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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自己好歹也是个公子哥,自家的事情,自己就算说了不大算,老爹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工人和自己过不去的。
白展计一边骂着,扶着铝塑架子就想着站起身来,那铝塑架子受压,发出吱吱呀呀几乎要散架了的声音。
穆南方暗道不好。他恨不得这个时候冲出去把那个不长眼的工友暴揍一顿,不过一来显然自己打不住人家,二来自己冲出去,指定会被白展计认出来……
这可怎么的好?
“你他妈哪根葱,开除我?我是黑老大他小舅子!谁他妈敢开除我?!”大汉一边傻乎乎的憨憨的笑着,一边骂骂咧咧,在一边,还摆弄着他那个捡来的手机。
穆南方正发愁的时候,只见这边人群中冲出一个人去,一把便把白展计拽了起来,点头哈腰的说道:“白少爷,白少,您千万别跟这二憨一般脾气,这人就是个傻的,全凭借着干活一股子蛮力,白少,白少,您给我个面子……”
众人一看,这不正是二憨的姐夫,工头黑老大么?
看来二憨这次是二到钢板上了,这个看起来脚步漂浮的小伙子,竟然还真是个什么少爷的身份。
穆南方却嘘了一口长气,黑老大来得正好,在那铝塑架子即将散架的时候,他一把把白展计抓了起来,这真是天助我也。
黑老大出面斡旋,把自己的小舅子忽悠了一顿,这小舅子天生蛮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姐姐和黑老大。乖乖的把手机交了上来,黑老大掸掸上面并不存在的土,恭恭敬敬的递还给白展计查收。一边还连连道歉,请求白展计赏碗饭吃,说的是可怜兮兮我见犹怜,恨不得就说成要是失去了这份工作,别说他二憨了,就连黑老大这上有八十老母下游三岁孩儿的汉子也活不下去了。
白展计一边听他吹牛胡扯,一边察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并无异状,这才放心的放回衣兜里面,摆摆手故作大度的道:“我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么!草,下次注意。”
“是是是,下次一定注意,绝无下回,绝无下回。”黑老大连番道歉,白展计这才作罢。
转身走了几步,白展计眉头一皱,想起刚才倒在铝塑架子上的时候,那种承重的感觉似乎是很不对头,蹲下身这里敲一下,那里敲一下,倒把黑老大和穆南方两人吓得够呛。
黑老大赶紧迎上来,问道:“咱这都是按照白少的吩咐,用的是两万六一吨的上好的料子,白少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么?”
“这个……”白展计沉吟了一下,总觉得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没事了!我走了。看好你的工人,做活小心些。”
“是是是,白少说的对,白少说的对。”黑老大忙不迭的答应。
“赶紧走了吧。”铁皮房门口的穆南方,也嘟嘟囔囔的说道。
原本已经走了几步出去的白展计眉头一皱,忽然又转过身来。
“您还有什么吩咐?”黑老大的黑脸,差点就变成了一个坏掉的苦瓜的苦瓜脸了。
“我好像听到一个熟人的声音。”白展计眉头一皱,说道。这声音昨晚也依稀听见过,会是谁呢?
