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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三个人进入了双人房,结果,两人却都钻进了鸠目的棉被里。
“都是因为鸠目先生说什么上吊的奇怪的话……睡不着……”
“唔唔……好象会梦到被电车碾死的人,讨厌……”
两个人将睡着的鸠目摇醒,一直到半夜都没睡。
即使如此,在天亮前还是渐渐被睡魔攻陷。
六只手六只脚缠在一起,他们直到十一点的退房前都睡得如同烂泥一样。
破碎在黑色的海面上的浪花,诉说着海洋的动荡。
强风吹得附近的行道树一片摇晃。
尽管是这种天气,两名年轻人还是在临港公园的沿海长椅上,满不在乎地舔着双份冰淇淋。
“到底怎么办。决定了吗?”
听到鸠目的询问,“恩”,鸠子天真的颔首。
她按住被强风吹得像是海中的海蕴草的头发,吐出被木莓冰糕染成红色的舌头,轻松说道:“不死了。”
“你怎么样,优?”
“恩,我也不想死了。”
像是赶走了附体邪魔一般的优回复质朴寡言的表情。只有带着昨天号哭痕迹的两边眼睑还像被蜜蜂叮到似的红肿。
“总觉得会很痛,又很脏,总之,还是活着吃冰淇淋比较好。”
“我说——”叼着未点燃的香烟的鸠目说道,“——不对孩子抱有爱情的父母也大有人在。”
风在他们的耳边咻地响着。
雨滴马上掉下。
“就像有各式各样的人一样,也有各式各样的父母。即使是最差劲的父母,对孩子而言父母还是父母,人无法选择由什么样的父母生出自己。可是,即使再怎么愤怒,人也是会变成大人的。”
海风退去,他点着香烟。
“在人生中,活下去的就是赢了。而且,你们不是一个人吧?看看周围,到处都有人在。有我在,有优的哥哥在,有我的姐姐在,静也在。寂寞时,向谁撒娇都可以。困扰时,我们一定能帮助你们的。家的话,我的公寓你们也可以当成自己的家不是吗?”
鸠目说着微微一笑补充道,“虽然只有两间房间,没有庭园,听得到隔壁洗澡的声音,是个小得有点无力的家。”
默默舔着冰淇淋的鸠子将蛋卷部分塞进嘴里。
“庭园的话前田先生家有。那就够了。”
原来如此,鸠目佩服道。
“全都够了……这样就好了。”
“啊——肚子饿了。”
她从长椅子上跳起来。
“你在说什么”优鼓着脸看向她,“在我起来前,昨天剩的寿司,全都被你一个人吃掉了。我也想吃啊。”
“早吃早赢。我还想再吃一个冰淇淋。”
“来,自己去买!”
鸠目递过千元钞票。
“啊,那我也要!”
注意着被风吹起的裙摆,鸠子回头看向鸠目。
“小隆,在这里等哦。”
“好的。”
“走吧,优。虽然不太想,不过也请你吧。”
“什么啊,好象自己多伟大似的。”
“罗索,你只会哇哇哭。”
“你自己也哭了吧?”
象平常一样吵着架,鸠子突然回头。
她转向坐在长椅上的鸠目,不输给风似地大叫起来。
“小隆,在这里等哦!”
鸠目挥舞挟着香烟的手指回应着。
“哪里都别去吗……”
好象前田说的话——,鸠目嘴角的苦笑崩塌。
总觉得忍不住想和黑羽见面,鸠目注视着海浪翻腾的黑暗海面如此想道。
“你在哪里?”
是听惯了的黑羽的声音。
“你呢,从哪里打来的?”
“当然是医院的公共电话吧?不要说些睡糊涂的话!”
黑羽听到柴田的传言而打来电话时,鸠目滚在床上,愉快地品味着他的声音。
“跟着你的年轻人说两个小鬼都回来了,可是却把你看丢了,跑来向我道歉。你现在在哪里。又想逃了吗?”
在令人舒畅的低沉声音的背后,潜藏着威压和独占欲。现在的鸠目甚至对此也感到愉快。
“我不想逃,过来吧!”
“你说什么?”
“过来见我吧!”
鸠目以含笑的声音,甜蜜地命令着。
“……你现在在哪里?”
“横滨洲际饭店的蜜月套房,用你的名字登记的。”
他舒服的躺在床单上,将行动电话贴在耳朵上,又打了个滚。
“白色的床单好舒服。直接接触皮肤的感触真是妙不可言。”
“没穿衣服吗?”
“随你想象。”
“在别人叫你来病房用嘴巴服侍一下的同时挂断电话的家伙,又是哪一位啊?”
