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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最常见榕树和橡胶树,树的枝叶不时从他的皮肤和手臂上蹭过,所以当他一进到雨林里,立刻就感觉到四周凉快了不少。
外地人很容易在大面积的雨林里迷失方向,所以不能随便深入。
但对德钦这种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来说,进雨林里并不危险,在他十一二岁的时候,每次闯祸都会躲到这片雨林里来,也从来没在里面迷过路。
虽然近几年缅甸的森林大面积减少,但这片地域广阔的雨林却仍然保持着几十年前的原貌。
越往里深入,空气就越湿润,虽然他已经达到了最初目的,但仍在接着往前走。
德钦最远也只到过这片雨林的中部,观察着附近的植物和地形,发现他已经到了以前从没来过的雨林深处。
接着,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断断续续有一种奇特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像是人的大声喊叫,又像极了野兽的嘶吼声。
德钦相信自己以前绝对没听过这种奇怪的野兽吼声,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挎在肩膀上的步枪。
〃难道前面有珍奇异兽……〃
如果能逮到一只稀罕的野兽,值钱的毛皮是不能漠视的东西。
虽然德钦很信任自己手上的枪支,但如果捕兽失败的话,要怎样才能逃离险境?
这个念头迅速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朝传来嘶吼声的地方走过去,准备看准了机会才下手。
谨慎地向前走了几十步,嘶吼声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
这时他也听清楚了,听那声音,仿佛像是前面不远处的地方,有两只凶猛的野兽正在撕斗。
越靠近,就能感觉到它们斗的很凶,连相隔这样远的德钦,都能感觉到附近的地在微微颤动,靠近那边的树上,不断有树叶被震的抖落下来。
虽然明知靠近会有很大的危险,但不知道为何,德钦非但没有打退堂鼓,黝黑英俊的脸上反而显现出一种兴奋的神采,越靠近危险,他就觉得全身的血都仿佛沸腾了。
所以继续往前靠近的时候,他几乎连轻微的脚步声也没发出来。
透过茂密的树叶,已经能看到前面被繁茂植物遮挡住的景象。
他立时发现,那种尖锐的嘶吼声,是由植物后撕斗的两只古怪的'生物'发出来的。
虽然德钦没受过多少教育,但他也能凭感觉感觉到,这两只'怪物',绝对不会是珍禽异兽。
之所以说它们古怪,是因为这两只'怪物',一眼望去,完全没有生物的外型,也根本无法从外表上分辨出它们究竟是属于哪科的生物。
其中一只,乍看像是一条巨型蜥蜴,身长足足有十五公尺,但它的外型更类似黑色的电鳗,横爬在地面上,周身都被黑色的鳞片覆盖,背部和身体两侧长满了倒勾,外壳看起来坚硬无比。
虽然身体巨大,它的动作却很灵活,活动起来,灵活的更像一条剧毒的响尾蛇,在地上窜动。
足有五公尺,或者是六公尺长的尾巴,只要在地上甩起来,被甩到的土地上就会出现一道半尺宽的深沟,使几十米处,到处都泥土飞溅。
另一只则更像是人类,但在它头部的位置上,却长着三个头。它的三个头上,各有三张畸形的脸。
每一张面孔,都像是用五六张婴儿的面孔缝起来拼凑而成的。婴儿的五官都已经错位,五官的缝隙间还长满了肿瘤,由于是七拼八凑的拼在了一起,看起来异常的恶心。
在它的身体中间部位,隐隐散发着不符合它面孔的金色光芒。
他只不过呆了极短的时间,就有几蓬血从爬虫一样的'怪物'的伤口里射出来,透过茂密的树叶溅到他脸上。
强烈的恐怖感,'魔鬼',一个印象从他心中浮现出来。
德钦被吓的目瞪口呆,'轰隆'几声,那爬虫一样的怪物甩着尾巴的声音,让他觉得自己死期快到了。虽然他不信佛教,但周围人都信佛教,他也知道魔鬼有千万化身,谁看见了魔鬼,跟着就会很快死去。
魔鬼是各种不幸的化身,它能随身带来了瘟疫和灾难。
