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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着他睡觉,一定睡了有很长时间,这样长的时间当中他居然一直没把我推开,可见他绝对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冷酷和难以接近。
想到这里,我对他的好奇心不禁更大了。
因为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就觉得在他很不同寻常,所以极想从他身上套出话来。
但任谁都能看的出来,他看起来似乎很不喜欢谈话。
我还想继续装睡下去,突然,身旁传来很低沉的声音:〃既然起来了,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声音非常动听,有种深沉的吸引力,这位不爱说话的大叔终于开了口。
〃这位先生,请醒一醒,请系好安全带,再过一会儿,飞机就要在新成田机场着陆了。〃
空中小姐的说话声又传过来,同时,我也觉得再继续装睡下去是件很没意思的事。
我勉力睁开很疲惫的双眼,十分辛苦的抬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现在已经到了?〃
〃是啊,已经快到了。〃
因为睡觉,我甚至忘了系上安全带。
我系好了安全带,不知道为什么,空姐仍然站在一旁,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看起来就像是她已经化身成为木头。
每天被人用相同的眼光盯着看,谁都会觉得很麻烦。
所以,我朝她笑了笑,示意她赶快走吧。
空中小姐似乎也意识到飞机就快降落,脸颊微红,立刻急匆匆地走开了。
思绪逐渐清醒过来后,我这时才注意到,装着上一起吸血蛭杀人资料的资料袋,此刻正整齐的放在我身旁座位的缝隙间。这些资料,又把我重新拉回到现实当中来。
但我明明记得,在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分明把这个资料袋随手扔到了旁边的位置上。
〈是谁帮我整理好的?〉
我怔了怔,朝旁边位置上坐着的那个大叔瞟去。
他仍然面无表情,使人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在接下来的时间中,我都在尽力诱他开口说话,但是他却没有表示出来半点反应,十分沉默冷淡。
这时候,我的胃微微有些难受,飞机已经往下降到了一定高度。
从这种高度往机舱外看去,机舱外的天空,使我不由的想起了之前发生过的许多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忽然变的很低落,而且再没有心情想讲话。
现在是下午了,飞机降落在新成田机场上。
下了飞机后经过一些例行公事,出了移民局,虽然我的视线仍在不断搜寻那位'大叔',但最终还是在人流中跟丢了他。
虽然觉得有些后悔没一下飞机就缠上他,在内心深处又觉得没什么。
我往机场外面走去,才刚出了机场,马上就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正当我转身向后望去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女声在我背后响起,口中操着的居然是很纯正的普通话。
〃你是该隐吧?是……是常先生叫……我来……接…请多指教。〃
我回过头去,看见离机场不远处一辆停在公路旁的跑车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日本女性正在朝着我这边不断地挥手。
她边说着,边用手打着手势,神态显得十分焦急。
我拎着极轻的行李箱,几步走了过去,躬身上车,道:〃我能听懂一些日文口语,常大呢,他又在忙什么?〃
我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对了,你刚才有没有一个穿着黑风衣,戴着墨镜,看起来很特殊的男人经过?那个人,即使只看到一眼,就绝对会令人印象深刻。〃
她道:〃哦,正巧,我看到那个人了,我听见他和司机讲话,往新宿那边去了,真的很巧,我们也是要去新宿的。〃
我笑着道:〃奇怪,常大对你说了些什么?你怎么能认出我呢?〃
〃常先生说,只要我在机场外等着,用不着和我说特征,不需要我特别留意,也一定能看出来谁来是你。〃
她说完后,非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的性格似乎十分有礼,下了车后,在车旁朝我轻轻的鞠了一躬后才直起身子。
这使我的感觉很古怪,真没想到像现在的这种时代,日本竟然还有这样的女人存在。
不知道是否是为了照顾我,她的日语说得很慢,我几乎全能听懂。
在车子开往新宿的途中,我一直在和她交谈着,这一路上,我已经大概了解了这里的情况。
我的保姆兼仆人常大由于某种原因不能来,他请日本语学校的老师大崎仁美来接我。
大崎仁美,也就是这位办事能力极强的女性,她已经帮我办妥了许多事,其中包括,我明天就可以住进学校的宿舍里。
因为常大帮我办的是留学签证,所以我今天必须去语言学校报个道,今晚只能住在新宿的酒店。
这一路上,我问大崎仁美清楚了许多事情,包括很可能杀害了兰水月的意大利服装设计师Kamijo,将在东京举行服装展览的地点。
没想到,他举行服装展览的地点居然也是在新宿,而且时间就在明天。
我虽然是为了兰水月和张音的死而来到这里的,但也并不单纯是为了她们两个和我的关系,或者是兰水月给我的那笔巨款。而是以我的性格,绝对不能容忍一再受人愚弄。
包括我为什么会在那段时间内失去记忆,以及三番四次愚弄了我的Kamijo,究竟是不是吸血鬼?