“我弟弟。”鸠目呵呵地小声笑着,“做哥哥的比较懂事而已。”
他能听见从听筒那边传来的咋舌声。
“你知道台风来了吗?而且,我是病人耶!”
“你可以走吧?不是可以出院了吗?”
男人呻吟着。
“我马上去,你等着!”
鸠目满面笑容地从铺好的床单上起来,开始松开穿得好好的衬衫扣子。用一种完全不符合他平素有规律节制风格的行动,将脱掉的衣服在房间内扔得到处都是。
然后他转向浴室。
在大浴缸中伸展手脚,在水中滴入事先准备好的令人放松的精油。轻飘飘的甜腻女性香味并不符合他的口味,这也是他平常不会做出的行为。
花般的香味在浴室中飘荡。在水中的鸠目,仿佛将香味抹在皮肤上似的,手在胸膛和手臂上来回抚摸。
就这样沉浸水里,仰躺着浮起的姿势让他的头发都沾上了味道。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他从容不迫地起身。
他在湿淋淋的身体上罩上雪白的浴袍,站在洗脸台前擦拭头发。
使用着浴巾,他感觉到自己因为对于等会儿要发生的事情的昂扬和期待而露出了笑容。
虽然早上剃过胡子的脸还没有什么阴影,但思索着为了男人稍微花点心思吧,他还是拿起了剃刀。
黑羽的大手会贴上这个脸颊,或者是用那修长的手指抓住下巴,拉过去,接吻。偶尔,贴上自己坚硬的脸颊,摩挲着……
鸠目缓缓吐气,镇定焦急的身体。
他走到接待室去,打开客厅服务送来的香槟。单手拿着杯子站在窗边,眺望台风来临的外头。
从高楼望见的海洋就像手中杯子里的酒一样剧烈冒着泡。斜斜降下的雨水打湿了玻璃窗。
如果他真的赶来这里的话,要花多久才能到达呢?在他一边坏心眼西想着一边眺望着风景喝着酒的期间,代表有人来访的铃声轻轻响起。
“好快!”
鸠目微笑着迎接男人进入。
“我以为还要再一下子。”
“在高速公路上轮胎一瞬间还浮起来。那个司机怕得发抖,一点用都没有,我让他在那里下车,自己开来的。”
黑羽斋彬松开领带,脱掉上等的外套。露出深蓝色衬衫包裹住的厚实胸膛。
“你把他丢在高速公路上吗?”
想到司机的不幸,鸠目苦笑起来。
“我有给他伞。”
黑羽以充分给予施舍的说法回答。
均整的相貌,威风凛凛的身高,黑羽步伐坚定的走进里面。
“我还以为你会拄着拐杖来。”
“肌肉和骨头都没事。只有血管萎缩。”
黑羽说着把外套交给鸠目,在沙发上坐下。
“还有那个医生啊,不知道是大学教授还是什么的,其实只是小题大做,装模作样的家伙。还一副很伟大似地扎着领带。什么外科医师啊,说到底不也只是肉体修理的技师吗?”
抓住鸠目要把外套用衣架挂起来的手臂,黑羽使劲将他拉近。
他让鸠目站在自己大张开来的双腿之间,好象审查他浴袍模样似的,由上往下不停眺望。
“这么久没和我见面,让我来为你火热的身体熄火吗?”
“笨蛋!”鸠目温和地微笑。“我才没有这么饥渴。”
手臂更加拉近,鸠目变成坐在男人膝盖上,两人就这样接吻起来。
鸠目热烈地回应插入的舌头。抱住男人的头发,积极地吸吮,以舌头缠绕。真的有点饥渴。男人坚硬的皮肤、体味和滋味,都令人急切盼望。
他的手指卷着黑硬的头发,“你换发胶了吗?”
感觉上和平常使用的意大利制品的味道不同。
“换了。”
“之前的比较好。”
“知道了。”黑羽答道。
大大的身体把鸠目推倒在沙发上。
“要在这里做吗……?”
无视鸠目微蹙的眉头,大手由浴衣裙角侵入。
他的手指缓缓捋住鸠目的灼热。
给予下半身爱抚,反复地接吻,黑羽以低沉的声音嗫嚅。
“真的没有想逃到哪里去吗?”
“我没有逃吧……”
手指熟练的动作轻易的紊乱了鸠目的呼吸。
“我不是像这样在这里吗……”
“那为什么抛下看守人消失了?”
“啊……”
黑羽的手转向两个圆形的股间。
“有处罚的必要。”
“笨蛋!”
“你和某位刑警,最近不是蛮要好吗?”