几年前,家境比现在要好,一有空闲,吴叔努经常给他讲关于魔鬼的故事。在前几年,有六百年历史的寺庙,转眼间就能被魔鬼毁掠一空,伴随着奇异的亮光,山上被魔鬼影响了的村民们,拆梁揭瓦,一个巨大的隐形魔鬼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狂呼乱叫。
他虽然不知道那些传说是否真实,但那些关于魔鬼的传说,却已经在他心中深深埴根,埋下了恐惧因子。
德钦心里面害怕,在一刹那间,觉得他眼前看到的也许就是魔鬼的化身。
别人或许会吓的马上跪下去,但他几乎是马上拿起步枪,拨开了遮住视线的树叶,扣动扳机,疯了一样朝前面撕斗的两个怪物扫射。
子弹对两只'怪物',没能造成任何伤害,射中怪物后,子弹并不是直穿进去的,而是从怪物身上弹射回来,无力的自空中掉落下去,这结果很出乎德钦预料。
德钦扔下已经成为拖赘的步枪,朝相反的方向直奔过去。
当他跑出了几步之后,只不过是极短的时间,黝黑巨大的'怪物'尾巴,已经到了眼前,他并没有机会看清楚,'啪'的一声,那条奇长无比的尾巴已经把他打的飞了出去。
德钦基在被那怪物扫飞出去之后,五脏六腑都像是硬被翻了一遍,身子不断在空中翻滚。
他几乎完全丧失了知觉,只是凭本能地挣扎着。
突然间,不但是五脏六腑疼的像是翻了过去,全身都快散了架,他的后脑也传出一阵剧痛。在头部重重磕在地上的那一刹那间,他似乎看到有一团半透明的黑雾从自己的眼前飘过。
那团东西像雾但又不是雾,像人的黑影子,又绝对不是人影。
下一瞬间,黑雾就已经穿透茂密的树丛,落在了正在对峙的两只'怪物'的正中间。
这时候,他已经摔倒在了地上,脸紧贴在青草上,眼前发黑什么也看不清,耳边也在嗡鸣。
当他挣扎站起身来之际,一阵猛烈的晕眩使他几乎昏了过去。
但德钦身体毕竟比常人要更结实,在全身剧痛稍微减轻了一些之后,他居然能挣扎着俯起身来。
不过呆了极短的时间,德钦就已经看清楚了眼前发生的事。
那团游荡在两只'魔鬼'中的黑雾,其实并不是黑雾。
德钦已经发现,'黑雾'的轮廓似乎逐渐变的清晰起来,那是一只全身都被柔软的黑色毛皮覆盖着的'魔鬼'。
怪物浮在半空中,看起来十分威猛。
它长着一双酷似人类眼睛的狭长眼睛,其中的瞳孔就像两团燃烧着的银色火焰,几乎完全是银色的瞳孔,令它看起来份外妖异。由于它的黑毛上到处都溅着斑斑的血迹,使它看起来更不似只是一团雾,而是活着的生物。
它一出现,那只像黑色电鳗一样的魔鬼,似乎完全丧失了活动的能力,一动不动,老实的伏在地面上,而另一只魔鬼发出轻微的嘶吼声,看起来像是在续势待发。
德钦下意识地想到了什么,他隐约觉得,先前的那两只'魔鬼',似乎是很惧怕刚出现的'怪物'。而刚出现的'怪物'比之前出现的两只'魔鬼'要更强大。
他的意识才刚到这里,那只怪物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想。
它一口咬在了那个有三只头的魔鬼身上,在顷刻间撕咬掉了对方的大半个身体,连同对方的头一起吞了下去。
德钦的后脑一阵阵剧痛,使他觉得自己支持不下去了,似乎马上就会昏迷过去。
虽然他根本来不及想什么,但他完全可以肯定,眼前确实出现了怪异的'生物'而不仅仅是幻象。
在昏迷之后,他就完全失去了知觉,以致于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他濒临昏迷的前一刻,隐约中,似乎听见了惊天的凄厉叫声。
余下的那只'魔鬼'并没有注意到德钦的存在,在它离开之后,雨林里又恢复了短暂的寂静。但不久之后,就有几个人发现了德钦匐身的地方。
这几个人全身都罩在白色的长袍下边,白袍镶织着金边,头上扎着的白布,布的边缘,也同样镶织着金丝,他们的行动看起来神秘异常,根本无法从他们背后的外型上分辨出年龄和性别。
但从他们的装扮上来看,也能推断出他们不是当地人。
过了一会儿,传出他们的对话声,用的并不是当地的缅语,也不是邦康一带很通行的中文。他们几个人讲话时的口音十分古怪僵硬,操着的却是非常纯正的古印度语。
〃看来,全死了……〃
另一个声音跟着道。
〃圣物也不见了,还好,这个人还活着,把他送回去吧。〃
其中一个声音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道:〃问问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是哪只怪物抢走了圣物。〃
