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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烈2-夙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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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月里,付亭卫将军,付雁蓉的父亲,那个刚毅的老人,在从容王府回来的那一个晚上,就吐血而死。根据太医检查来说,是暴怒身忘。 
而付雁蓉与其家人,众人均不知所踪。 
根据付将军的一个叫马飞的副将讲:“那天晚上,付老将军一生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回家后当场吐了血。不几天就去世了。他安葬那天,我陪同小姐和夫人去送葬,却在回来的路途中遇到强人,夫人小姐以及其它家眷均被虏走。来人武功很高,他们一干武将死伤无数。却不知道何人所为。” 

全京城的人都相信,付家小姐凶多吉少。 
烈蕉,根本不在意这样的传言—— 

当上太子的晚上,是他离开后,第一次回容亲王府。从下人口中得知:他的父亲去了郊外的一座梵教庙宇,去清修。 
烈蕉冷笑。做了亏心事,不是吗? 

回到容王府,他得知了他的母亲,容王妃病了。 
等到烈蕉来到母亲床头的时候,容王妃抓住了他的手—— 

“还有,别恨,你的父亲……” 
微弱的声音传到了烈蕉的耳朵里。却传不进他的心里。 
“答应我,别恨,别恨他……” 
“蕉儿,蕉儿……你不能恨他。” 
虚弱的女人摇晃着他的手,等待儿子的答复。 
“若不是他,就没有现在的你呀。你不能恨他——” 

烈蕉握紧了母亲的手,却在下一刻甩开。 
“我做不到!” 
回过头来的时候,容王妃咽了气。死的时候,眼睛是睁着的,仿佛还有没有说完的话。 

发丧,没有让他来。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请他来。 

发丧后第二天,他就派人送了一封信,内容如下: 
我派人带走了付雁蓉,如要她活命,明日立刻回府。 

屏退了左右,烈蕉独自坐在容王府的大厅里。 
窗外,风雨大作。 
窗内,灯火昏暗。 
从窗户里创进来的强风摇曳着厅内唯一的蜡烛,一会好象要熄灭,一会又再次亮起。 
少年英俊又铁青的脸就在这样时熄时亮的烛光里闪烁不定。 
孤独,却又决然。 

一登上太子宝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付雁蓉关了起来。把她囚禁在没有自己的命令,永远无法进去的地方。 
只有控制了这个女人,才能够控制那个男人。 
幸福没了,母亲去世了。最敬仰的父亲,也离自己而去了。 
他恨,却意外地不恨别人,不恨付雁蓉,只恨他,恨这个背叛了他的信任的男人。 
那是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白的感觉。 
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自己竟然第一个感觉到的是:他竟然背离了我?他竟然伤害了我。那一刹那,好象天地都为之崩裂,五脏都为之焚烧,整个世界,全部都遗弃了他。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滔天的恨,与愤怒!!! 

紧绷着脸,暗咬着牙齿,刀子一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门口。 
他来了—— 

来人修长的身形站立在门口,拿下了雨具,低头,没有看坐着的少年。放下雨具,然后迟疑了很久,才终于进了大厅。 
“蕉儿。” 
“你在叫谁?”烈蕉有意这么说。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从大厅上方传来。冰冷的眼睛里看不到刚才的愤恨。 
“蕉儿?”被他的态度搞的有点胡涂。 
“你这是叫大烈皇太子的态度么?容亲王烈容!” 
尖利的讽刺态度,让来人猛然一惊。 

“皇太子?” 烈容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是的,皇太子。” 
“你真的当了皇太子?”烈容仍然不敢相信,如果他真的当了皇太子,那么—— 
紧盯着他的眼睛,烈蕉嘲讽的一笑:“拜你所赐,我当上了皇太子!” 
“你……”烈容痛苦地倒退了两步。 
知子莫若父,自己的儿子,为了对付自己,选择了自己根本不想的道路。 
他真的当了皇太子,他竟然真的当了皇太子!虽然知道这个儿子会做出惊人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而且,在烈容的想法里,烈蕉给自己的那封信也是没有危险的,烈蕉只是胡闹,只是不甘心。他是自己的儿子,只要自己来了,他自然不会对付雁蓉怎样—— 

