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聪啧啧有声:“老大也会想女人?”他印象中唐虞不是在工作就是在思考如何工作,何况他还亲眼目睹过他拒绝过几次相亲。
“你看你这个话说的,”齐辛顺拍了拍赵聪的肩膀,大咧咧地说:“老大也是男人啊,男人想女人这不很正常。老大今天穿这么帅,下午是去泡妞吧?”
唐虞白了大齐一眼:“别整天离不开女人似的?”
“那是因为你还没结婚还不知道女人的事多多,多难缠,”大齐心有戚戚焉地说。
赵聪取笑道:“这样麻烦的女人离了算了,大丈夫何患无妻。”
“那可不行,”大齐摆摆手:“我跟我老婆那可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缘定三生,情深似海的,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离婚呢?”
“好了,都几点了,快去工作,赵莹去把那个冻干项目的标书装订四份。”唐虞摆了摆手驱散八卦的人群。
赵莹回说:“可是我们以前没有关于冻干项目的标书封面。”
“这个事我去解决。”
“那又得欠那个设计师一个人情,老大又得请她吃饭了。我这有情人谷的贵宾卡,可以打个半价,老大你要不要?”说完赵莹忍不住慧黠地一笑,大齐挑了个唐虞看不到的角度暗暗地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语言是门艺术。是劳动人民千百年来智慧的结晶,汉语拼音有声韵母绝对不是偶然的。例如很多意思不搭界或者相反的字却有同样的声母,比如说“巧”跟“去”,“罢”跟“棒”,“好”跟“哼”。当然英语里也有这样的巧合,譬如“good”和“go to death”。
唐虞受过良好的教养,这时立定脚步直直地看向赵莹:“哼,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学会耍心眼的了?快去工作。”
情人谷,那个众所周知的地方可不是随便去的,唐虞不止一次看到过它的广告牌:苍翠葱郁的田间一树花开,旁边一位美丽的女子着古装悠然地转过头,似缓行似驻足。空濛烟雨的画面下面写着草书的几个字“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曾经有人跟他说过那是她听过最动人的情话。可能女人都喜欢这句话,范小米也喜欢,一度还拿来作为笔记本电脑的桌面,只是没过多久就换掉了。这世上再动人的情话也有保质期,记不住多久。
就那样一个地方却是备受推崇的约会圣地,赵聪曾经断言:“自从情人谷冒出来,男人追女人省心了,男人泡女人简单了,男人钱包瘦得快了,男人更憋屈了,心窝疼得更频繁了。”
大齐深有感触:“我老婆一天能跟我提八次去情人谷,女人都这么虚荣吗,怎么结婚之前没发现?”
他们这些理论马上就被赵莹吐槽了:“不懂情人谷文化的人没资格发表这些言论。男人都这么实际吗,爱情就是你们嘴上说着玩的吗?”
唐虞只是觉得每个人来这个世界都要从婚姻里走一遭,每个人都得结局都已经写好,既然爱情与婚姻无关,那么爱情无论是精神层面上的空中楼阁还是精神和金钱堆积出来的崇山峻岭,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范小米不是鸟,是脑容量同样不大的千年老鳖,老一辈人说老鳖出水晒盖的时候都会下雨。
航班一再延误,等范小米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唐虞站在候机室挺拔潇洒,范小米一出机场就看见他了,心情很好地凑过去问:“先生等客吗,去市区多少钱?”
唐虞挑眉笑道:“能为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怎能要钱呢?”
恰好有一洋妞经过也凑过来问:“先生,我也要去市区,能不能搭个便车?”
唐虞蹙着眉将那洋妞上下打量一番,比划出一个指头:“1000元,少一分都不行。”
“Why,”洋妞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我不是美女吗?”
唐虞笑笑不置一词。
夜色已晚,细雨蒙蒙。唐虞问小米:“怎么样,这次出去好玩吗?”
“好玩什么啊,”范小米烦闷地说:“工作肯定是没有意思了,本来以为跟几个老同学聚聚还能好玩些,谁知道一聚才知道我那些同学结婚的结婚,生子的生子,往桌前一坐谈的不是驭夫经就是育子经,我在那坐了半天话说不上半句不说还不让我抱怨,她们美其名曰谓婚前义务教育。”
唐虞笑道:“那你的真命天子可真是赚着了。”
“可我的真命天子在哪呢,”范小米双手举过头对着天作虔诚状:“神啊,赐我一个真命天子吧。”
“天上会下红雨,也不能下真命天子。”唐虞忍住笑意很没同情心地打击道。
车最终停到莲花坞。
日日采莲去,洲长多暮归。
开篙莫溅水,畏湿红莲衣。
莲花坞真的有莲花,不仅门口左右各放一个大缸种满荷花,就是莲花坞那三层小楼每层也筑了池子种满荷花,养着锦鲤。此时正是花开时节,莲濯清涟而不妖,范小米最喜欢这种烂漫的美。
“无事献殷勤,”范小米坐下后问道:“说吧,又有什么事求我?”
