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樱听着她们的赞美一阵黑线,至于这么不接地气么?
嘉元帝是个勤政爱民的皇帝,看完奏折到兰心堂的时候已经是亥时过了,看到站在厅里迎接自己的美人,也小小的惊艳了一下。不过久经情场的嘉元帝见过的美女可谓多如牛毛,所以也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随即恢复了正常。
“叫爱妃久等,是朕的不是。”上前搀起美人,他细细打量灯下的人,杏眼微垂,柳眉温柔,唇上晶亮着自然的色泽,看得心里直痒痒,只想偷偷咬一口。
不仅想着,他也行动了。
褪去衣衫珠钗的朱樱脸色有些红,举动也有些局促,显得既害怕又期待紧张,让他心里十分满足。
她其实是在担心,一是担心朱樱这身子骨熬不熬得住初夜的疼痛,二是担心他阅尽百花,会不会早已经铁杵磨成针了。那她下半辈子的性福算是泡汤了。
事实上,她多担心了一件。
撕心裂肺的疼是有的,因为他的铁杵实在是太有节操了,足足折腾了她半个时辰才消停。朱樱上一世交过不少男友,对这种事自然算得上有几分经验,知道如何能避免自己疼痛的同时让对方也愉悦到。但作为一个初经人事的小妃嫔,太过老练显然会暴露自己,于是全程她都有些小心翼翼,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动作看起来像是本能而自然,却无意间取悦到对方。
虽然朱樱这副弱柳扶风的身子骨经不起太多的折腾,但一个回合下来她忍痛取悦对方的效果看起来还算成功。
嘉元帝意犹未尽的准备进行第二次攻占时才发现他的美人早已经弱不禁风的晕了过去,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煞是可人。
纵使意犹未尽得很,嘉元帝也没馋到强要一个昏睡过去的女人,他吩咐守夜的宫女伺候擦洗完就睡了。
只有更漏的夜里极为安静,听到旁边平稳规律的呼吸声响起,朱樱才在黑暗里慢慢的掀开了眼皮。
浅尝辄止,才能让这个不重女色的皇帝稍稍的上点心罢。
翌日,嘉元帝卯时就神清气爽的睁开了眼睛,瞧着身旁的人半边脸都埋进了被子里,像个孩子,心情蓦地大好,挥手招来崔永明低声吩咐:“传朕旨意,兰心堂朱氏率礼不越,性资聪敏,克令内柔,特晋为正七品宝林。下了朝就晓谕六宫,着殿中省挑个好日子把仪式给办了。”
“奴才遵旨。”崔永明没有抬头看依旧沉酣于塌的朱宝林,只是心里有数,这位朱宝林,看来是要风光一阵子了。
嘉元帝刚一离开,朱樱就懒懒的睁开了眼睛。其实身边人一有动静她就醒了,她也知道妃嫔应该服侍着,可她就是没睁眼的意思,昨晚上伺候他都伺候得腰都快断了,一大早确实没那精力再跟他斡旋了。
轻咳了一声百合绿萝跟兰湘就进来道贺,迫不及待的恭喜她荣获隆恩晋级为正七品宝林。朱樱知道连晋三级这赏赐还算蛮惊人的,一同进宫的八位里除了她也只有三位侍寝过,都只是按例晋升一级而已。
“好了,时候不早了,伺候我梳洗吧,还要去皇后宫里请安呢。”她起身,示意绿萝给她揉揉腰背。
“皇上临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了,主子今日可不必去皇后宫里请安,来日补上便是。”百合见她确实累着了,便规劝。
朱樱心里一百个不愿去给人家下跪福身,可一想那些宫斗剧里嚣张的都死得早,便打叠精神:“皇上格外开恩,可到底礼仪不可废,皇后贵为后宫之主,即便是天天去请安,都是应该的。”
只是不知这次她作为一只出头鸟出现在众人面前,又会引来什么样的冷嘲热讽。
去皇后宫里的路上就遇上了长春宫里的陆昭仪,朱樱看着她大得可怕的肚子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起身就离她三丈开外以策安全。无数宫斗前辈告诉她,孕妇是高危人群,能隔十丈就不要隔九丈九尺。
