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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救救本宫!”
温华公主被压在林铮的身下惊恐地呼救,林铮甚至已经将手伸进她的裙底开始脱她的底裤了,而林铮自己的衣服也他扯得七零八落,就在这时外面的侍卫总算赶了进来,将林铮给强行拖走了,林铮尽管被拖走可还是不老实,还在自己的身上胡乱抓挠着。
“善兮!善兮!”林铮一边抓挠着一边喊叫,而这“善兮”就是温华公主的闺名。
马遇才把自己的外袍脱下给温华公主包好,将温华公主抱在怀里,可是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她的身体,这么狼狈的一幕可怎么好?
“给本宫杀了那个混球!本宫要将他凌迟处死!本宫要将他剁碎了拿去喂狗!”温华公主花枝乱颤的怒吼出来,被精致打扮过的面孔早就扭曲在了一起,她恨不得把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都一起处理掉!
李暄看着林铮被拖走,一双鹰眸有了笑意:想杀我的妻,那我就先教会你,到底什么是死!
这回林铮当众侮辱温华公主的事情是由皇上亲自裁决的,原因,过程都不重要,他侮辱了皇室的尊严,公主要他死,他就必须死。林太尉跟皇上求了几天的情也没有用,最终只是给林铮留了个全尸,避免了凌迟处死的惨痛。
林清君回来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她给牟氏问了安,牟氏看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便先问了边关的事情。
“你不是说这次回来会有孩子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牟氏还记得她信誓旦旦的说这次回来会怀着孩子的事,可是林清君一来一回这也未免太快了!
“我……”林清君不知道该怎么跟牟氏解释,那晚李晔的确是碰了她,可是历史却也重演了,李晔喝得半醉跟她交欢,可是下半夜李晔还是醒夜开始呕吐,甚至整个人都吐到痉挛,第二天早晨都没有办法起床。
这样的噩梦竟又上演了,于是李晔便立刻将林清君赶了回来。
“你个不中意的!”牟氏对这个媳妇真是失望至极,不就是要个孩子吗?哪里就有这么难?
“是媳妇没用!”林清君到现在也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没用了,因为看见李晔呕吐的时候,她也开始害怕,竟然也忍不住地想要呕吐,她突然也想跟这个男人保持点距离了。
“罢了,你先回娘家看看吧。”牟氏看在她娘家死了人的份上,打算先不与她计较。
“可是我娘家发生什么事了?”林清君有些不明所以,牟氏的这一句话让她头起了不好的预感。
“你弟弟林铮当众侮辱温华公主,被问斩了。”牟氏冷言冷语地回答道。
“不!不会的!林铮不会这么做的!”林清君知道林铮一直倾心温华公主,但是林铮有色心没有色胆,他怎么可能当众侮辱温华公主?
“不可能?”牟氏的话语里尽是嘲讽,“他扯烂了公主的衣裳,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公主的胸脯和大腿,林铮把自己的裤子都脱了,还有什么不可能?你们林家怎么老出一些这样莫名其妙的人?”
林清君知道牟氏又在指桑骂槐了,但是现在她没有心思理会牟氏,她要尽快回娘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清君立马回了太尉府,因为林铮是被皇上问斩的,所以丧事也不敢办,不过是收了尸,草草下葬的。从事发到林铮问斩不过一天的时间,因为温华公主亲自到了皇上面前告御状,非要林铮死不可,林铮让皇家丢了脸,皇上也一样容不下他,立马就将他处决了,所以在林铮被收押到问斩的那段时间,林家人都没有见过林铮,也不能近身去问林铮当时的具体情况。
林清君的娘哭倒在了床上,林清君从娘家出来的时候也是情难自已,林铮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是她娘和她的希望,怎么说没就没了?据说当时林铮像发了疯一样冲过去就开始撕扯温华公主的衣裳,这根本就不是林铮的做派,他再喜欢温华公主,就算喝了再多的酒,也不至于干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
林清君正低头暗思,可是迎面却撞上了她最不想见的人。
“弟妹!听说你的胞弟死了,可要节哀顺变啊!”云然学着林清君当初的样子,虽然脸色是哀戚,可是眼底却带着欢呼。
“不用大嫂担心!”林清君不愿看云然此时埋汰人的表情,只是低着头。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竟敢玷污高贵的温华公主殿下,也算他咎由自取了,不过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死前竟还能近公主的身,也不算死得冤枉了!”林清君,你不想听,是么?我偏要让你听,你想让我死,我偏偏让你比死更难受!
