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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晖面上带了几分春意,这林二小姐真是个妙人儿,果然是大家闺秀,虽然不过是庶出的女儿,却也是不是其他人可比,如果能早日把这美人儿娶回家就好了。
至于林娟先前交代他的那些话,他却没有十分放在心上,不就是不告诉林皓林娟先前想陷害苏薇一家嘛,这也没什么难的,这次一定不能再辜负美人儿所托。
他见地上掉了块绣了牡丹的帕子,正是方才翠玉拿在手中引自己过来的那块,他捡起帕子放在鼻端深深一嗅,果然有一股闺阁女儿的香气。
他这轻浮的举止恰好被林皓和萧朗看见,孟县令瞧见儿子手中拿了块帕子,心中又惊又怒,这孽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分分钟就跟林府的丫鬟勾搭上了,手中还拿了块帕子做出这样的举止。
孟县令老脸涨成猪肝色,他没想到儿子去趟茅房居然去了那许久,更没想到,他上茅房居然上到了人家的后花园中。
只是现在在林府,他不能拆自己儿子的台,不由装模作样地怒喝道:“你从哪儿捡了块丫鬟的帕子?还不快还给人家!”
方才他和林皓和萧朗在厅中说了半天话,还是不见孟晖回来,林皓使了个小厮去茅房,根本没发现孟晖的身影,他料想肯定是自己那个不让人省心的二姐又耍了什么把戏。
这才带了孟县令和萧朗到后花园中,说起来这处在林府的西北角上,平常没什么人经过,但却进出方便,林娟如果要邀孟晖见面,这里是最合适的了。
至于林娟为什么想跟孟晖见面,见面之后想说些什么,林皓早已一清二楚,像林娟这般智商余额不足,却偏爱耍心眼的人,真的很挑战人的忍耐力,她自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其实处处是漏洞,想出来的补救法子更是蠢得令人发指。
不过既然她一个女子都不顾虑自己的名节,林皓现在那么讨厌她也懒得想如果自己带人撞见她和未婚夫私会会不会影响她的名节,何况自从林娟做了那等下作之事后,在林皓心目中她根本就没有名节可言,亏她还能当没事发生,在明水把自己当个人物似的瞎折腾,如今居然做出这等干涉刑讼的事来。
林娟已经及时跑掉了,只是这个低智商的二姐,居然还留了块帕子给孟晖。
孟县令看不出那帕子的主人,林皓却是知道的,林娟最喜欢用牡丹花的帕子,自觉十分富贵。
他故意带着孟县令往这边走,就是想如果撞见孟晖和林娟在此处私会,孟县令见自己那宣称去上茅房的儿子居然跑到人家后花园中和女眷相会,估计就不好意思再提些不合时宜的要求让人为难。
只是他低估了孟县令和孟晖的脸皮厚度,孟晖见孟县令和林皓、萧朗走过来,初时面上也有些许羞赧,正要把帕子放入怀中,被他爹一骂,他反而来了精神。
他大大方方地把帕子展开道:“爹,我哪里捡了丫鬟的帕子,这是林二小姐托她身边的丫鬟送给我的。”
孟县令双眼发亮,既然是林二小姐送的那就更好了,他正愁怎么跟个小辈提起儿子和林二小姐的亲事,看来林二小姐真是对自己儿子青眼有加,有了这块帕子,林二小姐就是不想嫁给自家儿子,只怕也不行了。
何况如今看来这位林二小姐是十分想嫁,又是亲自到县衙来与儿子相会,现在更主动邀约儿子后花园中相见。
嘿!这儿子果然得了自己的真传,勾引富家小姐的手段都与自己这个当爹如出一辙,当年要不是他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在积香寺中见到了田家的三小姐,又使了些手段,这才抱得美人归,不然以他同进士出身的身份,要娶到富家小姐可不是容易的事,何况三小姐还是嫡女。
“真是两情相悦啊!林二小姐果然不愧是大家闺秀,眼光卓然!世侄你看你能否写封信去问问林大哥,晖儿和令姐年纪也差不多了,能不能抓紧把婚事办了?”孟县令呵呵笑道。
萧朗神情淡然,林皓面上却是再也掩饰不住的鄙夷之色,怎么会有人脸皮厚到这种程度?虽然自家那个二姐也是个不顾廉耻的,只是见这孟县令和孟晖不但不以私相授受为耻,反而一副以此为荣的模样,瞧孟晖拿着那帕子的猥琐模样,这样的人家还宣称是读书世家,这孟晖也实在是丢了读书人的脸。
