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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本以为她会醉倒,却没想到,她却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刘敬业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这种声嘶力竭,天昏地暗的哭发,仿佛又无尽的悲伤在宣泄,眼泪像大雨般倾盆而下,当真哭得撕心裂肺,虽然刘敬业不明所以,却仍然有种揪心的感觉。
“啊……唐小姐,哭泣虽然是宣泄情绪的一种方式,但我觉得,还是笑笑更健康。”刘敬业不知道怎么劝慰她,只能胡扯道:“我觉得人活着就应该开开心心,笑对人生,毕竟人生短暂,死亡却是永恒的……”
“永恒,我现在就想进入到永恒之中。”唐诗雅忽然抬起头,梨花带雨的脸上满是哀怨之色,她含糊不清的说道:“人生短暂,却充满了苦痛,活着真没意思。”
“做人不能太消极,还是有好的一面的,我们要积极的看待问题。”刘敬业说着,感觉跟没说一样。
“你说的轻巧,你不是我,没有经历过我的苦,你又怎么能理解呢?”唐诗雅怒视着他说道。
刘敬业耸耸肩,道:“对,我虽然不是你,但我所经历过的苦痛你同样也无法想象。”
“哦?是吗?”唐诗雅醉眼朦胧,来了兴趣,道:“那我们比一比谁更惨。”
“你知道吗?我是学戏剧表演的,是一个真正的演员,成为演艺艺术家是我的梦想。”唐诗雅说道:“可是,你看看我现在像什么,完全就是个艺妓名伶,靠搔首弄姿来取悦观众,毫无深度,我和那些脱光光拍写真的所谓‘宝贝’有什么区别?
但我又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父亲,我最亲爱的,一手把我养大的亲生父亲,却替我和经纪公司签订了卖身契,我身不由己呀,他们把我当成摇钱树,当成女公关,到处给我安排无聊的演出,安排我去陪那些所谓的企业家们吃饭喝酒,我都要被逼疯了。
可是没办法,我需要钱,需要大笔的钱去为我亲爱的父亲偿还巨额债务,他老人家投资失败,被女人骗光了财产,又嗜赌成性,成天花天酒地,这都需要我来供养。就在刚才,他又打来电话,让我拿一百万去赎他……
真把我当摇钱树吗?还不是得继续抛头露面,去搔首弄姿,卖弄风骚,去陪那些企业家喝酒唱歌,任人摆布,你知道吗,我真想就这样死掉,一了百了,再也不用过这样傀儡般的生活了,不用因为至亲的背叛而痛苦了,你知道我这次来这里做什么吗?不是什么演出,商业活动,而是有一位大人物来了,他们安排我作陪,我他妈就是个侍妾,不,就是个通房大丫头啊!你说,你有我惨吗?”
刘敬业吃惊的看着她,真的没想到,这位人前风光之际,大红大紫的超级明星,心里竟然隐藏着如此大的怨念与痛苦,被至亲背叛,没有尊严,任人摆布的活着,这感觉确实挺难受。
而且刘敬业发现,她真的已经绝望,甚至崩溃了,死志以显,说不准真的会自杀。
“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死啊,这风华正茂的年纪,如花似玉的美女,最起码不能死在他的旅店里呀!”刘敬业暗想道:“怎么现在的女人一个个都是有故事的人,前有袁笑盈和陈雨欣,魏晓柔,这次来的更狠,直接寻死觅活了。”
看着歇斯底里的大明星,醉生梦死的摸样,刘敬业忽然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衬衣,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啊?你要干什么?”唐诗雅一下子酒醒了大半,惊悚的看着他,但很快,她的眼神愣住了,无比震惊的看着刘敬业的胸膛。
那健壮的身体,肌肉坟起,棱角分明,结实的宛如钢浇铁铸一般,而更惹眼的是,上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的伤痕,每一个都触目惊心,仿佛被人切碎了又缝合起来了。
刘敬业指着自己左肋处的一个圆形的伤疤道:“看到了吗,这里是被一枚7。62毫米口径的步枪子弹打的,幸好子弹卡在了两根肋骨中间,不然我的心肺全都会被打穿……
看这条像蜈蚣一样的刀疤,这是被一把二十二英寸长的战刀砍伤的,险些将我一分为二。
还有这里,这是被一把三菱军刺刺伤的,当时足足放了我一公升的血,险些丧命……”
唐诗雅看着他那几乎支离破碎的身体,吃惊的紧紧捂着自己的小嘴,吓得她不敢出声。
“虽然我没有与你相识的经历,但若论起谁更惨,我相信我更胜一筹吧。”刘敬业系上扣子,淡淡的说道:“不过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少人比我们更惨,但因为一时的挫折就要懦弱的结束自己生命,那实在太愚蠢了。
悲惨只是一时的,人生虽然短暂,但快乐却多种多样,我们为什么不利用短暂的时光去追求更多的快乐呢,何必死守着悲惨过日子呢?”