“大嫂说完了么?说完我要走了!”林清君挪了一步,想绕过云然而去。
可是云然偏偏不放她走,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说道:“弟妹,听说你这次回来会怀有身孕,那我是不是就快要做伯母了?”
“你!”林清君猛地抬起脑袋,将那像是要吃人的眼神直直地定在云然那处变不惊的面孔之上,不要再跟我提李晔!那个没用的男人!
“看来弟妹还是没有能怀上孩子啊,这种事情急不得的!”云然的嘴上带着冷冷的笑意。
“我弟弟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林清君本来在听着云然的冷言冷语,可是脑海里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就冒出来这样一种可能。
“你说呢?”云然这句“你说呢”,玩味至极,听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可是事实上却又都承认了。
“我跟你拼了!”林清君说着就抡起拳头往云然的身上砸去,可是云然身后的绿翘,一下就将林清君给推开了。
“弟妹,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要是你每次对我下毒手,我都要跟你拼一次,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再说了,李晔没有告诉你吗?不要再对我施害,你们可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云然看着瘫软在地,悲痛至极的林清君,默然地摇了摇头,好好一个太尉府的千金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自己要是有她的出身背景,一定会活得比她出彩。
林清君突然惨兮兮的笑了起来,李晔当然跟她说过,而且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对云然下毒手,不要跟她硬碰硬,否则只会落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林清君坐在地上哭笑了起来,一边笑着,眼泪也不停地往下落,连笑岔气了都舍不得停下来,云然!你是赢家!你是赢家!
云然早已在她那诡异的笑声中远去,绿翘不解地问道:“小姐,你说她是疯了么?”
“你放心,谁疯了她也不会疯的!”云然才不相信林清君能有这么脆弱,她还打算再跟她斗三百个回合呢!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天后的早晨,芽儿在替云然梳头的时候,边梳着边道:“少夫人,我听外面的丫头说,昨天夜里,四姨娘小产了。”
“什么?不是说她的脉象一直很平稳的么?怎么会突然小产?”云然打理着自己的青丝,眉头蹙了起来,再过七日就是李怀渊五十二岁的寿辰,本来只是小寿,不用大摆筵席,可是因为李怀渊老来得子,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便想要大宴宾客,如今连请柬都送去了,一切都在计划中,可是这老来得子的子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
“听说是四姨娘醒夜如厕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孩子给摔没了,不是还没有满三个月吗?听说这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最危险的了!”芽儿继续说道。
“罢了,也是四姨娘福薄,继续替我梳头吧,我待会也是要去探望探望她的。”
“少夫人,今日梳堕马髻,可好?”芽儿说着,已经将云然的发丝轻轻挽了起来。
“好!”云然答应着,这个芽儿可真是没有一丝让她不满意的地方,手脚勤快不说,还很会看脸色做事,不多嘴不犯迷糊,只要她不跟紫桃一样吃里扒外,云然以后肯定要给她寻个好婆家。
不一会儿绿翘走了进来,端进了云然的茶水。
“绿翘,上次姑爷不是让你多多注意四姨娘吗?四姨娘昨夜小产了,这其中可有什么古怪没有?”云然边涂着胭脂边问道。
“没!没有啊!”绿翘连忙答应,“四姨娘一切都挺正常的,昨夜小产真的是她不小心!”
