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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胤行满意一些,说道:“林爱卿真不愧为国之栋梁,一点就透,回去准备准备吧!”
“是,微臣告退!”林钰的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跟祁胤行的每一句对话,他都觉得如坐针毡,再不离开这御书房,他怕他会被这嗜血的味道淹没。
林钰离开后,祁胤行嗜血的眼眸慢慢平静下来,轻声呢喃道:“云然,这个游戏就快要结束了,朕说过,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到朕身边来,李暄?呵呵,就让他见鬼去吧!”
李暄下朝回到家,只见云然在花园里摘着玫瑰花瓣,又到快了可以做玫瑰花饼的季节了。
她手里提着小篮子,只挑最肥沃的花瓣摘下,边摘还不忘要在鼻前嗅一嗅,一闻到花香,她就会开心地笑起来,漂亮的眼睛弯弯地眯成两个弯弯的小月亮。
李暄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他明天就要走了,这是怎么也看不够的,他走了,他每天都会哭哭闹闹的妻,该要怎么办呢?
云然一直摘着花瓣,直到摘完了一个小篮子,转头才发现,李暄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眼里还有些亮晶晶的。
“暄,你回来了?”云然叫着,提起裙裾,就想往李暄那边跑。
“别!你站在那里别动,我过去!”李暄看她要跑的样子,连忙阻止住了她,大跨步走上前去,一手托着她七个月大的肚子,一手轻轻地将她带入怀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我?”云然满足地问着他身上的味道,开口问道。
“我刚刚回来,看你看得入神了,没有舍得叫你。”李暄尽量平静地回答,可是鼻子却有些酸酸的。
云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不是天天都看吗?还舍不得!你越来越肉麻了!”
“即使天天看也看不够!”况且,马上就有一段时间要看不到了。李暄倒吸了一口气,身怕眼眶里的泪,会就这么掉下来。
“我都变胖了,脸也大了,腿也粗了,都变丑了!”云然嘟哝着说道,她已经比孕前胖了二十斤,她每天都拿这个和李暄说事。
“胖了也好看,况且,你本来就太瘦了些。”李暄也明显地感到怀里的人儿更加丰腴了一些,但是这样满满当当的感觉却更好了。
“油嘴滑舌!”云然娇嗔道。
“只要你高兴就好!”李暄安慰着道,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伤感,可是为什么泪还是流出来了?
云然孕后十分嗜睡,待她午睡完再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下来,可是她却没有在床边看见李暄,以往她午睡,只要李暄在家,那么他一定会陪着她的。
云然一觉醒来,见李暄不在自己身边,心中莫名其妙的不安起来,她从床上坐起,连声唤道:“暄!暄!”
芽儿听见声音连忙跑了进来,走到床边,蹲下身子为云然穿鞋,自从云然肚子大了不好再弯腰以后,她都没有再自己穿过鞋,不是李暄为她穿,就是芽儿为她穿。
“夫人,你别着急,侯爷就在前院呢!”芽儿边为她穿着绣鞋边安抚道。
“好好的跑前院去做什么?来客人了吗?”云然由芽儿扶着,站了起来,脚上的浮肿已经让她走路都走不安稳。
芽儿却笑了一下,回答道:“不是的,侯爷在前院等着你呢!你去了就知道了!”
