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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的心里在纠结着,真的是不信电话线么?真的只是这样么?那为什么上次面对面不告诉她真相呢?
难道对上辈子最深爱的表妹也在怀疑么?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为什么在潜意识里总在最后最紧要的关头,就像一只葡萄酒的木塞,死死地塞住了心中的秘密。
对方沉默着,张元也沉默,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空地上,那一把素洁的白菊花。
白菊花还带着露珠,静静地躺在空地中央,一阵穿透竹林的清风扫过,片片纤细的白色丝状花瓣不胜寒风似的轻轻颤动。
张元的心里猛地一动,脱口问到:“你在中海?”
“我在吉隆坡,怎么了?你可以看我的来电号码。”慕容欣鸾仿佛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不信任。
“哦,没什么,我还以为你要找我吃饭呢。”张元笑着蹲下,用手拿起那束花,来回看着里边有没有卡片或者可以找到花店的标志。
可是他什么都没找到。
他的心里在想,到底是谁呢,应该不是慕容欣鸾,她有怎么会知道铁鹰死去的地方呢?那还会是谁?花蝎么?
也不可能,虽然张元从来没有当面承认,可是很明显花蝎已经知道他就是铁鹰了,她也没有必要为一个还活着的人送来祭奠的鲜花,那还会是谁呢?
正当张元来回思索时,话筒那边又说话了,慕容欣鸾淡淡地笑着,“看来你真的不是他,不然他也不会让我等这么久,而不说一句话。”
张元的心里又是一疼,却也是淡淡地笑着,回答道:“说了这么久,你还没有告诉我,他是谁,他又去了哪里?为什么会让我们的慕容大美女如此的牵挂,真的很妒忌呢。”
“我跟你说过吧,我有一个表哥,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一直在找他,他就是去年的今天失踪的,转眼一年了,今天心里特别的冲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电话打给你了,真的,很唐突,请谅解。”慕容欣鸾言语里的思念让人动容,可那么的客气又让人心疼。
“没关系。”张元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了,就这样吧,我也知道他不是你了。”慕容欣鸾轻笑一声,又说道:“如果你看见他,请转达我对他的思念好吗?还有他的父母也很想他。”
张元站起来,看着地面上的菊花,突然有一种感觉,就好像真正的铁鹰就站在他的面前,而他自己就是张元,对面才是真正的铁鹰,一种灵魂错位的感觉,张元的心神为之恍惚了一下。
一瞬间的时间,他突然发现背后突然出了一层冷汗,赶紧放出探索意识,可是附近却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人的气息。
可刚才一刹那又是怎么回事?真的好像是一种灵魂力量的攻击,张元有些紧张地四处看了一圈。
竹林的姓地上铺满一层层,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枯叶,竹林里也闪动着一叶叶笔直的光线,一切都和刚进来一样,可是场面却诡异起来。
“喂,你怎么不说话?”对面慕容欣鸾的声音又传过来。
“恩,不是,刚才有点事。”张元感觉到危险,拿着电话,神情紧张地快步退出小竹林,一边迈着大步一边说着,“其实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再作无谓的等待,有时候应该忘记就得忘记不是么?每一天睁开眼睛,就是一个新的开始,每天都可以翻开崭新的一页,关键是你,是不是愿意去开启这一页。”
“呵呵,是嘛?”慕容欣鸾没有反驳,可是言语里可以感觉到她并没有接受张元的建议,接着她又说道:“过段时间,我会陪我大伯大妈,恩,就是我表哥的父母去中海散心,你可以来接我们吧?”
“不去。”张元想都没想拒绝了。
“呵呵,你真的很像我表哥呢,他好像也是特反感他父母。”……
当张元上了车,黑色的奔驰开到了数公里以外,在刚才那片竹林的一角突然有了一阵异动。
只见由几道斜着的白色阳光射线闪动了几下,然后下边的一块三角形的空间慢慢地亮了起来,仔细看,就像是一个由薄冰围成的空间,白地发蓝,呈透明状,透过那层看上去可以扭曲影像的薄冰,可以看见,里边站了三个人。
随后那层薄冰越来越暗淡,慢慢地消失于无形,可以看见三个人的面孔,如果张元在,他一定会惊呼,这三人怎么会弄到一起?
