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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元的指挥下,自然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防盗栅栏很轻松的拿下,露出里边的铝合金抽拉窗。
没有吸盘,没有高强度玻璃切割刀,那只有拉开窗户进入,可是这年久不动的铝合金窗,谁知道会不会拉动时发出声响。
张元作了一个手势,很标准,很规范,很象一个专业特警,这让跟着的俩特警队员放下了心,说实话,让这两个受过多年训练,多次立功的特警精英受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带领,多少有些忐忑,有些不服,有些不放心。
但是现在他们心里也松了口气,这个手势至少说明一点,这个高中生一定受过特殊训练。
张元的手势很简单,让他们按下随身携带的一个信号器,通知指挥部,第一步已成功实现,第二步行动开始。。。
011 还好不是罪犯
范达生振振胳膊,扭扭脖子走出了现场临时指挥部,他作那个姿势并不是什么一振虎驱,王八之气惊天动地,实际上是因为西服里套着两件防弹背心,实在太难受了。
难受地就象钻进了乌龟壳里一样,又重又紧,还特别热,至于丑不丑那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了。
虽然他的心里很紧张,也有些后悔让一个高中生实施如此危险和高难度的任务,但是他只好这样,没有选择,面对手里提着冲锋枪的仇敌,他只能提着一个小喇叭。
“我是范达生,吴天明,我要和你对话!”
范达生走了过去,脚步尽量放稳定,这可不是在常委会作报告,这是要死人的。
吴胖子的视线里很快出现了范达生的身影,他的心里不免有些得意,整我!整我的人都得死!
不过吴天明并没有开枪,他知道范达生穿上了防弹背心,在这样的距离,他没有把握暴头,他不想活了,最好拉着范家父女垫背,死也值得了。
“范副市长,你终于来了,哈哈哈哈,你过来呀,你怎么不敢,你怕了?你下令要停我的职,彻查我的魄力哪去了?你这个胆小鬼!”
范达生停住了脚步。吸引注意力,拖延时间,这是他的主要任务,“我要确认我女儿还活着!”
“那你就听好了!”吴天明放下手里的喇叭,“小徐,把他女儿嘴上的封条撕下。”
随后响起了范玲玲撕心裂肺的哭喊,这么久的挟持已经让她的精神崩溃了,“爸爸!救我!你别跟他们斗了,你救救我,爸爸!”
“哈哈!”吴天明兴奋的大笑,范玲玲叫得越凄惨他越是开心,仇人的痛苦就是自己最大的快乐。
对手激动,兴奋,恐惧,歇斯底里,情绪波动极大之时,就是张元出手之时,机会,到了!
“行动!”张元终于等到了这一刻,立即发出了行动的手势。
“滋啦。”不算太响的声音,一条小缝隙拉开,三个鬼魅样的身影一腾身,翻入,隐进乌黑的小房间。
张元提着枪疾步走在最前,猫着腰,可以让自己的动作更灵敏,三两步就靠在中门一侧的墙壁上。
张元把背贴着冰冷的墙,双手持枪下指,黑夜里他的眼睛特别的闪亮,这一刻,他有一丝恍惚,不是紧张。
他突然一下想起了什么,好象这样的经历曾经有过,不只一次,貌似他回到了那些已经忘记的属于他的生活。
不过他并没有时间去回忆,他必须通过绑匪的声音来感应他们的位置,这是很重要的,事关任务的最终一步,成败的关键,只要张元拉开这扇门,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一枪击毙目标,没有犹豫,不能失手。
人是活的,有灵性的动物,所以所有的任务都不会那么顺利,如果真的十分顺利,那你得小心是不是中了圈套。这是张元曾经的教官说的,在张元的舔血生涯中,无数次印证了这句话的正确。
偶然性,突发性,巧合性的事件,或者一个极其微小的错误,都会让行动的结果变成失败,不管你前边得分是多么完美,如果你不能及时应对,不能随机应变,那么得分还是零,可能还要搭上性命。
吴胖子嚣张的笑声突然止住,他此刻就象一只被猎人包围的狮子,惶恐而警惕,人在这种时刻总是特别敏感,他感觉到了什么。
可是这只是一种感觉,并不是真实的,他并没有听见什么,否则他会毫不犹豫的开枪。不过即使是感觉,他还是怀疑了。
“小徐,看看后边。”吴胖子摸着黑,用胳膊肘夹住范玲玲的脖子,他一手拿喇叭一手拿枪,只有这样了,他相信如果出点危险可以把范玲玲挡在身前。
“好。”小徐应了一声,在黑暗中呆的久了,眼睛也适应了黑暗,所以他清楚的可以看见门。
“砰!”小徐猛地推开门,走进来。
突然的变故让张元一惊,退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后窗大开,傻子也知道进人了。
