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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手提了火炉子笑着走来,边问道:
“二位可是要吃些什么?”
南宫年这才看清老太婆模样,只见她年过五十,满面松马肉向下,两只眼角有些烂,好长的鹰钩鼻子下面一张憋嘴巴,身材不比南宫年低,头上包个大发包,棉袄棉裤似裹在身上一张棉被,露在外面的双手显露出一根根青筋,显然这老太婆力气大。
茅屋里,靠山墙边有个锅灶,灶上的蒸笼还在冒热气。
南宫年当即对老太婆道:
“你们这儿住着别的人没有?”
“怎么没有,我丈夫还有儿子。”
邱太冲道:
“你们这有什么吃的,可先拿来,吃完我们还得赶路呢!”
老婆婆也不多说,当即走到锅灶旁,伸手打开笼盖,一边取过一个盘子,就在笼内抓了一盘包子送到桌上,两手一拢,笑眯眯的望着二人。
南宫年咬了一口,发觉是肉包子,不由笑道:
“想不到在荒山里还有肉包子可吃,真是难得。”邱太冲边吃边笑问道:
“老太太,你丈夫同你儿子呢?”
“他们去打猎了。”
不料在就邱太冲正吃到第五个肉包子时候,口中一声脆响,忙吐出来一看,不由惊问道:
“这是什么?”
不等南宫年细看,老太婆一把抢过来,发现是个指甲,不由笑道:
“前日捉兔,昨日猎狐,是我儿子不小心,才把狐爪也剁在肉馅里了。”说着,老太婆迈步走到茅屋外面,只是往远处看不停,更看着门外两匹骏马,急的直跺脚……
这时南宫年似已吃饱,独自往茅屋后面走去,连问道:
“老妈妈,你们这儿的厕所在哪儿?”
“什么厕所,我听不懂?”
邱太冲也站起身来,笑道:
“就是北方人说的茅坑。”
老太婆不高兴的道:
“茅坑就是茅坑,偏就说什么厕所,告诉二位,我这没有,拉屎屙尿外边地方大着呢!”
南宫年本就要走向后面,眼看着就要走向后面小茅屋,一听老太婆的话,他又走回来,对邱太冲道:
“走吧,咱们赶一段路,打个适当地方再方便吧!”
于是,二人放了一些碎银子,这才拉马往鲁山方向驰去。
然而,这时候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再也想不到,就在那间小茅屋里竟然有一个人,那个人也正是他们要找的黑牡丹,而小屋内黑牡丹早听出外面有了客人,但她也想不到客人竟是师兄南宫年,只是这时候的黑牡丹可惨了呢……
那间小茅屋中,钉了一个好大好厚的案板,黑牡丹正被四条牛筋,把手脚牢牢的拴在这个案板上,连头发也紧紧拴着,嘴巴也被老太婆狠狠的塞了一块布巾,光景就是等着挨宰了。
南宫年二人吃着说着,黑牡丹早已听到,只是她却无法引起二人的注意,甚至南宫年到了小茅屋外,她也只是干着急……
于是,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的马蹄声,带走了黑牡丹唯一的希望,她怎么会碰上这种山穷水尽的霉事……
绕向正面半山峰,老太婆却在茅屋外手上掂着南宫年的包子钱,口中喃喃道:
“多可惜呀,那么两匹壮健的大马,可是我的阿彪不在,否则,嘿……”
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翻过一座荒岭,顺着积雪山道进入一座老林中,如今这座荒林不再是葱绿一片,而上面是满树银花,就在这荒林中,南宫年对邱太冲道:
“我得找个地方先方便一下!”
不料邱太冲却先翻下身,抚着肚皮,道:
“南宫大哥,咱们吃的包子不对劲吧,我的肚子有些怪怪的。”
南宫年笑道:
“准是吃多了,听人常说,肚子痛屎憋的,头痛是鬼捏的,干脆咱二人各找地方,把肚子松散松散吧!”
二人各自找了个石堆处,两匹马就拴在山径道旁树干上,南宫年特别对邱太冲道:
兄弟,可得快一点,咱们还有二十多里路要赶呢!”
两个人正在松散肚皮呢,不料老林中突然发出“哗哗”怪声来,这时邱太冲正在准备起身呢,闻听怪声,反倒不急着站起来,只把个头向上伸,双目极力向发声处望。
不料南宫年突然叫道:
“咦!”
邱太冲长身而起,一闪到了南宫年身侧,道:
“大哥看到什么了?”
