情,除了羡慕外都没用,谁让他们没背景没后台又不讨人喜欢呢。
郁龄开始拍摄后,陈明明坐在远处看着,听到手机响起后,她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不知是谁给她打的,她忙起身,走远一些接电话。
“喂,我是陈明明。”
“……你好,我是奚辞,郁龄在么?”
听到那边传来的好听的声音,陈明明愣了下,想起那位比娱乐圈的小鲜肉还要小鲜肉的帅哥,忙道:“是奚先生啊,郁姐正在拍戏呢,你找她?”
那边一时间没说话,半晌才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她了。”
陈明明哦了一声,等着对方挂电话。
“陈小姐,这几天郁龄都要在影视城这边拍戏么?”
“是的。”
等陈明明终于结束通话后,忍不住看了一眼摄影棚,摸了着下巴想了下,得出一个结论:奚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惹郁姐生气了,郁姐一直没接他的电话,他直接打到自己这儿来了!
果然今天在车上一直打过来的电话应该是他。
小俩口吵架了,这种事情真难办。
等郁龄拍完一场休息时,陈明明凑过去端茶送水,对她道:“郁姐,刚才奚先生打电话到我这里,问了我一些你的事情。”
郁龄慢慢地喝水,吭都没吭一声。
果然是吵架了!
陈明明暗忖,乖乖地将奚辞问她的话都倒出来了,一点也不藏。
虽然小鲜肉很养眼,但对于衣食父母,她还是很忠心的。
郁龄没什么表情地听了,等下一场幕戏开始,又投入拍摄中,仿佛压根儿不受影响似的。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后,郁龄和阮薇薇一起去卸妆,从阮薇薇这儿听到孙冬云的事情。
“她看起来不太好。”阮薇薇轻声说,“一会儿说有人陷害她,一会又说有鬼,整天疑神疑鬼的,不敢一个人待着。拍戏的时候,搞砸了好几次,钟导终于发脾气,给她放几天假收拾一下情绪。”
话是这么说,不过大家都知道,就算最后孙冬云收拾好情绪回来,只怕电影上映时,她的戏份也不会多,会被大量地删减。钟导可不是个会给人面子的,孙冬云的背景也没有大到连钟导都要避让的地步。
阮薇薇说完,忍不住转头看向旁边正闭着眼睛由化妆师帮卸妆的人,想着自己的直觉果然是正确的,这个新人不好惹。
庆功宴那晚的事情,他们多少有些明白,孙冬云想害人不成,最后反而将自己搭进去了,这种事情只能说一声活该。听说和孙冬云交好的那位天河的赵经理,最近过得也很不好,有个大人物在打压他,好像要给谁出气……
联想那晚赵经理跟着郁龄一起出包厢的事情,阮薇薇心里倒抽了口气。
这个叫郁龄的新人,果然是有背景的,而且这个背景说出来可能会十分吓人。阮薇薇不禁庆幸自己不像孙冬云那样喜欢打压新人,某些时候,与人为善也是一种美德,可惜很少有人具备这样的美德。
晚上回到酒店,郁龄想到阮薇薇的话,不由得摸出手机翻看短信。
从昨晚开始,奚辞打了上百通电话过来,她都没有接,只看他发来的短信。
不过奚展王显然并不太喜欢使用人类的科技产品,短信的内容往往都是非常简单,大多是:“我没有不想见你。”、“别生气了,乖!”、“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好了。”、“我挺想你的……”
郁龄看到最后一条短信,决定等会儿他打电话过来,她就接了。
果然,手机很快就响了,郁龄接通后,直接道:“我这边还要忙个两天,两天后我就坐飞机回Y市。”
“……郁龄,真的要回来啊?”奚展王的声音有些低沉。
“当然。”她顿了下,很直白地说,“我知道你是妖,我也会习惯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
发现他没话说,郁龄心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半晌,那边的声音传来,“好吧,你是几点的飞机,到时候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会自己回去。”
郁龄可不敢真的让他去接,万一他那模样被人看到了,不知道会引起什么结果呢。
“没事,我会做点伪装。”奚辞和气地说。
郁龄嗯了一声,又问他的伤势,听他说没事她自然是不信的,如果真没事,他也不用大老远地回到乌莫村了,乌莫村是妖的地盘,那里的灵气十足,也适合妖养伤。
她知道他从一开始瞒着自己的原因,不外乎是怕她担心,同时也怕她冒然地跑去S市找他出事。S市她是不会去的,明知道那边危险,她自然不会傻得跑过去,不过乌莫村是妖的地盘,娄悦说过,那些魔并不敢在妖的地盘上作乱,她倒是不怕。
补拍完所有的戏后,郁龄马不停蹄地坐飞机回Y市。
下飞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郁龄刚出了机场,看了看天边昏暗的天色,正打算拦辆车回县城时,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旋身就是一脚踹去。
那人的速度更快,贴上来揽住她的腰,不容分说将她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郁龄顿了下,直接丢下行李箱,伸手搂住他,闻着他身上那股终年不散的香味,整颗心都安定下来。
郁龄搂了他一会儿,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不是说好了在乌莫村那儿等她么?
