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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胤行明白她之前的心花怒放是真的,现在的关切是假的,他阴着脸道:“南方起了冰灾,皇上派本王去赈灾。”
“殿下不愧为国之栋梁,皇上的左膀右臂!”云然赔上灿烂的笑脸,希望他不要计较之前自己一时的心花怒放。
这句话虽然很中听,但是祁胤行明白这个女人又开始溜须拍马了,他这次把她从天牢里救出来,本来已经有了强要她的念头,她要是实在不愿意,也要让她成为自己的禁脔,但可笑的是她居然在这时候怀孕了,还要安心养胎!更可笑的是他连陪她养胎的时间都没有,他要南下去赈灾!
祁胤行叹了口气,道:“你留在这里安心养胎,等着本王回来,别指望耍什么花招,上回是在幽州,可这回是在本王的王府,你插翅也难逃!你也别起为李家翻案的念头,刚才皇上已经说了,等明年开春就处决李家人。”
皇上是说过这句话,不过前提是今年年底都找不出证据的话,明年开春就处决李家人。
但云然哪里知道实情?她以为祁胤行说的是实话,她只觉得胸口一痛,好像要喘不过气来,她不能让头的孩子没有父亲!绝对不能!
祁胤行看她难受的样,连忙扶住她单薄的身子,可是却被云然一下掸开了,云然别过脸说道:“你说的对,我插翅难飞!你既然要南下,可否将我移往别的院落居住,住在你的卧房里始终是不合适。”
不是说到明年开春再处决吗?那也就是说她还有希望!
“你还是这么排斥本王?”祁胤行对于她寡淡的语气很是不满。
“殿下何必明知故问?”云然没好气地答道。
“你迟早会是本王的女人,连你的孩子一并会冠上本王的姓氏!”祁胤行眯起了他褐红色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云然还未显怀的肚子,因为那里住着他的第一个孩子,虽然他对于这个孩子的态度还是有些尴尬,因为他至今也不是很确定至自己到底能不能容得下这个孩子。
“难道殿下要混淆皇室血统吗?”云然有的时候真的很怀疑祁胤行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只要本王愿意,有什么不可以?这样的殊荣,是别的女人求都求不来的,云然,你到底在别扭些什么?本王不止可以让你做王妃,甚至可以……”祁胤行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马闭了嘴。
“甚至什么?”云然怎么会察觉不出来他话里有话?
“没有什么,你安心养胎便是了。”祁胤行敷衍道。
可是云然已经细细揣摩上了这句话,如果说当王妃还不是最尊贵的,那么还能当什么?王爷再往上升,那便就是--皇上!当今的皇上身体一直不好,而且没有子嗣,祁胤行是皇上唯一的嫡亲弟弟,皇上一直对他委以重任,难道说祁胤行已经是内定的储君人选?
祁胤行看她一直低头思量着什么,不禁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有啊!什么都没想!”云然惊慌地抬起头,难道我会告诉你我刚刚在想你有可能登上九五之尊这件事吗?
“本王要为明天南下的事情做准备,待会本王会派人将你移往别的院落,本王再说一遍,你安心养胎便是,不要再耍什么花头了!”祁胤行再次强调了一遍。
“你又要幽禁我?”云然激动地站了起来,怎么能幽禁她?她要去为李家找证据!
“不然呢?”祁胤行反问地理所当然,不幽禁你还放你满大街跑吗?也不想想你现在还是囚犯的身份!
第二天天还未亮,祁胤行就带着兵队远去了,这一次因为是在京都王府,所以祁胤行很放心地将季虎也一并带走了。云然被幽禁在王府后宅的一个小院子里,祁胤行不许她出去,也不允许别人来探望她,因为祁胤行府里还有一些侍妾,祁胤行怕那些侍妾知道了府里来了新的女人会来找云然麻烦。
事实证明祁胤行的猜想是对的,女人都善妒,虽然不知道后院新来的女人是谁,但是后院来了一个新女人的事情还是在王府的后宅里不胫而走,于是三不五时地就有那些侍妾来到云然的院落面前,想要进去一睹云然的风采,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狐狸精竟然迷倒了她们最爱的长陵王殿下。
可是没有一个女人能真的见到云然的庐山真面目,因为祁胤行留下的守卫各个都很精明,他们唯祁胤行的命是从,除了定时来诊平安脉的大夫和来送药送饭菜的婢子,没有一个人能进这个院落。
云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被幽禁了,李晗多半也是如此,这样一来,她要如何搜集证据?为李家开罪?
