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外边也能住人,但这种屋舍的外室有糊着的纸窗,透过两扇到地的陈旧纸窗能隐约瞥见外边的景象,我不是很喜欢,于是又走进这间屋舍的内室中。
我在内室中看看后,把旅行包丢在地上,弯腰下去,从旅行包中拿出些盖的东西和毛毯,在内室中间的地上简单的打了个地铺。
到这时,我已经累的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把旅行包当枕头,我爬到地铺上,一躺下,几乎倒头就睡着了。
~第九章 丑时作法~
因为室外很阴暗,所以外室甚至比内室更暗。
屋舍外室有糊着的纸窗,通过两扇到地的陈旧纸窗能隐约窥见外边景象,而外边院落一直被仿佛来自黄泉般的黑雾所笼罩,而且不管白天或是黑夜,外边都阴森诡异的像黄泉一样,在夜里时奇怪的声响会莫名其妙多起来。
虽说到这幢阴宅之后,比想像中更顺利的见到式月,而且甩掉了让我痛苦万分的式神,使人感觉过去四五个月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可自从进到这座阴宅中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阳光。
虽然在以前并不觉得晒太阳很舒服,可在这里实在让人分外想念阳光。
而且这幢阴宅中,除去式月常住的那座祠堂以外,其余大多数屋中的陈设都几乎完全相同,房间的格局很像日式风格,里面摆设并不算多,每间屋内左边靠墙的香台上也供奉着一尊神灵,也都有两面屏风,放在内室入口的正前方几米处。
式月似乎派式神将阴宅里的屋舍打扫了一遍,所以虽然这里的屋舍古老而残旧,却非常干净。
但是住在这种格局的屋舍中,始终有种甩不掉的感觉,就像待在古代屋舍中,让人浑身上下都很不自在。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宁,当我再次醒来时,几乎是被嘈杂的声音硬生生吵醒的。
就连睡眠中都能听见那种嘈杂的声音,简直像是隔壁正有两个人在争吵,那声音嘈杂的使人头脑发胀,恨不得自己没有耳朵。
我一边暗骂着邻居没有公德心,一边迷迷糊糊从地铺上爬了起来。
直到过去好半晌,才从梦游般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摸索着从旅行包中找出手表,看一眼之后,我发现手表上的指标指向三点,但却不知道究竟是凌晨三点还是下午三点。
不知道究竟睡了多长时间,是几个小时还是整整一天。
坐在地铺上,沉闷压抑的环境使人完全提不起精神,我怔怔看着手表,又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后,才终于恢复神智。
抬眼朝四周的环境扫几眼,只见这间内室里的光线比刚进来时更暗,阴森森的室内,能看见正前方几米外的屏风上映着我的人影。
我怔怔看着那道屏风,蓦地,最近的事在一瞬间全部涌进我脑中。
突然间,我想起来自己现在并不是在家中,而是身处在一幢阴宅里,刚才则是被一阵奇怪又大声的争吵声吵醒的。
而这里又不是城市的公寓,在这种鬼地方居然也会出现吵架声,才最让人感觉奇怪。直到现在,那争吵的声音还在。
侧耳倾听着那古怪至极的声音,我感觉到很古怪,这幢阴宅中只有我、式月、晓云三个人,但听声音并不像是式月或者晓云。
我转念一想,想起晓云说过她是和两个朋友一起进来的,难道是她的同伴找过来了?
