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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就可以自己开门了。”
随后除了张经理而外,其他几个男子都陆续地来了。
“那个张龟儿硬是还在厂头抹粉啊,比老子先起床半个小时,到现在都还没到。”曾桃喝了一口水,咚地一声将杯子重重地放在冉小影的桌上,冉小影从账本上抬起头来望着他。
“不好意思,放重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曾桃一边挪了下杯子,一边咧开嘴笑着。
“你又不是不晓得,那个张拖神刷个牙五分钟,洗个脸要半个小时。”欧阳国接口说道。
“有这么夸张?”冉小影实在想像不出一个男人会如此这般。
“事实就是如此。他哪里像个男人,你看那细皮嫩肉的,应该和你一样都去绣花。”
哈哈哈……今天的工作就围绕着张经理的趣事而开始了。
“今天大家这么高兴,一大早就笑兮了,该不会又在背后说我吧。”张经理一进门便笑道。
“哎哟,你好有自知之明啊,我看看,这张脸抹得到底有多白喃。”说完曾桃果真凑上前伸出手去,让张经理打开了,众人又是一阵狂笑。
张经理慢慢地看了会儿手机,又细细地看了会儿报,便上楼方便去了。
“哎,这个张拖神,洗半个小时脸,看半个小时手机,半个小时报,再上半个小时厕所,还不如让老子们多睡两个小时觉,结果来了在这干耗着。”欧阳国抱怨着。
“有屁儿法,谁叫人家是领导了。”向前终于也开口了。
电话铃声响起,冉小影接起来却是找张经理的,“张经理,电话——”
楼上没反应,冉小影又叫了一声,还是没反应,冉小影不由得大声吼道:“张经理,电——话。”这下楼上终于答应了。
“哦,就是要这个样子,粗犷。”曾桃表扬起冉小影,弄得冉小影哭笑不得。
大约又过了一分钟听到楼上冲水的声响,张经理才从楼梯上慢慢悠悠地走下来,扯了张纸擦干水,不慌不忙地拿起电话,喂——看得冉小影真是替对方着急。
悠闲的上午很快过去,下午是忙碌的时间。
“看你开的什么票?”向前一回到A-2便将几张送货单甩在冉小影的面前。
“怎么,不对?”冉小影看着那票问他。
“你现在还在问我,你自己翻以前开的本子。”看着向前那怒不可遏的样子,曾桃站出来替冉小影解围,“你吼狗屁吼啊,你才来的时候难道没出过错。”
冉小影将向前刚才送货的那家厂的价格开错了,在原来的基础上每公斤少开了五块钱。
“35那是市面上的卖价,但是他们厂的管理提成要求高,所以我们加上去的,他们厂一直是40一公斤,你这一开错如果让老板知道了会以为我们产品降价了,这降容易再涨上去就难了。”张经理继续说道:“不过我们产品多,不同的厂又有不同的价格,型号,你才来要尽快熟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冉小影翻着以前开出的那些底单,特殊的厂每家分别开有一本单据,这样找起来很是不方便。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冉小影去买了一个新的笔记本,分别按厂家的字母顺序,把不同的厂需要的产品及其型号与价格一一地整理了出来,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开错过一笔。
快到下班的时候,做完了当天的报表,按照以往的程序冉小影还要将当天所有开出的单据回单整理分门别类装入各自厂家的专用对账封套内,这项工作很是耗时。所以欧阳国等得很不耐烦,不断地催冉小影,结果是越催越慢。
“你先回厂,我自己关门,不用你等。”
“哪个想等你,要不是那个张拖神说要什么团结,一起下班,我才不要等你。”
冉小影一把将没整理好的单据丢进抽屉,便要锁上门。
“那些单子你没装完嘛?”
