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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谁的人?”还是胤祥冷静的抓住问题核心,可是他的强大自制力让我觉得他好冷酷。难道……非要让怜儿亲口承认是那个女人他才相信吗?他就那么护着那个女人?第一次发现一个人的固执到可以欺骗自己!
怜儿听到这句话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事后……将……将喜旺哥的一只手……丢到我面前,并说……三天之内……若是再不行动……”
忽然她像是看到什么惊悚的画面,立刻歇斯底里的呼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喜旺哥……喜旺哥……我死不足惜……反正已经配不上他……可是我却不能害了他……”
这样的怜儿让人完全忽视掉了她的罪孽,只看到了一个煎熬的灵魂,坚强又忍辱负重的挣扎着。
“糊涂!”梅妆的声音带着极大的怒意,在彩儿的搀扶下,一步步的走进屋里。斗篷下的身体单薄异常,苍白的脸色却带着怒意的蒸红,胸口还在微微颤着抖。
“姐姐!”
“妆儿!”
我跟胤祥同时开口,然后迅速接过她伸出的手,扶她朝地上的怜儿走去。
怜儿听到梅妆的声音更加羞愤自责,紧紧地咬着下唇,才不让自己嚎啕出声。
梅妆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的抹掉她的泪痕,摇摇头说道,“你以为如此,她们就会放过喜旺吗?”
怜儿不解的看着梅妆,最后明白了什么,紧紧抓住梅妆的手指,丝毫不顾自己的手指有多么惨不忍睹。
梅妆看着怜儿的手,一时泪如雨下,小心谨慎地用手中的帕子将它包扎好,心疼的说道,“疼吗?”
怜儿顿时羞愧地低下头,不敢正视梅妆关切的眼睛,“小……姐,我那么对你……”
“我说了,你糊涂!”梅妆颇为严肃的松开了怜儿的手,“那天,我看到你反常的表现就明了一切。可是我以为你会对我说的。”
“姐姐,你知道?”我十分惊讶的松开梅妆的胳膊,“你这是自戗!”
梅妆转身看我,眼底满是坦荡与轻松,“如果我的不幸可以保住一条人命,这有什么呢?”
“妆儿!”胤祥也是很是不满的捏住她的胳膊,语带心酸,“是爷的错,你不该拿你自己冒险。”
梅妆顿时眼底闪过缕缕灿烂的光华,让观者忘俗,嘴角轻勾着抚上胤祥的手,“这样也好,爷舍得妆儿受那生产之苦?何况,府中姐妹众多,到时——”说着她偏头朝我露出暧昧一笑,“爷将西儿的子女交给我抚养,不是一样的?”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想,先不说我早就计划出逃,就算我真的生育了孩子,我也不会舍得的。我想这就是自私吧。
“妆儿真的这般想?”胤祥神色也不是很轻松,有些担心的看我一眼,让我受宠若惊的后退一步。
拜托,我又没同意给你生孩子,用得着考虑那么长远?
“怜儿,我已求阿玛派人将喜旺解救了出来,今后你们好生过自己的日子。记得了吗?”梅妆看着怜儿淡淡的说道,“我们的主仆情谊、姐妹情谊也算到此为止了,你好自为之。”
地上的怜儿在听到希望被解救时,眼中明显亮了但很快就黯淡下去。
梅妆似是知她所想,不无担忧的说道,“你为了他牺牲这许多,他定不会嫌弃你的。何况,他也是个残废了。”
地上的怜儿仰头看着梅妆,眼里的泪成串的滚落,黯淡的眸子这一刻是复杂的,有不解,有欣慰,有庆幸,还有浓浓的不舍。
“爷,我累了。”梅妆忽然将头靠上胤祥的肩膀,让我的心莫名的不舒服了。
胤祥看我一眼,我立刻就明白了全部含义。我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何况,我不爱他,对不爱他,那我还在意什么?
懂事的点点头,“爷送姐姐回房吧。”
胤祥点头,随后朝着管家吩咐“将她安顿好。”
管家点头应是后,胤祥就打横将梅妆抱起,也是在梅妆依偎到他胸口时我看到了她的泪印湿了一片。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止不住的自责起来,我怎么会以为她想抢自己的孩子呢?她只是乐观的面对着这份打击。此刻的她该是最痛的,却只能忍着不去恨。如果是我,那我会做得到吗?
管家目送胤祥离开后,就麻溜的指挥着下人将怜儿架了起来,拖走了。
看着一地的狼藉,我迅速地眨着眼看向彩儿,问道,“我怎么不记得府里有这邢室?”