他们的运气这么好,晓云一个人能找到式月那里还能算是碰运气,而她的两个同伴居然也没有被怨灵袭击而死,真是运气好的一伙人。
想到这里,我迅速从地铺上窜起来,打算去吓吓那两个家伙。
我收起地铺,把所有东西都塞进行李箱之后,立刻快步往外走去,绕过屏风走出内室,我几步就走到门前,随后拉开面前的门。
刚拉开面前的门,阴冷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大量的黑雾涌进屋中。
我快步走出去,接着,随手把身后的门拉住,只见外面的世界仍然在浓浓黑雾笼罩下,可能现在确实是凌晨三点,黑雾似乎比刚进来时更浓,甚至还带着夜晚的阴气。而眼前的院落显得荒芜而败落,更能使人毛骨悚然。
同样在这个院落中,正对门的回廊后,一间屋舍中似乎有亮光。
而那种诡异莫名又嘈杂的争吵声,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我放轻脚步,向那边走去,很快就经过庭院中间的那口水井,翻到对门的回廊上,翻进回廊。
从微微敞开一些的门缝中,我看到屋中的情况,立刻就被窥见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从门缝中,能看见两双飘浮在地上的人脚,纸窗上印出三个人的黑影,除去一个坐在地上不知正在做什么的黑影外,其中两个,竟然是飘浮在空中的。
顿时之间,我又惊讶又奇怪,完全猜不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几乎是在一瞬间,我就已经打消光明正大走进去看的念头。
伸出一只手,“噶啦”一声轻微几不可闻的声音过后,我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把推拉式的门又拉开一点,把眼睛凑了上去。
通过这道足有一指宽的门缝,我清楚的看到屋中的情况。
只见那两双飘浮在半空中的脚,属于一高一矮两个鬼魂,此刻它们正围着晓云绕来绕去。屋舍中的场面诡异而古怪,而在这两个鬼魂脸上都是未干的血迹,狰狞的面孔在油灯的昏暗光线下更显得凄厉至极,周身都带着丝丝血气。
由于它们飘浮在地面再往上些的半空中,所以我才会第一眼从门缝中,看到它们悬浮着的双脚。
一盏油灯放置在屏风前的地面上,晓云就安静的坐在油灯后面,阴暗的昏黄光线下,脸上更带着恶毒的神情。
而在晓云稚白的修长左手掌中,拿着两个稻草和纸编成的纸人,右手里还拿着柄大铁锤,把放在地上的铁钉一枚枚扎进草人身体里,伴随着铁钉被锤头敲打时所发出的沉闷声响,那两个鬼魂始终没对晓云有实质性的伤害。
而吵醒我的那种嘈杂难听的叫骂声,居然是这两个鬼魂发出来的。
偷偷看着里面的情况,我心里有些发懵,实在有些想不明白里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两个凄厉的鬼魂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十分钟过后,还孜孜不倦地在晓云周围飘来飘去,边漫骂边叫嚷着,声音越来越高。
突然间,高个子的鬼魂突然大叫起来:“你这贱女人、恶毒妇害死我们,居然趁我不注意将我杀死,我死了也不会饶恕你,你就等着吧,这幢鬼宅就连鬼都出不去,你也别想比我们多活几天,死了也要和我在一起。”高个子鬼魂的话音还未落,矮个子鬼魂已经飘过去,骂道:“我可不想和你们两个人待在一起,是你害死了我!妈的,你这混蛋把我给拖累了!”矮个子鬼魂迅速扑过去,用力勒住对方的脖子,仿佛想折断般紧紧掐住,高个鬼魂凄厉的大叫一声,用力拽住矮个子鬼魂的头发。
两个鬼魂居然打起来,你扯我的头发,我勒你的脖子,两个鬼魂就像生死对头,面孔凄厉异常,浑然忘了旁边的晓云,看上去异常荒诞。
晓云神情恶毒,专着地钉着纸人,边全神贯注的钉纸人,边说着诅咒的话。
看着这荒诞的一幕,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甚至有些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全都是些怪物。
又盯着里面看了大概五六分钟,那两个鬼魂才突然停住打斗。
屋中的高个子鬼魂突然笑起来,用种恶毒的口气,阴恻恻地对晓云说:“晓云,你也活不了多久了,迟早你会被其他厉鬼杀死,这幢宅子里到处都是鬼魂,所有生物都被困在里面,一生也无法出去,死了也要继续待在这里面,你就等着有一天被冤魂杀死吧!”旁边的矮个子鬼魂突然莫名其妙的朝悬梁上招招手,这才转过头来,阴森森地说:“对啊,他说的没错,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陷到这里来!你看不见吗?在你正上方的悬梁上,有个上吊死了的女人,她是我们的同类,现在正在你头顶不停的晃悠呢!”顿了顿,矮个子鬼魂指手画脚,“嘎嘎”怪叫着说:“你抬头看!现在她已经注意到你了,她正用眼睛看你呢,手就要勒到你脖子上!”他的话音还未落,晓云已经缓缓地抬起了头。
