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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紫禁城,鬼井幽道。
白世宝听见师公张阿短提道‘七星煞阵’,不由得想起‘僵尸道长’毛小芳在苗疆主持的议事,他们正是要重新布置‘七星煞阵’!
难道他们和师公说的是同一个法阵?
这时,只听张阿短在旁说道:“这口洞窟自东向西延绵数百里,贯穿了‘清东陵’和‘清西陵’两处皇室墓冢,洞窟分流足有数百个洞穴,又藏有‘雨土’两水,可是‘万年龙眠地,每夜鬼神朝’的上吉之地,所以也称为‘龙穴’!当年大清的康熙帝修建这座密道,是为了巩固清朝的龙脉,除了皇室的人,很少有人知道这座地下皇陵的通道!”
张阿短用手指了指白世宝身后,说道:“后方的清东陵里有顺治帝的孝陵、乾隆帝的裕陵、咸丰帝的定陵、同治帝的惠陵,还有孝庄、孝惠、孝贞、孝钦(慈禧)四座后陵,另有景妃、裕妃、定妃、惠妃无座妃园寝,一座公主陵!”
白世宝说道:“难怪像是迷宫一样,竟然是皇族地下墓穴!”
张阿短听后点了点头,又说道:“不知何人在清东陵盗宝,将东方挖开一角,引来外风灌入,无意中破坏了这‘龙穴’的风水格局,也暗中触动了‘七星煞阵’的基石,从而龙脉破损,百鬼复苏!现在‘僵尸王’将臣也在慢慢恢复意识,我也不知道还能镇住它多久……”
白世宝想了想,说道:“现在世间的各家道派都在商议重布‘七星煞阵’,徒孙我也被人引荐,要前往赴会,只是赶得不巧,被关到了这里!”
张阿短听后一愣,然后摇头叹道:“‘七星煞阵’可没有这么容易布置,怕你们只是徒劳!”
白世宝问道:“为何?”
“这‘七星煞阵’是晋代道士许逊所创的封禁之法!当年他借助了‘星辰之神’和‘山川神灵’,再加上‘五斗星君’、‘南斗星君’、‘北斗星君’、‘五岳山神’足足百神之力,集齐了千万个亡灵的‘命魂’,才淬炼成一块‘镇山神石’!你们没有神助,上哪里捉来这么多命魂?”
白世宝惊道:“‘镇山神石’?命魂?”
前者听着陌生,后者听着耳熟。
张阿短竖起两根手指,对白世宝说道:“这‘镇山神石’和‘定海神针’齐名,一个镇山,一个定海!自从许逊传下‘镇山神石’的淬炼道法后,有无数人尝试过炼制,最后都以失败而终,因为‘镇山神石’需要的‘命魂’太多,不是一两个人能够集齐的……”
白世宝不解道:“那这里的‘镇山神石’是谁炼制成的?”
“当年康熙帝为炼制这块‘镇山神石’,不惜重金请来上百位道法高人,却无奈‘命魂’不够,这时便有道士向康熙帝提议,说能否用降兵做鬼!当时正好北上有战乱,康熙帝便御驾亲征,将擒获来的上万降兵都砍了头,叫道士刑场捉鬼魂,然后取‘命魂’来淬炼,后来果真炼制成一块‘镇山神石’,不过附在神石中的鬼魂戾气太重,只好将‘镇山神石’作为基石,又在周围由布置了‘七星煞阵’作为辅助……”
白世宝这才听得明白。
难怪当初‘茅山宗师’林九说:唯独‘命魂’难寻。
看来果真不是这么简单!
这时,张阿短向白世宝身后的二人看了看,说道:“那袁大头每天夜晚都被这里的冤魂吵的睡不着,如今把你们丢在这里,恐怕是想喂鬼吧?”
白世宝笑道:“可惜他没有想到,我们命硬,有在这里竟然遇到了师公!”
说道这里,白世宝愣了一下,好像想起什么,急忙又向张阿短问道:“话说,这里有没有出口?”
张阿短回道:“有是有,清东陵的盗洞口就是个出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里聚集着冤鬼亡魂,只怕你们过去也是送死!”
白世宝惊道:“难道这洞窟中还真有鬼?我以为只有师公一人!”
张阿短摇头道:“这里鬼魂多了,只是我在这里鬼魂不敢前来!不过那些鬼魂常在夜里哭喊,声音在洞穴中回荡,从那口枯井传了出去,这才叫袁世凯心惊胆跳,便叫他手下的法师来井口作法镇鬼!我被那些符咒镇得头疼,便吹破了他们的法术,他们没辙便将井口封死了!”
