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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刀没架在他‘三和尚’沙通天的脖子上呢!
他趁机也敲了一回陈啸虎的‘缸沿儿’,算是报了刚才的仇!
“秃驴!”
陈啸虎红着眼睛,气的七窍生烟,向三和尚怒骂道:“你敢落井下石,等老子钻出这个鸟笼子,活劈了你!”话音刚落,刀尖已经在陈啸虎脖子上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顿时鲜血直流,染得衣衫一片红。
白世宝暗道:“那边陈啸虎的性命难保,这边三和尚还在‘念秧儿’,难道是想害死他吗?”
林九斜睨了三和尚一眼,咬了咬牙,还是强忍着将怒火压了下去,然后转过身来向蔡二爷拱手问道:“不知兄弟是哪路高人,为何要苦苦相逼,一路追杀我们?”
“我是个粗人,别人出钱我出力,我受他人委托,取你们三人的项上人头!”蔡二爷手指上勾着一线铁丝,控制着血滴子里面三口锋利的刀片,若是手指轻轻一动,恐怕陈啸虎的小命就要去见了阎王。
“有人出钱买我们的命?“
林九听完,心中暗忖道:是什么人要买我们的性命?
另外,这里这么多人,他却单说‘我们三人’,看来是奔着我、陈晓虎和令狐道长来的!我们三人是收到毛小芳的密函才来赴京的,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对了,怎么一直不见毛小芳的身影?
莫非……
想到这里,林九朗声问道:“不知道是何人要买我林九的这颗人头?”
蔡二爷笑了笑,没有答话。
林九又问道:“既然兄弟不肯说,我也不再多问,只想知道那位雇主给了你什么好处?只要留我这位兄弟的一条性命,你想要什么随便开口!”
“我想要什么?”
蔡二爷低头寻思道:如今这三人的人头恐怕不好拿了,莫不如先拿两个走!于是厉声说道:“你先把蒲包里的那颗人头丢给我,我再告诉你,我想要什么!”
林九腮边的皮肉抖了几下,他真恨不得把蔡二爷捉到手里,切腿断手,抽皮剥筋,方消心头之恨!不过现在陈啸虎在他手里,自己可不能轻举妄动,若有闪失,陈啸虎性命不保,于是想了想,点头说道:“好!我去拿给你!……你别伤了我兄弟的性命!”
林九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撇下他,转身向白世宝悄声说道:“兄弟你跟我来!”
白世宝顿了一下,转身跟着林九进了屋。
白世宝见林九径直走到茶桌前,将蒲包打开,捧出令狐道长的头,用袖子在桌上一抹,再把头平放在桌上,然后焚香上祭!
“怎么?”
白世宝问道:“你还真打算将这位道长的人头交给他?”
林九摇头说道:“当然不会!这位令狐道长死的冤屈,身首异处,我若不将他的尸身找回来安葬,恐怕他要做孤魂野鬼!……我叫你过来,是另有一事求你帮忙!”
“林道长你直说,叫我白世宝做什么?”
“我打算一会让你把令狐道长的头交给他!”
“什么,让我把头交出去?”白世宝先是一愣,心中暗忖道:这种事情你不去做,丢给我来应承?好戏都让你唱罢了,让我来演这个挨骂的角儿?
只听林九解释道:“我打算让你去引开那人的注意,当你捧着人头丢给他时,我好在这边暗用‘鬼撞魂’的法术来降他!”
白世宝问道:“这话怎讲?”
林九顿了顿叹道:“瞧着现在的局势,我们恐怕无法近身,若是走近半步,那人就会用‘血滴子’把陈啸虎的脑袋割下来……所以,我打算用鬼魂来附在他的身上,因为鬼魂无声无息,他看不见鬼魂,比我们更容易下手!……这样,我便借鬼魂之力去附那人的身,将他的三魂从身体里撞出来!这种‘鬼撞魂’的法术,在我们茅山术中叫做‘赶鬼上’,是一门禁忌之法!”
“赶鬼上?”
白世宝心想:这名字没听过,倒是透着新鲜儿。
“因为鬼魂是‘无体之魂’,活人是‘有魂之体’,若是鬼魂硬着头皮,往活人身上强行附体的话,那种感觉犹如上了刀山,下了油锅,苦苦煎熬,痛不欲生!弄不好的话,还会魂飞魄散,丢掉命魂……鬼魂都惧怕这个法术,不敢往活人去撞魂,所以,这个法术也就有了‘赶鬼上’的叫法!”