南宫年道:
“难道这荒林中有怪兽不成?”
“你看到什么样的东西?”
“一团黑影,一闪而没。”
二人正说着呢,突见从密林中冲出一头黑驴,直奔到两匹马地方,引得两马一阵跳动。
南宫年见是黑驴,心中大吃一惊,急忙跑过去,心中更是吃惊,因为那黑驴背上黑色鞍子还整齐的系着,可不正是师妹黑牡丹的坐骑。
邱太冲见南宫年一脸惊悸之色,不由问道:
“南宫大哥,你的脸色很难看。”
不料南宫年突然狂叫道:
“师妹!师妹!”他全身激动,声音高吭,震得枝上积雪纷纷下落不停,一面狂奔向林深处,不料冲出不到二十丈,已是无下脚之地。
邱太冲随后追来,道:
“难道那头黑驴是女侠的坐骑?”
南宫年双手握拳,尽向密林中遥看,连回道:
“是的,这头黑驴我在荆紫关见过的,是我师妹黑牡丹坐骑,只不知她人到什么地方了!”
于是邱太冲也帮着四下看,却是一点影子也没有。
其实二人哪里会知道,女侠已被捆缚在砧板上,这时就等着被分割成块肉呢!
南宫年正心焦如焚的时候,邱太冲灵机一动,对南宫年道:
“南宫大哥,不如我们骑在马上,看这黑驴是否跟着我们走,它要跟着走去,这证明它是饿了,只想跟我们找吃的,那么女侠的形踪,我二人可得多思虑了,如果它站着不动,望着我二人离去,这将说明它是来找救兵的,那样子,我们就跟着它找去,也许就会找到女侠的。”
南宫年点头道:
“何妨一试。”
于是,二人双双坐在马背上,缓缓朝往鲁山方向驰去,不料黑驴却在原地刨蹄低喘,小尾巴摇个不停……
邱太冲南宫年道:
“快,咱们回头骑去!”
二人这里调转马头,小黑驴调头就跑,而且越跑越快,山道上的积雪与碎石,被它溅起片片……
不旋踵间…人又翻过山岭,下面山道的那个大茅屋立刻现在眼前。
小黑驴向茅屋前冲去,南宫年却叫住邱太冲,道:
“兄弟,我突然觉得这家小野店有问题,咱们不要骑马过去,快把马藏起来,再摸过去。”
邱太冲点头,二人立刻把马拴在荒林凹处,背着宝剑,直扑向茅屋而去。
就在二人距离茅屋尚有十丈左右的时候,突听茅屋内一声尖叫,道:
“快来呀,小黑驴回来了!”
只见那个大个子老太婆,依旧手上抱着小火炉,大步冲出屋来,只听她口中还不停的“吁!吁!”试想想伸手去抚摸小黑驴,不料小黑驴突然一侧身,后蹄上翻,“叭”的一声,把老太婆手上火炉踢翻地上。
老太婆才骂了一声:
“畜牲!”早见由茅屋右走出两个男人来,二人穿着老棉衣,脖子上挂着狼皮,手中各握着一把牛耳尖刀,好像是在准备宰杀什么似的!
只见先走出来的是个年青汉子,戴着一顶翻毛棉帽子,大眼大嘴,只是鼻子小了些,好像大板脸上放的一个红枣,颔下一把粗胡叉子,见了小黑驴,不由哈哈笑道:
“好家伙,你小子刚才发野性,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害得马大爷满山穷找。”
这时后面的男子似乎是个老者,却也生得十分魁梧,绕腮大胡子已是灰白掺杂,大鼻孔下面还在流清鼻涕,只见他向小黑驴后面,叫道:
“慢慢上,可别吓跑它了!”一面口中不停“吁!窝!”好像在安慰似的,慢慢向小黑驴挨近。
这时年老的手抚小黑驴,笑道:
“这头驴还真不赖,怕得值上个五七两银子的。”
老太婆抿嘴笑道:
“这往后咱们彪儿上城里买粮食,也不用背的了。”
哈哈一笑,年轻的道:
“我倒想把它宰了,也好大吃一顿呢!”
“可惜可惜,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年老的开始去卸下驴背上的鞍子,就听老太婆道:
“这事我来办,你二人快去后屋剁肉了。”
不料就见那年轻的笑道:
“妈,那么美的姑娘,你真的没法子劝她当儿子老婆?”