〃嗯……〃
在当天之后,吴叔努和住在这附近的山民,就再也没见过德钦,德钦就好象完全没存在过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们只在雨林的深处发现了一柄步枪,虽然并没有发现尸体,但他本人也一直没再出现。有人说他离开了缅甸,也有人说他死在了野兽口中,各种各样的传闻,曾在一段时期内闹的沸沸扬扬。
但真正的真相,却一直没有人能猜中,毕竟一个人要失踪,可以有很多种原因。
不过,经过一段时期,这件事也会逐渐被人遗忘。
再过一年,也许两年后,除了吴叔努外,不会还有多少人记的这个眼神凶狠,高大黝黑的年轻人……
~第一章 东京~
日本一带的海域上。
海拔近万公尺的高空中,一架飞往日本东京的航班上,空姐正在客舱内做例行检查,提醒着乘客应该注意的一切和做好空降前的准备。
她边走边看,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最后一组座位,忽然之间,她眼角的余光,瞟到了最后一组座位前排的两位乘客身上。
这时候,她不由得怔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这两位乘客都太过特别,使她一见难忘,所以她也忍不住朝那边多望了几眼。
坐在外座的那位东方男士,脸型十分削瘦,戴着墨镜,穿着黑色的风衣。
从他的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的确切年龄,虽然他外表看起来很坚毅冷漠,但不知怎么回事,总使人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忧伤的气质,外表下带着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沧桑感。
这种独特的气质,使得他可以轻易地和普通人区分开来。
在他的身旁,坐着一个少年,他现在显然正熟睡着。虽然他看起来最多也只有十七八岁,但他全身仿佛都充满了魔性的美。使人在一眼看见他的瞬间,马上就会产生一种眼前一亮的惊艳感。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她很难相信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样的美少年。
他睡着的时候,完全是一副静态的画面,看起来十分的平和。
但他的眉宇之间似乎不是很愉快,可以看的出来,即使是在睡梦中他做的也一定不是什么好梦,此刻,他整个人都挨在了旁边乘客的肩膀上。
由于这个画面看起来太过恬静,空姐在一时之间,甚至望了提醒那个正在熟睡的少年系好安全带。
少年旁边坐着的乘客,此刻已经察觉到了空姐的目光,同时朝她瞥了一眼。
这时,空姐也发现了自己的目光很不礼貌,她一下子就转移了视线。
〃请您醒一醒,请系好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着陆了。〃
一把甜美的女声,在半睡半醒之中传进了我的耳中。在对方说出这句话之后的很长时间之中,我才逐渐清醒过来。
我隐约还记得,好象是在飞机刚起飞的时候我就已经睡着了。
我捂着发胀的头,勉力把沉重的仿佛压了铅的眼皮撑开,第一眼,就看见了一张削瘦坚毅的侧脸。
我反射性地又把眼睛合上,脑中混乱的思维逐渐清楚起来。
自从我心脏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毫无例外,几乎每次从梦魇中醒来,都是被恐怖的噩梦惊醒的。
上飞机以来,被我一直当做垫枕靠着睡觉的地方十分舒服,那里分明就是人的肩膀。
可能是我睡着的时候,忘了系上安全带,不知不觉中就歪倒在了坐在我旁边位置的人身上。
我又睁开眼往身旁看了一眼,马上被吓了一大跳,发现事情真是十分凑巧。
这时,我已经发现座在我旁边位置,一直被我当作垫枕靠着的人,居然就是那个在机场上曾经被我观察过很久的大叔。
我靠着他睡觉,一定睡了有很长时间,这样长的时间当中他居然一直没把我推开,可见他绝对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