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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被从睡梦中被吵醒,下意识的用单子蒙住头,但那声音仍然透过薄薄的单子传进了耳中。
我掀开身上的单子,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随意往放着电视的方向瞥了一眼,我发现放在床对面的那台电视机里,现在正播着新闻。
这个房间中光线很暗,是因为窗帘全部挂上了,所以没有阳光能照射进来的缘故,而对面电视荧幕上的画面不断变幻着颜色,使房间里的光影也不断改变着,同时也让房间里的气氛多少有些诡异。
我从床上摸索到控制器,对着电视机按了一下。
〃哗〃的一声,电视机屏幕立刻闪了一下,顿时就变成了黑屏,而这个房间突然安静下来。
我又抱着单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忽然想起来刚才新闻上播的内容是什么,于是又重新打开电视机。
没想到这时候电视中已经放广告了,好不容易才等到广告结束,新闻里又开始播关于泡沫经济的话题。
我不由地暗骂了一声,随手关掉了电视。
接着,我从床上跳下去,迷迷糊糊走进旁边的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着脸。
直到用毛巾擦干净脸的时候,我的脑子才逐渐清醒过来。
〈既然拨了新闻,现在至少也应该有六点了吧。〉
朝挂在墙上的表看了一眼,我发现自己猜测的果然没错,现在正是下午六点左右,而外面应该还是炽热的艳阳天,只不过是因为这个房间里开着冷气,又挂上了窗帘,所以才比外面显得暗了许多。
而这里是酒店的一个房间,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住在这儿。
但我的钱只够勉强支付几天的费用,因此,我必须在这几天之内租到很便宜的公寓。
钱的问题,其实我也并不是担心,只不过是觉得倘若不找些事情做,或者去打工,那么以后都不知道究竟该做些什么才好了。
我把过长的头发全拨到脑后,这才逐渐恢复了这两天来的记忆,记得昨天从那幢公寓楼中出来之后,我就找到了这个酒店,租到房间后立刻累的睡着了,结果就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现在。
我迅速穿上衣服,准备出去找点事情做,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忽然响起来。
〈真奇怪,应该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才对。〉
我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几步走了过去,拿起电话筒直接道:〃打错地方了。〃
〃我是凌纯子,该隐,你现在身边有没有电脑,如果有,马上打开电脑上网去看一下。〃
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凌纯子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我不明白她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刚准备问的时候,她已经说出一个很容易记住的网址。
〃究竟有什么要紧事?纯子小姐,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
〃等你看完之后,这些事情我都会解释的,记住千万要去那个网址看一下!〃
凌纯子的声音听上去既焦躁又急促,而且还带着不安。
听她用这样焦急的声调讲话,就连我也不禁觉得事情有些怪,本来打算直接挂电话的,后来又打消了那个念头。
我边猜测着边对着话筒道:〃你等等,我看这里有没有电脑。〃
我往房间中打量了几眼,一眼就看见在这个房间的角落中摆着一台电脑,这台电脑非但外观漂亮,配置看起来也像是很不错。
〈真厉害,这套房里居然真的配备着电脑。〉
我在心里赞了一声,然后捧着电话朝那边走了过去。
我在电脑桌前面坐下,又开机之后,才对着话筒道:〃运气很好,这里刚巧有台电脑,纯子小姐,这么急着找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凌纯子那边似乎沉寂了下去,半晌都没有开口,就在我以为她已经挂了电话的时候,她却忽然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上网看过那个下载地址之后,你就会明白了,警视厅要忙的事有很多,现在只不过才一天,已经有模仿者出现了,那家伙真是太……〃
凌纯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没再解释清楚,又道:〃就这样吧,看完之后你就会明白刚才那些话的意思了。〃
接着,听筒里传来'啪'的一声,她似乎已经挂断了电话。
〃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
我拿着响个不停的话筒,觉得这通电话来的很奇怪
假如现在还有其他事情可做,我肯定不会有半点兴趣到她给的那个网上下载地址去看,但是现在偏偏又没什么事情可做,而且在刚才那通电话里,她的情绪也表现得很不正常,不由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想到这里时,我把电话搁在电脑桌旁边的地面上,随时在地址栏打上了那个网址。
我把电话放在了电脑桌旁边的地上,随手在地址栏上打上那个网址。
电脑屏幕上立刻出现一个下载视频文件的提示,我毫不在意地点了下载保存,系统程序立刻开始自动下载视频。
这台电脑接收的速度很快,我边看着逐渐增加的数字,边在心中猜测这个视频的内容是什么。
接下来的整个过程没有用两分钟,文件就已经被下载完了。
我点开文件夹,打开那个视频文件,在它还没出现画面之前就放成了全屏,心情平静的等待着画面出现。
最初电脑屏幕上还是一片不断跳跃的黑幕,紧接着,'哗'的一下,十七寸的液晶屏上竟然出现了司流的面孔!