我在府中住的那些日子,怎么就从没听说有这个地方?是何时建的?
“回福晋,”管家去而复返的解惑到,全然没去看彩儿,“这邢室,还是福晋您的孩子流掉后,爷吩咐建的。今天也是头一次用。”
“因为我?”我顿时僵在原地,看看彩儿,彩儿也同样地点着头!心一点点的下沉,这么说来,胤祥早就预料到会有类似事情出现,难道是想杀鸡儆猴,才这般严肃的处罚了怜儿?
“是。爷说他不想在发生类似的事情,伤侧福晋的人必须付出代价!”管家平板的声音也带了一丝动容,以至于我不知所措。
“格格,天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彩儿见我发愣赶忙拉拉我的袖子提醒。
我只好尴尬的朝管家点点头“这里就有劳管家处理了。”然后急匆匆的离开这个还弥漫着血腥味的房子。
第四十一章梅园遇和妃
更新时间2013…9…16 22:20:47 字数:4208
我不知道胤祥是怎么安慰梅妆的,梅妆的心情是逐渐的转好了,全然不去打听怜儿被胤祥发落到哪里了。仿佛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平静的养着身子。
过年之后,雪连下三场,以至于人们都懒懒的窝在屋里,享受着不多的温暖。
“妹妹们,爷说别院的梅花开了,要我们同去踏雪访梅呢。”乌苏氏一袭红色斗篷风风火火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
我跟梅妆对视一眼,梅妆也止不住笑了出来。她那苍白的脸色也蒙上了淡淡的红晕,恹恹的病态美气质让她发挥到极致。
“姐姐一起吧。”我也故作兴奋地起身拉起梅妆,朝着乌苏氏使个眼色,一人一边胳膊将她架了起来,“我可是头一回到爷的别院呢,姐姐可别不许扫了我的兴。”
乌苏氏也连连的点头,嘴角止不住的笑,“就连兆佳姐姐、石佳妹妹都已经装扮好了等着咱们呢。”
闻言,梅妆的眼睛果然闪了闪,最后无奈的朝身后的丫鬟招招手,取来一袭紫色斗篷,立时让人精神了许多。我止不住感叹,“真羡慕爷的福气,竟然能娶到两位姐姐这样的美人。”
可不是,乌苏氏明艳灵动,梅妆高洁冷艳,再加上那温顺柔佳的石佳氏、雍容大气的兆佳氏,那个不是一顶一的人物。
乌苏氏抬手拨开我的胳膊,翻个白眼嫌弃的说道,“是啊是啊,除了西儿你不美……”
我不由得脸红,颇为尴尬的眨眨眼,苦笑不已。她这是翻后账吗?就因为我曾被胤祥做模特入画,写了几句赞词就被她记在心上了。
梅妆也勉强的带了丝笑意,“难得我们这些‘美人’输给了不美的西格格。”
为了不让她们纠着我不放,我赶忙朝彩儿招呼着“彩儿你去瞧瞧爷是不是等急了?”
“呀,”乌苏氏一阵惊呼,随后拽着我的胳膊埋怨道。“一会就说是西儿你耽误了我们……”
终于在嬉戏中登上了马车,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去往郊外别院。
这是一个遍植梅树的庄园,一入门就见两列梅树夹道而生,艳艳红梅初吐芳华,有含苞待放的,有三两稀落的抱团儿开着的,枝桠粗壮遒劲,扭曲嶙峋。寒风呼啸而过,夹带着淡淡的梅香。
乌苏氏不由得嘴微噘,有些吃味儿的看着梅妆说道,“爷好偏心,有这梅园好去处,却没荸荠园!”
哦,几乎忘了乌苏氏酷爱荸荠的,但是,“姐姐这话说的可是有失公允呢。姐姐的院子那方水塘种的难不成是水草?”
“你……”乌苏氏顿时吃瘪,杏眸圆睁,小脸红扑扑的扭头看向胤祥,“爷,回头好生教训教训西妹妹,替向晚出气!”
胤祥立刻想到什么似的忽的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看向我,屈起手指摩挲着鼻子,半晌才道“如此,爷今晚就替你好好教训她。”
“嗯!嗯?”乌苏氏本以为胤祥会说些话应付替她出气,没想到倒是‘便宜’了我。而我则装作没听到般,拉着梅妆就朝里走去,路过兆佳氏跟瓜尔佳氏时,心里多少还是疙瘩的不行。索性来时她们没与我同乘。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不知怎的今天兆佳氏好像很有诗情,也不知是不是如今她又有孕的缘故,总让我觉得有些多愁善感。
“敏儿雅兴,爷怎可辜负。”胤祥挥退了伺候的下人,然后就见小顺子取了几样乐器一一分给众人——“敏儿的笛艺、妆儿的琴艺、向晚的排箫跟诗音的画艺爷久未再领受,今日便在这梅林之中与爷的剑舞合璧如何?”
