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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谁!都不许踏进这里半步!”李暄的眼神从萧凝心,藕荷和紫桃的身上一一划过,最后长久地停留在紫桃身上,因为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背叛了他的妻子!
紫桃感到李暄那如剑般尖利的眼神,她的身体一颤,把头埋到胸前,云然说过李暄不是真的傻子,如果李暄真的记恨上她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什么意思?我是你的妻子?你凭什么不让我进房?”萧凝心又跳脚喊道。
李暄不再看萧凝心一眼,直接进了屋子,将房门狠狠地关上。
萧凝心看李暄直接将房门关紧,更是气恼,直接冲上来,猛地拍打着房门,边拍边嚷道:“李暄!开门!你给我开门!”
李暄坐在云然以前一直睡的小榻上,被萧凝心的吼叫声搅得心烦,直接拿起边上的一个花瓶,朝门上砸去,嘴里极其不耐烦地吐出一个字:“滚!”
那个花瓶猛地砸到门上,然后迅速落地,发出了刺耳的撞击声。
萧凝心被这猛烈的声音吓到,赫然停住了自己的叫喊声,可是她这满腔的怒火要如何发泄?
她猛然想到刚刚李怀渊进落玉轩的时候,身后是跟着一个丫头的,那个丫头好像还是落玉轩的人,是谁这么大胆敢去向李怀渊通风报信?她不过进落玉轩才一天,就让李怀渊知道她跟李暄不和,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她猛地回转过头,看着一院子的仆人,问道:“刚刚是谁去把侯爷请来的?”
仆人们都赶紧低下了头,身怕这件事扯到了自己身上。
这时藕荷站出来,指着角落里的芽儿说:“小姐,是她,是她跟着侯爷进了落玉轩的!”
“是你!”萧凝心几步跨到芽儿跟前,猛地给了芽儿一个巴掌,问道:“贱婢!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把侯爷请来?你到底有何居心?”
芽儿挨了一个巴掌,却也倔强的不流出泪来,她捂着半边脸,一言不发。
紫桃走上跟前,对萧凝心说道:“小姐,她叫芽儿,以前受过云然的恩惠,救活了她快死的弟弟,她估计是念着这个,所以对云然感恩在心呢!”
“对云然感恩在心?”萧凝心冷哼了一声,复又厉声对芽儿说道:“跪下!”
芽儿咬着牙,朝萧凝心跪了下来。
萧凝心居高临下地在芽儿身边绕来绕去,最后说道:“你记清楚了!现在已经没有云然了,我才是你的少夫人,你的主子!你那个感念在心的云然以前也不过是本小姐的替身,是我的贱婢!跟你一样的贱婢!你对她感恩在心是吧?从现在开始你就跪在这里,不许喝水吃饭,等我什么时候高兴了你再起来!”
芽儿握紧了拳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角落里的李康默默摇了摇头:长得像有什么用?一个像九天外的仙女,一个却似地狱来的修罗!
其他的仆人此时的想法也是跟李康一样的,虽然她们平时也都害怕云然,但那是因为云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严和魄力,绝对不是像萧凝心这样表面的跋扈狠辣。
林清君这边,自从云然被送走了之后,她的心情大好,此时她正在泡美人浴,她已经在为去边关见李晔做着准备。
雪儿为轻轻为她搓着背,不禁笑道:“听说这几天落玉轩里面都乱成一锅粥了呢!大少爷根本不认萧凝心,萧凝心连大少爷的房门都还没有踏进去过,一直是睡在客房的!”
“哈哈哈……”林清君畅快地笑了起来,掬起撒着玫瑰花瓣的水一下一下往自己身上洒着,半晌,她才问:“雪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着萧凝心进侯府吗?”
雪儿一顿,回答道:“少夫人不是要利用她将云然赶出去,然后可以更方便地除去云然吗?”
林清君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白嫩的臂膀,说道:“这只是原因之一,云然我肯定是要杀了她的!可是同时我也不能让李暄的地位再往上抬升了,现在父亲的眼里之所以能看到李暄,都是云然的本事。云然一走,李暄的问题又会重新浮现出来,那么父亲还会再看重他吗?”
