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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道究竟是晓云神色憔悴,还是周围光线太阴森的缘故,在阴暗的光线下,一张煞白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笑容,怎样看都有些可怕。
正在我想原因的时候,晓云弯腰将手电筒放在地上。
伸出右手,晓云把右边背着的背包除下来,这才又把挎在另外那只臂弯上的背包除下,接着侧过身子,坐了下来。
晓云坐在油灯的右边,油灯温暖的昏黄光线,映照在她的脸颊上,使她的脸孔变柔和许多。
尽管如此,晓云的脸色还是异常苍白,眼眶上挂着憔悴的黑眼圈,眼睛在黑暗中烁烁发光,双瞳中映出油灯的火苗。
式月扫了她背后那两个背包几眼,眼中恶毒的笑意一瞬即逝,主动说:“背着沉重的背包走这么久,很累了吧?”转瞬间,晓云的瞳孔蓦地收缩,脸色变得古怪,可立刻又恢复正常,掩饰性的笑了笑说:“也不是很累……其实,这两个背包有一个是我朋友的,我本来和他们一起走进这个宅子。
“可进来之后没多久,我们三个人就在突然出现的黑雾中走散了,途中只发现一个人的背包,但他本人却不见踪影。”我凝视著式月,看他脸色恶毒地又想再说些什么,于是没等哓云再接着问,就自顾自地接着说:“式月,这没什么奇怪的,不要满脸古怪的表情吧?哓云的朋友可能是在雾中迷路,跟她走失了。
“对了,难得能在这种鬼地方遇到人,我们何不说一下各自的经历吧?”晓云沉思了一下,接着才点点头,眼神闪烁地说:“我也同意,这样可能会有些启发。”接着,她又低声说了一句:“要是能找到出去的路就好了……”我瞅了她一眼,说:“作为发起人,那么我先说好了,我本来是到这个村子里来找人的,半夜的时候正巧经过这幢宅子,准备进来问个路,进来之后,我发现这地方十分古怪,可当我想出去时,却已经找不到进来时的门了。”晓云看了看我,勉强一笑后说:“本来我们正在旅行当中,结果车子却抛锚了,所以只好徒步向前,找有电话或者手机的地方,“大概是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我们在荒野中看到这幢宅子,本来我们不打算进来,可实在不想再走路了,毕竟荒郊野外谁都不想待下去,最后,就到这里来了。”无意中误闯进这样一幢诡异阴森的鬼宅中,所面对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为什么还这么镇定,和两个陌生人侃侃而谈?尤其年轻女孩子应该比较胆小吧?我不由重新用审视的目光观察着晓云,隐隐想到之前未想过的许多事情。
我感叹地说:“这么说,我们两个还真不走运啊。”话头一转,我望向式月,恶意地笑笑,说:“不过,幸好这里不止有我们两个,还有式月,式月在这里住了很久,比我们更熟悉这里的环境。”听我这么说,本来有些沮丧的晓云立刻双眼一亮,望向式月。
不知道是否是压抑在心里的情绪爆发,晓云突然爬过去拽住式月的手,大声说:“求你救救我,只要能离开这里,不管叫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实在不想再在这鬼地方待下去了!
“这里就像鬼域一样,我!我总感觉这里会有怪物出现,求你告诉我,怎样才能从这里出去!”事先没料到晓云会这么激动,不止是我被吓了一跳,就连式月都面露讶色,我们一齐望向晓云。
不由自主地,我朝式月的身后望去,那里不就有很多“怪物”吗?
这时候,式月把晓云抓着他衣袖的手拉开,在晓云没注意时,脸上隐隐浮现出恶毒的笑,说:“你知道想出去应该怎么做吗?”晓云用力摇摇头,视线一直在式月身上打转,目光中充满期望。
式月表情显得很正常,说:“我不知道那扇门何时会出现,想出去就只能天天等,每天去你进来的地方看。”晓云怔怔地望著式月,不由的重复一遍他说过的话:“只能天天等,每天去进来的地方看?”这时候,我介入道:“幸好除了外面的黑雾太古怪,也没有其他怪事了,暂时应该不会有很大危险。”边说着话,我边望去晓云,却瞥见她正茫然地朝我望了一眼,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我不由地叹了一口气,猜出她并没有看见宅中那些“灵”。还有一点更让我觉得奇怪,为何我明明觉得晓云很漂亮,却偏偏对她不感兴趣?