他的胸腔震动了下,然后听到头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我想你,想得难受。”
郁龄脸上有些发热,在他背上拍了拍,想要他放开自己,却不想摸到一手像丝稠般顺滑的头发,不用看也知道此时他披散着长到腿肚的头发的样子有多非人类,看着就像个诱惑人干坏事的妖孽。
米天师说他这次受伤太重,连人类的模样都维持不住,所以现在都是一副妖类的样子。
“放开我。”郁龄拉着他的头发。
奚辞嘶地叫了一声,依然扣着她的脑袋,仿佛不太愿意让她在这种时候看到自己的样子。
郁龄又拉了拉,他终于松开对她的限制。
郁龄后退一步,看到昏暗的光线下长发披散的妖男。在天边将暮未暮的光线下,妖冶蛊人,脸上的紫色妖纹鲜活妖媚,如完美的艺术品,脸色非常白,嘴唇红得似血,给人一种妖异之感,脖颈根处可以看到一些像血管一样的紫色经脉,密布其上,看着有点吓人。
她正准备凑近去看时,被他伸手捂住了脖子,一把将她拉住,说道:“我们回去吧。”
郁龄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被他拉进车子时,郁龄不禁庆幸现在天色暗了,虽然有人看到他的样子时会好奇地看过来,不过大部份人都以为他是在玩Cosplay,整得像个小妖精一样。
坐进车里,郁龄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位上,她感觉到奚辞有些防备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脖子下方瞄了下。
发现她的目光,一脸妖孽模样的男人突然挑唇一笑,那血红色的优美红唇笑得勾魂摄魄,然后一手撑到她耳后,伸手掩住她的眼睛,脸凑过来,压着她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上来……
第159章
郁龄窝在车里,车窗半开着,窗外有凉凉的夜风吹进来。
感觉到有点冷,她将身上披着的外套拉高一点。
车子沿着崎岖的山路行驶,颠覆得人都要吐出来了,不过她觉得还算可以忍受,大概是背后垫了个软枕的缘故吧,加上奚辞的技术不错,在这种崎岖的山路中,依然开得很稳,不会让她有种马上要翻车的错觉。
两边是黑暗的山脉和树林,看不到尽头,偶尔可以看到像狼的眼睛一样的绿光在树林中闪过。
夜晚的山林并不寂寞,时常可以听到动物的叫声或者是虫鸣声,树林里偶尔还有一些沙沙声,仿佛整个山里都是热闹的,这样的热闹自然比死寂的山林更好。
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
“饿了么?”柔和的声音问道。
郁龄说了一声“不饿”,伸手拿了瓶矿泉水喝了几口,问道:“什么时候才到?”
“快了。”奚辞腾手过来揉揉她的发,“你要是累了,先睡吧。”
郁龄沉默了会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嘀咕道:“现在哪里睡得着……你开了这么久的车,没事吧?”
她可没忘记这只妖还受着伤,要不然也不会特地跑回这里来养伤了。
他是妖,特地回这里养伤,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含意,郁龄觉得自己走这一趟其实并不明智,奚辞也不希望她过来,因为可能她将会面对某些会打破她常识的事情。
虽然如此,但她仍是硬着头皮过来了,逃避不能解决问题,还不如直接面对。
外婆现在并不在县城,而是在乌莫村里。
先前他们回县城的家里吃过晚饭后,并不在县城里停留,奚辞直接开车往乌莫村而去,不过并不走乌莫村进村的那条路,而是往另一条盘山公路开去,然后在一条岔路口时往山里开进去。
周围太黑,郁龄也不知道这车子是怎么开进去的,只听到周围一阵沙沙的声音,那响动挺大的,好像周围的植物特地开了个道,让车子开进去,等车子进入路时,又有植物自动将路封了。
知道这一片地带都是妖的地盘后,郁龄对这种灵异的事情非常淡定。
他们现在并不是去乌莫村,而是往深山而去,去的是奚辞的地盘,真正妖类生活的地方。
奚辞笑了下,“开车不费力气,还是能开的,没事。”
郁龄趁着车内昏暗的照明灯看了他一眼,恰好看到他眼角处妖娆盘绕的紫色妖纹,然后又默默地移开视线。
虽然有心想要看看到底要往什么地方走,不过周围黑漆漆一片,在车子有规律的颠簸中,郁龄慢慢地睡着了。
接下来,她隐约感觉到车子停了,她被人抱了起来。
不过当时困得眼睛睁不开,加上感觉到奚辞的气息,她由着自己继续睡过去。
等她醒来时,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鸟鸣声。
灿烂的朝霞从窗外走过,清晨明亮的光线刺得眼睛有些睁不开来。
她忍不住将脸埋进熟悉的怀抱里,搂着他的腰,将腿搭在他的腿肚上蹭了蹭,感觉到那血气方刚地顶在自己腿间的坚硬,忍不住又蹭了下,继续睡了会儿。
过了十来分钟,神智完全清醒过来后,她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妖冶的脸,乌黑的发、殷红的唇、惨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乌黑而浓密的眼睫在那白得透明的眼下投下一小片青色阴影,纵使在睡眠之中,依然美得惊心动魄,教人无法移开视线。
她直勾勾地看了一会儿,慢慢地吁了口气。
平心而论,在修罗墓看了那么多妖,发现妖少有长得丑的,甚至某些妖的长相完全诠释了“小妖精”这类的形容词。而面前的这个妖,更是美得挑不出丁点瑕疵,可偏偏她就是有点儿不敢直视。
小时候的经历太过深刻了,纵使不记得,却以梦的形式回播,实在让她有些难以适应。
不过她仍是能为了他跑过来,郁龄觉得自己对他妥妥的是真爱。
在她神游时,奚辞也睁开眼睛,直接翻身压了过去,对上她清浚浚的眼睛,忍不住亲了下她的眼睑,笑盈盈地问:“你刚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