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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薇心情很好地对萧朗大喊了一声:“不肥的不要!”果然偶尔调戏一下萧小夫子有益身心啊!自己昨天怎么会起了那么奇怪的心思呢?一定是夜色太黑,那只野狼太可怕,呵呵,这么好玩的小正太偶尔用来调剂一下乏味的生活多好。
萧朗不知道自己被苏薇定位为生活必须的调味剂,他只觉得脸像火烧一样,他心里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他跑到一条小溪旁用冷冽地溪水拍了拍脸,心神清明了些。
他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被苏薇几句话就弄得面红耳赤的那个,虽然他为人端方,但也不是和女孩子说几句话都会脸红的那种,面对江梓清和村里那个经常找了各种机会与自己说话的苏玉儿时,他都没有这种很手足无措的感觉。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是苏玉儿也不会像苏薇这般……这般跳脱,也许别的女孩像苏薇这样,萧朗会觉得她举止轻浮,可是苏薇却只让他觉得率真自然,萧朗摇了摇头,想把这些纷乱的情绪甩到脑后,不是已经想好了,不能把苏薇卷进自己的世界么?
苏薇还有自己的家人要照顾,而自己要走的那条路,注定孤寂艰辛,而且九死一生。苏薇懂得制茶,还会种香菇,她虽然年纪小却是个极有主意的姑娘,未来就算自己不在她身边,她也能过得很好吧?
萧朗想起那日苏薇和阿章在院中晾梅子时姐弟俩手拉手唱歌的样子,那时苏薇已经知道她的腿脚不能痊愈,可是她脸上的笑意却比秋日的阳光还要灿烂,没有一点儿自怜自艾,似乎是从那时起自己对苏薇多了一些不一样的关注,苏薇是个不管在什么情况都能让自己活得很好的姑娘。
只是如果能把苏薇的脚彻底治好就更好了,回苏家村以后一定要试试那个方子,苏薇的脚治好之后,自己也就没什么遗憾了,苏薇曾经说过要找个村里帅小伙嫁了,只是不知道谁能配得上那笑容灿烂如千阳的女子,只是这些都与自己无关了。
萧朗猛地将头扎进溪水中,冰凉的溪水让他的头脑无比的清醒,他用袖子随意擦了一把面上的水珠,一声长啸之后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丛林中,等他再次出来时手中提了两只肥大的山鸡。
他到小溪边细细将两只山鸡洗净之后带回苏薇栖息的山洞,惊奇的发现苏薇在火堆旁垒起几个石头,将她随身携带的其中一口小锅放在火上,锅里似乎煮了鱼汤,空气中散发出一股鲜香的味道。
苏薇见萧朗提着两只山鸡进来,笑眯眯地招手道:“萧哥哥,那泉眼中有鱼呢,我刚刚抓了几条,又去山谷中采了几根野葱,煮了锅鱼汤,我刚刚尝过,味道很好呢,你也来试试?”
苏薇居然还随身带了只碗和汤匙,她盛了碗汤给萧朗,里面有雪白的鱼肉和碧绿的野葱,香气扑鼻。
萧朗微微一笑,苏薇果然是个随时随地都能让自己过得很好的姑娘,他见苏薇只带了一只碗,摆了摆手道:“你先喝吧,我先把这鸡烤一下。”
苏薇见萧朗看了自己手中的碗一眼,就知道这家伙什么男女之防的思想又冒头了,她把鱼汤强塞给萧朗之后,自己拿出一只瓷杯往里盛了杯鱼汤,小小喝了一口道:“萧哥哥,在这荒山野岭的,你就算和我共用一只碗又怎么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男女之防之类的,可是我觉得对于真正的君子来说,男女之防是放在心中的,有的人虽然满口仁义道德,却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我把你当哥哥一般,就算我们同处一室,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你觉得很不妥,是存了什么奇怪的心思么?”