“红尘,他的功力怎么样?我看他就是一瞬间迷糊了一下,你用了几层功力。”一个异常洪亮的声音问道。
另一个面目清秀的红裙女人回答道:“师傅,他的功力比上次强了很多,这次我已经把功力加大到九成,居然也是让他灵魂波动了一瞬,他的实力增长地太快了,此患不错,就怕过些日子师傅也治不住他呀。”
洪亮声音的主人龙哥点头沉思一会,“如此突然的功力增长绝对不可能是练功所得,漫说他那温补的法子速度缓慢,就是他用我这霸道的采补办法,每天不停的吸干女人,也不会有如此神速的进步,你看他探索能力已经达到好几公里了,我猜他最近又有了奇遇。”
叫红尘的红裙女人叹道:“要不是师傅去法国,哪里轮到他得奇遇,听说九叔公都被他搞死了。”
龙哥笑道,“那个老瘪三能搞出什么名堂,早死早好。”
正在这时,身边站着的一个虎背熊腰有着灰白眼珠的短发男子终于插上嘴道:“男爵阁下,这个人真的是我曾经的战友铁鹰嘛?”
“没错。”红尘证实道:“我刚才的灵魂移位**感应非常的清楚,张元体内残留两个人的灵魂,另一个意志力薄弱的已经被现在这个压得奄奄一息,而在我移魂法的作用下,他现在的主灵魂又和这块空地上的一丝游魂发生感应,所以现在这个张元的主灵魂已经被铁鹰的灵魂占据。”
“那么怎么样才能让他的灵魂还原呢?”烈虎又问道。
龙哥哈哈大笑,“你觉得可以还原嘛?还原以后对我们还有用嘛?”
“可是他毕竟是我同生共死的战友。”烈虎眼神黯淡了一下。
龙哥看着他的表情,脸上笑容突然变得残忍,不过只是闪了一闪,“好了,你今天就搭班机回法国去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如果你不想学那个叛变的蝎子,你就回去吧。”
“不行,我还有任务。”烈虎坚持道。
“你这样的状态,时刻处在旧情之中,铁鹰这个叛徒和你同生共死,花蝎这个叛徒又和你患难与共,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再说现在的张元如此强大,你在几公里外的小动作他都了如指掌,你一个破特工,刚才要不是我弄了个世外桃源阵,你就被他发现了,快滚,要不然……”
龙哥说着,突然猛然捏紧拳头,只见空地上那束菊花一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包裹,菊花外扎着的塑料纸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
“呵呵,想象一下这是你的心脏。”龙哥微笑着,五个手指来回在空气中揉捏,同时可以看见那束已经被什么包成团的菊花也被空气给缓缓揉动,残碎的花瓣片片洒落,就像无数雪白的飞蛾。
“最后让你明白什么是心脏爆裂,哈哈哈哈。”龙哥放声大笑,猛的把拳头一把攥紧,只见那把悬在半空的白菊花一下整个就被捏扁,而外边包裹的塑料纸瞬间也碎裂成千百块,向四面八方激飞而出。
烈虎为之色变,别说那菊花是人的心脏,就算是人体的任何器官也经不起龙哥这一捏,这是多么凶悍的功夫,几乎是要谁死谁就死,而且根本不需要接近,不需要武器,只要那么简单的一捏,空手一捏。
“是,男爵,我今天就搭航班回法国。”烈虎怕了,没错,换谁都怕,这个人的实力太强了,而且这个人的势力也是非常的疯狂,为组织工作了那么多年,才知道,其实组织只是这个男爵手中的一个小分支。
“恩。”龙哥点点头,突然又说道:“让教授那个老不死别给我添乱了,早知道不要他帮我寻找那玩意的,现在弄成这样。”
“是。”烈虎只想赶紧离开,这中海卧虎藏龙,不是他一个特工可以搞定的。
“哦,还有。”龙哥又叫住了他,“让他那个耳朵还是要跟上,我们现在不能靠近那小子,总得探听探听他把那玩意搞哪去了吧。”
348
“妈妈,为什么我在训练营寄回家的信表妹她没有收到呢?”一个十**隧道大男孩责问着一个中年女人。
“哦?是嘛?”中年女人如无其事的忙着厨房的活。
“妈妈难道你不想解释一下那些信为什么最后都集中到了你的房间里!”大男孩愤怒地吼了一声,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孩此刻他生命里最弘扬的就是他的爱情,爱情就是他的全部,所以阻拦他爱情的绊脚石,都是他的仇人。
中年女人终于动容了一下,皱了皱眉,反问道:“你检查我的房间了?难道你从训练营学会的一切就是对付你的父母亲人?”