“搞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云然边嘟哝着,边由芽儿搀扶着往前院去了。
只是一出屋子,云然就感觉到了古怪,这满院子都张灯结彩的,贴了喜字,还挂着红绫,红灯笼也成排的高高挂着。
“这是做什么?办什么喜事吗?”云然暗自呢喃着。
可是芽儿却只是偷笑,什么都不告诉她。
云然一直被扶到了前厅,直到进了厅中,云然才知道了一切古怪的来源,只见李暄一身吉服立在厅中,一如洞房花烛那天,他掀开她盖头时,他带给她的惊艳。现在,她的暄还是那么英姿勃发,俊朗不凡,只是现在的李暄,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只夜空中傲岸的飞翔着的雄鹰了,但她知道,不论这只鹰飞到多远,飞到多高,他最终还是回到自己身边来,在自己身边降落。
“我的妻。”李暄笑着从芽儿手中接过云然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边来。
“这是做什么?你怎么穿上喜服了?”云然觉得今夜的他格外洒脱诱人,忍不住一直看着他。
“我一直记得上次三弟说过的,是他去迎的亲,是他与你拜得堂,是他陪你走完这场婚礼的所有流程,所以我一直想将这个婚礼补还给你。只是你现在比以前丰腴了,你当初的嫁衣可能不那么合身了,就先将就着穿一穿吧。”李暄说着,已经拿起了云然嫁到李家时穿的那身拈着金丝的嫁衣,动作轻缓地为云然套上。
“那为什么不等我生完孩子,瘦下来之后再补办婚礼?”云然嘟着嘴问,任由李暄为她套上已经显得有些小的嫁衣。
因为我明天就要走了啊!李暄低下头,将这句话憋在心里,嘴上回答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穿嫁衣的样子,想早一点补偿给你。你可知道,我初次见你,看见你穿着一身红嫁衣坐在我面前,你不说话,只是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那时的你,真是美极了!”
“笨蛋暄!”云然脸上划过一抹羞色,心满意足地笑着,在李暄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将你再从庆州接到这里是不可能了,但是我将整个侯府都布置过了,我们就将仪式举行完吧,好不好?”李暄眯着眼睛,温柔地问。
“好!”云然点头答应,又问:“为什么没有把我们的房间布置一下?没有贴喜字,也没有点龙凤烛?”
李暄宠溺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头,回答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懒猫在睡觉吗?我怕吵醒你,所以先不布置房间,但是现在你醒了,已经有人进去布置了。”
云然撇了撇嘴,往下瞧了一眼高高隆起的腹部,说道:“不是我要睡,是肚子里这个要睡!”
“我知道,十月怀胎,委屈你了。”李暄也顺着云然的眼光看向她高耸的腹部,怀这个孩子,确实让她受了不少苦。
云然欢心地抚摸上自己的肚子,说道:“不委屈,你和宝宝都在我身边,我很幸福!”
可是明天过后就只有宝宝在你身边了。李暄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头,拿起盖头,对云然说道:“吉时快到了,该拜天地了。”
“好!帮我盖上!”云然乖恬地点点头。
李暄轻轻地为他的爱妻盖上盖头,在盖头遮住云然眼的那一瞬间,李暄一直强颜欢笑的脸,终于是忧愁地垮下来,对不起,云然,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
第九十一章 艰难产子
李暄将红绫的另一头交到云然的手上,自己握住了红绫的另一端,将她扶到了厅中。
芽儿扶着云然行礼,盖头之下的云然,只能看见自己红色的绣鞋,可是她的心却无法平静,只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明明不是第一次拜堂行礼,可是这一次她仿佛是初嫁一样,仿佛是第一天要跟这个男人相处一样。
“一拜天地!”管家李全高声喊道。
云然因为弯不下身子,不过是点了点头,但是心中的激动一点也没有磨平。
“二拜高堂!”
李怀渊和李夫人庄氏的灵牌早已经摆在了案上,李暄和云然都面朝里,朝着他们的灵牌一拜。
“夫妻对拜!”
终于等到这最后一拜了,云然难掩住激动之情,低头一拜,这一次她不止可以看见自己的鞋面,还可以看到李暄的鞋面,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男人,永远的,连曾经有缺憾的婚礼都补完了,他们的一切都圆满了!
“送入洞房!”
