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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开吧。”张元把铐子递过来,眼睛却跟着范娇娇移动,可是范娇娇却故意的低头不看他。
看着范市长的车走远,张元叹了一声,这出来是出来了,可是却不能再和范娇娇亲热,这让他有点郁闷。
“喂,秦警官,请把我的合法枪械还给我。”张元又拉住秦小柔,本来有时间和范娇娇解释一下,都被这可恶的女人给搅和了。
“明天自己去局里取。”秦小柔没好气的钻进警车驾驶座。
“还有,我包着枪的内裤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张元不让她关上车门。
“明天一起去局里取!”秦小柔没好气的推开张元。
“哦,下次想用我内裤偷偷告诉我一声,都是刚换下还没洗……”
“滚!”秦小柔怒吼了一声,开车离去。
回中海的路上,赵局很够意思的让张元和林馨单独坐他的车,甚至司机都去了别的车,让这劫后余生的两人有个亲热的地方。
可是张元已经决定要对范娇娇负责任,又怎么能再象以前那样对林馨,虽然张元已经在范娇娇身上尝试到那事的快乐,可是理智还是让他刻意和林馨保持距离。
夜晚的高速公路上风凉凉的,吹拂着林馨乌黑的头发,她用手臂撑着下巴,看着远处的一轮明月,她并没有感觉到张元的改变,她还以为他是有些累了。
“张元,别再给范娇娇当保镖了,这事太危险,如果你今天出个意外,你有没想过,老师怎么办?”林馨突然看着张元,深情的说。
如果说平时她是一个称职的老师,为每个她的学生担惊积虑,那现在她就是一个称职的女朋友,不再去管那么许多,只担心着自己的男人。
她的眼神里柔情似水,充满了真挚,还有爱。张元知道她已经一心要做自己女朋友了,如果早些时候张元一定会开心的跳起来,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老师……”张元吞了口吐沫,他不知道如何说这件事,有的人总是觉得我爱你三个字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其实拒绝一个人,说出“对不起,我不爱你了”那才艰难,再说了,真的就不爱林馨老师了嘛?
“张元,我只要你安安全全,认真学习,等你毕业上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就光明正大的做你的女朋友,再过几年,老师就和你结婚,也不要你发财做官,不要让老师整天提心掉胆就行,好嘛?”
这样表白需要很大勇气,特别是林馨这样一个矜持内敛的女老师对着男学生表白,那真是很难说出口,要不是为了张元的安危,林馨怎么也不可能主动说出这些话。
可是开车的张元心里的话更难说出口了,林馨都如此表白,又要做女朋友又要结婚,难道这时候对她说出拒绝的话嘛?张元做不出,也说不出,他决定今天先不谈这事了。
“让我考虑一下好嘛?”张元说道。
“好吧,你不知道,你今天可真把我吓死了。”
张元放缓车速,轻轻拉住林馨的手,美女老师担心了一个下午,那种心里的煎熬又说不出口,丝毫不亚于他们在危险中的痛苦,张元怎么能不安慰她一下。
林馨的手非常纤细,让人舍不得一握,手背没有范娇娇软,单薄的让人心疼,张元又握的紧了些。
“老师的心到现在还跳得厉害呢。”林馨说完,低头红着脸,扭头,发现张元目视前方,好象没懂她的意思,林馨又说道:“你摸摸。”
接着林馨就往张元这边歪倒过来,同时把他的手就按在了自己身前的两只酥软乳峰之间。
谁知道张元却跟触电似的,猛的一缩手,林馨愣一下,脸红的要出血了,本来以为这个小色家伙一定想要摸摸自己的傲人珠峰,这才含羞大胆的,作出这有生以来最出格主动的事,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林馨咬咬嘴唇,心里觉得真是丢死人了,作出这样的事来诱引学生,还被拒绝了,真恨不能有个洞钻才好。