本来她之前在牢里因为营养不良还动了胎气,身体一直不大好,可是在王府里祁胤行让人给她进药进补,她的身体已经逐渐好转,连脸色也好转起来,她心里明了,孩子已经是保住了,可是眼下最重要的,却是保住孩子他爹。
她在房里踱步,焦急不已,门口的守卫全是软硬不吃的,不像季虎那样好使唤好吓唬,她现在就是金笼子里的鸟儿,即使生了一百对翅膀也没有办法飞出去。
她败馁地坐在床边,这时门被扣响了,她知道这个点敲门的,是来给她送安胎药的婢女。
“进来吧。”她道,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亏待了孩子。
接着就有人推门进来,云然转头一看,是两个穿着粉衣的婢女。只是这其中一个婢女也太人高马大了些,虽然已经是佝偻着背,但还是能看出来这绝对是个大个头的姑娘。
“王妃娘娘,您的……”另一个小个头的婢女刚开口,可是她身后的那个高个头婢女却立刻将她拍晕了。
“你是何人?”云然一惊,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
“别怕,是我!”那个高个头的婢女立刻将头抬了起来,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你……”云然本来上一瞬还提心吊胆的,以为闯进了什么恶人,可是待看清来人的庐山真面目之后,她惹不住抱着肚子笑了起来,这么些天,她还没发现过这么可乐的事情。
“好了!别笑了!”那个“婢女”的声音夹杂着雄浑的男音,因为来者压根不是什么婢女,而是李晗,此时他正黑着脸,看着眼前那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子,要不是为了来救她,他何必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她竟然好意思笑?
“李晗,你知道你这样有多美吗?”云然嘴角噙着笑,继续欣赏着眼前的“美人”,李晗穿着粉色的婢女装,发髻也梳着女子的发髻,只见他肤若凝脂,面如桃瓣,唇似点朱,眉峰点翠,这样一张白里透红,泛着晶莹的脸庞,明明就是个女子啊,怪不得门口的那些守卫都没有怀疑,就将他这样放了进来,谁会怀疑这样一张脸是个男人啊?这京都四俊之一的名号真不是白担的,这要真生成了女子,肯定是要被选进皇宫里做妃子的啊!
“你在想什么?现在是什么情境,你还有心思取笑我?”李晗看她暗自遐想的模样,真是受不了了,这个女人怎么该正经的时候这么不正经?
云然看他臭着一张脸,终于不笑了,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被幽禁了那么久,终于逮着机会翻墙出来,你以为我这身功夫是白练的吗?我在暗处偷听到有婢女的谈话,说是要往你这边送药,我就击晕了一个女子,换上了她的衣裳,将她藏了起来,然后浑水摸鱼,跟着她们来送药了。”李晗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要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么些事情,困难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那么你剥光了人家姑娘的衣服?岂不是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可得负责哦!”云然显然没有抓住刚刚李晗话里的重点,仍然笑嘻嘻地问道。
李晗的脸上立马多了三条黑线,答道:“现在是冬天,都穿得那么厚,我不过是剥了她的外衣,哪里就看了她的身子?哪里要负什么责?”
“也对!”云然点点头,随机又想到了另一件事,眉开眼笑地道;“可是你要对另一个姑娘负责啊,准驸马爷!”
李晗的脸黑如木炭,与他美若天仙的打扮形成鲜明的对比,答道:“宜城公主她撒了谎,我没有碰过她,她不可能怀上孩子!”
云然立刻就睁大了眼,问道:“那云然公主这么做,是为了救你?”