而这个时候的穆南方,早已经溜回了值班室,用枕头压着脑袋,呼呼的睡起觉来。
至于是真睡还是假睡,恐怕就只有他穆南方自己能够知道了。
“总是有什么被我忽略的不对的地方……”白展计低着头,喃喃自语。
萧雨黎明时分喝了点水,再次沉沉睡去,这一次他没有做梦,熟睡状态下的萧雨却也没有闲着,那被小虫子咬了一口的膻中穴的伤口逐渐愈合,在萧雨和李令月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除了这些之外,萧雨的大脑也在飞速的运转,疯狂的吸收着一些混杂进自己脑袋的知识。
虽然大部分都是片段的形式,不过好在绝大部分知识都是与医学有关,萧雨多少有点这方面的底子,就算是囫囵吞枣,也能吞个差不多。最关键最着重吸收的东西,在萧雨看来还是关于“绝脉七针”的第三针的一些演示操作。
然而萧雨的表现在李令月看来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了。任何事物高速运转,比如一台机器好比一台豆浆机,原本一千转的转速就能解决问题,现在忽然提到到了五千转,带来最严重的后果,就是机器过度加热,再严重的话,就是报废。
萧雨发烧了。
这就是萧雨大脑高速运转带来的结果。
李令月穿着一件睡衣,趿拉着一双棉布拖鞋,往返多次,先是用湿毛巾敷在萧雨的额头上,刺溜一阵白烟,毛巾就变得干燥无比。李令月没办法,跑到冰箱里找了几个冰块,用毛巾包裹着做了一个简单的冰袋,在萧雨的脑袋两边围了一圈,找了两片退烧药,萧雨却不肯张嘴。
李令月想起电视上教给的办法,先把药片含在自己嘴里,然后对着萧雨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上去。
萧雨这个小色狼在李令月用了多种办法也撬不开牙齿的情况下,却被李令月用柔软的小香舌舔舐了两下,轻易的就打开了。
李令月用这种办法,又给萧雨喂了一些水喝,萧雨的热度这才缓缓的退了下去。
“你再不醒,我就用你的额头煎鸡蛋。”李令月恶狠狠的想着。
萧雨叼着李令月的小舌头吮吸了两下,忽然就平稳下来。脑袋也不疼了,身上也不热了……不是,身上更热了,连李令月的身上也热了。
不过此热非彼热,而是……
萧雨把李令月压在身下,又是一番盘肠大战,直到气喘吁吁,呼吸如牛。
然后,两个人的温度同时退了下去。
“讨厌。”李令月心满意足的说道。
“……”
有你这么夸人的么!萧雨呵呵笑着想道。“几点了?”
“哎呀!”李令月翻身一看表,中午十一点了。
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都怪你,……还好,上午没有我的课。”李令月笑道。
“我也没课。”萧雨有课也说没课。
“那就……”李令月舔了舔嘴唇。
第170章 准备,张网!
萧雨来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上午的课都逃了,下午更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班上的人并不多,一般这个时候爱学习的都泡在图书馆,不爱学习的都卿卿我我去了。
人虽然不多,但萧雨进入教室的时候还是引起了轰动。这个轰动不是多大的欢呼声,而是齐刷刷的一片惊诧的目光。萧雨掏出一面巴掌大的小圆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外形,还不错,很有型。鼻子长在嘴巴上面,眼睛分布在脸蛋两边,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看到自己外形没什么问题,萧雨也就顾不得那诧异或者不诧异的目光了。抬头一看,甘甜甜并不在教室,奇怪的是程冯冯也不在,白展计坐在后排冲着萧雨招手:“雨哥,来,这边。”
对于晚上如梦似幻的经历,萧雨是不准备说给任何人的,这里面好些个东西超出了萧雨认知范围以外,他只知道自己平白无故的接受了许多对他来说还算新鲜的医学知识,却搞不懂出于什么原因,或者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萧雨决定,还是等自己把事情搞明白了以后,才考虑是不是要告诉李令月或者其他人知道。
萧雨边走边想,来到了白展计的身边。白展计拽着萧雨坐下,神秘兮兮的说道:“雨哥,有一个大事情要告诉你。上午你没来,猴子找了你两次没找着,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他已经扬言不会给你好果子吃了。”
“袁厚找我?”萧雨皱了皱眉,随手把课本扔在桌子上,这才问道:“袁厚找我有什么事情?”
“嘿嘿……这个,我不知道。因为上午我也没来。这是张小山跟我说的,咱哥俩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没你的好果子,也一样没我的好果子。倒霉催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翘课的时候来,我这是走霉运了,诸事不顺啊。”白展计嘴上说着走霉运,脸上却连一点走霉运的意思也没有。依旧是那么呵呵的笑着,表现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先别管他,指不定有没有什么正事儿呢,故意找个茬口罢了。”萧雨满不在乎的说道。“什么有好果子没好果子的都行,我这个人对水果不是太挑,能吃就行。”
“……”
萧雨用食指的指骨关节敲了敲桌面,问道:“你家程冯冯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病了。”白展计言语之间有些闪烁。
“病了?病了你不守着人家,自己跑教室来玩?什么病?严不严重,用不用我去看看?”萧雨连忙问道。
“肿了。”白展计说道。“不用你看,养两天就好了。”
“什么?”萧雨没听明白。
白展计忽然有些扭捏,神色不自然的说道:“摩擦过度,下面肿了,走不了路了……”
“扑!”