“你们明天一早是不是要去对账或者收款?”冉小影反问道。
“不啊。一般是下午去,生意人很讲究早上不会结账的。”
“那就对了,为什么我们把这件本来早上可以做的事非要前一天完成了。走,下班。”
“也对哦,为什么我们以前就这么死脑筋了。”欧阳国一边说一边抓过桌上的日报表,骑上车子,一溜烟跑了。
回到光荣小区。
代佳佳正在指导马丽穿上高跟鞋的姿态。
“小影你快来看,我怎么就感觉不对劲。”代佳佳向冉小影吼道。
“一个字,僵。”
马丽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我都说了我不会穿高跟鞋,哎,累死我了。”
一把将那双黑高跟甩在一旁。
“这种嘛,请教胡杨嘛,现成的老师。人家那高跟鞋穿得得得得的要多性感就多性感。”
“人家现在恐怕当小孙的老师去了。”
冉小影一看,胡杨的房间门果然还是关着的,“多穿两天习惯了,找到感觉就好了。”冉小影替马丽捏着肩,安慰仿佛赶鸭子上架一般的马丽,“想像一下,明天的马丽穿上旗袍,应该还是比较女人 。”
“喂,我本来就是女人好不好。”
“性别女,仅此而已,哈哈。”
“不要笑我,你那边工作怎么样?”
“现在还有点晕,全是手工操作,同一种产品不同的厂家有不同的型号与价格,有点混乱,不过好歹我整理出来了仔细一点也没啥问题,久了就熟悉了。关键是整天面对着那一群男人很烦,我们部门就我一个女人,而且全厂也没几个女人。”
“那好啊,你们就是绿叶丛中那一点红,有没有帅哥嘛,呵呵。”
“衰哥差不多,整个一流氓团伙。”
“哈哈哈,那岂不是美女与野兽。不过厂子里上班的人素质都不高的。”
“这种落差也挺有意思。”冉小影虽然承认他们的素质的确是不高,但是他们直接,有什么说什么也少了许多猜忌,那是种不用戴着面具生活的轻松,不用心存防备,人与人相处起来也简单,即便上一分钟闹得面红耳赤甚至摩拳擦掌,但是下一分钟或许就真相大白咧嘴欢笑。
作者有话要说:
☆、辞旧岁
XXX娱乐会所的试营业阶段生意还是相当火爆。代佳佳任酒吧的主管,平日里粗犷的她在工作上却相当细腻,与酒吧那一群小伙子也称兄道弟混得相当熟悉,开展起工作来也自然得心应手。胡主管做了茶楼的管事,他表妹因为冉小影的离开而理所当然地去了行政办。尽管如此,代佳佳与胡主管的关系还是明里暗里较着劲,表面上客气十足,背地里却咬牙切齿。至于为什么,冉小影不明白,连一直在代佳佳身边的马丽也搞不明白,难道仅仅就因为一个行政的位置而引起?或许人与人有时就是这么的奇怪,因为一句话,或者一件放在平日里自己瞧都瞧不上的一件小事,而对待一个人的态度会有一百八十度的转折,往往抓住了这一点就不会轻易地放手,那一点就像拔河比赛中绳子上的那一个中间线,你不让我,我自然也不会让你,于是你一扯我一拉地继续着在外人看来幼稚无比的游戏。而这两位现在就正乐此不疲地拉着这条绳。
换上了红底黑花的旗袍,穿上高跟鞋的马丽规规矩矩地迎在门口,面带微笑,与以往那个中性风格打扮,风风火火,拍手大笑的马丽判若两人。
场合与装扮真的是挺神奇的东西,把一个孙二娘穿上淑女屋的衣服,丢在咖啡厅里,她也能斯文地翘起兰花指往杯中加糖;把林黛玉送到一堆土匪中,要不了多久,林妹妹也能自称老娘。
冉小影在A…2的几个男人再加上厂部的送货师傅,厂部的维修技师,厂部的销售人员这一大群男人合成的土匪圈中,由原来听到他们说黄色笑话会面红耳赤已经转变为面不改色,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平静如常。
今天重复昨天是很快的,一转眼到了年底,处处透露出过年的紧张气息。A…2的男人忙着到处收账,冉小影则忙着给各厂的管理提成分红,忙着与厂部的会计对完账好做月报表。
“冉小影,果真人如其名啊。”
会计丁晖今天从厂里赶到A…2来对往来账。对他的话,冉小影充耳未闻,继续翻着账本。
“冉冉的影子,捉摸不定……”不等丁晖说完,冉小影指着一家厂的结余额说道:“这家不相符,呆会我会仔细核查我的日记账,你也回去复核一下你的。”说完又继续翻账本,头也不抬。
丁晖看她一个人核对着,自己也不去插手,乐得端着杯子一边喝水一边打量冉小影。而对这一切,冉小影还是那种置若罔闻的神情。
二十分钟后,冉小影抬起头合上账本,将丁晖的账本递给他,“只有刚才我说的那一家金额有差异,下午我会查明原因,你可以走了。”
丁晖听到冉小影的话放下杯子,“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走了。”冉小影对这种一来就仿佛跟自己很熟就说东道西的人自然没有半分的好感。