“应该是如此。”李晗艰难地点了点头,但是这样的恩情太大,他宁愿不要。
“公主对你也算有情有义了,一个女儿家的名誉有多重要,况且她还是最受宠的公主殿下,你要与她结为夫妻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以后要对她好。”云然倒是真心实意地希望李晗能过上幸福的日子。
“可是……”李晗想告诉她自己到底有多不想娶宜城公主,可是看到她眼底的期望与祝福,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云然看到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药,便从袖中掏出一根试毒针,这根针还是祁胤行给她的,祁胤行大概也是怕他的那些侍妾会对云然不利,所以还特地给了她一根试毒针,让她对所有的食物和汤药都试过之后再下肚。
李晗看她拿着根针在汤药里试毒,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喝药呢,不禁就问道:“你生病了么?这是什么药?”
云然一听李晗这么问,脸上的笑意立马就氤氲开了,她爱怜地抚上自己的小腹,欢心地答道:“李晗,你就要做叔叔了。”
“叔叔?”李晗不知是不敢相信还是不能做出反应,他张嘴却发不出声响。
“很开心很意外是不是?我也一样,你大哥也一定会很激动的!”云然说着,已经端起那碗还未凉的安胎药,一饮而尽。
“好了,你也快换上婢子的衣服,与我一道出去吧,久了外面的人该怀疑了。”李晗不痛不痒的催促道,可是云然刚才那一句他要做叔叔了,好像令什么东西在他心里生了根,揪得他整个心脏都在疼。
云然也知道时间紧迫,忙三两下地除去了躺在地上的婢子的外衣,躲在屏风后面去换衣服。
李晗背对着屏风,听见屏风后窸桑飧O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心里好像突然窜起了一股无名火,他不禁都要自己嘲笑自己了,她是自己的长嫂,还是他侄子的母亲,他到底还在有什么非分之想?为什么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是抹不去心底的那股子期望?
等云然换好衣服出来,就见李晗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
“你怎么了?我们可以走了。皇上明年开春才会处决李家,我们还有机会。”云然不知道刚才李晗心里做过了多么强烈的思想斗争,若无其事的说道。
“好。”李晗淡淡地应着,“你跟着我出去,低着脑袋不要说话。”
云然点头答应,然后拿起刚才婢子提进来的篮子跟在李晗后面出了门,门口的守卫见刚刚是一高一矮两个婢子进去,现在也是一高一矮两个婢子出来,也就没有怀疑他们。
他们快步离开了那个小院子,李晗带着她往角门走去,一路上都尽可能地避开人群的视线。
“你怎么对长陵王府这么熟悉?”云然诧异地问着对长陵王府很熟悉的李晗。
“以前长陵王办宴会的时候我也来过,角门我还是知道在哪里的。”李晗答道。
角门虽然有家丁把守,但是他们穿着婢女的衣服,李晗除了个子高了一些,面上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姑娘家,所以家丁都没有怀疑他,他们只是随便说是为府里的姬妾去买东西,很顺利地就出了角门。
他们怕那些被打昏的婢子清醒过来,揭穿他们逃跑的事情,他们只能快步逃跑,可是李晗又怕伤了云然的胎气,最终还是蹲在身子来,道:“我背你。”
云然知道她的用心,她的胎象刚刚稳定,确实不适合剧烈运动,她一面俯到李晗的背上,一面温柔地护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宝宝,谢谢叔叔。”
叔叔?李晗再一次听到这个奇妙的字眼,心里的异样感好像不那么浓重了,他起身将云然牢牢的背在自己背上,回应道:“宝宝,叔叔会一直守候你的。”
云然心中一动,难道李晗已经释怀了么?她半试探地问:“李晗,你……”
“别说话。”李晗不想听她的劝解,拔起步子飞快地往外冲。
朔风寒冷,李晗跑的飞快,云然只觉得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直让她生疼,云然将脸埋在李晗的背上,可是她却不知道她这个无意中的挡风的动作,又让李晗的心里泛起了多少的涟漪。
李晗心里像抹了蜜,也许此生也就再能与她这么亲昵一次吧,早知如此,那夜她逃婚,就该放她远去,从不相识相知总比相识却不能相爱来得强。
他们一路跑到街市上,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