但是现在,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做了太子,那么—— 
他信里所说的,就不是胡闹了。现在的烈蕉,的确有能力掌控付雁蓉的生死。一想到此,烈容怎会不紧张。 

怒气,不期然地从烈蕉身体里冒了出来——他在担心那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没有半点悔恨,竟然在担心那个女人。熊熊怒火,猛地从身体内窜出。 
“容亲王感到吃惊吗?”烈蕉怒极,却反用了一抹悠然的语气。含带的含义蕴藏的却是生气,很生气,非常生气。 
尤其是看到那一种担忧的神色时更生气。 
为什么他这么担心,为什么他不担心一下我?为什么他不先问我为什么去当皇太子?难道,我这个亲生儿子,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女人么? 
难道,他真的爱上了那个女人? 

“我是,很吃惊!”不敢对上那双眼,烈容的眼睛里——有愧。“你来报复我的?”他是来报复我的—— 
“不错,果然不愧是容亲王,你很聪明呀。我的确是来报复你的。”烈蕉狞笑道。混合着稚气与俊美的五官在熊熊心火的燃烧下扭曲起来。 
看着这样的烈蕉,烈容心里猛烈一痛,沉默地低下头。 
烈蕉又笑道:“你难道不害怕我对付雁蓉怎么样了吗?” 
“你对她怎么样了?” 烈容立刻道,说不害怕是假的,现在这个孩子,已经不是几天前那么简单了。 

“你有权利这么问我么?我的父王——”这是今晚烈蕉第一次叫烈容父王。叫的时候,却充满了讥讽,充满了不屑,也充满了激愤。 
烈蕉的手里甩弄着一支玉佩,是付雁蓉随身带着的玉佩。 
当初自己见着眼熟,问她哪里来的,她没有回答自己。想来,是自己这个父王送给她的。 

烈容的头再次低了下来。 
过了半晌,才轻声道:“我的确没有权利这么问。可是——” 
他冲上前去,对着烈蕉,声音又大了起来:“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幸福,是我,都是我破坏了你们。你想怎么样就冲着我来好了。不要伤害这么女孩子。” 

危险地,逐字逐句地问:“你说什么——父亲——”抓起了烈容的衣襟,烈蕉冷冷的声音更加冷了三分。 
“我说,是我的错,你不能够怪雁蓉——”没有躲闪的看着烈蕉喷出火的目光,烈容痛苦地陈述一个事实。“是我,要求这么雁蓉这么做的”是我,是我定力不够,一切都是因为我—— 


“砰!”的一声,烈蕉手里的玉佩碎掉。 
“你是故意的!!!” 
要求这么做,要求和他上床? 
要求在自己的婚礼上说出真相?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 
难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么,为什么他还要这样残忍的对待自己? 
这么残忍,这么卑鄙。这样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一把抓住烈容,狠狠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不是那个叫付雁蓉的女人引起的?为什么要是他,要是自己敬爱了十六年的父亲—— 
他甚至私底下希望,一切都是付雁蓉引起的。与他一直敬爱的父王无关! 

“你难道不知道她是你的儿媳妇么?”烈蕉大吼。 
虽然陡然一痛,烈容的声音还是很稳,“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你还要这么做,你既然知道你还要喜欢她,既然你知道你还要接近这样的女孩子!!!难道你就这么对待我么?”又是一拳,狠狠地揍上他的肚子。 
“我——不能不这么做。”不再声辩,也不能声辩了,连自己,都痛恨了自己。虽然那是酒后,虽然那是一个女孩子自动的诱惑。但是自己,的确没有抵抗住,自己,的确是伤害了这个孩子,更加不能原谅的是,自己不敢说出事实的犹豫,才造成了今天的场面。 

都是自己的错。如果当初,说出了真相,就算伤害,也没有今天这么深重吧。 
现在,伤害已经造成了—— 
就算不能求得儿子的原谅,也要保护另一个女子的性命。 
烈容,的确是这么想的。 

“不能不这么做?什么叫不能不这么做?难道付雁蓉就这么叫你喜欢么?”抓住了他的脑袋,按在地上,对着自己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恨,恨那里面的爱意,恨那里面的忧伤,都是为了她,都是为了她,都是为了那一个女人! 

