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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人-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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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光子小姐来处理吧!”

“混账!”

白世宝气的双手直抖,恨不得立即跳下去,一掌劈死这三人!

“这个……”

汪。精卫皱起了眉头,他原本没想杀掉白世宝,如今见藤田叫了真,当下便心起犹豫来。就在这时,汪。精卫忽听身后有阵碎碎声动。转过身子一瞧,门口处的地砖‘啪’地一声裂开,竟陷下一个大窟窿。正惊讶间,听见洞里面‘吱吱’直叫,汪。精卫站起身,径直走到窟窿前,刚要下手去掏……却见干草死叶破纸烂棉花都被拱了出来,打窟窿里钻出来一个小脑袋!

竟然是一窝刚下生的小肉耗子,还没长毛儿,乱爬乱动!

“耗子打洞?”

白世宝和老狐仙在屋顶上也是吃了一惊,相顾一望,各自摇了摇头。俗话说:男人心散,女人心专。就在众人愣神之际,只听秋菊光子急声叫道:“乔到麻太!大媒由!(等等!不要碰!)”

“怎么?”

汪。精卫顿时变得慌张起来。就在这时,只听窗根底下有人咳嗽一声,闷声叫了一句道:“邪气,盗财挖错了洞!”

“是谁?”

汪。精卫一惊,打腰间拔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来,枪口瞄着窗,喝声叫道:“谁在屋外?”

又听窗外那人急声叫道:“呦!不好!”

第241章贼鼠盗财

三阳为家,三阴为宅,阴阳合聚,家宅生气;青气主忧,诸事欠吉,白气主哭,家宅不宁;紫气东来,祥瑞降临,黑气不散,破财鬼怨;赤红气兆,远朋信至,黄气满屋,喜财得禄;三阴三阳,六气势发,吉凶灾祸,万事不离;此名曰:观宅气。——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门前烧香不拜佛,阴仇怨恨祭鬼魔;里外有人来窃物,夜里怪梦又还多!

嗖!

白世宝趴在房脊上探头一瞧,正有一道黑影打房檐下钻了出来,慌慌张张的往西墙角溜去……紧接着,又听‘咣’地一声,屋门被一脚踹开,汪。精卫端着手枪跑了出来,打四处一望,不见人影,口中急叫道:“来人!”说话间,四下里涌出来五六个下人,手上都攥着一把手枪,一阵风似的赶到!

汪。精卫瞪着眼睛,嘴里像是嚼着枪子儿,急叫道:“给我仔细搜!”

白世宝再瞧那黑影,脚底抹油,正溜在墙根下。抬脚爬墙,却笨的似头驴蹄,脚不知该往哪儿蹬。爬了两次没上墙,正要转身往后门跑时,却感后脖颈忽给人用手抓住,一提。身子挺起,脚跟打空原地转了一圈,最后‘扑通’摔坐在地上……

“张天师!——怎么是你?”

汪。精卫一愣。仔细一瞧,爬墙的这位留着两撇小胡,不是别人,正是头前请过来看宅的张天师!来去没换衣服,仍是头戴玄色方巾。灰色素袍。只不过眼下瞧着肩上多了三搭包袱,大小两个。外带一个被褥卷儿。这一身行头,看的汪。精卫醒不过味儿来。上下打量了张天师两遍。换了一副疑惑的口气问道:“你这是来?”

“哎呦!”

张天师脑门冒汗流油,头皮由红变白,眼珠子一转,当下扯个慌说道:“您来了,我真运气,省腿儿再找你说了……我自打这宅子一走,就心神不宁的,心想我既然收了先生的银子,就不能对不住您!”

汪。精卫皱眉道:“什么意思?”

张天师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顿了顿,张口说道:“先生,您放心吧!您这宅子打今儿起就算干净了。我今儿看见一条蛇道,从您房后穿过里院,绕过后花园假山,打后墙西北角那个缺口走了……头前没跟您说,怕扰了这蛇精,现在您院里‘狐黄白柳灰’一概绝迹,只有百十只大耗子。没一个成精的,放心放心……”

“哦?”

汪。精卫听后,冷笑道:“这么说,你这当儿跑过来是给我治宅的?”

“不假!”

“……”

世人常说:人嘴歪心不正。话就愈说愈邪乎。这一来,今儿所有邪乎事都有了来头,来头的来头。没人再去追。世上的事,本来明白了七八成。就算到头了!