开始我还能轻松地坐在电脑前面,然而就在视频上出现司流的那一瞬间,我顿时全身一僵,吃惊之下,竟连身体也跟着向后倾斜过去了。
这之前我什么都能猜到,但就是没猜到这段视频竟然会和司流有关系。
不知为何,就在看到司流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的一刻,我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间就连心跳也加快了。
只见视频中的画面停留在一个像是病房似的房间中,岛津司流正靠在病床的床头,眼中带着种狂热的神色。
他脸上的这种表情,能使看到的每一个人都在瞬间感到提心吊胆。
我紧紧盯着屏幕上的画面,不知为什么,原本很轻松的心情在骤然之间变的紧张起来。
也就是在这时候,画面中司流的表情一下子变的疯狂起来。
突然之间,他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边笑边道:〃那天在电梯里,我就知道你和我是同一类人,那天晚上你在注射吧,我们都是活着也可以,死了也无所谓的人,什么狗屁亲情,观爱,道德,法律,让他们通通都滚一边去吧!我从来也没有后悔过,杀那些女人的时候,我有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充实感!〃
〃哈哈哈哈,其实啊,犯罪是一种最好的娱乐!〃
〃说给那个女人她也不会了解,但是你应该能了解吧,我知道你当时也看出来了,我们是同样的啊!〃
他一边说话,一边大笑,面孔上的表情显得极不正常。
就在我紧盯着电脑屏幕的时候,视频中的司流面孔上露出一个更为疯狂的笑容,蓦地张开了嘴,伸手从舌头上拿下一块刀片,往脖子上划了下去,顷刻间,大量血液从他的脖颈喷溅出来。
他的动作快到另人什么也来不及想,我发怔的霎那间,从他脖颈中喷出来的血就溅满了整台电脑的屏幕,又逐渐顺着屏幕流下去。
通过已经变成血色的屏幕,还能隐约看见岛津司流睁大了眼睛,头正好跌在枕头上。
他脸上始终保持着那种疯狂至极的笑容,至于周围病床上的床单,已经被从脖颈中喷出来的血浸成了血红色。
接着,整个画面都暗了下来,三秒钟后画面'哗'的一下消失了,电脑屏幕又变成了黑幕。
我盯着变成黑幕的电脑屏幕,甚至能听见自己不正常的心跳声。
过了好半晌,我才使自己平静下来,但刚才那个画面却不断浮现在眼前。
〈这段视频究竟是怎么记录下来的?〉
我自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接拔掉了电脑的电源,用手按着额头,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电脑屏幕。
我心烦意乱的想着,忽然又想起刚才凌纯子在电话中焦急的语调。
只看那段不到一分钟视频下显示的下载量,就知道这段视频已经被疯狂的传播出去了,让这种视频出现在公众面前,看来警视厅有的忙了,既然这样,凌纯子应该也没时间再来管我的闲事了吧?