白世宝暗道:难怪那袁世凯说作法都不行,原来是师公在捣鬼!想罢,白世宝说道:“不知师公能否跟那些鬼魂说个情,放我们出去?”
张阿短摇了摇头,用手向身后指了指,叹道:“我不能离这将臣太远,否则我施在它身上的禁锢之法会消弱,那清东陵距离这里有百里之远,我若是过去,这将臣苏醒过来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张阿短用手一甩,先前飘在众人头上的符纸飘了回来,化成一张七寸大的小符,递给白世宝说道:“我送你一张符纸,你们走到那里时,将这符纸向鬼魂丢过去,可以镇住它们片刻,到时趁机逃跑!另外,转告他们千万不要将我的名字念出来……”
白世宝大喜,接过符纸后,回头对身后二人说道:“你们快去寻着记号,将马五爷他们找回来,我知道该如何出去了!”
那二人看白世宝站在那里对话,身旁连个人影都没有,都知道他是见了鬼,慌忙起身来,搀扶着寻马五爷去了……
这边白世宝说道:“师公!我想见见那个僵尸王,将臣!”
张阿短说道:“这僵尸王怨气极重,见是可以,不过你前往不能凑上前去,要在法坛外面,而且不能大口喘气!”
白世宝点头称是。
而后,张阿短引着白世宝往洞中深处走去。
白世宝怕在洞中迷失了方位,便用有棱角的石头在洞中刻着记号。张阿短见状后说道:“这龙穴虽然看着像是迷宫一样,实则却是按照九宫八卦布局的,我们像是身处一个大的阵法之中!一会我会教你走出这阵的方法……”
白世宝大喜,丢掉手上的石头。
二人又走了约有半柱香的工夫,这时白世宝看见前方有一处宽敞平坦的空地。周围蜡烛忽闪,空地上架起一座法坛,法坛用红绳拴住了四角,红绳上挂满了符纸,像是封禁的法术,而在法坛上,正躺着一具尸。
这尸身被一块巨大的黄纸符盖着,只露出一张脸来。
张阿短示意白世宝站在远地,不要上前!然后他向尸身慢慢走了过去,空手在尸身上画了个咒式,顿时周围蜡烛忽闪,像是生起了风。
只听张阿短叹道:“当初我用尽了上千张符纸也没能将它降服,最后关头还是请了祖师上身,这才将它制服,封禁在这里!如今不知过了春秋,我剩下一身孤零零的鬼魂,还得在这里陪着它……”
白世宝说道:“为何不将它焚掉?”
张阿短摇头说道:“他已经成精了,火烧不死的!”
“可是,总这么用符咒困着它,不是办法吧?”白世宝不敢细想,面前这些黄纸都已经褪了色,变得有些腐烂,要是哪天失了效,被它苏醒过来,可就麻烦了!
只听张阿短说道:“这将臣算得上是僵尸的祖宗,凡是被它咬中的都会变成僵尸!我听你太师公说过,世间倒是有这么一脉道派,专门为封禁‘将臣’而生,有着不传外人的秘术,可以降住它,只是不知这个道派的后人去了哪里……”
白世宝突然想起一人,惊道:“师公,这世间有个南派的毛小芳,号称是‘僵尸道长’,能画符打鬼,挥桃剑祭魂,淬炼一根二村铁钉,擒尸拿妖无所不能!不知道他能不能镇住这将臣?”
“毛小芳?”
张阿短摇了摇头说道:“这人我却不知,现在道派分脉太乱,加上改名的道派,新创的道派又太多,若是真要寻个正宗正统的道派名号,恐怕是有些困难!不过他既然号称‘僵尸道长’,或许他真有降尸的方法,说不准他所在的‘南派’便是这‘降尸一脉’的道派!”
白世宝大喜道:“待我见到毛道长时,我一定将这将臣的事情和他说……”
白世宝话未说完,只听见低沉的叹气声!
呼!哈!
白世宝脸色变白,冒出一声冷汗,用手指着前方,颤道:“它,它坐起来了!”
只见将臣突然坐了起来,上身赤;裸,被画满了朱红的咒法,面色暗红,皮肤像是黄纸一样,褶皱不堪,闭目张口,鼓着胸腔,不断地喘着粗气。
张阿短向白世宝大声喊道:“快捂住嘴巴!不要喘气!”