“原来如此。”
白世宝听后想起马鬼差来,低头叹道:“要找这样大胆鬼,实在比三伏天淘换两个冻酸梨当药引子还难!这可不是用黄纸冥钱就能买通的,哪个鬼魂闲来没事,吃这份苦,受这份罪?”
林九没有说话,单是用手指了指那位老鬼,王叔爷!
白世宝扭头看了看,惊道:“他?”
“没错!”林九说道:“这位王叔爷生前可是条硬汉子,只要他肯帮忙,一定能成!”
白世宝心中暗道:硬汉子?怎么瞧也不像啊!这和刚才嬉皮笑脸向我讨要纸丫鬟的色老鬼完全对不上号嘛……
等等!
色老鬼?
白世宝转面笑道:“或许行得通!这老鬼贪财好;色,给他烧俩个胖丫鬟,估计他对此事,乐此不疲!”说罢,白世宝抖了抖衣襟,跑了过去。
白世宝趴在老鬼王叔爷的耳旁嘀咕了一阵,听得他呲牙笑得合不拢嘴儿!
果然被白世宝请过来了。
王叔爷向林九说道:“这事我接了!”
林九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递给王叔爷,说道:“这是我们茅山的‘敕符咒’,专门使鬼魂附身的符咒,劳烦贴在胸前,一会见我掐完法诀,你便走到那人身后,用头去猛撞他的脑袋!你只有一次机会,一定要把他的三魂给我撞出来!”
王叔爷问道:“不是说附身吗?怎么又改撞魂了?”
“附身的话,他会有反应的时间,这样太过危险!撞魂的话,能将他的三魂从身体里撞出来,到时他再控制血滴子就难了……另外,我再用法坛把他魂魄收了!”
王叔爷接过符纸,端在手上瞧了瞧,还有点难下决心,说道:“这有点难做啊,弄不好我会撞得魂飞魄散的……两个胖丫鬟,是不是少了点……”
白世宝愣道:“怎么?你还要坐地起价?”
王叔爷竖起了三根手指。
白世宝扭头看了看林九,无奈地说道:“成成!我给你烧仨!”
王叔爷将‘敕符咒’攥在手心里,向林九笑道:“请好吧!看我把他三魂七魄都给你撞出来!不过,我若是撞得魂飞魄散,你可要为我多烧些纸钱……”
林九点头,对王叔爷的要求一一答允下来。随后,又将令狐道长的头重新包好,递给白世宝说道:“一会他让你打开时,你动作一定要慢,尽量给我争取些时间。”
白世宝接过令狐道长的头,捧在怀里,点头称是。
原来这个‘赶鬼上’的法术是茅山术中的一种秘法,是用‘步罡’和‘口诀’来使鬼魂附体,要用**法控制鬼魂的意识,并驱赶鬼魂附身!‘步罡’有九步,‘口诀’也有九句,边步边念,步罡即行,此术即成!
蔡二爷见白世宝捧着蒲包从屋中走出来,嘴角微微一笑。
白世宝将蒲包向蔡二爷一亮,说道:“你要的人头在这里!”
蔡二爷喊道:“把人头给我扔过来……”
白世宝一愣,说道:“怎么?不先验验吗?你就不怕我拿个西瓜充数?”
“少废话!快点扔过来,我手上可攥着这人的小命,你们若是敢骗我,我送他见去阎王!”说罢,蔡二爷手指轻轻一勾,铁丝绷紧,刀片在陈啸虎的脖子上一旋,又是深进了半寸,痛的陈啸虎求生不能求死不能,脖子上火辣辣的发麻,像是被人往脖子里灌了硝水。
白世宝扭头向王叔爷一瞧,他已经站在了蔡二爷的身后。
再瞧这边林九将双手被在身后掐诀,用脚尖在地上轻点,画着步子,闭目急念:“一撞天地动,二撞日月昏,三撞神魂乱,四撞魂魄离,五撞倾山倒岳,六撞收三魂,七撞生死魂迷,八撞八方形影,九撞亡魂附身,神兵急火如律令!”念罢后,林九眼神一睁,向老鬼王叔爷大喝一声:“撞!”
于此同时,白世宝将蒲包向天空一抛,向蔡二爷大声喊道:“来!接着……”
蔡二爷只盯着蒲叶包,哪里知道身后有鬼!
老鬼王叔爷将符纸往胸前一拍,对准了蔡二爷的后脑勺,踏着阴风急卷,猛地一甩头,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咣!