一面呢喃似地说着一面深吻。
黑羽在热情爱抚的间隙插入辛辣的话语,是真的在揶揄还是在挖苦,还是多少有点认真地嫉妒呢?鸠目无法拿捏。
“才没有要好呢。我……被讨厌了。”
“哦。”
“即使被刑警喜欢,那也,那,会,困扰……”
濡湿的 粗大手指分开进入,声音突然中断,潜入后由内侧附近松弛似地移动。马上又加进一根手指,微微地进出。
斋彬……,鸠目以叹息似的声音呼唤男人的名字。
黑羽将浴袍的裙摆卷到腰上,将鸠目的双脚摊开,抱住。
害怕性急粗暴的连接的鸠目,温和地警告,“处罚我可是敬谢不敏……”
“那太遗憾了。”
“我没逃吧?最重要的是我有叫你来吧?”
对吧?黑羽以拇指温柔地碰触迫近的嘴唇。接着,歪起嘴角,讽刺地笑着。
“有点紧哦。”
感觉到那紧紧贴上,潜入的灼热,鸠目不由得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
又硬又大的东西一点点地推开。粗得令人难受,喘起气来。
半个月没见的男人,依旧健壮,魁梧。
蹙着眉,鸠目难受地呻吟。对那张因痛苦而蹙眉的端整脸庞,黑羽一边卖力地使用腰部,一边着迷似地进行着强韧的凝视。
他轻佻地卷起下摆,鸠目在裸露的腰部被抱住的模样下达到绝顶。用湿润的眼睛凝视在自己到达后仍使用腰部强力撞击的男人,鸠目的手放在他厚实的肩膀上,柔和地在他粗大的后颈揉搓。
“……到床上继续吧。”
听到嘶哑甜蜜声音的提案,黑羽震动着腰部以魅惑的低音回答。
“要拔出来吗?还是,就这样子过去?”
为晕眩似的性的酩酊所迷醉,鸠目的身体更加火热。
自由地,奔放地,两人充分地相爱。
改变场所,改变体位,随性地沉溺于艳事之中。鸠目就好象摆脱了一切束缚一样主动地索求男人,而黑羽则给予鸠目索求以上的激烈翻弄。
“脚,没事吗……?”
鸠目察觉到,由背后将自己横抱的男人有点喘。
男人肌肉结实的大腿上贴着大块的方形绊创膏。那只脚放了下来。
“事到如今就别提这个了。”
没问题,回答的嘴唇落在鸠目的颈子上密实地亲吻。
的确,尽情来回动作后才指摘这一点太奇怪了。
横躺的两人重整呼吸。
汗湿的脸颊贴上床单,粗重的呼吸更加湿润。
就着下半身连接的模样,黑羽由后面像野兽般撞击,伏倒在床单上,脱力到无法有任何动作的男人愉快地横躺着。
黑羽以手肘喝了一口,而后拿到鸠目的嘴边。
稍微扭着脖子,鸠目喝了一口,完全滋润的液体,一面舒畅地滋润着喉咙一面滑进了心口。
鸠目伸手贴上抱住身体般环绕的粗大手臂,无意识地爱抚,爱抚。
“高原夫人片刻不离地看护你吧?”
“来了两、三次。”
黑羽坦率地承认。
“她有老公了。我不会出手的。我没有让人照料我的大小便。我可以走路,所以就没有让护士照顾我。”
“护士照顾大小便和那种‘照料’不一样吧,笨蛋!”
“虽然你能嫉妒我很高兴,可是就因为她对我还怀有热情就怪罪我可不对吧。我之前说过了吧,她是处女。女人忘不了第一次的男人,这不是神话的基本吗?就连你也是因为被我夺走‘处女’,所以才忘不了我吧?”
“下流的家伙!”
“下流?处女下流?对女性有性别差别对待,她们会拿着菜刀示威游行哦!”
“下流的人是你!”
“总之,我的原则是不会和分手的女人纠缠。我会明确的斩断关系。”
“明明纠缠不清地追着我跑来!”
“那是你擅自逃走吧?我可不记得有同意过分手。”
“拜托,你在说什么,你又不会同意。”
“那当然。”
“那就不要还说得好象有商量余地一样。让人很火大耶!”
“你生气了吗?为什么闹别扭?到刚才你不都起劲的让我拥抱?真是太喜怒无常了。”
黑羽以嘴唇含着他的耳朵,柔柔地咬住。
“教授夫人的事情让你恼火吗?”
“只要牵扯到你的事情的话,想要不恼火都很困难。”
鸠目以冷淡到让人想不到他体内还衔着男人一部分的声音答道。
“你让我中意的只有一件事。知道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