“我本不想对付你们,可你们为什么要先截留我的信件,又把表妹送去维也纳上学!”大男孩怒吼着。
“去那里学音乐是她自己的主意!”
“那么信呢?”大男孩一步不让。
“那是我不能让你对她有所幻想!”男孩的妈妈也使劲瞪着男孩。
大男孩和母亲对视着,神色变了好几变,最后爆发一声巨大的怒吼:“为什么!”
“因为她是……”中年女人突然心虚似的收回视线,声音也小多了,“因为她是你表妹。”
“我看过子,只要我们不生孩子就可以,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大男孩也降低了声音,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混账!”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男孩的怒骂,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在男孩的印象中,父亲不管是去哪里,永远都是拎着一瓶白兰地,眼睛也永远半睁半闭。
“原来是爸爸,您也要来教训我嘛?”男孩丝毫不给面子地看着父亲,他不尊重父亲,因为这个老家伙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难道我没有权利教训你嘛?混蛋!”父亲挑衅地睁大被酒精刺红的双眼。
“没错,你没有权利!”男孩锋芒相对,这正是一个男孩叛逆的时期,也是他对父母失望到哦极点的时刻,他接着又讥讽道:“为了自己喝一辈子的酒,就把自己只有5岁儿子卖进暗无天日的训练营,你知道每年每月每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么!你还有资格教训我么?”
“切。”父亲不屑地吐了口酒臭,很不以为然地笑道:“你现在不是挺好?”父亲说完,哈哈大笑,而母亲就像个看热闹的,也跟着哈哈大笑。
男孩愤怒了,爆发了,“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嘛!有对孩子这样的父母嘛!我真的怀疑你们他妈的的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父母!”
随后,“啪!”的一声。
一股剧痛从额头传来,浓烈的酒味四处弥漫,酒水和着血水从男孩的额头缓缓流下,流满男孩的一脸,流淌的液体中,只有男孩绝强和仇恨的眼神。
是,父亲的酒瓶子砸在了男孩头上,男孩看清他出手,其实以他当时的能力,他完全可以躲过这一击。
可是他没有躲,他要看看看这个顶着父亲这两个字的男人是不是真的会下手,下手的力道有多大。
现在他知道了。
刺骨的酒精在伤口上,分外的疼,像锥子锥进额头里去一样,可是这赶不上他心里痛苦的万分之一。
随后,他笑了,满脸的酒水血水,显得他的笑看上去非常狰狞,可是他知道,他的笑凄惨无比,他满脸的酒水血水中,还夹杂着数不清的泪水……
“这就是我的父亲。”
正开着车在高速路上奔驰的张元摸摸额头,自言自语地说道。
从那以后,他就离开了那个家,父亲的一酒瓶,打碎了他所以的幻想,所有的期待,也打断了所有的亲情。
在几年以后,虽然张元在表妹的劝说下回过两次家,可是看得出母亲依然不赞成他和表妹来往,而父亲也永远还是那付酒不醒的模样,所以,他也就没有在回去。
说实话,对于这样的父母,张元没有爱,只有恨,这也是他重生这么久都没有思念前世父母的原因。
“来中海散心?见鬼去吧。”张元嘲笑地自言自语道。
这样的父母就算铁鹰自己也没有义务去陪伴他们,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张元了,当然不可能跑去做孝子。
思索完了那些让人叹息的过去,张元的心里又开始烦恼起来,送白菊花的是谁呢?知道自己死在那里的只有这几个人,既然能送菊花悼念自己,那就肯定不是敌人,难道是他?可是攻击自己的又是谁呢?是和送菊花的是一个人嘛?这是一个陷阱嘛?
想想,张元又不确定起来,真的是攻击么?为什么周围没有感应到有人物存在呢?或者只是因为自己的情绪变化?
张元来回思索了一刻,决定还是先打个电话听下,是不是那小子来中海了。
首先,他的电话打到了国安局,转到那边一个熟识的科长,询问之下,发现这几天并没有国际刑警来中海,张元又和他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