刘敬业语重心长的说道,唐诗雅也陷入了沉思中。
不过,刘敬业这话说得轻巧,每个人的遭遇不同,他身上的伤痛基本已经痊愈了,现在好人一个,而唐诗雅的问题仍然在眼前,前有无良的经纪公司逼迫,后有自己不争气的父亲惹是生非,谁都想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但有人就是得不到。
唐诗雅沉默许久,默默的站起身,走路有些摇晃,还不时打着酒嗝,玉女形象全无的走了,一步步走上楼去,亦步亦趋,好像比刚才更伤感了……
第一百零八章生意上门
唐诗雅上楼回房了,也不知道刚才刘敬业的话是否打消了她寻死的念头,归根结底还需要靠她自己。
刘敬业收拾桌子,去门口仍垃圾的时候,看到唐诗雅仍然站在窗口,仍有冷风吹动她的长发,朦胧的醉眼有些呆滞,愣愣的看着大雨飘落,她此刻的心情无人能知。
收拾完桌子,刘敬业坐在屋里看电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让人的心情也变得滴落起来。
幸好刘敬业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客人打来预定房间的,三天以后到。
“竟然有客人主动预约上门,看来我也开始转运了。”刘敬业得意的记录好了情况,暗想道:“希望这次上门的别再是不速之客了。”
旅店的生意总算有了起色,刘敬业也要做好准备,他拿着干净的床单被罩走上楼,按照人家预定的要求,找了两间朝阳的房子,打扫干净之后,开始铺床叠被。
唐诗雅的房间就在隔壁,刘敬业能听到她的动静,除了抽泣声,叹气声之外,还不时传来干呕的声音,她真是喝多了,不过感觉除了哭泣之外,情绪还算稳定,并没有寻死的迹象。
刘敬业安心的开始打扫房间,不知不觉,隔壁没动静了,一点声响也没有了。
“她喝多了,又心情烦闷,是不是睡着了?”刘敬业暗想道。
就在这时,忽听隔壁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声:“这辈子太短了,太难受了!”
“啊?”刘敬业大惊:“难道她真的自杀了!?”
刘敬业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旋风一般的冲过去,一脚踹开房门,随后,他愣住了。
“啊……”房间里的唐诗雅也是尖叫一声,连忙双手环胸,怒斥道:“你干什么?”
刘敬业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下了长裙,上面穿着一件白色小巧的带吊,而且没有罩子,下面是一条超短裤,看起来无比的清凉,这应该是睡觉时的装备吧。
“唐小姐你千万别误会。”刘敬业连忙解释道:“我是听到你刚才说什么‘这辈子太短,太难受’,我担心你做傻事儿,才过来看看的。”
唐诗雅警惕的看着他,见他确实老老实实,一脸慌乱的退到了大门边,这才放下心,一手护在胸前,防止走光,一手拽起床上的被子,道:“我刚才是说,这条‘被子’太短了,盖头盖不住脚,盖起来太难受了!”
刘敬业只觉得一阵眩晕,险些摔倒,苦笑连连,道:“那我给你换一床被子吧。”
“哼!”唐诗雅没好气的说道:“口口声声说什么良心旅店,安全放心,我看你就有坚守自担之嫌,你自己在自言自语,你为什么偷听,是不是怕我死在你的旅店,给你惹麻烦啊?”
刘敬业淡淡一笑,道:“我这人从来不怕麻烦,只是不想看见任何人死亡,因为我见得太多了,相信我,那感觉很痛苦,你一定不喜欢。”
唐诗雅愣愣的看着他,其实她也明白,刘敬业是因为想救她才冲动的冲进来的。
“你放心吧,我又不想死了。”唐诗雅忽然说道:“你看看你,又是刀伤又是枪伤,整个人都支离破碎又缝缝补补拼凑上了,不照样活蹦乱跳,看来美好的生活真的能够焕发出无穷的生命力,我还没活够呢!”