门外偷看的我顿时心下一惊,隐约有种感觉,晓云比起上次我见到她时憔悴许多,白皙的皮肤下连血管都能隐约看见,脸上透着种不健康的诡异青色,挂在眼眶上的黑眼圈也比上次见到时更黑,而且更没精神许多,一副没休息好的模样。
火烛光晕中,晓云的眼睛在黑暗中烁烁发着光。
只见晓云脸上挂着种恶毒的神情,边一下一下敲着钉子,边阴惨惨地说:“活着时是没用的人,死了也是没用的鬼,你们还是担心你们自己去吧。”那两个鬼魂或许是没料到她居然这么镇定,立刻开始骂比之前更难听的话,又说哪里哪里有晓云看不到的恐怖厉鬼,但是直到过去二十多分钟,晓云却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从头到尾,始终专注地敲打纸人,边敲打边说着诅咒的话。
两个一高一矮的鬼魂见毫无效果,于是留下句话,朝门口飘过来。
一直藏在门外看这场荒诞闹剧的我,顿时被吓一跳。
情况让人来不及多想,由于心虚,我下意识地藏身到旁边的顶梁柱后方,直到听见“旮旯”一声,房门无风自开,随后看到那两个鬼魂从门里飘出来,消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的墙壁后,这才从藏身的木柱后走出来。
凝视着那两个鬼魂消失的那面残旧砖墙,我心中有种说不清的古怪感觉,很难猜出来晓云和他们两个之间的恩怨纠葛。
但听起来似乎是晓云害死了那个高个子的窝囊仁兄,而另外那位则是被他们两人拖累至死的。
我边想边转过身去,准备走回对门去,然后在自己待的那间屋子想想这件怪事。
“你醒来了。”突然,身后传出了晓云阴惨惨的声音。
顿时之间,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全身寒毛蓦地竖了起来,缓缓转过身去,我正好看到晓云的脸,视线和她的目光触到一起。
只见她就站在我身后半米远的位置,能清楚地看到她显得阴恻恻的脸,以及脸上那种惊异不定的神情。
掩藏起自己的真实想法,我笑了笑,说:“原来是你住在里面,我正准备看看这里面为什么会有灯光,没想到你先出来了。”晓云一愣,上下打量我几眼,仍是用那种阴惨惨地声音问:“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我耸耸肩,没兴趣做戏,随口说一句:“没听见,你搞错了吧?”晓云脸上露出沉思般的疑惑神情,用手指按着脸颊,用低到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难道因为他们和我有关系,是我间接害死那矮子,又杀了另外一个,所以只有我才能感觉到?”虽然她的低喃声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听到,却仍然被我听清楚了。
这时候,晓云抬起头,用种奇怪的神情打量我几眼之后,笑了一下,说:“既然没听见怪声音,那实在太好了。
“对了,你知不知道啊,你已经睡了三天,而且怎么叫你都不醒来,我们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起来了,还有,式月有事要找你,叫你去一趟他那里。”我怔一怔,不由有些失笑的用手按住额头,说:“我睡了三天吗?”我朝直直站在前面的晓云看了几眼,心里总觉得晓云脸孔上似乎有种阴惨惨的神情,就连说话口气都阴惨惨的。
就在我又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些事情时,站在旁边的晓云突然疑惑地问了一句:“三天没吃东西,难道你都不感觉饿吗?”我正想着晓云的事情,随意说:“睡的时间太久没有感觉。”听到我的话,晓云不禁微微笑了一下。
而此刻,我正好在打量着晓云,顿时间,就被这个奇异的笑容影响的怔了一下,不由开始专注地朝晓云脸上望去,总觉得她的脸长得很奇异。突然,我想明白这以前介怀的一件事,为何我不讨厌她,但却偏偏不想盯着她看太长时间。
这或许是因为晓云的五官实在很奇特,虽然单独看时,每个部分都很漂亮,十分吸引人,但是当你看到她整张脸的时候,给人感觉最深的却并不是美丽,而是一种可怕又诡异的感觉,看的时间越久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正在这时候,晓云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了我一句,说:“我长得很奇怪?”我又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才接着说:“当然不是,只是觉得有些怪,为什么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对了,你说式月找我,他很着急吗?”
“式月没说,但他一直在等你,我先回屋里去了,有事在这里找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晓云转身走进屋中,在拉住屋门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