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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然生气地跺了下脚,道:“还能怎么办?他否认了自己有亲事在身,温华公主又死活要嫁给他,皇上才给他赐得婚,现在他要娶温华公主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没有想到他也是陈世美一个,枉费萧小姐对他痴心一片!”
“那我们去告御状,就说他有亲事在身,不配娶温华公主!”紫桃天真地道。
云然无奈地看了一眼紫桃,道:“马遇才跟萧小姐是私定终身,没有下定也没有婚书,你要怎么去告?要拿什么证据去给官府?”
紫桃有些委屈地道:“那我们就这样任由马遇才辜负了萧小姐吗?萧小姐性子倔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云然觉得头痛,只能道:“这件事我们管不了,我们跟萧家早就没有关系了。”
紫桃还想说什么,看见云然心烦的样子也不敢再开口,只好跟着云然出了小酒楼。
马遇才要娶温华公主的事情就像一个死结一直纠结在云然的脑袋里,她一边走着一边咒骂马遇才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紫桃讪讪地跟在她后面不敢开口。
她们的马车就停在前面的路口,然而此时她们心中烦闷,都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这时突然有一匹快马从街道的另一边奔来,这匹马就并没有人驾骑,它像发了疯一样往人群中冲撞。等云然和紫桃发现这匹马临近的时候,马已经要冲到她们身边,紫桃吓得尖叫,和云然抱做了一团。
云然没有地方可退,那匹烈马近在眼前,可这时她有的不是害怕,她很从容地看着那匹近在眼前的脱缰的烈马,只是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带绿翘出来,绿翘肯定不会抱着自己发抖,指不定还能救自己一命。
云然以为这次必死无疑,可是突然地有个人从高空落下,竟然空手劈倒了那匹脱缰的烈马,那匹马闷声倒地,随着这一声巨响,那匹马慢慢闭上了眼睛。
云然扶着瑟缩的紫桃往那人看去,原来救了她们命的竟是长陵王祁胤行,这回人情可是欠大发了,她拉着紫桃上前行礼道:“多谢长陵王殿下救命之恩。”
“大少夫人不必如此。”祁胤行想亲自将云然扶起来,可是云然又很巧妙地避开了,祁胤行尴尬地收回了自己浮在半空的手,道:“街上不安全,下次大少夫人出来得多带些人才是。”
“多谢长陵王殿下挂怀。”云然回答。
祁胤行真是觉得奇怪,她旁边的小婢女吓得一直在发抖,可是她居然从容淡定的,她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啊?祁胤行故意咳嗽了一声,道:“大少夫人真是好胆量,居然这么临危不乱!”
云然不在意地将垂在耳边的落发捋了捋,道:“臣妇是景昌侯府的嫡妇,景昌侯府是军功世家,我怎么好在大街上因为这点事情就露出惧色?”
祁胤行闷哼一声,他知道对方这是在提醒他自己是个有夫之妇,更是在说刚刚那件事不过是件芝麻大的小事,她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他不禁又邪邪笑了起来:“大少夫人果然一身是胆,巧舌如簧!”
“长陵王殿下谬赞了,臣妇这就要回侯府了,恕不奉陪。”说着,她也不等祁胤行的回复,拉着还在发抖的紫桃,直接走向她们停在街边的马车。
祁胤行看着她们的马车远去,眼里暗红褐色的光彩越加明显:“萧凝心!你给本王等着!”
…-一题外话-马遇才负心是一个小转折,接下来还会有一系列转折,或大或小,尽请期待吧~
第五十五章 后怕之感
云然一路回到景昌侯府,刚刚差点被马踏死的恐惧终于丝丝侵袭而来,这就是后怕吧?当时无感,事过之后心里的节奏却总是觉得踏错了一拍。
紫桃好不容易从恐惧中晃过来,拉着云然的手道:“小姐,好险,还好长陵王殿下救了我们!”