“想通了就好。”刘敬业笑道:“下雨天是最容易让人又借口懒惰的日子,赖在床上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闷头睡觉多惬意。”
“既然知道我要睡觉,你还不出去?”唐诗雅道。
“被子还换不换。”
“不换了,被子虽然短,但我这辈子还长着呢,什么都要经历试试……”
刘敬业竖起大拇指,然后转身关上了房门。
唐诗雅看着大门,默默的拉起被子裹在身上,不再去盖自己的头,因为她不想盖住自己脸上那重获新生般的笑容。
与此同时,被刘敬业亲手挑起的,日本人与越南人的争端正愈演愈烈,越南人突袭并打伤了日本人后,日本人立刻以牙还牙,烧毁了越南人的据点。
警方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强势介入,开始控制相关人员,大规模搜捕双方人马,而这次事件的关键人物黄光宗则被日本人抛弃了,现在也在被越南人追杀中,下落不明。
当天晚上,刘敬业接到了大姐头林胜男的电话:“你有时间嘛,过来一趟。”
听她语气严肃,刘敬业当即答应了。
晚上的雨依然在下,而且没有减弱的迹象,气象台说这场雨会下三天,要全面做好防汛准备,这样的天气很容易让人产生惰性。
不过,虽然雨下的很大,却挡不住年轻人的热情,大姐头看得夜店里,人声鼎沸,纸醉金迷,热闹到爆棚。
刘敬业被服务生带到一间包房里,大姐头和胡明在列,在他们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
“这人长得可真怪,好像妖怪变成人形了。”这是刘敬业对他的第一感觉。
那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瘦小,尖嘴猴腮,但却有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打转,下巴上还有一撮小胡子,好像一只山羊成精了。
“大哥,你来了。”胡明站起身招呼道,林胜男则面无表情,甚至都没看他一眼,感觉就像老公下班回到家似地,反而还抱怨了一句:“怎么现在才来?”
“外面雨下的太大,路不好走。”刘敬业也表现的像个晚归的老公,在找着借口。
大姐头哼了一声没说话,胡明讪讪一笑,介绍道:“来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杨智,道上人都叫他‘线哥’。”
“线哥?”刘敬业诧异道。
那人连忙站起身,主动给刘敬业递上根烟,满脸笑容的说道:“哪里,哪里,在下小人物一枚,都是江湖朋友给面子,平时给大家牵牵线,搭搭桥,互利互惠,大家发财嘛!”
“哦……”刘敬业接过烟,微笑着点头,暗道:“这类人我也听说过,而且是江湖上必不可少的,人脉极广,就是所谓搭通了天地线,三教九流都认识,谁家兄弟犯了事,他帮忙去官方疏通,谁要跑路他帮着买票安顿,谁缺人手干大买卖,他帮着四下联络调动。
说白了就是万花筒,万金油的角色,但却必不可少。”
“线哥,久仰久仰啊。”刘敬业客气的说道。
“哪里,哪里。”线哥谦虚道:“你们几位我才是久仰大名,最近连挫煌潮和外地帮,风头正劲,在道上正当红啊。”
“我们这都是小打小闹,为了混口饭吃,哪能和线哥你比呀。”刘敬业虚情假意的说道:“这次线哥亲自出面找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大买卖要关照啊。”
刘敬业直接拐入正题,他最讨厌就是虚情假意的寒暄。
线哥也恢复了正常,道:“刚才我和他们都说过了,最近确实有一笔大买卖,而且东家出价很高,几位是江湖新贵,实力彪炳,我想这笔买卖你们做最合适,我就给揽过来了,也想和几位亲近亲近。”
“多谢线哥关照。”刘敬业道。
一听刘敬业如此说,就说明他有兴趣,线哥立刻道:“这次东家出价三百万,请几位出手帮个小忙,其实事情很简单。只想请几位明天下午的时候,开车出去兜兜风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刘敬业眯起了眼睛:“恐怕这里面另有隐情吧,还请线哥明言,既然合作,彼此都要讲个诚信对吧。”
“那是自然。”线哥道:“不过,具体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东家有大作,需要人手配合一下,而我也觉得,你们真的没必要知道,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就算有什么披露,你们毫不知情,也与你们无关对不。”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没有任何掩饰比真的不知道更有效了,特别是类似的事情,当然这也是东家所有防范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