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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吗?”方琰低头审视自己完美比例的黄金身材,“我比你哥身材好太多了,你是怎么看的!”
刻意将胳膊搁在及肩的书架上,右脚踝搭在左脚背上,摆出潇洒的悠闲姿态。有些人就是受上天的眷顾,即使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也能将他浑身散发的气质尽现无遗。
龚维雪轻笑了一声,从叠得整齐的衣柜里拿出一件背心递给他,“可是,我哥的胸膛才是最温暖的。”
最、温暖?
方琰呆呆得看着她,扯不出笑容的脸失去了几分神采。微微泛酸的心口让他有些不痛快。
那个家伙的胸膛
会温暖吗?他居然都不知道。。。。。。
“快拿着啊!”维雪的出声打断了他不该有的思绪,接过背心,抖开一看
“什么啊!你就让我穿这个。”这和不穿有什么区别。
“我们这儿的男人夏天最多就穿这样了,基本上都是打赤膊,如果你穿得太正式,反而会让人笑话的。”背心怎么了,她哥不就是这样穿。
“可是”
“别扭扭捏捏的了,洗完澡还能吃早饭呢,你打算几点下地去找他们啊!别等到他们都回来了。”
“我知道了。”轻叹口气,方琰拿着他要穿的衣物走向卫生间。
25。和你在一起(中)
吃过简单的农家早饭,方琰随龚维雪一同来到属于宁家的一亩三分地。
总觉得这样的地方有些不可思议。
高大的白杨挺立公路两旁,不断向上延伸的树枝上密布巴掌形的叶子,形成一大片的阴凉地。拖拉机卷着路面的土尘,从他们身边轰轰而过。穿过树干的间距,一眼望去金灿灿的 麦田映入眼帘,无边的麦浪迎风舒展,成熟的麦香压倒性地闯入人的鼻间。远处分散的两三台联合收割机在骄阳之下奋力工作,一排排的麦穗被卷进它张牙舞爪的口中,只留下被 压倒的麦杆狼狈地躺在金色土地上。
“哥”维雪跳下公路,走向田野里。
与宁叔比邻而坐的龚维叶应声回头,一眼就看到走在维雪身后,简单背心、短裤套身的方琰。
硬是被憋住的笑容不小心跑出一点弧度后,他慌忙转过头,背对着他,那一身行头实在太搞笑了。高傲、自负的男人穿起平民百姓的衣服来,竟显得那么滑稽不称,太过完美的气 质果然只适合穿上量身订做的高档衣服。唉,一样是人,相差无几的身材,为什么自己穿起这样的衣服就显得那么自然,好像天生就该如此。不免自卑地摇摇头,命啊!
龚维雪挤到他们中间坐下,“哥,都割好了吗?”
方琰蹙紧眉头,看看转过头去的龚维叶,视线移到毫无遮拦的草地上。这、能坐吗?
“嗯,就是点边边角角,很快就好了。只等后天王叔家的收割机了。”话落同时,他转头,方琰竟然还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挡过强光,为他带来一片阴凉。“你怎么不坐?”
蹲下身子,怀疑的用手拂拂绿草地,再搓搓手指上可能存在的灰尘和细菌。方琰总算勉强自己坐了下来。
被他打败!龚维叶无声地笑。
“你笑什么?”从他一来,就开始偷笑,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
“到底笑什么!”
忘了他是爱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龚维叶看看他说:“你穿这样,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最多难看了点。这也不是他的错啊!“你们这儿的人审美观还真差,穿成这样叫正常,我的衣服就会被人笑话。搞什么!”
“是维雪拿给你的?”
“嗯。”
想也是,龚维叶无意义的轻笑。
“你笑什么!”方琰扯起他胸前的背心,故意抖一抖,“你还不是穿成这样,还敢说我奇怪!”