陆昭仪坐的不是轿撵而是步撵,宫里只有正二品及以上才有资格乘坐步撵,而正三品的陆昭仪身怀龙裔并且怀的还是双生胎,嘉元帝一高兴就破例赏了她这份尊荣,不知羡煞了三宫六院多少对眼睛。
“朱宝林倒是个懂规矩的,只别哪天忘形了才好。”陆昭仪似乎健康情况并不理想,声音有些懒洋洋的虚弱。
“嫔妾谨记昭仪娘娘教诲。”
眼看着人走远了朱樱才快步跟上,一边在慢慢思索,其实陆昭仪本就姿容胜雪仪态万方,加上怀双胞胎更是于后嗣有功,就算破格封个正二品的妃也是不为过分的,只是皇帝再高兴也只是破例准了她乘坐轿撵的资格。这说明什么,说明后宫的那些龌龊皇帝未必不清楚,陆昭仪手足相残陷害亲姐姐的事情已经被皇帝载入档案了,那么她的后宫升级之路就应该止于昭仪之位了。
朱樱到皇后的景仁宫时时间不早不晚,已经有大部分妃嫔都到了,她位分低,只能个个都请安请到位。到后来只觉得腰间酸胀难当,都快直不起来了。
“皇上一早就遣了崔公公过来跟本宫说免了你今日的请安,你倒是个知礼节的,昨儿伺候皇上应该是累了的罢,平儿,给朱宝林看座。”
“谢皇后娘娘。”朱樱落座之后看了一圈,众人脸色各异。显然,皇后这句话再一次成功的替她拉了不少仇恨值。
“本宫新得了几匹南边进贡的云锦,色彩鲜丽大方,瞧着应该适合朱宝林的,待会儿就差平儿送过去,也算是祝贺宝林新禧了。”皇后的这番话说的真是滴水不漏,既彰显了自己母仪天下的雍容,又能婉示她不过是个低位份的宝林,切不可恃宠而骄。
朱樱自然不能不领情,忙又起身道谢,却瞥到温妃身旁的陆昭仪额角有微微的汗珠。她挺不明白的,都这么大的肚子了皇后这边的请安估计早就免了,怎么还非得凑这份热闹折腾大人也折腾孩子的。
“朱宝林能够得宠,淑妃娘娘应该比咱们都要高兴。”坐在贤妃下首的林妃林若娇笑语盈然的开口,“有个妹妹在宫里可真好,姐姐不方便伺候皇上就轮到妹妹上场,不像咱们,可没人辅佐在旁。”
“林妃娘娘此言差矣。”坐在林妃身旁的萧婉仪姿色妍丽不在张贵妃之下,只是气度略显不足,她以帕掩嘴而笑,“前一任陆昭仪的下场大家难道不是有目共睹么?”
陆昭仪的脸色已经称得上是难看了,朱樱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不管怎么说,萧婉仪跟陆昭仪差着四个品级,她怎敢如此胆大,在陆昭仪面前提这件事刺激她。
“萧婉仪,皇上三番两次警告,此事修得再提,你竟是将皇上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果然,皇后隐隐有些动怒。
萧婉仪马上请罪,脸上有些后怕:“臣妾失言,求皇后娘娘宽恕。”
“这下个月就是皇上的生辰万寿节了,本宫就不罚你闭门思过了,且罚俸两个月以示惩戒,大家也都以此为戒,万不可再提及此事。陆昭仪身子不方便,以后不用再日日过来请安了,好好在宫里休养。”皇后揉了揉眉心,“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大家散了吧。”
“臣妾(嫔妾)告退。”拉拉杂杂一屋子妃嫔鱼贯而出。
朱樱走在队尾,她前面的就是一同进宫的苏容华苏青白。甫一进宫她便被封为正六品的贵人,一朝侍寝就晋升为从五品的容华,是这一批新进宫的人里唯一一个需要日日向皇后请安的妃嫔了。
“一直都没来得及恭喜妹妹了,连晋三级,这可是宫里少有的恩宠呢。”到底是大家出来的闺秀,苏容华的姿色在后宫如云的美人中并不出色,但胜在这份中庸的气度,就算是这样明显带酸味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恁的显出三分真诚来。
“姐姐快别笑妹妹了,即便是连晋三级,妹妹也比不得姐姐半分,皇上待姐姐那才叫真个好呢。”朱樱轻车熟路的演着。
“好了,妹妹你就别谦虚了。我看御花园里的花开得极好,妹妹可愿陪姐姐一道走走?”苏容华盛情相邀,朱樱却因为浑身酸痛毫无兴致,正准备婉拒的时候一个小宫女就急匆匆的过来对着两人行了礼。