白世宝用手紧紧捂住嘴,瞪着眼睛,一动不敢动。
张阿短说道:“他胸中憋闷着怨气,每到月圆时便会起身换气,这时千万不要让他沾了阳气或者狗血,否则到时谁都降不了它!我是鬼魂倒是无妨,你口中的阳气若是被他闻到可就惨了……”
噔噔噔!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听见有人喊道:“白世宝兄弟!你在哪里?”
白世宝心头一震,暗道:“马五爷?”
张阿短急忙向将臣看去,只见它张着嘴巴,胸口浮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顿时眉头一紧,向白世宝喊道:“他们阳气太重,千万别叫他们走过来……”
第090章白须胡猫妖
棺穴有三吉,葬有六凶;一吉者:天光之临,地德上载,藏神合朔,神迎鬼避;二吉者:阴阳冲和,五土四备;三吉者:目力之巧,工力之具,趋全避缺,增高益下;六凶者,乃为阴阳差错,六局主凶;此名曰:吉穴凶葬。——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晌午时分。
燕子飞从长乐坊走出来,眼睛不住地向周围张望,掂了掂手上的大洋,然后揣进了怀里,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白世宝兄弟!马五爷!众位兄弟!我……”
燕子飞话说到一半又咽了下去,仰天长叹一声,然后快步消失在街巷中。
天热!
街上走动的人少,不少人都挤在茶楼里喝大碗茶透汗!
这一带往西住的都是小商小贩,赶脚车把式,所以房屋内外都睡碎砖砌墙,青灰漫顶,家家房屋都挨的很近,街巷窄小。另外这里的井水有股苦味儿,要吃口甜水,往往要走上二三里路去挑水喝,这么一来不少人就都搬迁走了,平日里就更加冷清了。
燕子飞走到一街角拐弯处,突然听见有人叫了一声:“不看清苗头,当心吃苦头!”
燕子飞愣了一下,回头一瞧!
一位穿着灰布衫子,脚上蹬着黑布鞋,戴着一副墨镜的中年男人,正盘坐在一个马凳上,朝他呲牙笑着。瞧他长得好像‘花脸戏’《钓金龟》里张义的扮相,而他身旁立着一个幌子,上面写着‘拆字算命’。
燕子飞疑道:“你这是在叫我吗?”
这中年男子摘下墨镜,抬手指了指头上的幌子,说道:“怎样?算一卦不?准得很!”
燕子飞说道:“戴了副墨镜,我还以为是瞎子呢!”
中年男子回道:“瞎子自己都看不见路,还怎么给人‘指路’?”
燕子飞捉摸着他这话颇有道理,想想自己现在正有些迷茫。‘上面’让自己马上离开京城,而白世宝等众兄弟还被困在鬼井里,走与不走,还真的拿不定主意!
于是燕子飞问道:“算的准吗?”
中年男子呲牙笑道:“不准不要钱!”
燕子飞四下里瞧了瞧,这地方还算僻静,周围很少有人走动,便凑上前去,问道:“怎么个算法?”
“随心写个字!我给你卜算!”
燕子飞低头想了想,如今自己困惑难解,不知如何选择,莫不如就写个‘解’字,看看他如何卜算!想罢后,燕子飞接过中年男子递过来的毛笔,蘸了蘸墨,在他摊子摆的软纸上写了一个‘解’字,然后交给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端详了一阵,慢慢皱起了眉毛若有所思,接着不断的摇头叹气。
燕子飞问道:“这字何解?”
中年男子抬头看了看燕子飞,说道:“将这‘解’字拆开是‘牛角刀’,恐怕兄弟要遇到灾祸之事!”
“灾祸?”
燕子飞心头一颤,暗道:这人说的恐怕是没错,我现在也算是灾祸临头!只是这档子事,如同‘头发丝串豆腐’,当着外面人,连提也不能提!于是摇头说道:“你这些都是糊弄人的把戏,无非是想骗我两个钱财!不准,你看走眼了!还是带上墨镜当瞎子吧!”
中年男子摇头道:“我马卜算摆摊三年,从未看走过眼,不信你再写一字!”
燕子飞暗道:“成!我看你这次还能猜中不!”于是,想了想自己的处境,心里又琢磨了一阵,唰唰唰!提笔写了个‘逃’字!
中年男子看后表情一怔,没按照字面的意思去拆解,反而对燕子飞说道:“这‘逃’字暗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来你这‘逃路上’有贵人相助啊!而且还是位女的!“
“啊……”
燕子飞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惊道:这家伙是什么人?怎么猜的这么准?难道他知道我的事情?……不可能,没有人跟踪我!难道……难道是我心里想的都被他看出来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