蔡二爷感觉后脑像是被人重重一拍,顿时天旋地转,眼冒金花,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上……
第120章坛罐封魂
云之无常,风之无相,云复万物之性,风复万物之命,风吹云动,调和雨顺;其神年迈,白胡老者,左手持轮,右手拿扇,松袍坦胸,鼓风行云;善颜笑面,风柔平和,怒目横眉,狂风飞沙,风相之动,皆由其心;此名曰:双面风伯。——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蔡二爷瘫倒在地上,脑袋沉得像是灌了铅,也仰不起来脖儿,只好扭着脸,瞥着眼睛向后一瞧!
这一瞧不要紧,反把蔡二爷吓得萎了!
“啊……”
蔡二爷那副身板像是纸扎人似的杵着,脸色白如蜡纸,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一副丢了魂的表情!蔡二爷抖着嘴唇,颤着牙叫道:“这,这……”
此时,林九在屋中茶桌上捧来一个五彩瓷的花瓶,用手将拍了拍平底,弹了弹瓶肚,道了句:“够瓷实!”,然后拎着花瓶走到蔡二爷面前,问道:“怎么?连自己的身子都不认识了?”
蔡二爷瞪大了眼睛,急叫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林九笑道:“你魂魄飞出身外,那个身体已经不属于你了!换句话说,现在的你是三魂出窍,脱离肉身成了鬼魂!”
“鬼……鬼魂?”
林九将花瓶捧在怀里,将瓶口对准蔡二爷,笑道:“我们茅山术中有一门‘收鬼’的法术,名叫‘坛封鬼’!魂魄会被永久被封禁在坛罐里,阳世还不去,阴曹去不得,可谓是:‘天地无门,永世不得超生’!……如今我一时也找不到像样的坛罐子,用这花瓶随便应付一下,地方窄了点儿,你也将就将就,等以后寻个大些的再给你调换!”
蔡二爷惊道:“你!你要做什么?”
林九没有答话,咬破中指,在平身上画了‘赦令收鬼咒’的五个变体字,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往瓶底一拍!顷刻间,瓶中闪出一道刺眼的幽光,紧接着,隐隐有一股邪风,在瓶口盘着旋涡……
白世宝和燕子飞见状后,相顾望了望,嘴上没有说话,心里却都明白!当初在阴曹幽冥山上逃亡时,他们二人险些被林九用这法门收了三魂!
没有了肉身的蔡二爷,轻飘飘的,花瓶更好似一张大口,将他往瓶中猛吸,蔡二爷慌了魂,急忙叫道:“你放过我吧!我说!……”
嘭!
林九用手堵住瓶口,厉声问道:“谁让你来杀我们的?”
“庞狗子!”
“庞狗子是谁?”
“庞狗子真名叫庞勾春,是袁世凯手下的谋人!他今晚来我家时,递给我一封书信,里面是你们三人的画像和名字!他对我说,若是把你们杀了,可以给我好处!”
白世宝在旁听到后,向众人望了望,疑惑道:“袁世凯的谋人?”
这时,只听林九问道:“他为何要跟我们过不去?”
“这个我不知道!”蔡二爷摇了摇头。
咚!
林九将手一撤,瓶中邪风又开始刮了起来!
蔡二爷急叫道:“不敢骗你!我真的不知道!”
嘭!
林九又用手堵住了瓶口,问道:“你这个血滴子要如何打开?”
蔡二爷问道:“我说了你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你说吧!”
蔡二爷想了想,说道:“连着血滴子的那根铁线,是操控三片刀口的开关,万万不能拉动!在血滴子底座下有个凹槽,用铁线上的指环塞进去,便能打开血滴子了!”
陈啸虎听后,忍着剧痛,用手在底座上摸了摸,果真摸到一处凹槽,急忙走到蔡二爷身体前,从他手指上取下来那枚指环,往凹槽里一塞!
“咔嚓”一声,刀片被顶得往上一蹿!
“啊!”
三口刀片一旋,陈啸虎的脖子上顿时被削下来一块肉来!眼一翻白,痛的厉声惨叫,昏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林九心头一惊,怒道:“你敢骗我!”
蔡二爷朗声笑道:“刚才我问你能否放我一条生路,你没有回答我,我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如今这又赚了一人,拉了个垫背的,足矣!……只可惜,我这血滴子上没有涂毒,否则你们都得死在我的手……”
咚!
蔡二爷话还未说完,林九已经撤了手,最后一个‘里’字吐在了花瓶中!
林九揭下瓶底的符纸,封在了瓶口上,将花瓶倒扣,然后跑到陈晓虎身旁,用手抵在他的脖根处,摸了摸脉门,大喜道:“还有气息!快!有没有创伤药?”
徐司令摇了摇头。
原来这徐司令家中不养医生,有伤有病,寻医问药全靠现抓!
这事白世宝知道,上次徐司令为他小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