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那么多裤子了,还买?”
“你懂什么,小孩子吃奶尿特多,带的几条哪里够,出去的时候用尿不湿在家就得用尿布,那总有尿湿的时候。”
“好,你是妈你说了算。”
回到住处,冉小影便系上围裙弄菜,丁当睡在小车里,丁晖看他的球赛。
过了不久,丁当便闹了起来,然而冉小影两手不空,丁晖却充耳不闻。
“丁晖,你耳朵聋啦。”冉小影一边把铲子敲着锅响一边吼道。
“怎么啦?”丁晖跑出来。
“怎么啦你听不到啊?”
“那他又不要我带嘛。”
“你是不是他亲爸,你坐那看电视,他是不要你带,他自己一个人躺那无聊他不闹才怪。”
丁晖把丁当抱了起来,往外走着,“走喽,我们去公园玩,你老母亲发火了,咱们惹不起,躲得起。”
“二十分钟后回来吃饭。”
冉小影炒着菜,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喂了一声后,便立马关了火。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在QQ上遇到叶子,她说的。”
“哦,你还在外地工作?”
“嗯,不过想申请调回来,还是想离家近一点。”
“也是。”
“听叶子说你有孩子了?”
“是啊,都七个多月了。你呢,还好吧?”
“还行,一个人也挺好,自由惯了。”
“遇到合适的,还是可以先处着。”
“你在干嘛,带孩子?”
“我在弄饭,丁当他爸抱出去玩了。”
“那你忙吧,我没事,就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嗯,再见。”
冉小影挂了电话,望着手机上这个陌生的号码,前尘往事,也不过都是过去,便揣在口袋中继续开火炒菜。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丁晖加班,冉小影带着丁当去5A,叶子也从学校赶了过来。
一堆人围着小丁当逗着,此时的丁当也特别爱笑,对谁都笑兮兮的。
“怎么样,很像我吧!”
众人异口同声表示赞同。
“皮肤不像你,黑。”
“男孩子嘛,黑点好,咱又不是小白脸。”
“大人,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马丽问。
“那我应该怎样?”
“我说身材一点都没变。”
“别人不都说嘛年轻恢复得快,所以你们也要抓紧了。”
“我们还早得很。”
“来,丁当,看这里。”马丽逗着孩子。
“这是马丽亚,干妈。这还有干妈妈叶子,干妈妈妈佳佳,老干妈胡杨。”
“哈哈哈……”
“马斌叔叔呢,哪里去了?”
“看房去了吧,人家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在成都按揭了一套。”
“老干爸了?”
“他忙,没过来,改天上我家去玩。”胡杨有一丝不自然地笑着说。
一屋人说了一下午的话,眼看着时间不早,冉小影抱着丁当要回去。
“住在这里不行啊?”马丽说。
“ 不行,那小床我们哪睡着下,别看丁当小,占的地方可不小,晚上还得把尿喂奶什么的,不方便。”
“那等他爸来接嘛,你抱个孩子还背这么一个口袋坐公交挤。”
“人家现在忙啊,比总理都忙。我自己可以。”
和佳佳与胡杨告别后,叶子和马丽将冉小影送出去。
“胡杨住在这里啊,我刚才看到她的旅行包放在门口?”
“住了好几天了,听佳佳说两口子现在正闹,就是关于那个什么小孙的事。”
“都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事?”