“可是萧凝心和云然长得那么像,少夫人你难道不担心大少爷会因为萧凝心的这张脸对她动恻隐之心吗?”雪儿有些隐忧。
林清君又笑了:“长得像有什么用?难道性子也一样?手段能力也一样吗?这么多年,能真正制服李暄的,不就只有云然一个人吗?这样的本事可不是谁都有!我敢说云然能做到的,萧凝心就做不到,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不是吗?”
林清君看着木桶里自己优美的身体曲线,越发得意起来。她之前是在侯府的角门外发现萧凝心的,她看萧凝心跟云然长得那么相似,而且萧凝心又巴巴地望着侯府里面,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明显就不一般,她很热情地上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问萧凝心需要什么帮助。
没有想到萧凝心不过是思考了一瞬,就眼泪汪汪地请求林清君帮助,把云然代嫁,她现在无家可归的事情都一一说来出来。单从这一点,林清君就可以断定,不管从心计还是从头脑来说,萧凝心都是绝对比不上云然的。
于是林清君心里立马就有了计策,她要利用萧凝心打击云然和李暄,要让讨人厌的云然从这座侯府消失,然而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她。至于李暄,还是要让他过回那种爹不疼娘不爱的日子。所以,是她帮萧凝心编了那则故事,帮着萧凝心进了侯府,同时也让萧凝心掉进了新的深渊里。
——
李怀渊知道云然身边的绿翘是会功夫的,为了防止她们半路会逃跑,所以他特地派了两名武功高强的暗卫轮流驾驭马车,送她们主仆二人离开。
马车一路向北,日夜兼程地赶路,终于在第十天到达了目的地,是北边的一个安逸小镇--安平镇。
云然因为在心里已经有了想法,所以一路上也都很配合。
云然和绿翘下了马车,其中一名暗卫说道:“云姑娘,侯爷嘱咐我们将你送到这安平镇来,如今你人已经到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即刻便要启程回京。但是侯爷已经交代过了,请云然姑娘永世不要再回京都,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关于侯府内的任何事情,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传到他的耳朵里,下一次他就不会再留情面了。”
云然嫣然一笑,回应道:“劳烦你带话给侯爷,就说请他放心。”
“是。”说罢,两名暗卫又驾着马车离开了。
看着马车远走,绿翘才诧异地问向云然:“小姐,我们真的不回去了?那大少爷怎么办啊?”
“谁说我不回去了?”云然看天色已晚,已经开始盘算,是今晚就往回走,还是先暂住一夜再说。
“小姐不是要他带话给侯爷说请侯爷放心吗?”绿翘问道。
云然微微一笑:“我说请他放心,又没有说请他放心什么,不过是装个样子罢了!”
“那小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算了!天色已晚,我们今晚先去找家客店吧,明天再启程回京。”说着,云然就带着绿翘往安平镇里面走去。
梁跃正要跟上,就见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见丛林里面瘾出了十几个蒙面的杀手,直接持剑攻向云然主仆。
绿翘机敏,听到身后的动静,一把将肩上的包袱抛下,从腰间抽出随身佩带的软剑和对方厮杀开来。
来者武艺高强,皆不比绿翘弱,尤其是领头的那个男人,一直在强调着:“不留活口!”
云然躲在一边,手里握着包袱护在自己的胸前,她是第一次觉得场面完全在她的掌控之外,到底是谁这么恨她?她都被送到千里之外了,还是非取她性命不可吗?
梁跃躲在树林里,拿不定主意,李晗让他确定云然最后在哪里落脚,那也就是说李晗想要看见的一定是活口,如果云然死了,他该怎么跟李晗交代?
纵然绿翘武艺高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她如何能应付这么多的杀手?此时她的手臂已经被划伤,败下阵来,而那些杀手正持着剑向云然走去。
梁跃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给自己也蒙上了一块面巾,把自己的马匹赶到了绿翘身边,说:“快带着你的小姐走!这里交给我!”
绿翘感激地看了梁跃一眼,说道:“多谢壮士相救!”