“来者是客,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你是厂部的,我是化工部的,充其量你是我同事,而非客,再说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们的工作是对账,现在我已经对完了,你理当回到你的工作岗位。”
丁晖哑口无言地愣了两秒,随后又笑着说:“看来厂里面的传言没错,A…2果真来了一位冰姑娘。”拿上自己的账本,临走时丢下一句,“走了,反正下个月我们还会见面的,再见,冉小影。”
听着丁晖那挑衅的语气,冉小影真想冲他背影补上一脚,再用上曾桃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龟儿日本人。”
当一切的工作完结也预示着新年的即将到来了。
张经理递给冉小影一个红包,“刘姐还是很喜欢你的,以前没有干满半年的都不发红包的,你才来一个月不到,刘姐还是安排了你的。”
冉小影接过红包,说了声“谢谢。”看着张经理一脸的兴奋,冉小影心里想着,我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激动万分才配得上他的兴奋,配得上刘姐的肯定了。然而,除了微笑,冉小影激动不起来。
XX厂的团年饭设在厂生产车间的空坝里,这也是冉小影第一次走进生产车间,第一次见到全厂的人汇聚在一起。果真除了办公室,库房,外面三个店面上的销售人员十来个女人而外,其余的一百多号全是清一色的男职工,冉小影就认识几个搬运工和司机,几个厂部的销售与维修人员,B…2的张姐,当然还有丁晖,其余全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
丁晖此时也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冉小影,冲着冉小影笑了笑,冉小影也看到了他,点了一下头便转过身与张姐闲聊,从张姐的口中能够听到许多平日里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消息。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她都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一一告诉你知晓。
“小冉,A…2新来的美女,今天终于见面了。”
望着来者一脸灿烂的笑容,虽然陌生,冉小影还是从声音听出来了是库房的蒋姐,连忙握住她伸过来的手,“蒋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人比声音更阳光。”
“声音还是熟悉的哈。”
“那是肯定,隔三差五地麻烦你发货。”
“都是为了工作嘛。小冉耍朋友没有啊?”是不是中年妇女都对这个问题统一地感兴趣。
“还早。”
“有合适的我介绍给你,这么乖巧的一个姑娘,不过在这个厂上班啊,你得凶着点,不然你看这一个个的狼,特别是你们A…2那几个,不是省油的灯。”话刚说完,从她的后面就伸出一双手将她的眼睛使劲地捂上了,“哪个哪个?”
“猜哇猜哇,你猜噻。”曾桃一边捂着眼睛一边大声地说。
“假桃你这个死娃娃,松开……”蒋姐挣脱曾桃的手,一脚踢在曾桃的屁股上。
“蒋姐我给你说,不要在我们背后说坏话,破坏我们与小冉的关系噢,吓起走了,你要负责的哦。”
“是是是,要吓走也是你死娃娃吓走的。”
伴着一阵刺耳的话筒声响,团年宴正式开始。刘姐作了今年的工作总结,指出来年的目标后刘姐的老公向哥只说了一句话——大家吃好喝好,新年好!
觥筹交错之后,大家便鸟兽散。有的回宿舍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回家,有的三三两两去逛街准备采购年货,冉小影自然要赶回家。
过年对于厂区集中地来说,无异于一次人口大迁徙,平素熙来攘往的景象在过年的时候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是一座座空房和孤零零的街道,偶而走过的当地人越发衬得形只影单。
5A的人中佳佳因为一心在酒吧,过春节也多数时间是呆在酒吧里与没有回家的小伙子们一块;马丽因为父母远在厦门也主动要求上春节的那几天班;胡杨早早地回了,马斌虽然近,但是却不愿意回去,仍旧一个人留在成都过他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