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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谁都猜不出来,我这几天在琢磨什么伟大事件。
我在琢磨写H,二胎政策都放开了,奶茶妹妹都傍上京东老总了
我还在写清水文,多没前途啊
所以我要写H,虽然已经写了两段了。
我发誓,文不结束写H不止。
☆、儿子
悬着的刀远比临头一斩更让人恐惧,兵临城下远比铁骑过境更让人惴惴不安,所以兵法上有一计叫围而不攻,劳敌之心智,疲敌之精神,不攻敌而敌自竭。但是任何一种完美的战术,任何一场精彩的战争都需要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赵聪在这方面实在谈不上良,充其量能算上莠。赵莹正为报复运筹帷幄时,赵聪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
赵妈妈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赵聪正忙得焦头乱额。赵妈妈放下电话后,赵聪立马扑到赵莹的桌子前,“今天咱妈过生日啊,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问完便踌躇起来:“妈要过生日,我给她送点什么好呢?衣服,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鞋,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对了,我听一个客户说他妈妈在家吃至宝三鞭丸,听说吃完效果挺不错的,要不然我们下班后去药房转转?”
说完这一通后,赵聪才发现赵莹自始至终头都没抬,眼也没瞟过他一下。周遭只有唐虞在那饶有兴致地听着。
赵聪急了,轻叩一下桌子问:“莹莹,你给咱妈买什么了?”
赵莹仿佛没听见似的,拿着杯子起身进了茶水间,弄得赵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这是哪根筋搭错了?”赵聪问看戏的唐虞。
唐虞咂咂嘴:“你忘了今天早上的事了?”说完还做了个甩钱的动作。
“今天早上,”赵聪恍然大悟:“都什么时候了,女人真小气。”
这句话恰好被打水归来的赵莹听见了,赵莹当即回他一句:“男人真幼稚。”
“领导她说你呢。”赵聪故意把战火往唐虞身上引。可惜唐虞已经看得乐不可支了,压根不理会他这个茬。
“领导真八卦。”赵聪郁闷极了。
无论战争两方的势力如何,无论战争会不会死伤惨烈,但是相互诋毁的口水战总是难免的,池鱼被殃及也是难免的,这条真理流传的时间简直跟下面这个故事有得一拼。这个故事世人都听过,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故事是……两个男人的故事没完没了地传了几百年,除掉历史、人品、语境等诸多因素,剩下只能表明男人真罗嗦。唐妈妈说:“男人罗嗦起来跟懒婆娘的裹脚布似得,又臭又长。”
唐万青知道是说他的,回唐妈妈一个白眼后便背着手出门溜达去了。每当这个时候唐虞便会觉得自己爸爸可怜,唐万里虽然近几年来虽不怎么管事,但也是在外面呼风唤雨惯了,临老了在家连个话语权都没混上。
唐虞下班回家的时候,正碰上唐万青面色不虞地出门,瞥了一眼于梅,于梅正坐在沙发上凉凉地说:“唐总慢走啊,下次再来指导工作。”
唐万青的脸都铁青了,看都不看唐虞一眼,正准备摔门出去呢,被唐虞一把抓住。唐虞陪着小心说:“爸,今天朋友刚给了点猴魁,你来尝尝味道?”
“不尝,”唐万青断然拒绝,愤愤地说:“我知道这个家没我待的地了,我这就走,再也不回来了。”说完当真摔上门出去了。
于梅眼皮都没抬依旧喝着冰糖银耳羹看着电视,电视里正放着张版的西游记,唐万青着实看不惯里面那个妖娆妩媚的如来。
唐虞在唐万青那碰了一鼻子灰后,问于梅:“妈,你跟我爸这又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不问则以,一问于梅就火大,于梅放下碗解释给唐虞听:“还不是在公司里不顺心了,回到家里就看什么都不顺眼,什么东西都能挑出刺来,絮叨了一下午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刺挠了他一句,他就吹胡子瞪眼的,末了还闹离家出走。走吧,走了好,现在不是兴养小三嘛,一准找那个什么白露去了。”
“我爸不是这种人。”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于梅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唐虞。
唐虞在心里哀嚎了一句,这是亲妈吗?