〈世界上真有这种吸血鬼这种的生物?〉
对于这个疑问,我已经不敢肯定了。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信的,即使用尽一切手段,我都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
开车的大崎仁美,对东京的道路十分熟悉,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就已经到达了繁华的新宿,听大崎仁美所述,常大已经在新宿的一家酒店里帮我订了房间。
紧接着,我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日本语学校报到,当我办好一些手续之后,到达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但这时候,似乎也正是东京最热闹的时间。
从我这个房间的玻璃窗往下看去,夜晚的东京,就像是一片璀璨无比的宝石之海。
这里位于酒店的十四层,整个套间十分豪华,有着足够大的空间和华丽的布置。
房间里的一切看起来都让人觉得非常舒适,透过大幅的玻璃窗,甚至能看清楚东京市的全景。
虽然我这时已经很累了,却并不想马上休息,我能感觉到,一睡着,或许就又会陷入阴沉的噩梦当中去。
看到外面是那样迷人的夜晚,又实在有些不甘心,就这样一直待在酒店的房间里。
我以前就听说新宿有许多好玩的地方,现在正是最恰当的时候,去新宿逛一逛吧。
~第二章 追杀~
1
这时候,街上已经有不少放松下去的上班族,三五成群的蜂拥进酒吧里。
楼层上各种广告牌,在黑暗中放着七彩缤纷的光,另有一些地方,整天都在营业,例如情侣旅馆,因为别的城市没多少那种按小时收费的旅馆,所以例如涩谷道玄阪著名的旅馆街,因此就格外具有东京特色。
夜晚的城市,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接近病态的激情。
白天紧张工作的人,也只能在空闲时间里得到放松,也许东京的快节奏,正是我最喜欢的,此刻,我正坐在一家热闹的小酒吧里,透过弥漫的灯光,看着别的人饶有兴致地谈着各种事情。
这时候,一个女侍应给我端过来一大杯调好的烈酒。
我接过酒杯,正准备沾口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这杯酒根本不能喝。
像我这种程度的心率失常,如果不是一时疏忽,即使不用医生提醒,也知道自己不能沾太多酒精。
上次在看见兰水月死状的时候,因为受的刺激太大,曾经在酒吧里泡了一夜。但在第二天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身体极端的不舒服,所以,当时不慎喝了酒的后果,令我至今难忘。
〈真是太可惜了。〉
我在心中暗叹了一声,顺手把酒杯放在了面前的巴台上,忽然想起了以前居住的那个城市。
有了那一笔足够多,使我不管在哪里都可以维持舒适生活的钱,对我而言,其实去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
〈之所以还没去死,是因为还找不到死的理由吗?〉
这个问题还真是够讽刺的,骤然间,我不自觉的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
就在这时,酒吧的一端突然传来一阵很大的哄闹声,一直传到了这个偏僻角落的吧台附近。
我用目光向身旁的女侍应询问,她朝传来骚动的那边望了过去。
但在下一刻,她脸上的表情就变的恐怖至极,惊骇的大口喘着气,她甚至连手中一直端着的托盘也拿不稳了,托盘在她手中滑了出去,'砰'的一声掉落地面。
我连忙抓住几乎快昏过去的女侍应,她的手立刻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了我的肉里。
转眼间的工夫,一种古怪的气氛从酒吧的中心一直蔓延过来。