“这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个晚辈不好操心这些,要不还是您亲自写信去跟我父亲商谈一番吧!”林皓话语还算委婉,他还记得萧朗说得切勿打草惊蛇的话,面色有些僵硬地道。
“哎呀,这青年男女两情相悦本是正常之事,既然如此那就不劳烦世侄了,我亲自写信给牧元。”孟县令心中喜悦,他觉得只要儿子收好这块帕子,这个儿媳妇就跑不了了,林牧元再怎么不重视这个庶女,林家的脸面总还是要的。
他当下也不再与林皓和萧朗聒噪,招呼孟晖,父子俩乐滋滋地相携告辞了。
林皓虽然知道孟县令不日就会丢官,而父亲在收到自己的信后也不可能再同意这门亲事,只是他还是被孟县令和孟晖的厚颜无耻惊呆了,他的二姐林娟蠢到这种地步也实在是惊人,居然把帕子落在了那种人手里。
果然是无耻配不要脸,要多搭配有多搭配,要不是顾虑道真和孟家结亲以后会带累自己家的名声,林皓真想就这样让蠢货二姐嫁给无耻孟晖,与那个不要脸的公爹正好凑成一家。
萧朗也有些诧异,世上居然真的有这样无耻的人,亏得这孟晖在明水还有几分才名,十六岁中了秀才也算不易,原来却是这样品行不端之人。
“明芝,那帕子不能落在孟晖手中,这样对你们林府的名声不利。”萧朗提醒道。
“要不是顾虑到有那样的亲家十分丢脸,我都不想管林娟的这些破事儿!”林皓有些气急败坏,今日给那孟县令和孟晖几分好脸色不过为了安他们的心罢了,谁知猪一样的林娟会自乱阵脚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管了,只等孟县令一丢官,自己找人趁乱去林府将那块帕子偷出来好了,想到这里林皓不由唇角微翘,眼前这位能神不知鬼不觉从县衙取出那么多孟县令罪证的高手,不正是最好的饿人选嘛。
他不由心头一松,揽住萧朗的肩膀道:“萧兄,苏薇的生日快到了,不如我们去给她选两样礼物吧!”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蟑螂的哀求
萧朗眉毛一挑,林皓什么时候居然知道了苏薇的生日,虽然苏薇还未及笄,但两个男子给苏薇送生日礼物终是不合礼数。
林皓见萧朗犹豫,不由笑道:“难道你不想回苏家村看看?还是你不想送苏薇生日礼物,朋友之间送点儿礼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你不要那么学究好不好?”
萧朗终于还是好奇地问了句:“你如何知道薇薇的生日?”
要知道古人的生辰轻易是不能向人透露的,一般是两家有通家之好,甚至是到了男女订亲交换庚帖之时才能知晓对方的生日。
“这个嘛,我就是知道!”林皓有些得意,他才不会告诉萧朗他是从阿章那里打听到的。
“快走!快走!我知道最近有家新开的瓷器店,里面居然有琉璃茶具,十分精致,我想如果给苏薇挑一套,她一定很喜欢。”林皓催促萧朗。
萧朗只得跟林皓出门去,其实他偷偷给苏薇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是一本他手抄的《陆羽茶经》,这书是江院长的私藏,他借来抄了好几天才完工。
相比林皓要送苏薇的琉璃茶具,他手抄的《陆羽茶经》并不值什么钱,而且他也并不打算在苏薇生日的时候送给她,毕竟现在苏薇的生日是属于她和家人的,他还不便前去打扰。
林皓却不管这许多,他兴致勃勃地挑好茶具之后,迫不及待地拉着萧朗坐上自家的马车就往苏家村赶去,他也打算在苏薇生日的时候送,因为他刚刚觉得那套茶具实在太美了,他很想马上看见苏薇收到礼物高兴的样子。
两人到了苏薇家门口时,发现她家门口挤满了人,透过人群可以看见一个穿青色夹袄的妇人和一个穿粉色小袄,一个穿灰色粗布袄子的少女跪在苏薇家门口,宋娘子一脸惊慌失措,苏薇则是眉头紧蹙,苏蓉也有些局促不安。
原来竟是苏有才的大儿媳带着苏玉儿跪在了苏薇家门口,那妇人强按着苏玉儿的脑袋磕头,嘴里还道:“苏姑娘,苏小姐,求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公爹吧!玉儿她不懂事得罪了你,她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和她计较。”
桃妞也在旁边磕头如捣蒜一般,口中还不停地说着:“苏小姐饶命!苏小姐饶命!”