战场有流弹,难免会误伤。为了避免自己再成为那条被殃及的池鱼,唐虞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可惜于梅偏偏不肯放过他,抱怨开了:“当初我说什么了,张俊再怎么能干也是个外人,不能给那么大的权力,电视里都有那样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殊’,你们不听,让他当总经理。现在可好,你爸现在连提拔个人的权力都没有了。那还是我们唐家的企业吗,我看再过几天就该改姓张了。你爸是没办法,从三年前病那场开始身体精力都不好。你呢,等到咱家的企业真改姓张了,我跟你爸这几十年的心血都被一个外人拿走了,你就顺心了。”
于梅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唐虞最怕他妈妈来这招赶紧说:“今天阴天,也不知道过会下不下雨,我去找找我爸,免得他被雨淋了。”
说完也不等于梅开口,就开门逃出去了。
原来已经三年了,从那时到现在。原来时间真是一剂良药,再深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慢慢凝结成一道疤。这只能怪上帝总不愿让人两全,世人不得不在现实中主动地或被逼着抉择,失去的东西便如同在人身上切下一道伤口,或深或浅。伤口结了疤只是不疼,关于抉择的回忆却不肯就此消散,固执地守在某个角落里历久弥新。
入夜赵聪才回到家里,一开门就听到赵妈妈问他:“怎么回来了?”
恰逢此时,一直闲站在窗口的赵爸爸凉凉地应了一句:“外面下雨了。”
“哦。”赵妈妈了然:“不下雨就不回来了。”
赵聪站在门口进退两难,欲辩乏力。恰好赵莹从厨房端出刚煲好的枸杞牛蒡老鸭汤,看见赵聪问道:“你给妈买生日礼物了吗?”
赵聪这才想起来,从身后拎出个生日蛋糕来。赵妈妈瞥了一眼后凉凉地说:“这么久就去买了个蛋糕?”
赵爸爸也慢慢地踱到客厅,瞅了一眼装蛋糕的盒子说:“我跟你妈都高血糖,你妈还糖尿病,你妹妹在减肥,你买了自己吃的吧。”
“是皇家美孚的啊,做这么一个得不少时间吧?”赵莹倒是很开心,嘴上虽是问赵聪看的却是赵爸爸:“爸妈平时都很注意了,今天稍稍破个例也没啥的。”
赵莹说着便把蛋糕接过去了放到了餐桌上了。餐桌上已经有了四样凉菜:菜心海蜇皮、冰镇话梅腌苦瓜、酱牛肉和酸辣瓜条,两样热菜:松鼠鲈鱼和全家福,赵聪本来加班回来就饿了,这时更觉得饥肠辘辘。
赵莹白了他一眼,笑盈盈地跟赵妈妈说:“妈,哥也回来了。还有两个爆炒的菜,我现在去做,几分钟就做好了,你跟我爸先吃着。”
赵妈妈眉开眼笑地说:“菜够多了,大热天的可别做了吧,莹莹。”
看得赵聪目瞪口呆,他妈妈的声音里都能滴出蜜来。
诸位看官都看见了吧,这个态度巨变,这个落差,他一准是捡的。
“菜都切好了,炒出来就行了。”赵莹说完就进厨房了。
赵聪大模大样地坐下,夹起块牛肉刚准备往嘴里送,就被赵妈妈一巴掌打下来了:“这么大个人了,一点眼力见没有,整天就知道吃。”
赵聪冤枉极了:“我不吃干啥啊,我什么也不会干。”
“你就会吃。”赵爸爸也坐下来了,看见赵聪就气得吹胡子瞪眼:“咱家最有福的人就是你了,整体除了吃什么都不用干。”
赵聪不服气:“也没见你干什么啊。”
赵爸爸更气了,“你说什么?”
伤口上撒盐,他一准是赵家仇人家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罗嗦起来跟懒婆娘的裹脚布似得,又臭又长!!!!
这句话有么有人赞同???
有么有人??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有此感触吗?