李暄听着这声“送入洞房”,笑着将云然打横抱起,向他们的房间返回。
回到房间后,李暄将云然放在床上,轻轻地掀起了她的盖头,云然这次不像上次一样毫不遮掩地对上对方的眼睛,而是羞答答地低下了头,当初做新嫁娘的时候没有做到的,现在都要做好。
“脸又红了?”李暄低着头,促狭地欣赏着她脸红彤彤的模样。
“讨厌你!”云然抬起头,撅着嘴看他。
可是下一瞬,李暄就将她撅起的小嘴包含在嘴里,细细地吮吸着,但是他又不敢太过投入,因为她现在毕竟怀着孩子,他辗转了几下,依依不舍地将自己的唇从她的唇上离开。
云然满心欢喜地打量了一下已经被布置过的房间,果然挂上了红绫,贴上了喜字,连被褥都被换过了,龙凤烛也“噼里啪啦”地燃烧着,这果然是新房的模样!她盈盈一笑,说道:“今天可不能洞房了哦!”她说着又看了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一眼。
“混小子!”李暄笑着,蹲下身来轻轻抱着云然的腰,又将耳朵贴上了云然的腹部,这个动作已经成了他每天必做的事情。
“嘻嘻!”云然每天看着他们父子间的互动,都会忍不住笑起来。
“还没有用晚膳呢!不能饿着你们母子,先吃点东西吧!”李暄说着,就去桌上夹了云然爱吃的又营养的菜,一口一口喂她吃着。
云然就张着嘴,欢欣地享受着李暄的服务。
可是待李暄喂云然吃饱饭,他的神情就慢慢地变严肃了,他握住云然的手,说道:“云然,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啊?”云然还沉浸在亲子的喜悦中,并没有发觉出李暄现在的古怪。
“边溪国突然来犯,现在边关告急,皇上封林钰为主帅,我为副帅,明日便出征。”李暄别开脸,将这句话说出来。
云然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惊慌地抓住李暄的胳膊,叫道:“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你从未带过兵打过仗,他为什么要派你上战场?”
李暄看出她的害怕,急忙安慰道:“也没有哪个将军是一出生就会打仗的,对不对?凡事都有第一次,况且,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文韬武略,我哪个不行?你见识过我的实力,况且,兵书我也读过不少的!”
“可是打仗又不是纸上谈兵,读书有什么用?不行!我不让你去!”云然紧紧地抱住了李暄,一副身怕他马上就会离开的样子。
“乖!这个是皇命!是不能违抗的!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好不好?”李暄尽量哄着她。
“不!我要去找祁胤行,他凭什么?”云然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傻瓜,你去找他能改变什么吗?还有,要叫他皇上,不能再喊他的名讳了,让人听见的话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而且,我不希望你们俩见面。”李暄说着一下一下为她拂去了眼泪。
“我知道。”云然心里明白,虽然李暄从来不提祁胤行对她的那段情,但这样一件事在李暄心里始终是根刺,云然呜咽着问道:“可孩子还有三个月就要生了,你这么一去,三个月之内肯定是回不来了,你都看不到孩子出生了!”
“所以我会浴血奋战,用最快的速度剿灭敌军,回到你和孩子身边来,好不好?”李暄惆怅不已,但在云然面前始终不表现出来,他只要一伤感,云然就会更伤心的。
云然还是不能安心,思前想后,从荷包里掏出一枚朴素的银戒指,这只银戒指是她穿越过来时,唯一随身携带的东西,这枚戒指很简单,只是一个普通的银圈子。这是她死去的妈妈留给她的,十几年来,她一直带在身边,简直就像她的护身符。
“这不是你娘亲留给你的戒指吗?”李暄问道,在他们成为真的夫妻之后,他们之间的秘密就越来越少了,李暄也知道这个戒指对她的重要性。
云然从自己的嫁衣上扯下一根红绳,然后将戒指穿上,递给李暄说:“这枚戒指一直是我的护身符,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它保佑了我这么多年,一定也会把好运带给你,你要戴在身上。”
“好。”李暄接过那根红绳,将戒指套在脖子上,又藏在了里衣里,说道:“我一定会贴身藏好,这个地方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我会一直念着你的。”李暄摸着胸口,戒指所在的地方说道。
“我不要你一直念着我,这样你就没有办法安心打仗了。”云然只要一想到他马上要离开自己奔赴战场,眼角就有了泪。
“好!”李暄努力笑着安慰她,说道:“很晚了,我们睡吧,明天我四更天就要起,就要到校场上去。”
云然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但是她不想睡,因为一觉醒来,她就要与她的丈夫分别了。
月光下,云然迟迟没有闭眼,她舍不得睡,一直努力地睁着眼睛,看着李暄平静的脸庞,从嘴巴到鼻子,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