“是得谢谢他。”云然轻声道。
紫桃一愣,猜不出云然现在是何心思。
云然回到落玉轩,李暄将凉粉递了上来,云然没有什么胃口,但不愿意拂李暄的意,还是勉强吃了几口。
李暄似乎看出云然心情不大好,坐在她身边并不出声。
云然出了一会儿神,才发现李暄安静地坐在自己身边,她柔声问:“暄下午都在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他平静回答。
他每天都这样关在院子里,应该会很无聊吧?她抬眼看见了桌子上还摆着一些木块,那也是他打发时间的工具。云然走过去,拿起一块完好的紫檀木块,说道:“暄,你也给自己刻一个小像吧?”
李暄有些怔愣,好像有些无从下手。
云然拿来一块铜镜放在李暄面前,光亮的铜镜映出李暄俊朗的面孔,云然笑笑说:“看我们的暄长得多好啊,你就照着样子给自己也雕一个小像吧。”
李暄呆呆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半晌,他才问:“也送给你好吗?”
李暄的眸子亮亮的,暖暖的,看到他眼里的真挚,云然好像暂时忘却了下午发生的一系列不愉快,她笑着点点头,道:“好!”
得了云然的回答,李暄又高兴起来,拿起小刀,凿子等工具,一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面就开工了。
“慢慢做,不急。”云然道。
李暄应了声好,可是手上的活丝毫没有懈怠。
云然看着他有事做也就安怀了,兀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是马遇才的事情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萧家一家人和云然所做的努力,都是为了萧凝心可以幸福地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下半生可以安乐无忧。可是他们终究是人,安排了开始却猜不中结局,造化弄人,再美好的爱情都抵不住金钱与权势的诱惑,马遇才如此,凌峰大概也是如此。
敲门声突然把云然拉回了现实状态,来者是绿翘,云然招招手,把她唤了进来。
“小姐,下午的事情我听紫桃说了,下次你出门还是带着奴婢吧,奴婢好歹有武功在身,可以保护小姐。”云然知道紫桃是不会把马遇才负心的事告诉绿翘的,她说的肯定是她们差点被马踏死的事情。
云然点点头,说:“好。”
绿翘看云然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又问:“小姐,你是不是受惊了?”
云然摇摇头,把她叫到自己身边,问:“绿翘,我之前一直没有问你,是相信我爹看人的眼光,他不会放一个不可靠的人在我身边。可是如今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样一身武艺?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在这偌大的景昌侯里,相依为命的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如果你不愿意说,也可以不说。”云然口里说的“我爹”指的自然是萧员外,因为绿翘并不知道云然的真实身份。
绿翘一怔,但是她并不打算瞒云然什么,回答道:“小姐待我好,我是知道的,我什么都可以告诉小姐。”
绿翘顿了顿,娓娓道来:“我并不知道我到底姓甚名谁,我跟着一对中年夫妇长大,他们是我的养父母。他们让我勤练武艺,长大了好找我的仇人报仇,可是他们却一直不肯告诉我我的真实身份和我的仇人是谁,他们说等我长大了再告诉我。可是还没有等到我长大,我十三岁那年他们上山采药的时候就坠崖身亡了,从此以后我的身世就成了谜团。为了生计,我先后去了许多大户人家做过丫头,还在镖局跟过镖,后来被萧员外挑中,就跟着小姐了。”
云然看着她澄澈的眼睛,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云然问:“那你还想着报仇的事吗?”