苏薇说完双目灼灼地盯着萧朗,萧朗面上飞起两片红霞,他被苏薇戳穿心思,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手中的鱼汤也差点儿洒出来,头摇得拨浪鼓一般道:“没……没有什么奇怪的心思。”
“嗯,那就对了嘛!我对萧哥哥也没什么奇怪的心思,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咱俩相处可不是坦荡如明月入怀,所以你就安心用那只碗吧!本来我是毫不介意的,你看你现在这样扭捏,害我一会儿还要多洗一个杯子,可不是麻烦人嘛。”苏薇说完嗔怪地看了萧朗一眼。
萧朗更觉面红耳赤,直觉自己刚刚不该拒绝苏薇递过来的鱼汤,这样仿佛自己真是怀了什么奇怪的心思似的,他忙低下头喝了口鱼汤,味道十分鲜美,不知苏薇是怎么能因陋就简地做出这样鲜美的鱼汤的。
苏薇见萧朗乖乖喝鱼汤,耳朵红红的,就知道他又被自己说得害羞起来了,她偷偷咧嘴一笑,大口将杯中的鱼汤喝光,又舀起一杯。
萧朗默默喝完鱼汤,吃完鱼肉,这才问苏薇道:“这鱼挺大的,你是怎么抓到的?”
苏薇早已喝了两杯鱼汤,又吃了几块鱼肉,将火上的小锅撤下来,快手快脚地将萧朗带回来的两只鸡抹上盐,鸡肚子里塞上刚刚煮鱼汤剩下的野葱叶,用根长长的木棍架在火上转动着烤了起来。
她见萧朗问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里面居然放了两枚鱼钩,其中一枚上栓了根细线。
萧朗接过鱼钩笑道:“你究竟还带了多少东西啊?简直像是搬家似的,锅碗瓢盆什么的都带着。”
“这里山林那么凶险,多带点儿东西有备无患嘛,万一被困在哪里,至少可以多一种食物。”苏薇熟练地翻转着木棍上的山鸡。
“我真好奇,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还有那些什么君子小人的话,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学来的。”萧朗接过苏薇手中烤鸡的木棍,随口问道。
“这个嘛,我上次就跟你说过,我摔下山崖时触到灵光穴么?”苏薇掏出块帕子擦了擦手,见萧朗眼角带笑地看着自己,显然不相信自己的话。
她叹了口气,专注地盯着萧朗,用一种极认真的神情看着他道:“也许你不相信,但我摔到头时梦见我到了另一个世界,有其他的家人,过着另外一种生活,在那个世界里我学会了很多东西,等我在这个世界醒来,恍如隔世一般,这里的人和事我全忘了,有个故事叫做庄周梦蝶,我现在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庄周还是庄周梦中的蝴蝶,不知是我梦蝴蝶,还是蝴蝶梦我。”
苏薇起身走到泉边,采了两把野草刷锅,一边刷一边用极快地语速道:“呵呵,我说的你不一定懂,可是有没有人懂有什么重要呢?既然我身在这个世界,这是我的生活,我就必须把它过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让自己和家人过得更好。”
“嗯,苏薇,你做的很好,不管是梦是真,你都活得很……自由,我相信你梦中一定去过另一个世界,那一定是个极好的世界,现在你,真的很好!”萧朗认真地看着苏薇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庄周是谁,可是我懂你的意思,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生活,都不能放弃希望,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过得更好。”
“呵呵,也没那么哲理啦!”苏薇觉得自己和萧朗谈人生谈理想的模样十分古怪,自己先笑了起来,笑靥如花地看着萧朗道:“没那么复杂,这就像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一样正常啊!人人都想有更好的生活罢了,呵呵,我有时候就喜欢说两句大道理,可能是在那个梦中,曾经教过小孩子的缘故。”
萧朗不知道什么是奥特曼,但他还是宽和地笑道:“你说的就算是歪理,也总是对的。”
“哈哈,是吧?!也就只有你这样的老实人好骗些,那些什么庄周啊!梦啊!让我们都忘掉吧!烤鸡快好了没有?我饿了。”苏薇见萧朗居然相信自己胡诌出来的梦境,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萧朗真是好骗啊!这到让她生出几分欺负老实人的内疚来,只是她的内疚感很短暂,因为想起萧朗面红耳赤的模样十分可爱,她不由又生出了坏心思。
“快好了!你再稍等一会儿。”萧朗老老实实地答道。