小徐也是一惊,他倒没有看见旁边不到半米就站着人,他第一眼看见了窗户,窗户开了,防盗栅栏也不翼而飞。
不好!小徐心里猛的咯噔一下,他想喊,喊吴局小心!可是他一张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了,他到死也没有看见人在哪,用什么杀了他,他只觉得那一瞬,一柄非常尖而细的利器扎进他的喉头,堵住气管,从后颈刺出。
太快了。小徐死前一直在想着这三个字。
张元没有用枪,他知道,虽然没有让小徐出声,但是吴胖子肯定惊动了,不过纵使惊动,因为没有发出声音,吴胖子不会杀人质,人在这一刻需要一个判断的时间,还有一种侥幸的心理,而这正是张元需要的,哪怕只有半秒。
“小…”吴胖子一张嘴,想要试探的叫一声,才喊出一个字,张元就已经得到了最后一刻的数据,目标位置,头部高度,没有障碍,有这三个数据已经足够了!
跨步,举手,开枪。动作熟练迅速,干净利落,就象练习了千百次。
“砰!”一声清脆的枪声,张元开枪了,在吴胖子那个“徐”还没有吐出来之前。张元甚至没有看见吴胖子就已经开枪了,他的手一向比眼睛还快。
火光一现,映出吴胖子惊恐的眼睛,还有脑门中间的一个洞眼。
一枪暴头,正中眉心。
“爸爸。”范玲玲轻呼一声,吓的瘫软下来。
“玲玲!”范达生扔下喇叭,发疯一样的冲过来。
随后,埋伏在超市两侧的特警们也哗啦哗啦的冲进去。
站在大马路对面的林月此刻紧张到了极点,她一直注视着对面,她紧张地夹紧腿,双手抱着胳膊,好象站在寒风中,嘴唇都有些哆嗦。
当枪声响起的一瞬,她是那么恨,恨这个可恶的学生就那么不听话,恨自己怎么就没能坚持不让他进去,让一个高中生去打绑匪,这不胡扯嘛,如果张元死了,自己又怎么面对他的家长?
很快小超市里的灯全亮了,林月把自己的手臂抱得更紧了,接着就看见范达生抱着范玲玲走了出来,范达生满脸泪水,可是他在笑,张元紧跟在后边也走了出来。
当看见张元的身影,林月只觉得心里一阵激动,无法抑制,眼睛一下就模糊了。
范达生走到刚才站的地方突然停下了,把范玲玲递到张元手里,俯身拣起刚才扔掉的小喇叭。
“营救成功!击毙绑匪两名,我方无人伤亡!”范达生的声音响在夜晚的柔风中,带着喜悦,令人振奋。
“哦耶!”林月用手背抹去泪水,抑制不住的激动,大声的欢呼,四周也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那些大官小官拍着巴掌蜂拥过去,林月也跟了过去。
范达生忙着跟所有人拥抱,可是张元只能抱着吓傻了的范玲玲,本来还指望和美女老师来个正面拥抱,也泡了汤。
张元也感觉到气氛的热烈,可是他并没有什么大悲大喜,好象他早已适应了这种场面。
“张元,恭喜你!”林月说道。
“恭喜个屁,我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
……
在人员做完最后的收尾工作后,小超市里,范达生有些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两具尸体。
“这都是那个高中生干的?”范达生问。
吴天明被一枪击中头部,一个已经发黑的枪眼,位于两眉正中,准的就象用标尺量过一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情况还那么紧急,能打的如此准确,确实让人叹为观止,就算是一同和张元参加任务的两名特警精英也是自叹不如。
而小徐的死状则显得更惨烈,到现在还睁着眼,死不瞑目,他没有中枪,他是中了一笔,一支铅笔,范达生一眼就认出,这是张元在工程建设图上用来画横线的铅笔。
范达生从来没有想到过,铅笔也可以用来作为凶器,而且是一笔致命,这一下力量很大,彻底穿透了小徐的脖颈,甚至血都没有来得及流出来。
“是的,我们都没来得及动手,这两人都是那个学生杀的,他的动作太快了,如果不知道他是学生,我们真的会以为他是一个专业的资深杀手。”一个特警回答。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太厉害了!”范达生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围着尸体来回转着圈。这小子他是个学生嘛,他就是个杀人魔王呀,手段如此熟练,方式如此残忍,更重要的是,他杀人以后那一脸若无其事,仿佛杀了2只蚂蚁一般。
来回转了几圈以后,范达生终于停下了,吩咐道:“立即收敛尸体,直接送火葬场,这件事就不要在外边宣扬了。”
范达生说完就走了出去,跟着的还有那个叫小柔的女警官,她也是一脸惊讶和迷惑,这个学生实在太可怕了,不过也多亏是他,如果是自己带队,能够把事情干的这么漂亮嘛?