“怎么讲?”兆佳氏显然兴致一发高了,自从解除禁足之后胤祥从没如今天般对她特别关注,一时受宠若惊。
“那瓜尔佳姐姐、李妹妹呢?”石佳氏倒是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些差别待遇。
胤祥看看众人,最后微微一笑,“爷还记得,尚香善歌,今日就让她唱曲。至于西儿……”他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最后不顾我的意愿直接安排到,“就舞上一舞吧。”
“我……!”我尽最快的速度表达自己的拒绝,却被他一个瞪视,堵住下面的话——不会。
“那爷可有曲子?”瓜尔佳氏倒是逆来顺受的很,丝毫不觉得为难。可是当她试唱时,我才知道她为何那样自信——那细细的轻灵嗓音带着天籁般的回音,魅惑至极。
看着几个女人一通忙碌,试音的试音,研墨的研磨,练嗓的练嗓,我一时有些多余。狠狠地瞪着拭剑的胤祥,我该怎么办啊?
他似乎接受到了我的情绪,径自走到我的身边,问我“《洛神》当真不会跳?”
洛神?我在听了听乌苏氏的排箫果然发现竟然熟得很,这不是十六阿哥给作的曲?我可真是,因为听着瓜尔佳氏的词陌生,竟然没去注意这旋律。
只是这词是他填的?我颇为疑惑的看向胤祥。
他却不以为然的接着低头拭剑,淡淡的好似无意的话语句接着让我一惊,“你的绣球呢?”
“啊?”我这才记起自己似乎根本没在状态,可这绣球到哪里找啊?我怎么知道你突发雅兴呢?
“算了,待会你只管随机接住爷削下的花瓣,和着旋律跳就是。”他抬头朝我得意一笑,仿佛算准了我要瞪他一般,猛的对上我的眼。
抑制住心虚的眨眨眼,默默的点头。大不了出丑就是了,上次见他舞剑时他那速度我是见过的,若是十四阿哥的《破阵子》般我兴许还接得住。
十四阿哥,这四个字让我的心一阵抽痛。
虽然一次次告诉自己,该断则断,可是藕虽断了丝还连,我的心不知何时才得放下。也许真的离开就好了。离开之后,见不到与之相关的人与事,我会忘了的。
“西儿,回神了,大家就等你了!”梅妆忽的开口喊我,猛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竟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就来。”我努力笑得灿烂的朝胤祥奔去,在他的一旁站定。
梅妆率先起音,尔后兆佳氏、石佳氏、乌苏氏纷纷加入,胤祥则拔剑凌空跃起,剑锋直指一枝横出的梅枝,剑过处,裹挟三朵成列的梅花直朝我飞来。
我登时紧张备战,双手掌心向外推接住其中两朵,在第三朵飞过头顶的刹那,及时反身,右脚反踢,一次将手中的梅花接次相间的飞向道旁。
回身之际,胤祥已经将另外两朵送至,我朝后一个俯仰,双腕交叠拦住即将相撞的两朵梅花再朝里翻转朝两侧迅速打开抛出。
耳边传来的琴音、笛音、排箫声还有瓜尔佳氏的天籁之音,在胤祥剑舞破空的呼啸声中此起彼伏形成共鸣,可惜的是我却无法欣赏自己的舞姿,不然我一定躲起来。自始至终,我都根本顾不上什么节奏,只能随着胤祥的剑锋送到的或多或少的梅花随意摆着动作。
就在我大汗淋漓,体力迅速衰退的时刻,耳边的风声忽然增大,几乎是本能的转身相接然后抛出。可就在这一刹那,我听到清脆的撞击声,感到了手里的凉意!
难以置信的看向胤祥,就见他的剑正平挑着一块圆形血红带穗玉佩,穗子由于风吹静静的摇曳,而胤祥则大睁着眸子,呆愣的看向剑上挑着的血玉。
“爷,怎么了?”正在伴奏的、唱和的人都停了手中动作,不约而同的问出来。
胤祥一边去下剑上的玉佩,一边冷声呵斥道〃湾湾!若是再这般,爷定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