太明白,反而更胡涂。

这位张天师有点能耐。全在嘴上,张口一串一串,听得懂又听不懂。他以前靠的是行医卖药发迹的,号称:‘张神医’。外面人传的邪,都说‘张神医’医术如神。后来新换了一位潘知县,潘知县也懂医,说他老婆病了,吩咐下人抬大轿将‘张神医’接去,‘张神医’截帐子给县太太号脉。只见他一捋袖子,三指头往寸关节上一搭,张口便说道:“恭喜大人,太太有喜了!”

潘知县听后顿时一愣,问道:“请问神医,这孩子是男是女?”

‘张神医’笑着说道:“回禀大人,脉上是贵子!”

潘知县说道:“不错,正是‘贵子’!”

唰!

潘知县跟手将帐子一撩,打床上跳下一个人来。‘张神医’当下傻了眼,床上躺着的哪里是太太,正是人家潘知县的大少爷!当下‘张神医’就被潘知县招呼衙役们拉到大堂,判他个‘假医行骗’,打了五十杖子,打得他屁股飞花,又将他的家抄了封了,不得他再行医。

再后来,‘张神医’来到此地。打一位相士手里学了几招,摇身一变,鼓吹成了‘张天师’。口有彩,又一传,都说‘算卦相面’这套五花八门,走江湖所道‘金批彩挂’,头一字‘金’就指相面算卦。像什么‘梅花易数’、‘马前课’、‘批八字’、‘黄雀叼贴’、‘坐地不语’、‘灯前神数’、‘奇门遁甲’,相面相骨相鼻相手相口相耳相痣,他都能耐,无所不通,无所不能。

‘金批彩挂’全凭说话,谁信谁愁,不信不忧。今儿张天师没心思说这个,抬手抱拳拱拱说道:“先生,眼下宅子干净了,您可放心安住……瞧着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事,咱就此告辞!”

“慢走!”

话音刚落,汪。精卫没吱声,身旁的下人拦阻道:“你把身上的东西卸下来瞧瞧!”

“什么东西?”

张天师一惊,东西挪在面前,两个下人走上前要接手。只见张天师的眼睛瞪得凶,大吼一声道:“你们把我‘张天师’看成是什么人?我身上可没一件脏东西,不怕亮出来见太阳,你们别动手把我东西污了,我自己来……看吧!”刹时间,两个大包袱当众一摊,什么罗盘黄纸朱砂墨斗,什么零零碎碎大小符纸,‘稀里哗啦’地被扔在众人面前……

嘛也没有!

只见下人用手一指,叫道:“被褥卷儿也得打开瞧瞧,瞧清楚你好落个清白!”

张天师冷笑一声,使劲扯断捆被褥的细绳。一打开,中间有个蓝色包裹皮儿,四四方方包裹着一件东西。下人小眼一亮,好似一截蜡烛头,嘶声变了调儿道:“这是什么?”张天师全不当事儿,几下打开蓝包儿。原来是一个带水银镜的八卦盒,跟手‘啪’地扣过来,里面装着各种道旗星旗摊了一地!

仍旧——嘛也没有!

就在这时,藤田少佐在秋菊光子低语几句。秋菊光子点了点头,伸手一抓,张天师衣襟上的一个绯子扣掉在地上,随后拈来一朵白菊在手,弯下腰插在衣扣上,嘴里轻轻嚼了几句……

说来也奇,当下便听见一阵‘吱吱’叫声!

转眼间,不知打哪里跑过来一窝耗子,有大有小,小的嘴里各是叼着一块银元。另有两儿个头大的,用身子裹着一个钱袋,相互咬着尾巴,在地上打着滚儿,包着钱袋往前走……一直走到那朵白菊旁,探着鼻子用力嗅了嗅,最后将银元钱袋尽数丢在扣子上!

“这是‘鼠盗财’?”

汪。精卫一惊,扭脸一瞧张天师,叫道:“原来天师今晚前来,不是‘送宝’,而是‘讨宝’来了!”说罢,汪。精卫瞅着张天师哈哈大笑。这一笑,叫张天师受不住,浑身发抖,将手上的‘八卦盒’一摔,藏在‘八卦盒’暗层里的银元全都撒了出来,当下使劲一跺脚,叫道:“邪气!”

张天师脸一白,当面认栽!

就在这时,藤田少佐又走到汪。精卫身旁,悄声说道:“先生,方才我们在屋内谈话,可能被他听的清清楚楚,若是趁现在不杀了他,只怕传出去……”

“明白!”

汪。精卫点了点头,将脸一扭,朝几个手下递了个眼色。手下会意,抬手拔枪要毙了张天师,却见秋菊光子手指一弹,一朵紫色菊花,带叶带茎,径直朝张天师的面门急轰过去!

啪!