唐虞摇摇头笑道:“能有什么事啊,就是请你吃顿饭,以前也不是经常请嘛。”
“说不说,不说我可走了,我妈给我留了爬虾。”范小米威胁道。
唐虞点了点头:“有个标书的封面,明天等着用。”
“这么急一顿饭可不行,”范小米摇头晃脑地敲竹杠:“再陪我打场球。”
范小米球技太差鲜有对手,唐虞踌躇了半天艰难地同意:“好吧,不能超过一个小时。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讹我,只要不打球让我陪你去吃肯德基都行。”
范小米撇嘴,有这么痛苦吗?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我每章都起了很有深度的章节名,可惜现在全忘了
☆、旧恨
赵莹的手机已经响了三遍了,最后一次赵莹接起来后还没说话便递给赵聪:“哥,妈找你。”
赵聪不情愿地接过来:“妈,我在加班呢。”
电话那头却是赵爸爸:“都几点了,还不回家吃饭,让你妈一遍一遍给你打电话?”
赵聪顿时有种无力感:“你们先吃吧,我还不饿,而且我还一堆活要干呢。”
“我们早吃过了,你不饿你不想想小莹饿不饿?快回家。”这句话是命令,赵爸爸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把电话给挂了。
赵聪把手机扔到一边,又在电脑上敲了几个字后,便重重地将自己甩进椅子了,随后叹了口气,沉默地关电脑,起身,路过赵莹身旁时不耐烦地说了句:“走了,你不是饿了吗?”
他最讨厌她恃宠而骄,无奈在这残酷的世道,正直善良的人都遭受着雪虐风饕,阴险狡诈的人永远顺风顺水,自古至今。
夜来大雨。站在屋里隔着玻璃向外望,衬着夜色,不见雨之形,只闻雨之声,但只有身在雨中才能体会到雨淋在身上的湿冷。
赵莹没有带伞,等赵聪把车开到跟前的时候,半边身子已经被淋湿了。
赵聪瞄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既然饿了,干嘛不自己走?”
她知道这又是迁怒。在他无聊的RPG游戏里,他永远扮演着单纯善良的小白兔,她永远都是心肠狠毒的大灰狼,无一例外。
车里很重的烟味,赵莹打开空调后说:“我没跟妈说什么。我一贯的君子心事天清日白,不像某些人从来只打小算盘。”
赵聪别过一张俊脸,在心里哼哼,小算盘怎么了,小算盘是好人被逼上绝路的绝地反击。
赵聪和赵莹晚餐是两菜一汤,山药老鸭煲和赵莹最喜欢的蒜蓉油麦菜和紫菜蛋花汤。他俩回来后,赵妈妈和赵爸爸在客厅看电视也没在说什么。
赵聪突兀地来了一句:“今天这事确实是我不好,但是我那工作就是这么忙经常得加班出差,我想让小莹去学车吧,再有这样的情况,她自己开车回家就行了。”
赵莹一时愣住了,本能地回了一句:“我不想学车。”
赵聪气定神闲地接着说:“父母年纪都大了,我以后也不会常在家,你要是不会开车还是很不方便的。”
“小莹,要不你去学吧,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子有几个不会开车的,学了车之后去哪也方便。”一直没开口的赵爸爸附和道。
赵妈妈更慷慨了:“去学车吧,学费我给你出。”
赵莹望着赵聪得意的神色,一阵气结。
赵家的左邻右舍无不艳羡赵家的一子一女,长子金相玉质,次女娇弱柔美。赵莹的脾气还好,懂事、能干、善解人意,赵聪的脾气那可真是差强人意,小时顽劣不堪,长大后顽劣的脾气收敛了不少,但是好逸恶劳,游手好闲。所以不仅赵家二老宠爱赵莹,连街坊邻居也无不对赵莹竖大拇指。
赵聪心里愤愤不平,几年前在赵聪一次喝醉时就曾跟大齐说过:“在我们家我妹就是宝贝、明珠,而我就是渣滓,我妈连看我一眼都懒得看。”
大齐问他:“你是你妈亲生的吗?”