☆、中山狼
赵聪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赵莹在厨房里喊他:“哥,酒柜里有酒,你给爸妈拿一下。”
酒柜里的酒有三样,赵妈妈要喝干红,赵爸爸要喝三鞭酒,而赵聪自备了纯生啤酒。酒倒完,赵莹另外两个菜酱爆螺片和清炒西兰花已经做好了。
赵聪暗自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吃饭了。
平心而论赵莹做的饭真可谓是色香味俱全,赵妈妈甚是高兴,拍着赵莹的手夸道:“莹莹做饭的手艺是越来越棒了,不知道谁那么有福气能娶着我姑娘。”
赵聪鸡蛋里挑骨头:“有啥福气啊,天天吃苦瓜,不苦命也吃出苦命来了。”
对于他的这种酸葡萄心里,赵莹见惯不怪了。
赵莹转头对赵妈妈说道:“吃了这么久都把生日礼物忘了。”
赵莹送的是倩碧的宛如新生系列,赵妈妈欢喜不已,掂起来看了又看一个劲埋怨:“花那么多钱干什么,我这么老了那用得上这么金贵的东西。”
赵聪对此嗤之以鼻甚是不屑,女人就是肤浅无论老少。
赵爸爸早就看赵聪不顺眼了,口气不好地问他:“你妈过生日你打算送什么,不会就买个蛋糕吧?”
赵聪赶紧从身上掏出一个鼓囊囊的红包递给赵妈妈:“妈,这点钱你拿出用吧。”
赵妈妈连接都不接:“你当我缺钱用呢?”
赵聪手尴尬地停在那里,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赵莹看不过去接过来递给赵妈妈:“妈妈,哥的心意可是很厚实的,不要白不要。”
赵妈妈这才接过来,喜笑颜开地说:“还是姑娘贴心,都说闺女是娘的贴心袄,一点都不假。”
赵聪由嫉生恨心里极不是滋味:“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嫁到别人家里去?”
“妈,我不嫁人我一辈子都陪着你。”赵莹倒在赵妈妈的怀里撒娇,眼看向赵聪满是警告。
赵聪夹了口菜,慢条斯理地说:“妈,你别听她的,她一个月去情人谷八趟,她不仅有那的会员卡,去消费还能打五折,别说打折了,你还听说过谁有那会员卡? ”
“莹莹,真有男朋友了,怎么也不告诉妈一声呢?”
“妈,你别听我哥胡说,我没男朋友。”
“还不承认,”赵聪装模作样地推理道:“没准就是情人谷的老板,要不然谁舍得那么糟蹋钱老是请你去那种地方吃啊。”
一直没有吭声的赵爸爸突然地问了一句:“情人谷是什么地方?”
“就是一个饭馆。”这是赵莹说的。
“就是给情人约会的地方。”这是赵聪说的。
赵爸爸恍然大悟:“就跟公园似的。”
情人谷成立才不过两年,已经成了这个小城里成了传奇,是男女约会的圣地,据说里面诗情画意,最惹争议的除了它的广告牌外还有它进门处的屏风还有它的二楼。情人谷进门处有一个巨大的屏风,上面用小楷写了一首晏殊的《清平乐》: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情人谷二楼不对外开放,从来没有顾客上去过,据说二楼装修得极其雅致。后来有人言之凿凿地说,在日暮时分曾看见有个很漂亮的女人在上面独酌。
赵莹面色不愉地瞪着赵聪说:“别胡说了,谁不知道情人谷的老板是女的?”
赵妈妈点点头说:“我也听说过了,好像还是个离婚了的,还是跟男朋友分手了的?”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赵莹恨恨地用口型对赵聪说了三个字:“中山狼。”幼稚的中山狼。
历史上相似的故事总是变换着形式不停地上演,譬如中山狼之于东郭先生,周瑜之于黄盖,以旁观者难以看清的姿态。相似的故事总有不相似的地方,也许只差了一个季节变换形式和结局却有着迥然不同的改变。
范小米一直怀疑上帝的工作态度,怀疑上帝造人和设计命运时,如同《绿野仙踪》中那个农民制作稻草人一样糊弄,随便勾勒几笔便由世人自生自灭去了,所以有的爱情无论怎样开始都最终走向结束,就像她和刘畅的。
两个人分手的时候,刘畅说:“爱情需要两个人不断建筑,可这么长时间你却一点都不肯付出,只有我一个人坚持的爱情很累,我们分手吧。”
其实“分手”两个字她经常提,在她难过的时候、沮丧的时候、生气的时候、吃醋的时候……他耍宝、他开解、他赖皮、他沾沾自喜,但从未当真过。
他只说过这一次,他们却真的只能分手了。不是没有难过过,但是时过境迁,如今想来只剩唏嘘。
也许她真的不够爱他,这么多年来他们一起看过的漫画书早被送给了老家亲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