张天师见状,慌忙张手去抓,顿感掌中一冰,瞬间便是一阵剧痛!张天师急翻手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手掌已变成一团骨肉模糊的肉酱,白骨凸露,血花滔天,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当下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口中惨叫道:“这……是什么道法?”

秋菊光子没搭话,嘴角微微一扬,好像有股邪意在其眉心舒展……

“丫,丫头……你别……别杀我,听我说!”张天师端着一只残手,不断地往后蹭着身子……心里清楚,刚才那一击,若不是险险避过,迎在头上恐怕必死无疑!而面前这位丫头的道术超群,他这点道行根本不是对手,若不快想个法子脱身,眼下只怕要葬在这里。

哗!

秋菊光子手一抬,手指间又拈出来两朵紫色菊花来。‘啪’地一声,将菊花攥在手里发力一撮,摊开一瞧,变成揉碎的细细花瓣。随后秋菊光子慢慢向张天师面前走去,挥手用力一撒,张口叫了一声道:“西内!(死吧!)”

嗖!

电光火石间,一道灵符打空中飞掠而至。灵符卷起一阵邪风,正将秋菊光子揉碎的花瓣吹散的到处乱飘……这道灵符刚猛,劲力极威,正克菊花之阴柔!

“纳尼?”

秋菊光子一惊,猛回头朝屋顶一望,皱起眉头,疑声道:“哇大勒待思噶?(是谁?)”

话出去音儿没消,飘上房顶,直扎进白世宝和老狐仙的耳朵里。老狐仙嘴皮子也鼓起劲儿,朝白世宝一努嘴道:“走吧!这小妮子招呼我们下房呢!”

白世宝一皱眉,咬牙叫道:“好说!”

第242章心不移,身归正道

山岳参天,相土度地,土贵有支,地贵平夷;宅墓之象,荣华之源,墓凶宅吉,子孙官禄,墓吉宅凶,子孙不立;墓宅典吉,子孙荣华,墓宅典凶,子孙移绝;天灵地祸,孤魂悲扰,流转如蓬,生死墓户;此名曰:阴墓阳宅。——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急不如快!

‘嗖嗖’两声,白世宝和老狐仙打房顶上翻身落地。汪。精卫眼神瞧来瞧去,最后在白世宝的脸上撂住,心里发怔,暗暗叫道:‘他是什么时候藏在房脊上的?’他不傻,看得出来,白世宝的眼里看出一股子凶狠的劲儿,这股凶劲儿放在后槽牙上,能磨出刃来。

“白先生,你怎么……”

汪。精卫从眉心到额顶鼓起来一根青筋,腾腾直跳。

白世宝没瞧汪。精卫一眼,抬腿迈步,在众人面前一过,径直走到张天师身旁。头上的皱纹渐渐伸平,瞥眼在张天师手臂上一瞧,张口叫道:“别动劲!她这术里有毒,你这条手臂怕是废了,现在端下来还能保住你一条命。”

张天师喘着粗气,咬牙回道:“今儿我算认栽,活受了这罪,求救一命!”

白世宝点头说道:“忍忍,一咬牙就过去了……”话音刚落,白世宝一手扣住张天师的手腕,另一手紧紧掐住肩头,蓄劲一提。‘咔嚓’一声,便将张天师的一条废手给端了下来,肩头错离了骨窝,皮还连着。一条血淋淋的手臂低垂在胸口。紧接着,白世宝又破指血在张天师肩头画了道符咒。张口念了几句,封了筋脉。痛的张天师满头大汗。

手不痛,心痛。好端端的一条胳膊,说断就断。张天师口里磨牙,目眦欲裂,恶狠狠地瞪着秋菊光子,怒叫道:“邪气!咱们这事不算完……”

这话说得嚼足了劲!

“这苦是你自己找的,受着吧!”

白世宝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冷冷说了一句,好似拿刀切断他的话。随后再把脸一扭。正见汪。精卫,顷刻间,心头那股凶狠劲又被激了起来,口中说道:“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你也恨我不死!”

啧。

汪。精卫眉稍一抖,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先生这话说走了题,叫我不明不白。”

“不明白?”

白世宝怒道:“刚才你在屋内说的那番话,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汪。精卫哑口无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又听白世宝说道:“我这条老命不怕给你。可是你要谋。权。卖。国我可不饶你……当年洋毛打进京城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人心似乱麻,如今世道刚刚平定。你却躲在这里勾结‘鬼子’来引狼入室,密谋卖。国!”

“白先生!”

汪。精卫咬牙打断道:“你不懂我的实意,我这是在曲。线救。国!”

“曲。线救。国?”

白世宝冷笑一声道:“你这是不走正路!‘大丈夫拧断不弯’这个道理世人都懂。可你却始终悟不透,如你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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