“正常就好!”云然应着,可是从铜镜里倒映出来的绿翘的表情,却又那么的不正常,她好像很焦虑,云然不禁问道:“绿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绿翘支吾了半天,终于说道:“快到我养父养母的忌日了,我每年都要去祭拜他们的,今年我……”
“养父养母对你有养育之恩,既然想去祭拜就去吧。”云然接口道。
“可是他们的葬在庆州。”绿翘像是有些意外云然的回答。
“那么便去趟庆州呗!”云然漫不经心的说道。
“小姐,肯放我离开?毕竟一来一回少不得要二十来天呢!”绿翘松了一口气,但是表情还是有些焦虑。
“怎么?你不在怕我被别人吃了啊?”云然看她不放心的模样有些好笑,芽儿也将她的发髻梳完了,云然满意地看着铜镜里照映出来的堕马髻,然后走到柜子里拿出了一袋钱,交给绿翘,道:“路途遥远,总要些钱财傍身,不必急着赶回来,现在芽儿伺候我也上手了,既然回了庆州,如果你还想回以前做过事的地方看看也行,我今年肯放你走,明年可就未必肯放你走了哦!”
“小姐!”绿翘握着那袋子钱,眼里竟有了泪。
“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回趟庆州,又不是不回来了,别搞得像大姑娘出嫁似的,多伤感啊!”云然抹去了绿翘的眼泪,自从有了上次的共患难,绿翘在她的心里的重要程度,早就与自己的姐妹无异,她现在身边最亲昵的人,一是李暄,二就是绿翘。
“是啊,绿翘姐姐,你放心去吧,芽儿保证会好好伺候少夫人的。”芽儿也上前来说,她知道她对于云然的重要程度,是绝对比不上绿翘的,所以她想更努力地靠近云然,为云然做好每一件事,有朝一日,也能像绿翘一样,得到一般丫鬟得不到的重视。
“那我今日便启程了!”绿翘面上还是忧愁,虽然说着要走,可是目光可是停留在云然的脸上。
“好!”云然点头答应,这丫头是怎么了?顶多离开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不是又能相见了,不至于这么离不开自己吧?
绿翘退出去后,云然才端起了绿翘刚刚送进来的那杯茶,茶已经冷却,可是那种温馨的感觉还是穿透了云然的身体,这是绿翘泡的茶,只有她泡的茶,才会带有这种又清又香的味道,只是可惜要有一个月喝不到这样的茶了,毕竟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绿翘要离开一阵子,云然心里自然也是舍不得的。
当李暄练完一套剑法迈进房门,看到的就是她的妻子正哀愁地捧着茶盏,一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你这是怎么了?”李暄三两步就挨到了云然身边。
“没事,就是绿翘要离开一阵子,我有点舍不得。”云然说着放下茶盏。
“过一阵就回来了,不是有我呢吗?”李暄说着看上了云然白净的面庞,一寸一寸的仔细欣赏着。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云然用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她才刚刚收拾妥当,应该没有问题吧?还是说李暄终于觉得她只是长得一般,配不上他这个炙手可热的京都四俊之一了!
“眉毛淡了,我给你画眉吧。”李暄脱口而出。
“你还会画眉?你哪里学的?”云然真是每天都要被李暄惊艳一次,可是话说他压根没有接触过女人,又怎么会画眉呢?
“书中学的,不过今日是头一遭,你可别嫌弃为夫。”李暄说着,已经去了梳妆台上,取了一支眉笔下来。
又是书中学的?云然拧眉,看来,书中有李暄的世界,一般人接触不到的世界!
李暄取了眉笔,便又坐回来,轻轻地为她画眉。
哎呀!这画面也太美好了!云然的小心脏又忍不住“嘭嘭”跳动起来。
虽然在画眉,可是云然完全不舍得闭上眼睛,她呆愣地看着聚精会神的李暄,李暄这表情哪是在画眉啊?根本就是在作画嘛!
李暄为她画了一对远山黛,云然看着镜中自己的一对秀眉,一直笑嘻嘻地合不拢嘴,只有天才会知道李暄生了怎么样一对巧手,舞得了剑,做得了画,写得了字,雕的了木头,居然连画眉都是一把能手,于是乎云然决定以后都要他为自己画眉了!
李暄也宠溺地答应道:“以后都由我来为你画眉!”
早饭过后,云然便往四姨娘的院子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