我望望晓云,又向式月看了几眼,觉得有些困乏。
忍不住暗示说:“我们总不能这样一直谈下去吧,这里是否还有其他干净的地方能住人?我们两个之前讨论的事情,明天再谈也不迟。”式月显然听懂了暗示,瞥我一眼后说:“现在已经很晚了,大家都休息一晚,明天再接着谈吧。”晓云边听边叹了口气,神情也显得有些困倦。
式月又说:“这里房子多的是。”我站起身,放低声音,随口说道:“希望这里的破烂房子不会太难收拾。”式月闻言怔了一下,脸上难得出现奇怪的情绪。
式月望了我一眼之后,一直漂浮在他身后的众多式神立刻起了阵骚动,其中一只化成道黑烟,迅速从式月背后窜出来,消失在祠堂门口。
接着,就在晓云转身准备离开的同时,式月又说:“想住哪里都可以。但是这里有些不好的东西,所以睡觉的时候最好不要睡的太死。”晓云一愕,瞅著式月,有些不明白地问:“奇怪的东西?”接着,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晓云面色一白,打了一个寒战。
~第八章 水井~
走出祠堂,外面的世界仍然被浓浓黑雾所笼罩着。
我大概扫了几眼前方的环境,不禁觉得烦闷,浓浓黑雾笼罩下,前方的院落十分荒芜败落,能使人在不知不觉中觉得毛骨悚然。
步下石阶,我往前走着,脚踩在空地杂草丛生的野地上,脚下不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当走到前面那口水井井栏旁时,我停下脚步。朝水井里望去,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井底,只是不知道究竟是里面太黑,还是这口井太深的缘故。
有种仿佛鬼魂呻吟般的“呜呜”声从其中传出来,听着使人寒毛直竖。
我想或许是因为周围太过寂静,所以才会听到这种奇异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蠕动,虫爬过墙壁或者土壤里时所发出的声音,可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呢?
“你在看水井?这水井里有什么怪东西吗?”怔了一下,我回头往身后看去,立刻发现哓云正怯生生的,站在自己背后约十米远的地方。
即使是此刻,晓云正站在仿佛来自黄泉的黑雾当中,依旧能看出她长相十分美丽。
不知道是否是我的心理作用,在这种环境之下,她脸色煞白,身上反而带着种恐怖和诡谲的色彩,与她天使般脸孔不搭,使人乍看上去觉得很不舒服,反而希望她能长相普通些。
我收回视线,嗤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这口水井的大小正好能掉下去一个人,里面滑的恐怕连鬼都爬不出来。”晓云几步走过来,走到我身旁时停下来,脸上泛着可疑的煞白。
向水井中探头望了一眼,晓云拿出一只手电筒,用强光照向水井里面,但手电筒的光线却只能照进井中十几米的位置,那以下的水井,仍旧被一股使人浮想联翩的黑暗笼罩着,完全无法得知来口井中究竟还有没有水,或是早就已经干了。
晓云收回视线,说:“古代挖掘的水井竟然这么深,里面黑的什么也看不清。”她顿了顿,又说:“我感觉我们现在就像被困在像这口井里一样的地方,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出去,如果变成鬼就能从这里面脱身,那我宁可变成鬼,只求让我离开这里。”我敷衍地说:“式月不是说了吗,每天去进来的地方看,就算等上一年,也总能等到这幢阴宅入口出现的一天。”晓云脸上现出犹豫的神色,似乎打算说些什么。
她心中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惊疑不定地看了我一眼以后,好像终于放弃了,过了一会儿,最后说:“式月是这么说过,可还是很不对,这之前应该也有人进来过,可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呢?