接着,绿翘一下跃到马上,骑着马赶到云然身边,此刻刚好有杀手要将剑劈向云然的脑袋,绿翘脚一踢,把那把剑踢开,将云然拉到了马上。
云然惊魂未定的在马上坐好,绿翘立刻驾着马离开了。
梁跃还在跟那些杀手厮杀着,梁跃的武艺并不高强,此时跟几个杀手厮打在一起,早已让他身上挂了几处彩。
此时领头的杀手看见云然她们骑马跑了,立马叫道:“快追!绝对不能让她们跑了!”
那些杀手也不再管梁跃,都追着马蹄而去。
梁跃见状,也忍住伤口的疼痛,颠簸地跟了上去。
绿翘驾着马,带着云然一路离去,绿翘的左臂受了伤,此时正不断往外涌着血,云然只能先拿出丝帕为她包裹伤口,暂时止血。
后面追兵不断,绿翘的脸色苍白,意识也越发模糊,她道:“小姐,你下马找个地方藏好,我去引开追兵。”
“不!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做!”云然咬咬牙,说道:“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下马躲起来,让马儿引来他们。”
“好!”绿翘应道。
云然扶着绿翘下马,猛地抽了一下马背,马吃痛,一下子就狂奔出去。
云然扶着绿翘在一旁的树丛里面躲好,那群追兵很快就出现了,他们看见马蹄印子,便都追着马蹄去了。
“绿翘,你看,他们走了。”云然兴奋的说道,可是绿翘并没有应她,她一转头,才发现绿翘已经晕厥了。
天色已晚,云然怕那些追兵发现马上没有人,会折回来寻她们。
云然背着绿翘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小山洞先安定了下来,因为没有药,云然只能给绿翘草草包扎了一下,她们两个就这样相拥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绿翘整个人都越发迷糊起来,高热不退,伤口也开始发炎。
“绿翘,绿翘……”云然轻声唤着她,可是她并没有什么反应。
“水,水……”绿翘微眯着眼睛,嘶哑的出声。
“你要喝水是吗?好,我去找!”云然说完,给绿翘又披上了一件衣服,才出了山洞。
云然离开后不久,就有另一伙人靠近了这个小山洞。
“殿下,你看!”
祁胤行随着随身侍从季虎的一声呼唤,好奇地一转魅眸,却见他手下牵着的一只军犬正往一个小山洞里探去。
“殿下,它好像发现了什么!”季虎道。
“走,进去看看!”祁胤行一声令下,这一小队人马都随着他进了那个昏暗的小山洞。
祁胤行被皇上派来剿匪,但是这么多天,连无言盗的行踪都没有发现,他们昨日得到情报说无言盗有可能在这山中出没,今日便带了人马来山中搜寻,希望能得到一点蛛丝马迹。
昏暗的小山洞里面只有一个昏迷着的碧衣姑娘,那只军犬在她的边上嗅来嗅去。
季虎警惕地查探了一下绿翘的情况,才禀告给祁胤行道:“殿下,她受了重伤,正是高热不退呢!”
祁胤行魅眸一眯,借着昏暗的光线往绿翘面上看去,只见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这个女子怎么这样面熟?她是……?想到这,祁胤行邪魅的嘴角弯了起来,这是那个女人的贴身婢女!那么,那个女人是不是也在附近?
正当祁胤行暗自揣测的时候,云然用荷叶舀了溪水回来,道:“绿翘,我回来了,水……”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本来就不大山洞挤满了人,而且领头的那个还有这暗红色的眸子,在黑暗里,就像一头怪异的野兽。
祁胤行魅惑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久不见,大少夫人!”
云然无视他的存在,走到绿翘身边,将荷叶里的水喂给她,绿翘的干裂的唇一碰到谁,就拼命吮吸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祁胤行对于云然的无视不甚在意,继续问出他心中的疑问。
“与殿下无关。”云然平静回答,又去检查了一下绿翘臂膀上的伤口,伤口很深,因为发炎的缘故,伤口已经开始泛白了。
“你别告诉我你就想在这破山洞里救活她的性命,你难道不知道破伤风也是会死人的吗?”祁胤行的声音像九天外的乌云,层层叠叠地堆下来。
云然当然知道破伤风会死人,可是她现在身无分文,她又不认识药理,还有人在追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