赵聪含糊不清地说:“我也怀疑过这事。”
如果赵莹有弱点的话,这个弱点就是不认路,绝对路痴,她小的时候从不自己出门半步,跟人出去也都死死拽住别人的衣角,紧紧地贴在别人身后。在别的小孩都能自己出门打酱油的年龄,她还一出家门就哇哇大哭。
每当这个时候,赵聪总是第一个跳出来扮鬼脸扭屁股,狠劲地嘲笑她一通,过足小人得志的瘾。奶奶看着哭得更凶了的赵莹安慰道:“哥哥是大坏蛋,小莹是好娃娃,奶奶给小莹讲故事,我们不理哥哥了。”
奶奶的故事里有大灰狼、老妖婆和大老怪,挺多了也就不可怕了,反正最终会得到报应。但是她哥哥,赵莹看着笑得一脸猖狂的赵聪幼小的心灵一阵阵发愁。
赵聪小时候对反动派那是进行了真刀真枪的反抗。他虽然崇拜王二小,但是没有八路的包围圈,所幸鬼子的势力平平。赵聪在心里详细地拟定了战斗计划。
赵爸爸和赵妈妈上班,朝八晚五,白天家里只余赵奶奶一个人既要照顾两个孩子又要操持家务。赵奶奶忙得分不开身的时候,便会让赵聪带着妹妹去街上玩,以前赵聪总是一百个不乐意,但是那天赵聪出乎意料地非常高兴地带着赵莹出去了,一直到了午饭的时间赵聪才一个人悠哉乐哉地回到了家。
赵奶奶追问他赵莹去那了,赵聪也含糊其辞说不清楚。赵奶奶慌了神,头发也顾不得拢便拖拉着鞋跑出了门。
鉴于是首战,战斗经验少,扔得不够远,只把赵莹放到小卖部的门口,赵奶奶一出门就看见了。赵莹蹲在地上只是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眼肿得比核桃都大,嗓子也哑得说不出话来。
小卖部的老板说:“你可是来了,在这哭一上午了。不敢自己回家,别人要送她回去,她也不跟,先在这站着哭,站累了就蹲着哭,看着怪可怜人的。”
“作孽啊。”赵奶奶心疼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莹回家后,赵聪还不忘幸灾乐祸地笑话她:“没人要,没人要,没人要的臭八怪。把你扔在外面那么久都没人捡你回家。”
赵奶奶气得不轻,吓唬赵聪:“你等着我告诉你爸爸,让你爸爸打你屁股。”
赵聪很小就知道奶奶的威胁就是耳旁风,吐了吐舌头就闪到一边看电视了。
赵奶奶转过头教给赵莹:“咱这条街就咱门口有棵大树,哥哥再不领你回家的话,自己朝着大树走就走回来了。”
当天晚上虽然赵聪一直忐忑不安,但是好歹有惊无险地过去了。赵聪开始着手第二次战斗计划。
第二天他主动带赵莹出去玩。吃一堑长一智,赵莹现在对她这个哥哥敬谢不敏,但还是被他生拖硬拽地给拉出去了。赵奶奶忙着和面蒸馒头也顾不上,看着两个小孩出家门还只当赵聪改邪归正了。可惜到了中午,又只有赵聪自己回来了。
赵奶奶问他:“你是不是又把妹妹给扔了?”赵聪矢口否认。
赵奶奶又问:“那妹妹哪去了?”赵聪又摇头不说。
赵奶奶气得跳脚,拍着大腿说:“你这么小就这么坏,长大可怎么办?这次你妹妹要是找不回来,你等着你爸爸不打死你。”
赵聪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盘算了半天,毕竟爸爸的武力还威猛了,最终他还是妥协带着奶奶去了。赵聪这次把赵莹扔得很远,扔在离他家有两条街远的一个胡同口。
那里车很少,人也很少,但是赵莹不在那。
“我确实把她放这了,还威胁她不许乱动,”赵聪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忐忑不安地问:“莹莹不会被老妖怪抓走了吧,我知道她肯定是被那个坏人抓走喂老鹰去了。”
“别胡说。”赵奶奶训道。
两个人在周围仔细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只得托人去把正在上班的赵爸爸和赵妈妈叫了回来,一家人加好心的邻居找到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