“说起来,在那个梦里像你这样的小男孩都会写情书给自己喜欢的小女生了呢?不知道萧哥哥有没有喜欢的小女孩啊?”苏薇干脆地撇下刚刚浮起的几分内疚,十分恶趣味地问萧朗。
萧朗的脸果然腾的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
“那时候啊!我们班有个小男生……”苏薇突然意识道自己居然准备跟萧朗谈起自己的青春期罗曼史,不由拍了下自己脑袋喃喃道:“果然是憋太久快疯了么?把个小男孩当闺蜜。”
她想到有些事情再也无人可说,就算她跟萧朗说了自己的梦,估计他也不能理解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人生,她有些意兴阑珊,仄仄地刷干净杯子和碗,抱着膝盖蹲在火堆旁呆呆地看着那两只烤鸡。
萧朗也没有说话,专注地烤着山鸡,不知为什么,他直觉苏薇没有说谎,也许她真的是做了场大梦,毕竟她昏迷了几天,而且醒来之后突然懂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根本不可能是几天内能懂得的,而且苏薇醒来之后除了样貌,性格举止和原来完全不同。
萧朗不是相信怪力乱神的人,所以他不会想到什么鬼怪附身之类的事情,既然苏薇已经是现在的苏薇,他不打算再去追问什么,他很喜欢苏薇脸上灿烂的笑容。
苏薇啃着萧朗烤好的山鸡,满嘴流油地赞道:“味道真不错,你烤得很好!不过主要是我调味调得好。”
萧朗见苏薇毫不谦虚的模样,只是笑笑优雅地小口吃着手中的鸡肉,他把鸡腿和鸡翅膀给了苏薇,自己吃鸡胸脯上有些无味的肉。
“哎!萧哥哥,秦大娘是怎么教你的啊!啃个烧鸡都这么优雅斯文,这样根本吃不出什么味道来嘛。”苏薇有些嫉妒地看着萧朗优雅的姿态,她恶狠狠地用牙扯了一大块鸡肉下来道:“瞧!吃鸡就是要这样才够味。”
萧朗见苏薇表情凶恶,嘴巴里塞满里鸡肉,鼓鼓囊囊的,仿佛一只小豹子般,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苏薇道:“快擦一下,你嘴边的油都快流到衣服上了,到秋天你就十二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苏薇见萧朗的帕子雪白精致,上面还绣了一株翠竹,想来是秦娘子的巧手绣制,自己拿来擦油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她摆了摆手,从背篓里翻出两张草纸,递了一张给萧朗,自己草草擦干净手道:“我吃好啦!你也快点吃吧!”
她暗暗腹诽,你才是小孩子,姐可比你大许多呢,她完全忘了自己自从穿越过来,因为顶了个小女孩的身体,有时候确实十分孩子气的事实。
两人吃完东西,收拾好行装就出发了,当天晚上萧朗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燃起篝火,他虽然拒绝了苏薇豪放地共躺一块油布的要求,却也没有离苏薇很远,就坐着苏薇的脚旁,倚着一棵大树闭目养神。
苏薇现在只把萧朗当个初中生小弟弟,觉得自己一个阿姨级别的人士和一个小正太共躺一块油布并没什么大不了,以她现代人的观点来看,就算是现在的她也还算是个小女孩,何况她并没打算跟萧朗分享一个毯子,只是不想他彻夜坐着罢了,是以她也没觉得自己的邀约有什么不妥。
萧朗自然又说了一通女子应该如何如何端庄知礼的话,只是他见苏薇初时还不耐烦地哼哼两句,后来竟然睡着了,也只是笑了笑,往篝火上加了两把柴火。
他虽然知道他说的这些苏薇定然不会放在心上,可是他还是想告诉苏薇这个世界女子的一些生存守则,因为就算是她现在年纪还小,未来总会找到夫家的,多知道一些总没坏处,而自己以后总不能时时在她身边。
第三日时他们终于走到了那株茶树,与苏薇前世时见到的情形差不多,那茶树长在高高的悬崖上,悬崖上垂下一条瀑布,飞珠溅玉般倾泻下来,崖下有一个深潭,水色幽深,看不见底。
苏薇不由暗自庆幸,幸好没有跌进这个深潭中,不然她可不会游泳,难说就不止是摔断腿那么简单了。
萧朗指着悬崖半空的一棵手脖子粗的小树道:“你去年就是为了采一株灵芝草,从那山崖上摔下来,幸好有那棵小树挡了一下,不然只怕情况还更加凶险。”
苏薇看了一眼那棵细瘦的小树,心有余悸地想,前世的自己似乎是为了采那株茶树上的茶叶从山崖上跌下来的,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好像摔到了一块大石头上,浑身剧痛,然后就没了意识,她四周看了看,这里似乎没有印象中的大石头。
而那株自己当时看见的上百年茶树,如今也只比她的小腿粗些,只有几十年的树龄罢了,那处深潭倒是当时就存在的。
她见只有那深潭与前世时有些相像,有些急切地跑过去,掬了一捧水放在手中,潭水十分清凉,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