“这里好像只有我们三个人,根本没有人的生气。”虽然知道以前进来的人肯定是被“灵”攻击至死的,我还是说:“那些人吗?可能已经出去了吧。”说罢,又侧头瞥了旁边晓云一眼。其实我心里明白的很,就算一天看不见,只要在这里待两三天,再正常的人都能偶尔看到这幢阴宅中的怨灵。
虽然事实如此,但是我又何必说出来吓唬她。
虽然我对别人的事没兴趣插手,可是也不能堕落到想做吓唬女孩子这么丢脸的事来啊……
这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不只头异常疼痛,身上的每根肋骨都在隐隐作痛。
或许是因为这几个月来一直过着餐风露宿的日子,再加上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所以四五个月来的疲劳积压在一起,突然放松下来,终于现在爆发出来,使人异常疲惫,虽然身处在这种环境下,但我却仍旧想先洗个澡,然后再好好睡一觉。
虽然洗澡是没指望了,但睡觉还是完全可以的。
想到这里,我立刻朝前面走去,边向身后的哓云挥了挥手,说:“就这样了,以后再说吧。”当走出这个院落,一脚踏进前面的院落之后,我立刻就朝院子中打量了几眼。
只见这个院落也全部弥漫笼罩在黑雾当中,陈旧阴森的回廊后方,是四座连在一起,像四合院般的陈旧屋舍,这些屋舍的外观和我一路看到的完全相同,这说明,屋舍里面的格局应该和我之前探索过的那些差不多。
就在我已经决定随便找一间住下时,不禁浑身一僵,眼角不经意间瞥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视线所及之后,左面屋舍的西边,竟然有一位直直站在门口的中年人,僵直的站姿使人不寒而栗。
“靠,怎么随便都能看到鬼,难道就没有干净的院落吗?”我挪开视线,一边快步往左手边的门走去,一边忍不住在嘴里低声骂起来,这里的鬼也未免太多了吧!
我沿来时的路往前走,心中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只觉得又陷入一开始的情况里,院落越走越深,过了一进又一进房舍,走过数不清的院落,简直像是永远找不到没有冤魂的院落。
宅中的各处,奇怪的诡异声响比上次经过时还要多,使得气氛更加诡异阴森。
找到最后,我终于放弃了,在一处还算干净的院落停下脚步。
跃上前面的回廊,就在我正打算推开面前这扇木门的时候,蓦地,突然听见身后传出“咯”的一下轻微至几不可闻的响声。
“什么东西?!”浑身一震,我心念一动,手上立刻长出锋利的利刃,迅速转过身去。
往身后看一眼,我不禁给怔住了,发现事情竟然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而在后方,并没有什么要袭击我的冤魂厉鬼。
只见浓浓黑雾中,晓云正站在距离我足有十几米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否刚才受过惊吓,脸色在黑雾中有些发青,神情僵硬,浑身都微微发着抖。
莫非是她不敢独自在这种鬼地方走,所以才会一直跟在我身后不远处?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在这样的黑雾中,虽然晓云只能隐约看到我的身影,不可能看到我手上的变化,但还是先收起来吧。
刚想到这儿,我的手立刻就恢复原状了。
眯起眼睛,我一边想一边打量着站得远远的晓云,随口问道:“你在那里干什么?”但是站在那边的晓云却毫无反应,似乎听不见我说的话,在若隐若现的黑雾中,身上都带着种诡谲的奇异感。
我又说:“晓云?”这次晓云也没回答,转身朝左边走去,不久就隐进左边的院门后面,消失在重重黑雾当中。
假如不是明知道她是人,这么乍一看到,说不定我还真会以为她是从哪儿跑出来的孤魂野鬼。
细细打量着她,我越来越感觉这个年轻少女很怪。
想归想,但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看她走之后,拉开推拉式的门走进前面的屋舍里。
我在屋里大致看一遍后,发现这屋中的陈设和先前进去的十几个房间差不多,房间的格局很像日式风格。
里面摆设并不算多,在屋内左边靠墙的香台上也供奉着一尊神灵,两面屏风挡住内室的入口,再往里就是内室而这屋舍中虽然一样古老而残旧,却非常干净。
想了想,我几乎失声笑出来。
多半是当时式月派他的式神出来,将整座大宅都打扫了一遍。
虽然外边也能住人,但这种屋舍的外室有糊着的纸窗,透过两扇到地的陈旧纸窗能隐约瞥见外边的景象,我不是很喜欢,于是又走进这间屋舍的内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