老太婆怒道:
“阿彪,你就省省力吧,那个女子可是有本事的,再说她绝不会看上你这粗汉子,单她那把剑,就知道她一定杀过人,如果不是你用药迷倒她,怕被杀的不是她,而是咱们一家三口人了。”
叫阿彪的年轻人道:
“妈,你再试一试嘛!”
老太婆大怒,骂道:
“没出息的东西,我不是为你去说了吗,却招来一脸吐沫星子,气得我当时就想把她宰了,却是你……”
老头也立刻道:
“阿彪,听你妈的话准错不了,没听人常说吗,龙配龙,凤配凤,咯蚤配臭虫,鱼嫁鱼,虾嫁虾,乌龟配王八,就算她答应嫁给你,爹还真的不放心她有什么阴谋呢!”
马彪一听,咬着牙道:
“好吧!咱们进去,由我自己问她,她若答应便罢,否则,由我操刀,看我不把她零碎才怪呢!”
老太婆嘻的露出满嘴零散大牙,道:
“这才是我们马家的好儿子呢!”
于是,父子二人立刻握刀又进去后面山边小茅屋,就见马彪把牛耳尖刀在平躺的黑牡丹脸上舞弄着,边又低声问道:
“姑娘,我马彪可是真心喜欢你的,要不然你早就没命了,如果你跟我过日子,我给你最一次机会,你只要点点头就成了。”
黑牡丹心欲碎,愤怒的目芒直逼马彪,早听一旁的老头沉声道:
“儿子,开刀吧,她是吃了称锤铁了心,你就别再费心思了,她要是答应,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马彪一咬牙,沉喝道:
“有人说,好死不如赖活,难道我马彪真的不值得你一顾吗?你既无情于我,我马彪也不要你‘好死’,咱们慢慢的玩,零碎的割,不过在割之前,我得先好生折腾折腾你!”一面示意一旁老者又道:“爹,你先出去,这玩意儿作老子的可不作兴看!”
老者拍拍一脸发青的黑牡丹,笑道:
“让我儿子先乐哈一阵子,倒是可以的,哈……”
老者提着牛耳尖刀走出小茅屋,边对儿子马彪道:
“看你那副猴急样子!”
老者走出小茅屋,顺手还把木门带上,他还未走两步,突听黑牡丹叫道:
“无耻之徒,你想干什么?”
马彪边脱棉裤,边冷笑道:
“长久夫妻你不干,短暂鸳鸯总也行吧!”
突听黑牡丹狂叫道:
“你敢!”
也就在这时候,突然蓬的一声,走到大茅屋的老者一怔,但旋即呵呵一笑,走到屋外面去同老伴欣赏黑牡丹的那头黑驴了。
但他再也想不到,就在那“蓬”中,小茅屋里出了事,一个人影,不及推窗,和身撞破窗户冲进来!
马彪才脱完裤子,正要去撕扯黑牡丹的衣裤呢,突见人影一闪,小茅屋右冲进一个人来,他吃惊的回头看,不料寒光一闪,冷芒飞旋如电,他才“啊”了半声,人头已落在地上!
虽然他只“啊”了半声,但也足够大茅前面的老俩口乐哈的,因为他二老还真以为儿子在兴头上发出来的痛快反应呢!
阴暗的小茅屋中黑牡丹看的真切,那不正是师兄南宫年吗,于是,黑牡丹眼眶中聚满了泪光:
“师兄!”南宫年咬牙“格格”响,宝剑挥洒如弄云飞龙般,“唰唰唰”立把拴在黑牡丹四脚与头发上的牛筋挑断。
只是一时间,黑牡丹仍然行动难以自如,这时又见邱太冲自后面破窗跃进来,而使得黑牡丹一惊。
南宫年道:
“邱贤弟,快些来见过女侠,这是我师妹黑牡丹。”
黑牡丹有些狼狈,但也点头含笑。
又听南宫年道:
“他叫邱太冲,也是由南方来的。”
不料这时外面有了足声,南宫年一打手势,邱太冲立刻仗剑守在门后,而黑牡丹也在一揉之后坐在那个不知杀过多少人的砧板上,冷冷的望着门口……
却听门外老者笑骂道:
“儿子呀,玩玩就成了,可别贪啊,没听人常说,包是刮骨钢刀,浅尝即止,多了可是要命呢!”
小茅屋中没有回声,老者不耐的又道:
“到底完事没有?”
又是一阵沉默,老者怒道:
“那我可要进来了。”说着伸手推开木门。
老者才走入小茅屋,突见黑牡丹坐在砧板上面无表情,再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