指间有电流通过肌肤传到心脏,急速跳动。
方琰的手贴在他胸膛,在那不大的一块地方,却似有烙铁印刻着,灼烫得让人窒息。他的喘息变得急促,而那手掌却随着他身体的起伏,不停追随。
方琰紧盯着他的脸,微微泛着草莓的颜色,让他产生更多的遐想。掌间的灼热维叶,是你真实的温度,早已通到我身体里。
白杨树下的青草,长长的一排,随风向着同一个方向,舞动扎人的翅膀,紧紧相依。
佝偻的老人手持长木棍,赶着羊群走过身后的公路。不时有“咩咩”的叫声打断夏日秋蝉的歌唱。
“你,吃过了吗?”龚维叶状似无意地拨开他的手,飘忽的视线尽量移往远处。
“哈哈。。。。。。”龚维雪吃吃地笑起来。“哥,你是没见过方大哥吃早餐的样子,他盯着那些咸菜足足有十秒钟,硬是把它看成毒药一样。还说这种黑不隆咚的东西能吃吗。哈哈。。。。。。”
“我只是没见过,再说,味道也不怎么样。”反感的别过头,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那你还饿吗?再忍一会就该吃午饭了。我让维雪做些你爱吃的。”怎么忘了这家伙肯定吃不惯大馍夹咸菜或酱之类的东西,明天还是早点起来帮他买点油条、豆浆,虽然他一直 强调他只吃面包、牛奶等有营养的早餐,但和他同居的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搞的,竟经常和自己吃一样的东西。
“随便。”
“香菇鸡可以吗,太复杂的材料,这里买不到。”
“都说了随便,你以为我是你啊,就只知道吃。”
这个人永远都没有好听的话。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
龚维叶望向远处的地头,三三两两的人们在喜笑颜开地谈论自家地里的收成。
背着书包的几个小孩喳喳呼呼地跑过公路,忠心的家犬跑出几里地来迎接自己的主人,欢叫着随同他们的脚步。
“哎,你小时候都玩些什么?”方琰的突然出声倒是让龚维叶吓了一跳。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些什么。
“什么啊,你是反应慢半拍吗,为什么我说话你总要我再重复一遍。”
唉,没大没小。看来自己在他面前永远没有做大哥的一天。“小时候家里很穷啊,没钱买玩具,都是和小伙伴一起找乐子。那时候很调皮,干过不少坏事,也被我妈打过很多回。”
“噢?你也会挨打,我还以为你一直是个乖宝宝呢!”
白他一眼,龚维叶继续说道,“下河里逮螃蟹,放到水桶里吐吐沙,串到木棍上烤来吃。熟了以后,把壳剥开,洒上方便面调料,很香呢!”想想二十年前的时光,无忧无虑得让 他不自觉笑开来。
“看吧,我没说错,果然只知道吃!”
“你”笨蛋!干嘛又提到吃。龚维叶气得真想甩自己两巴掌。“那时候的小孩,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六七个人一起,整天在村里窜来窜去。后来无聊到你猜我们能去干什么,掏马蜂窝啊!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后怕。哈哈。。。。。。”
“嗯?”
26。和你在一起(下)
看方琰似乎提起了兴趣,龚维叶便欣喜的继续说下去。“瞅准一家人的房檐,大家正讨论着该怎样进攻时,不知道谁往那个马蜂窝扔了个石头。接下来就只听到‘嗡嗡’的声音从 头顶罩下,你看我们跑吧!那时候就看谁跑得快了。被叮了的人不服气,集结大家说什么也要把它搞下来。听说用马铃菜抹抹伤口很快就好了,于是第二天每个人腰间绑着两大袋 马铃菜,手里拿着棍子,大模大样的向马蜂窝下挺进。虽然是被捅了下来,可是唉,‘嗡嗡’的声音一起来,接下来就是我们棍子也不要了,开始没命地跑。几天以后,大家 又聚在一起时,发现少了一个人。后来等他一来到我们才发现他的头皮上空了好一块。就问他你的头怎么了,他还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说那天被马蜂蛰了,也没在意可过了两天 包肿起来了,疼得厉害,他妈借了奶水抹了两天才好的,还说什么再也不让他跟我们玩了。哈哈。。。。。。可小孩不就是那样吗,好了伤疤忘了疼,没两天又混在一起了。”
方琰嘴角扯起笑容,一副不屑的神情瞪了他一眼。
龚维叶才不去理会他的扑克脸,自顾自地说下去。“夏天逮知了,噢,就是树上一直在叫的东西,需要一种用青编成的网子。还需要一种最重要的工具,就是马尾。”
“马尾?”