人们惊悚的尖叫声不断传进我耳中,酒吧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在同时陷入到歇斯底里的尖叫当中。
而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只不过是在瞬间,我扶住身旁女侍应剧烈颤抖着的身体,向她问道:〃别紧张,放松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女侍应双目圆睁,她已经哭了出来,满脸惊恐,大叫了几声,伸出一只手臂指向酒吧的顶上。
我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我感觉到一阵昏眩,身体摇摇欲坠,几乎站不稳了。
本来,是我在扶着身旁的女侍应,这时却全靠她扶住了我,才使我不至于跌倒。
在烟雾弥漫,灯光幽暗的酒吧里,还是能清楚的看到横粱上斜挂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被卡在上面,四肢都在半空中乱晃,她全身都被鲜血染红,再加上她本人也穿着一身红裙子,眼部的化妆,也是桃红色的,十只手指上都涂着豆蔻色的指甲油。
这一身的红色,使得整个画面越发的诡异。
女人的双眼紧闭,但她的胸脯却还在不断起伏着,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血使得一部分头发粘在了她的脸颊上。
虽然在极昏暗的环境中,但一看之下,任谁都能从女人的装扮看出来,她是个舞女,她化着浓妆,但年纪最多也不会超过二十岁。
她的身上,几乎每一处都在淌着血,血顺着她僵硬的四肢滴在酒吧的地面上。
滴答、滴答,血液一直顺着她的身体在往下流淌,酒吧里忽然从一片混乱中静了下来,静的实在可怕。
又过了几秒钟,不知道是谁先大叫了一声,夺门而出。
在下一刻,恐慌的情绪仿佛会传染一样,几乎所有的人都不顾一切的往酒吧外挤去。
顿时之间,酒吧里乱成一团。
但一直扶着我的女侍应,总算是十分好心肠,竟然没马上放开我逃出去。
这时候,除了一直扶着我的女侍应,和我本人之外,这里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刚才看到那个挂在横梁上的女人,我之所以那样震惊并不全是因为她,更大是因为在横梁上谁也没注意到的一个位置,用血写着我的英文名字。
直觉告诉我,把这个女人挂在横粱上的家伙是冲著我来的,我松开一直拉著的女侍应,用日文告诉她赶快出去报警和叫救护车。
〈究竟是谁和我有深仇大恨,居然会干出这么残忍的事来!〉
我几乎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会有什么人这样恨我,而这个时候,刚才酒吧里满满的客人已经全部都逃了出去。
我立刻拖过去一张圆桌,先跳了上去拽住那女人的手臂,小心地把她从横梁上移下来,由于她被卡在了横梁上,所以我的动作十分慢,也必须很小心才不至于再次弄伤她。
她身上的血立时沾了我一身,但我却没有时间计较这些。
我能感觉到她轻微到快要没有的呼吸声,我隐隐觉得,既使医务人员马上来,也绝对救不活她了,她失血太多了。这究竟是什麽人做的?
我把她抱下来,放在桌上。
同一时间,一阵厉风往我背上扫去,我闪身躲过,背後却是一阵巨痛。
我全身都紧张起来,松开了抱着她的手,立刻就下了一个决定,丢下那女人准备转身就走。
我转过身朝四周望过去,忽然感觉到在我周围似乎有很多人,但在我眼前,却仿佛全是黑影子,并且在不断的摇动着。
我神经紧绷,眼睛感到一阵刺痛,原来我额上全是汗水,连自己也没发觉,但一揉眼睛,立刻把汗水弄进眼晴中去了。
我闭上双眼,待过了一会儿,才又睁开双眼,再往周围看的时候顿时大吃一惊,因为眼前的景象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在酒吧的灯光下,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