“老师一时激动,你别以为我是坏女人。”林馨又小声解释道。
实际张元也很尴尬,他刚才动作并不是下意识的,不知怎么就象触电了一样,张元赶紧抱歉的说道:“对不起,主要是我今天太紧张了,控制不住。”扭头看看林馨,又补充道:“我知道你很乖的,其实我心里……挺想摸,呵呵,那么大那么软。”
“流氓~”林馨心里舒服多了,扔过一个娇羞动人的白眼,低声道,“就喜欢欺负老师。”
这个表情实在太动人,本来不想欺负的人都想要欺负一下了,女人本来这个表情就迷死人了,张元有些按捺不住,把车叽的一声就刹在紧急停车线外,扯开安全带就扭身过去。
“老师,我想摸……”
101 最好别惹我
把林馨送回家,已经到了午夜12点多了,张元又匆忙往家赶,事实上,他的心里更混乱了,感情这个东西还真的不能玩,那么让人迷醉,那种心里的窃喜和幸福感,真的是要比单纯得到女人的身体还让人陶醉,很容易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可是独自开着车,心里的烦恼又挥之不去,已经决心要和范娇娇在一起,怎么能又去摸老师的肥奶。
最后张元决定还是不想,好好回家睡一觉,用桃老汉的话,人算不如天算,人有疏漏,天道却安排的好好的,说不定天意的那个剧本早就安排好了吧。
张元开着中海市警察局一把手的SUV,自然是没有任何人敢阻拦,一路来到通往自家的僻静小路。
这条路并不是繁华商业区,也不是车辆干线,虽然在号称不夜城的中海,可这深更半夜也是安静的用机关枪都扫不到人。
两侧店铺都已经关门打佯,路灯安静的耸立,静静地洒下白色的亮光,路两边停满了各种车辆,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免费停车场,只留下中间一幅狭窄的路面,张元减缓速度,在夹缝中行驶。
快看到筒子楼门洞时,张元突然发现在路灯后边,黑漆漆的人行道上,居然有两个人正在缓缓行走。
不,不是两个人行走。是一个人在推着一架轮椅慢慢的走动,推车的是一个高大壮实的女人,坐在轮椅里的是一个干瘪消瘦的男人。
这条路的路灯是老式的那种,单边的,只能照着机动车道,这边的明亮更显得人行道的黑暗,无边的黑暗下,两个沉默的人影让人看了有种凄惨悲凉的感觉,他们都沉默着,不愿提起那揪心的话题,可是纵然不提,难道可以不想么。
是张元的父母,没错。他们刚从派出所回来,下午提前回到中海的高二学生就把这事传遍了,警方没有通知张元的父母,但是通过路遥在学校里的消息,张元父母在傍晚的时候,还是听到了消息。
他们晚饭都没有吃,他们一直坐在派出所里,派出所询问了情况以后并没有隐瞒,可是当张元脱险,却没有人回一个消息到派出所。
所以派出所民警的感觉是叫张元的那小子凶多吉少了,他们劝了好久,直到这会,才把老俩口劝出了派出所,可是劝他们离开,又怎么能劝阻这对老夫妻的担心呢,谁能体谅他们为儿子焦急的心情呢。
张元开着车,远远看着那缓缓前行的身影,这么深的夜,从来不下楼的父亲又为何在寂寥的长路上吹冷风?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他突然就忍不住鼻子一酸,是啊,没错。这个父亲是如何的老套,如何的短视,这个母亲又是如何的小市民,和他们没有感情,或者还有……
可是,那些重要么?
真的重要么?
张元突然想起自己在八卦阵里对范娇娇说,“我跟你说过,我跟那个张元的父母也没什么感情,也可以说是孤家寡人,……”
自己真的是孤家寡人么?为什么还有人对自己如此的记挂,如此的担心,如此的深夜不顾病残的身体,不眠不休。
在迷阵里的六天六夜,自己可曾为他们考虑过,担心过,哪怕,只是一秒钟?
张元快速的把车停在路边的一个空档,赶紧快步奔了过去。
突然出现的张元,让老夫妻惆怅的面颊上一下荡漾了喜悦,张元的老妈更是激动的大喝了一声,用那招牌似的大嗓门扯呼道:“你个死小子!你想要我们死么?”
张元分明看见大嗓门的老妈的眼角有泪光闪动,暗夜里,黑的看不清脸,可是泪光却如此的闪亮,晶莹,象天上最亮的那颗星,天上的星星都是妈妈思念儿子的眼泪,不是么?
“爸妈!我错了!”