还好他不是个罪犯。小柔心里想着。
“小柔啊,尽快给我把这个叫张元的学生查清楚,越详细越好,明天就查。”范达生走到超市外小声的吩咐着,又走了两步又改口道:“不,现在就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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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新的父母
晚上10点半。张元终于回到了家。
这是一位于老城区的陈旧老楼房,也就是人们通常称作的“筒子楼”,四周一圈楼房围住一方小天地,只有一个出口。就象一个超大型的四合院,又象是一个封闭的城堡,还不清楚就可以参考周星驰电影里的猪笼寨。
在这个大踏步前进的国际化大都市,这种陈旧的楼房已经不多见了,这楼原先是中海纺织厂的宿舍楼,里边都是住的纺织厂的老职工。
后来纺织厂倒闭了,这楼房也折价卖给了住户,张元的父母都是纺织厂的老职工,而张元现在的家就在筒子楼三楼的一间小房间,一家三口却只有一个20多平米的小房间。
“小元!”
张元还没有走进筒子楼,就被门口小店里坐着的女人叫住了。
女人穿着廉价的大汗衫和睡裤,头发胡乱的非常随意的扎着,腿粗臂壮,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社会最底层的劳动人民。女人的表情很是不善。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女人有一个大嗓门,走过来一把揪住张元的耳朵。
“哎哟!”张元疼的咧着嘴,他不敢反抗,因为这是他那个所谓的老妈。
“又死哪玩到现在?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张元妈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手上力气大地吓人,咬着牙,揪着张元的耳朵还转了个圈。
“哎哟,疼!”如果换别人,张元早就请她尝尝拳头了,唉,就这样的老妈,有什么办法,张元真的挺痛恨老天爷,如果是转世重生,为什么不安排一个好人家。
“小元妈,干吗这样打孩子,耳朵是一层皮,会揪掉下来的。”从小店里又走出一个女人,女人穿着白纱裙,身材丰腴而匀称,前鼓后翘,让人眼睛一亮。这就是中大附中的熟女校医夏医生,而这个门口小店也是她家的。
“遥遥她妈,你不是不知道,这孩子原来多听话,最近还学会顶嘴了。”张元妈说着松开了手,张元赶紧把耳朵捂着,生怕她再揪。
“小元妈,现在的孩子都这样,我们家遥遥也老是顶嘴呢,小元就算很听话了。”夏医生劝解道。
唉,怎么会是这种人家,如果生在夏医生家多好。张元心里叹了一声,不过没有办法选择,那也只好认命。
“那个…妈。”张元对这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的便宜妈,还真就叫不出口,“不早了,回家吧,我真的是已经很听话了。”
“兔崽子,回家收拾你!”
张元在前,他妈妈在后,走上了楼道,楼道里幽暗无比,因为大家都不愿意负担路灯费,所以黑乎乎的。又因为大家都想多占点地方,所以旧煤炉废纸箱堆满了通道,只留着一条通道,狭窄,肮脏,又杂乱。
“小元,你刚才怎么走路回来的?你自行车呢?”
走在前边的张元一阵苦笑,终于被发现了。他刚才已经从学校门口经过了,门卫说,车可能被人拣走了。
这个世界拣和偷的概念很混淆,他那车没锁又没放在停车处,当然有人就当作无主之物拣回去了,顺便还拣走了张元的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