“说秦伟现在又在纠结胡杨那段日子与小孙之间了。”
“这男人小气起来,真的比女人还厉害。能有什么事嘛,无非就是因为他自己老想着做官不肯转业,胡杨也是一时之气,又没怎么着。”
“男人的心思谁知道了。”
都说这女人爱翻旧事,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都可以秋后算账,看来男人也未必都是宽宏大量,不甚计较。最初秦伟看到小孙的出现,一个富家公子长得也不赖又有钱又年轻,自己长年不在女友的身边,那时两人又处于僵持时期,自然有一种危机感,加上自己对女友的一种亏欠心理,便顾不得太多心想结婚了就好。哪知婚后,虽然他凭着关系也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但说到底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日子安稳后便又自持着自己是为了胡杨为了这个婚姻而放弃的军官梦,在单位上受了领导的气,回到家后那气还没顺过来。此时小孙便仿佛是雨伞上的那个自动按钮,天晴的时候永远摸不着,一落雨便忍不住地按,这一按便把那满肚子的怨气都撑了开来。胡杨自然是不愿在这伞下过活的,推不开乌云便暂回到5A谋阳光。
“太婆不走吧,飘飘这儿可以睡。”
“我要回学校,还是寝室睡着习惯。”
于是告别了马丽,冉小影与叶子同了一段路。
“那个前几天我上网遇到王泽均了,他问我要了你的手机号。”
“我知道,他打过电话了。”
“哎,真可惜。”
“可惜什么,不可惜就没有我们小丁当了,啊小丁当,是不是啊。”冉小影把丁当交给叶子,“来,抱一下,我找零钱。”
公交车来了,冉小影接过孩子,与叶子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
☆、时光多疯狂
自从做了母亲,冉小影晚上便相当警醒,或许每个女人在这段时期,耳朵都像一个雷达,随时在扫描异常的声响。
这天晚上,小丁当蹬了几下腿,冉小影便醒了,心想这孩子可能又要尿尿了,忙起身从小床里抱起来。手一触到孩子的身体,便吓了一跳,“丁晖起来,丁当发烧了。”
丁晖翻了一个身,“是不是啊,你先量一下体温嘛。”
“量什么,我每天抱着他,我还会不知道。快起来,上医院。”
丁晖揉了一下眼,看了一下手机,“这大晚上的,没有车啊,你喂点药,明天一早再去。”
冉小影便一把将丁晖身上的毯子掀了,“这要烧成肺炎怎么办,你睡吧,我就是走路也走到医院去。”
丁晖只得翻身起床穿好衣服,“我给公司老总打个电话。”
冉小影连忙收拾东西,装上尿片,衣服,小毯子,两人抱着孩子出了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靠着手机的一点光亮来到马路边。不多时老总开着车来了,将他们送到医院后,“呆会看完没事了,给我打个电话嘛,我来接你们。”
“不用了,医院这边肯定有车,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丁晖说。
“谢谢彭总,耽误你休息了。”冉小影感谢着。
两人带着小丁当,赶到了夜诊室。
“先去把费交了,验一下血。”医生递过来一张单子和一只温度计。现在的医院就是如此,问一句话后便开单子,查这样查那样,一切等那堆机器数据出来后再说。
“38度5,必须输液。”
“输液?这么小的孩子。”丁晖问医生。
“孩子小也要输液。”
“我们不输液,你给开药吧。”冉小影不同意医生的安排,何况自己的孩子这么小,要从脑袋上扎一根管子,多遭罪啊。
“那出了问题,我是不负责的。”
听了医生的话,丁晖想改变主意,但是冉小影坚决不同意,他妈的,你不负责也不是你说了算,难不成还要签份合同,推掉你的责任,岂有此理。
“你给开点药,再开点酒精,我们物理退烧,不行我再找你。”这到底谁是医生?冉小影看的育儿书到底没有白看。
带到儿童治疗室,给丁当喂了药后,护士便拿来了酒精,教怎样给孩子擦四肢。隔一段时间,冉小影便照着方法给丁当擦拭,看着另外的小孩子每人头上都插着长长的输液管,冉小影就无比地心疼。
大约两个小时后,护士过来量了体温,降到了37度3。于是两人抱着孩子,找到了刚才的医生,医生说可以回去休息,两人便抱着孩子,在医院外找了一辆车回去了。
“看吧,这不用打针不用输液,一样把温度降下来了,这现在的医生啊,有医德的那都是稀有人物。他才不管你花多少钱,受多少罪,会产生什么长远的后果,一来就查这样查那样,把你吊在那儿再说,太缺德了。”
“现在都这样。”
“什么白衣天使,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见钱眼开的魔鬼。不就发个烧,也得查血,还得输液,这以后抵抗力还好得了。”
“好了,好了,看你那样恨不得把人家啃来吃了。”
冉小影依然很愤怒:“这又不是小事,这是关系到国民身体素质的大事,就让这烂风气给毁了。哎!”