“嗯,你想得没错。几个人瞅着一匹马,就是没人敢上前。他们让我去,嘿嘿。。。。。。我才不傻呢,被踢到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不去。后来让一个刚加入我们队伍没多久的小个子去, 他跑到马屁股后面,左瞄瞄,不合适,右瞄瞄,不行。后来我们喊着让他站到马的侧面去,这样他就有了安全感。大着胆子猛地扯下一根马尾。马反射性地往后一踢,当然是踢不 到了。可是马蹄落下的时候,好巧不巧正落到他脚上。接下来可想而知哭死了。过了几天去他家玩,那脚上包得好大,他妈还恶狠狠地说不让他再跟我们玩了。”
“哈哈。。。。。。”
“好笑吗?”不知为什么,方琰的笑脸竟让他那么舒心,跟着他的笑一起咧开嘴巴。
“哥。。。。。。”龚维雪不可思议地看着如此融洽的他们。一般情敌不会这样的吧!这次回来,基本上都没见哥笑过,可为什么在方大哥面前,他会开心成这样。一个生生夺走他爱的女 人的男人,不是应该恨之入骨,眼红到想要杀人的地步吗?
“什么事?”龚维叶转过头,笑容也来不及收回的绽放在维雪面前。
摇摇头,龚维雪说:“小宇他们打电话来约我去打羽毛球,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羽毛球?好久没打了。”转向方琰,“你要打吗?”
“好啊!”方琰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向他伸出了手。
微风流过你的指间,吹起的卷发贴近脸颊。有一秒钟,我竟看呆了这样的你。方琰,我还能这样奢侈的将手伸向你吗?
龚维叶挥掉他的手,靠自己站起来,打趣地说:“我又不是女人,别把我想那么弱。”
收回手,方琰狠狠看了他一眼,调转头,走向公路。
跟宁叔说一声,他们几个人一起来到了维雪学校的操场上。龚维叶也终于认识了那个令他妹妹很有好感的男孩,小宇。
一个很有阳光气息的大男孩,拿着球拍,一口一个“龚大哥”,喊得他有点心花怒放的感觉。欣赏地拍拍他的肩时,却被不知吃错什么药的方琰给撞开。
“不是说要打球吗?磨蹭什么,到底打不打。”没好气的声音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深知他脾气的龚维叶赔笑着圆场,“噢,那我们来打球好了。你们平时都怎么打的。”
“我看分成两组好了。”小宇转转球拍显示自己熟练的技艺。“龚大哥,我跟你一组吧!小胖、二子和我们一起,维雪,你和方大哥、小山、林子一起,可以吗?”
“这样也好”还未说完,接下来的话便被方琰截走。
“好什么好!”撂下一句话,方琰烦闷地走向一边,拿起球拍。
“别理他,我们开始吧!”龚维叶接过小宇递来的球拍。转过身,拉开架势。
哼,方琰,放马过来吧!从来也不会对我说一句好话的家伙,今天,我要杀杀你的锐气,让你输得惨不忍睹。
高傲的扬头看他。哼!撇撇嘴,方琰扔高手中的羽毛球,银色网线挥过,怨恨、不满、微酸随着凌厉的球峰飞向远方的你。
龚维叶,今天就让我们来好好厮杀一场,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呼、呼、呼。。。。。。”喘着粗气,龚维叶跑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头凑上去。
冰凉从头浇下,解了满身的热气。六月初的天,已似蒸笼,热得人眼前模糊,感觉总有烟薰过晃晃悠悠的画面。再加上剧烈的运动,他快热得有点站不稳了。
方琰赶上来,坐在水池边的台子上,静静地看他。
龚维叶抬起头,甩甩湿漉的头发,抹掉脸上的水痕,方琰的脸就近在眼前。“你也要洗吗?过来。”
让开位,方琰凑到水龙头下,冲去一脸的汗渍。
一时玩心突起,龚维叶按住他的头,一手开大了水龙头。
喷出的水花溅到他身上,手下人的挣扎加剧。他慌忙放开了手。
方琰缩回身子,气愤难当地大吼起来,“你疯了你!”
“哈哈。。。。。。”龚维叶笑着跑开,让你那头鸡毛卷好好淋淋水。看看还有没有人喜欢你。
想起走来这里的一路上,不时有村里的年轻女孩对他们投来注目礼,凑在一起的几个还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