白展计虽然说的有些隐晦,但萧雨还是很清晰的把握住了关键,不禁笑喷了,这个的确是不能让自己看,需要休养。
萧雨笑了两声,忽然笑声戛然而止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李令月催着自己来学校,而她自己却没有来的原因了。估摸着,李令月和程冯冯得的是同一种“病”。
白展计和萧雨两人各怀鬼胎,正捉摸着两个女人的“病”以及“病因”,班上的其他学生们也是三五成群,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班上一时间跟乡下赶大集似的,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忽然间,教室里一片安静,所有的声音消失不见,安静的针落可闻。
教室大门缓缓打开,甘甜甜穿着一袭米黄色的长裙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
甘甜甜头发上面简单的别着一个发卡,收拢着她的头发,虽然简单,却也有一种清秀脱俗的美。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用极其缓慢的速度,一步步的蹭到了前排一个闲坐上,失魂落魄的坐在上面发了一会儿楞,然后双手环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面。
“你看看我这新买的手机。”
“过时啦,我淘汰的那一个就是这个品牌。”
“……”
教室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甘甜甜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忽然出现的过客,与自己并不存在什么交集。
“很不正常。”白展计摸了摸下巴,很睿智的说道。可惜下巴上没什么胡子。
“傻子也知道啊。”萧雨说着,站起身走了过去。“我去看看。”
萧雨刚站起身走了没两步,教室里同学们的目光又齐刷刷的落在萧雨身上,彼此之间也顾不得谈论什么高深的问题了。教室里,又是一片安静。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草。”白展计站起身伸出食指手臂凌空划了一圈:“你,你,说你呢。”
教室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萧雨对着白展计笑笑,被人围观的滋味果真有些别扭,还好白展计霸气侧漏,班上暂时无人能敌。
萧雨快步走到甘甜甜身边,手掌假装很自然的放在甘甜甜后背上,轻声问道:“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不成?”
甘甜甜感觉到了有只手放在自己身上,先是浑身一颤,紧接着听到原来是萧雨的声音,紧张的情绪顿时放松了下来。萧雨也感觉到了甘甜甜瞬间的变化,心中还是比较得意的,看,知道是我,就没有防备之心了。
“你上午去哪了?为什么不在?打你手机也没人接听……”甘甜甜抬起头,梨花带雨的说道:“你很让我着急呢。”
这个……萧雨不能说。手机没接听,是因为李令月替他关机了的缘故。
不过,男人也不能总拴在女人的裤腰带上啊。总得有些自由的空间不是?
萧雨的表情有些不是很高兴。
“我不是怪你呢。”甘甜甜连忙解释道:“袁老师来班上找你两次,没找到你,后来就把我叫道办公室去了呢。”
“什么!他单独找你去办公室?”萧雨脑海里瞬间闪现一个猥琐的画面男老师猥琐女学生,女老师猥琐男学生,此类报道,屡见不鲜。“他,没有……”
“有的呢。”甘甜甜快哭出来了,更把萧雨吓得够呛。“他骂了我一顿……呜呜,还没有人这么说过我呢。”
额,是挨骂了,不是动手动脚,还好,还好……
不好!
猴子凭什么骂人?
按照萧雨对甘甜甜的了解,这就是一个极其听话的好学生,萧雨下意识的就认为,有错的一定不是甘甜甜,而是袁厚这厮。
“别哭了。”萧雨安慰道:“我去找他,给你骂回来。”
“扑哧!”甘甜甜笑了,神色还是有些黯淡:“也不是挨骂,他就是说了我两句,不过说的好凶呢。他说,校长那里的硕博连读的名额是你骗来的,我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成为校长的学生呢……”
“胡扯!什么叫我骗来的?分明就是安知给咱们骗来的……不是,分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