“你我也改变不了,只能自求健康少挨宰。”
在回去的路上小丁当就被抱着睡着了,两人回到住处也快四点了,迷糊了不久天也渐亮了。
第二天到了天快黑的时候,也不见丁晖回来,打电话也不接,这可把冉小影急坏了,就差点带着孩子上厂里找人了。一直到七点半过了,丁晖才和厂子里也是住在对面房子里的一个小伙子,提着啤酒抱着皮球满身臭汗地回来。
此时的冉小影肚子里就像装了一个汽球,已到了爆炸的临界点,但是当着外人,也不方便发作,“打你电话也不接,早知道多买点菜,家里菜不多。”
“刚才打球没听见。”
冉小影把丁当交给丁晖,便系上围裙开始弄菜。等最后的汤弄好后,冉小影端进屋里,见丁晖与小伙子正在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球赛,嘴里还评论着,时不时冒出一两句脏放,而小丁当被放在小床里,一个人无聊得蹬着腿望着天花板。
“弄完了吧,你也来吃。”
冉小影望着那几盘所剩无几的菜,杯盘狼藉,心里顿时生起一股凉意,默默地解了围裙,便走出屋去。
此时夜幕已完全降临,公园里晚上比白天人还要多,还要热闹。溜狗的,卖水果的,卖烧烤夜啤酒的,卖各式小玩意的,打靶的,套圈的,打太极的,跳坝坝舞的,人声鼎沸……
冉小影避开这场热闹,沿着河边走着。或许是因为不远处的闹热,往日潺潺的河面此时也显得异常的平静,半只月亮落在水面让水给冲碎了,碎片却并不飘远,一直舍不得离开,粘连成一片,在那儿挣扎着。
河岸边不时跑过一两个人影,花丛中恋爱中的人儿也在压低了声音私语着。对岸机场的飞机隔三差五地起飞,将一片夜幕分割。冉小影默默地走着,此时的她也在享受这难得的暂时的清静,没有了先前的愤怒,一切的愤怒在这片安宁中都显得多余。
走着,走进这一片黑暗;走进这一片茫茫夜色……
直到肚皮中传来咕咕的声音,冉小影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晚饭,尽管没有任何的胃口,还是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一点熟食,回去。
房间里桌面上杯盘依旧,从对面的屋子里传来阵阵的说话声与笑声,冉小影踏进去,从烟雾袅绕中把丁当抱了回来喂了感冒药放在床上,自己吃了饭便插上门,歇下了。过了许久有人推门,冉小影听着,却并不起来,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一片模糊。
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时光多疯狂,转眼之间,仿佛一切都变了模样。
第二天一早,冉小影便收拾了东西,抱着丁当回家了,走时对面的房间还是紧闭着。在车上丁晖给冉小影打过电话,可是冉小影看了号码便将手机揣在了包里,任它响着。
回到家冉妈妈问起冉小影丁晖的情况,小影强装笑脸回答了。
“你好像脸色不大好。”知女莫若母啊。
“哪里,丁当感冒了,可能晚上没睡好。妈,我给你商量一件事,我想把丁当的奶断了。”
“我也正是这样想,也差不多8个月了,可以断了,你们带着我还不怎么放心,交给我你也可以出去上班了,这不管怎样还是自己挣钱用着踏实。”妈妈的话让冉小影眼眶一热,便借口上厕所躲到一边去平息情绪。
第二天,丁晖回来,私下里给冉小影道歉。听着那些话,冉小影不知道他是否反思过自己的行为,是否明白他对她造成了怎么样的心理转变;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原谅他所说的那些,不知道他们应该以怎样的方式继续以下的日子;她不知道婚姻是不是到最后都是如此,男人可以有一堆的狗友,挤得出一堆的时间干自己的爱好,而女人就是孩子与灶边炉台。
怀着千般不舍回到成都,冉小影经历了一周回奶时期的痛苦折磨后开始找工作,最后在一家通讯公司财务部门上班。丁晖依旧隔三差五地晚归,穿着一身球衣带着一身臭汗回来。冉小影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日子,心想着打球总归是有益的运动,好过坐在牌桌上,便每每也等着丁晖回来才开饭。小日子倒也安稳。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