当电脑发出的'嗡嗡'声全部消失后,我终于感觉自己的心情比刚才稍微平静了一些,但却仍然很不愉快。
这种感觉使我的心情也变的很绪乱,如果刚才不是努力克制住自己,恐怕已经把这台电脑砸了。
〈竟然录下了这种东西,司流那家伙,还真是喋喋不休啊……〉
我瞥了一眼身后的那台电脑,已经不想再想起刚才那段视频了,因为司流那些话是对我说的。
真可笑,他这样说,难道是认为我迟早会做出来和他一样的事情吗?
我边想边穿上了一件外衣,几步走到门前面打开门,从这个阴暗的房间里走了出去。
~尾声~
〃嘟嘟〃
电话铃一直响个不停,我走过去顺手拿起电话,道:〃是哪一位。〃
刚问完话,话筒那面立刻传出一把有些陌生,却又似乎在哪里听过的女声:〃打扰你了,我是望月惠理,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
我在脑中搜索着这个名字,立刻就想到她是谁了,随口道:〃原来是你,已经恢复过来了吗,惠理?〃
我把身体靠在电话旁边的电视柜上,又接着问了一声:〃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
望月惠理的声音在电话中带着一丝感激:〃这个号码是凌纯子小姐告诉我的,听说是你救了我,真是太感谢了你了,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真的死定了,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人已经在医院中了。〃
〃这是你自己的运气好吧,对了,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我边说着话,边仔细回忆着望月惠理的脸孔长的是什么样子。
还有凌纯子那家伙,她也真是个麻烦的女人,这两天总是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竟然连我的地址也随便告诉人。
下午看了她告诉说一定要看的那个视频,结果弄的人心情十分糟,所以在看完那个视频后,我就去外面的柏青哥店里玩了几个小时,这之后心情才稍微舒服了点,一直到刚才回到酒店为止。
我根本不认为自己会做出和司流一样的事,因为我一向只凭喜好做事,不会轻易被别人影响。
但对于司流说的那些话,我心中却有种奇异的共鸣。
现在那件事都还没有结束,凌纯子居然又把我的地址给了望月惠理,也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想到这里时,我对着话筒道:〃惠理,你现在在哪里?〃
望月惠理的声音顿了一下,接着道:〃我就在酒店下面的电话亭里。〃
我想都没想就道:〃你先在那里等着,不必再打电话了,我马上就会下去。〃
说完话后,我立即挂掉电话,拿着这个房间的钥匙就走了出去。
出了这个房间之后,我迅速穿过中间的走廊,又乘着电梯下到一楼,再穿过一楼的大厅后走出了酒店。
刚走出到酒店外面,顿时就有阵凉爽的风吹到我身上。
我朝周围打量了几眼,只见在酒店右侧不远处是座停车场,而往左走则是条很繁华的路段。
一眼望过去,那条路段上全是各种灯光和闪烁着的招牌,那些闪烁的光印衬的这个夜晚越发美丽。
这样的晚上,人心中仿佛总会有些奇怪的念头突然冒出来,我有时想到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有时又会想到这几个月以来,自己似乎真的被衰运给缠上了,虽然并不太想承认,但确实有这种事。
最近我甚至心烦到没兴趣和女孩出去约会,但和像望月惠理那样单纯的人在一起,这种紧张的情绪或许能稍微缓解一些吧?
我一边向周围打量,一边往前面走着。
往前面走出十几步之后,我一眼瞥见前方不远处的街边有座电话亭,在那座电话亭的旁边,站着一位身材修长的女性。
我朝那边径直走了过去,走近后,又仔细向那边看了几眼,只见那位女性果然是望月惠理。
只见她脸孔长的很漂亮,完全是一副职业女性的模样,举止有些拘谨、不管是穿着还是化妆,全部都给人以端庄的感觉。
我几步走过去,站到她旁边问了一句话:〃惠理,找我有事吗?〃
望月惠理像是这才发现了我,急忙转过身来,朝我腼腆地笑了一下,有些很不好意思地道:〃谢谢你昨天救了我,当时真是不好意思啊。〃
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说话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她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