苏玉儿却是满脸屈辱,抬起头来看苏薇的眼神充满怨毒。
苏薇冷眼看地上那几人唱作俱佳的表演,苏有才的大儿媳钱娘子这样带着女儿和桃妞堵在苏薇家门口求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苏薇睚眦必报,只为苏玉儿得罪了她,她就把苏有才送进大牢似的。
当时苏有才先是要对自己动用家法,后来又想顺着苏婆子的话说自己是妖魔所变,最后更煽动苏蕴武和陈凤娇告自己一家忤逆,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家人想必是知情的,当时不见他们阻拦,现在却厚颜来求情。
还在苏薇家门口演出了这么一出,好像她们一家才是受害人,苏薇若是不帮苏有才求情,就如同苏薇是因为苏玉儿得罪了她,她就如此歹毒不顾村人死活似的,这种行为真真是令人作呕,面对贱人的哀求,她一向只当蟑螂磕头,从不会姑息的。
苏玉儿抬头看见萧朗和林皓站在人群中,不由十分羞赧地低下头去,心中对苏薇的怨恨更深了,要不是这个死瘸子,萧朗哥哥不会注意不到她,自家爷爷更不会被打了板子关进了大牢里。
那几个衙役深恨苏有才几人所为,这等谋财害命的事情也下得去手,另一方面曹班头说好的“肉”不见了,几人一方面怀疑是曹班头自己独吞,另一方面却也怀疑是苏蕴武和陈凤娇使坏送了之后又偷了出去。
他们今日不但没得钱,还被孟县令狠狠臭骂了一顿,正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打这几人都用了全力,苏有才首当其冲,三十板子打下来,饶是他素来肥壮也去了大半条命,衙役们打完就把他丢进了牢中。
其他几人也被打得皮开肉绽地丢进牢中,苏二牛两人挨的板子少些,见苏有才奄奄一息地躺在牢房中,两人想起今日之苦全拜苏有才所赐,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过去用尚好的双拳又揍了苏有才一顿。
苏蕴武挨得比苏二牛两人重,他虽然爬不动,像只王八一样一动不动地趴在草堆里,但见苏二牛两人狠揍苏有才,他仍捏了拳头在一旁咬牙切齿地助威道:“打得好!打死他!”
苏婆子和朱桃花这才知道什么叫疼,之前在村里被村里人围殴甚至被陈大山扎了暗针时也没那么疼,现在被衙役打得皮开肉绽才知道什么叫真的痛苦,陈凤娇和她们关在一个牢房中。
三人关系一向不睦,只是此时双方都有伤在身也顾不得争斗,只互相瞪了几眼。
苏有才的家人去向黄举人家求救,却被赶了出来,黄举人家的仆役还道:“不过是个妾的家人,也好意思来走亲戚,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黄举人早在听说江州知府和林三少爷来了明水时就已经以访友的借口出门去了,走前还叮嘱家人千万不要让苏有才家的人到家里来,他给苏有才出坏主意的时候还一口一个姐夫,现如今见苏有才倒了霉,而那个苏薇果然与知府大人和林三少爷关系匪浅,他深怕苏有才牵累了他,要不是念在苏有才的妹子给他生了两个庶子的份上,他早就把苏有才的妹子赶回苏家村去了。
苏有才家的人见求告无门,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出,只是苏薇极为反感这磕头求饶这一套的,何况这家人就算是来求饶还不忘说这些诛心的话,哪里有半点儿诚意。
“钱大娘可不要乱说话哦!你家闺女什么时候得罪过我?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你那位好公爹自己偷学别人腌梅子卖不出去,却想了这挑拨离间的毒计。”苏薇道。
“我不是君子,一向没有以德报怨的美德,我从未有害人之心,但如果谁有害我之心,我却也绝不会让他好过!何况你家公爹,我们曾经的村长大人是自寻死路,诬告他人才被关进大牢的。”苏薇说完打了呵欠。
杏眼微眯道:“我跟县太爷可没什么交情,你们也不用在这里演戏,我没兴趣看!也绝不会姑息害我的人,你有这个功夫在这里磕头,不如想办法去牢里看看你公爹,只怕你去晚了,他一不小心就被同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