张元没有刻意去控制情绪,虽然他可以做到,可是还需要克制嘛?这一刻,他没有顾忌的让泪水模糊双眼,爬满脸颊;这一刻,他分明感受到了温暖,一种前世今生第一次感受到的温暖,是亲情,没错,父母的亲情;这一刻,他卸下男人脆弱的坚强,让自己沐浴在亲情的光芒中。
他突然觉得有点感谢那些把他逼进迷阵的敌人,如果不是这一次经历生死磨难,他还不知道生命里有多少人还在默默的挂牵着自己,也不知道还有如此多的人让他放不下,还有如此深厚的情感,让早已心如铁石的他,泪流满面。
张元猛扑进他老爸的怀抱里,“爸,我错了。”
老张没有象以往那样斥责儿子,而是轻柔的摸着张元的脑袋,不断低声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
“爸,咱们回家。”
“好,回家。”
张元推着老张的轮椅,缓慢的行走着,边走边讲述着这一天的经过,当然是删减版的,太惊险了,他们会受不了。
老妈的大嗓门则在一旁不断的呵斥着,其实这种看似大声的吼骂,又何尝不是一种深切的关爱呢?
张元没有去顶撞,哪怕他们说错了,哪怕他们的观点自己无法认同,张元默默的带着微笑,点着头,听父母的唠叨难道不是一种享受么?
很快,一行三人就来到了筒子楼的通道口,这里没有路灯,显得愈发的黑暗,路边的一串车也是静悄悄的,静得好象没有人。
当走到一辆别克商务车旁时,张元突然有种强烈的被窥视感,那么强烈,他的笑容突然就凝结在脸上,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停住了脚步。
别克车里有人,一个人正躲在黑暗的车厢中睁着一双雪亮的眸子看着窗外的三个人,当张元停下脚步时,张元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个人的呼吸也凝滞了,而杀机,却分外盛了。
“老爸,今天警察局的赵伯给了我一包熊猫,想不想尝尝?”张元笑道,一脸人畜无害,可是他的全身已经紧张的防卫起来,他的位置正挡着父母,就算死,也不要让爱自己的人再承受痛苦。
“这个时候抽什么烟呐,回家抽去!”老妈的大嗓门又诈唬了一声。
可是老张却是个老烟鬼,迫不及待道:“哎,回家你又嫌烟味,就这抽完回家。”
“啪!”打火机点燃了,黑暗的街角一下有了一个红亮的火苗,照亮了张元的脸,而别克车里则显得更加黑暗了。
“呼!”张元喷出一口烟雾,同时他把桃花门的探索能力一下释放而出。
张元觉得世界一刹那就静了,清明,透彻,就算闭着眼,他也可以清楚的看清每个地点,还有,角落。
多么美妙的感觉,就象神明,一切心知肚明,再暗的角落,都逃不出自己的眼睛,无形的眼睛。
没错,别克车后座有人,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架单反消音的专业相机,没有看到武器,可是他的敌意,还有杀机却如此的强烈。
“啪。”张元这才关闭了打火机,黑漆漆的街角显得更加的黑暗了。
这是张元发动袭击的最好时刻,人的眼睛对光线的瞬间改变会有数秒钟的反应时间,特别是里边那个紧张注视的眼球,在火光熄灭的一瞬,他会有不到一秒近乎失明的感觉。致命的失明。
张元虽然可以利用这一瞬,拉开别克车的后厢门,一把将这小子给揪出来。
可是他没有,他看见那小子没有带武器,他猜测那是一个消息灵通的记者,或许秦小柔派来的民警,更重要的是,父母在这里,不能再让他们担心紧张了,这是一个儿子应该考虑到的。
虽然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儿子,可是经过了上一刻,张元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儿子。
“味道怎么样?边走边说。”张元把打火机放回口袋,缓缓推着轮椅继续前行。
“不错不错,就是过滤嘴太长,不经抽,呵呵呵。”老张老怀大开。
“你这个老爸怎么当的,怎么允许他抽烟!”老妈又开始诈唬。
张元笑笑,当快要走进筒子楼门洞里的一瞬,他回头对着别克车那黑乎乎的车窗玻璃淡淡的一笑,笑得那么诡异,有点阴森,他这是要告诉对手,告诉所有人。
别惹我!更别惹我家人!否则,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在楼道口,踩灭了烟头,张元背起老张头深一脚浅一脚走在破旧脏乱的楼梯上,而张元的妈则搬着轮椅跟在后边。
老张失去了两腿,常年缺乏锻炼,十分瘦弱,背在身后,轻飘飘的,这让张元的内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