“喜欢?”烈容楞了一下,这个问题却是不知如何回答。 
“喜欢她就可以这么做了么?”一声大吼,烈蕉死盯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过了许久,一直到天地仿佛都湮灭了,他也没有答案。不回答,就是默认。烈蕉无言地闭上了眼睛,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悲凉:“那么——她也喜欢你?” 

“她也喜欢我。”这点确实是可以肯定的。 

“她也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你们两个人就可以不要廉耻的在一起?”他们在一起,那么我呢?我呢?我又和谁在一起?谁又和我在一起,一个是我的未婚妻,一个是我的父亲—— 
狂怒地吼着,看着烈容这样依然温和明净的眼神。烈蕉只觉得体内的委屈,愤恨,怒气,伤痛,都决了堤一样地狂泻出来。 
“可是我真的喜欢她,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你。” 
“碰!”一记重拳打在烈容的脸上,烈容有些单薄的身体颓然倒了下去,烈蕉一把抓住了他的头,“没有想过——什么叫没有想过——难道以前那么多次你都没有想过要告诉我她喜欢的人是你,为什么要等到那种时候才让一个女人说出真相?在那种情况下告诉我,还叫没有想过……” 

恨他的欺骗,恨他的软弱,很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发红的眼眸看着他闪躲的眼,嗫嚅着的嘴还要说什么,气愤的人一口吻上了那还要辩解的嘴,凶狠的吻上了这个是自己父亲的男人。 
狠狠的吻,没有空隙的吻,更谈不上温柔的吻上了这个男人。 
心里剩下的,只有恨——只有那种恨意和一种不知名的情愫结合起来的冲动。 

不能,不能,不能叫他们在一起,不能叫他们这么称心如意,自己已经没有幸福可言了,他们,也绝对不能享受到伤害别人而得到的这一切。吻这个男人,然后身体变得燥热,变得急噪,只有一个念头,发出了最直接的指示——就算死,也不能叫他们在一起享受幸福。 

“你干什么?”烈容猛然将烈蕉推开。吓呆了似地看着眼前这个是自己儿子的男人。 
猛然被推开后,被吓住的不仅仅是烈容,也包括烈蕉自己。 
吻了他,竟然吻了他!自己的身体竟然会为了他发热?! 

原本只是想要羞辱他的,原本只是为了报复他的。 
为什么要吻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把他压在身体下? 
为什么听到他担心付雁蓉自己会这么生气?为什么当初最生气的不是对别人而是对他? 
最主要最重要最直接的是自己身体最真实的反应:要他,现在就要,立刻就要。 

“你这样子什么意思,要做什么冲着我来!”烈容大吼。 
“干什么?你不是要冲着你来吗?”再次狠狠的压住他,利用他的那一点愧疚,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体下。 
不管了,反正就是要他,一定要了他,手不期然的伸入了他的衣服里,狠狠捏住一把拉扯过来,把那想要逃离的人拉到自己身体下,死死地扣住抵在自己身体下,然后极快地撕下烈容身上的光滑的丝绸,将他的手牢牢地捆绑在背后,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脆弱欲望,上下狠狠的揉搓。 

再次吻上他的嘴唇,再次品尝了他的甘露。无法忘记他的唇上,干燥中带着苦涩的甜蜜的触感。 
看着对方屈辱的眼神,烈焦得意的笑了,刚才的吻后就已经无法释怀了。 
“放……放开我……”试图挣扎出烈焦的怀抱却怎么都无法逃脱,反而发出细碎的呻吟,屈辱的姿势让他无法相信眼前压住他的竟然是他教养了十八年的儿子。 

“我要你用这样的方式,来补偿我!!!”说出这样的话来后,烈蕉似乎为自己的行动找到了一个答案。积压的怒火,也似乎得到宣泄的窗口。 
是了,一定是这样,他破坏了自己与雁蓉的幸福,更杀死了自己母亲。就要用这样方式来偿还。 
先是震惊的一呆后,看着疯狂中的儿子,然后看到那一双充满了情欲的毫无商量的眼睛。 
“你疯了!” 
“是你把我逼疯的!”不管他的反应如何,烈蕉一口咬住烈容颈项上的皮肤。 
“你——“倒吸一口气,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烈容猛的挣扎,他当然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因为愧疚,在挣扎的时候,他也尽量不伤到对方。 
烈蕉一把撕开他的衣服,同时撕开自己的衣服。 
“不要,不要这样——”烈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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