绿翘有点沮丧地摇了摇头:“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仇人是谁,还想什么报仇?如今跟着小姐的生活是我十八年来过得最踏实的生活。”
云然看她脸色有点点的满足之色,笑道:“看来我们的绿翘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丫头啊!等以后我的生活更安定了,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许个好人家。”
绿翘脸一红,道:“小姐别拿奴婢打趣。”
云然从奁妆盒里拿出一根细长的玉兰花的碧玉簪子,这支簪子通体莹翠,只在簪子的顶端雕着一朵半开的玉兰花,云然将这支簪子插到绿翘发间,道:“我可没有拿你打趣,你现在还不觉得,等你再大些就会知道,女人最好的归宿无非就是找个可靠的男人,然后生几个漂亮的娃娃,这就是女人最该得的幸福。既然报仇的事情没有眉目,你就忘了它吧。”
“是,谢谢小姐。”绿翘轻轻拂过发间那支轻巧的玉兰碧玉簪子,她知道云然待下人一向很大方,所以也不假意推脱,直接道谢。
却说林清君这边知道了计划再次失败,可谓是气得是鼻孔生烟,雪儿静静地站在她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你把当时的情况再跟我说一遍!”林清君恨道。
雪儿赶紧回答:”当时铮少爷已经将那匹脱了堰的烈马放了出去,眼看就要撞倒萧凝心主仆了,可是长陵王殿下却突然从陵江楼上跳了下来,一掌就将那匹烈马给打死了。〃”祁胤行!又是你!你害我害得还不够么?”林清君猛地将桌上的东西都推翻瞳孔的光变得越来越黑暗,她这一生还没有这么僧恨过一个人。
第五十六章 惊天噩耗
李暄这回不似前几次能很快就完成小像的雕刻,他花了近十天的时间才将自己的小像刻好。
云然接过他递过来的小像,细细看着,这个小像雕工虽好,但是小像上的李暄表情木讷,眼神无光,却不像之前他为自己和李月雅的那般栩栩如生。这也难怪,再好的理发师也没有办法在自己的头上剪出精致的发型,李暄的雕工再好,为自己雕像也不比为别人雕像来的细致入微。
云然冲他笑笑,赞道:“我们暄真棒呢!”
李暄不好意思的笑笑,问:“还要吗?”
虽然李暄说话都是没头没尾的,但是跟他相处了好几个月,云然已经能体会到他话间的意思了,他是在问自己还要不要他的小像。云然摇摇头,笑着回答:“好东西不在多,一个就够了。”
这时紫桃在旁边道:“小姐,是时候过去了。”
云然点点头,又到十天一次的家宴了,她将小像收好,柔声对李暄说:“暄,我们走吧,该去赴家宴了。”
李暄点点头,走到云然身边,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她的手。
云然觉得手中一热,轻轻反握住李暄的手,她经常牵着李暄的手带他出门,她已经很熟悉他掌中的温度了,甚至他掌中有几个茧子,她都清楚的知道。
家宴照旧进行,李暄还是很安静,可是李怀渊却很满意,多年来他都当这个儿子不存在,可是云然的进门慢慢地将这一切改变,他越来越喜欢云然,也越来越感谢萧家给他们景昌侯府养了这么一个好媳妇。
可是管家李全带着一封书信出现,却将这个美好给打破了。
李怀渊面色凝重地看完李全递上来的信件,将目光轻轻投向了云然。
云然一怔,猜不透这封书信会跟她有什么关系。
李怀渊悲戚道:“凝心,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
云然的心一沉,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严重?还跟她有关系?难不成是萧家出了事?
李怀渊顿了顿,道:“这是庆州知府何嘉快马加鞭传来的消息,说是十天前萧家一家被灭门了。”
灭门?云然还不能从这样的噩耗中反应过来,身后的紫桃却“噼啪”一声将手中的酒壶摔碎了,云然现在没有功夫去责怪紫桃的无状,李家上下也不会在这时候责怪紫桃的无礼。
云然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怀渊,道:“父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萧家上下包括仆人在内一共三十二口人,虽然她觉得萧家人伪善,但是她毕竟在萧家呆了三个月,跟萧家有不解之缘,怎么可能不震惊?不难过?
李怀渊哀戚地点了点头:“你们是知道那无恶不作的无言盗吧?十天之前,他们闯入了萧家,将萧家一门都灭口,抢去了萧家上下所有值钱的东西。”
“一个活口都没有?”云然还是不能相信,怎么可能都死了?那是生命,大都是无辜的生命,怎么会就这样都死了?那萧凝心也死了是不是?她这么努力,可是萧凝心非但没有能幸福,最后还要死于非命!
“一个都没有,庆州知府何嘉知道你是本侯的媳妇,所以才快马加鞭传了书信到景昌侯府,现在还没有结案,就是等着你回去结案,为他们……”李怀渊没有将最后“收尸”两个字说出来。
但即使李怀渊不点明,云然也清楚明白的是什么意思,她秀眉一皱,道:“父亲,我想明天一早就启程回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