“出什么事儿了这么慌慌张张的?”大抵是觉得自己的宫女这样莽撞有失身份,她正色的训道。
“主子,长春宫的陆昭仪摔了一跤,似乎是,见红了。”
☆、…
5、琦贵嫔 。。。
朱樱预感并不太好,回宫里换上素色的衣服,卸下大半珠钗便带着兰湘和安清平赶去了长春宫,只把各宫送来的贺礼都交由百合绿萝登记入库。
“安清平,你可打听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么?”朱樱边走边问,总不能待会儿像个傻瓜一样在那站着。
“回小主,好像是林妃和萧婉仪在前面走着,哪知道经过御花园时路上无端横躺着一条蚯蚓,把萧婉仪吓得不轻,疾步后退就不甚撞到了后面的陆昭仪了。”安清平在宫里的时间久,有自己的渠道,打听事儿很方便,朱樱早已经打定主意收为己用。
朱樱心里已经有底了,她一点也不同情陆昭仪。她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无论出于任何原因出来冒险,那这后果她自己就有一半的责任在里面。而且明明有步撵,却偏偏凑热闹似的凑人堆里散步,未必没有自己的心思在里面。
而这一场意外,正好盖过她连晋三级的风头,朱樱不由得松了口气。
到长春宫的时候嘉元帝已经在正殿了,皇后也在一旁。朱樱行完礼之后就退到不引人注目的小角落里,跟着大家一起静静的等着太医出来。
林妃和萧婉仪跪在大殿门外,低声抽泣着,梨花带雨的可怜状。
她打量着殿里的人,多少人面色焦急着心里却欢欣雀跃着,多少人绞帕子紧张的不是希望陆昭仪母子平安而是巴不得皇帝严惩殿外的二人,又有多少人眉目间的淡然只是掩藏心底的起伏汹涌的?
即便是最上首的嘉元帝阙靖寒,沉静如水的面色,深不可测的是眼神底下又有几分是仅仅牵挂着陆昭仪而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太医急匆匆的出来请示:“皇上,昭仪娘娘气血逆行,有小产之状,大人孩子都情况危急,微臣斗胆请皇上明示,是保大还是保小?!”
皇帝还没开口就听到殿内传来陆昭仪近乎凄厉的声音:“皇上,求您保住嫔妾的孩子!”
嘉元帝的脸色很难看,顺手就把旁边的茶杯扫到太医跟前,碎瓷片溅得很远,朱樱看到站在内圈的一位婕妤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捂着手背,脸上闪过一丝疼痛色。
“混账,朕养着你们是做什么的!朕的爱妃皇子一个都不许有损,否则,那你的项上人头来请罪!”
太医吓得屁滚尿流的进去了。
所有的人被嘉元帝阴沉沉的声调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了,一时大殿内里鸦雀无声,直到门口传来张贵妃驾到的通传。
陆昭仪处于这样命悬一线岌岌可危的关头,皇帝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大家都自觉的低调着,怕触了霉头惹火烧身。只有张贵妃一个人并不忌讳,行礼的姿势都聘婷了几分。
她有孕在身,嘉元帝亲自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安置在身旁:“朕不是着崔永明去储秀宫传话让你好生休息的吗,崔永明,你可有把朕的话传达到?!”
崔公公跪地请罪:“没劝动娘娘,奴才该死,请皇上责罚!”
“跟他置气做什么?”张贵妃半倚在皇帝身上,“臣妾听闻昭仪妹妹出了意外,心里担忧得紧,哪里还能安心休息?怎么样,昭仪妹妹还好吧?”
这番话真是巧妙得很,在捧自己的同时还能将同样怀孕但能“安心休息”的淑妃踩一脚。朱樱腹诽,这才是语言的魅力。
大抵是她这番作为太过头了,另一旁的贤妃看不下去了:“贵妃姐姐能记挂着是陆昭仪是好,可也要当心着身子,别走了这陆昭仪的老路了。”
嘉元帝并没有出声制止,倒是皇后开了口:“好了,陆昭仪现在需要的是安静,别说些有的没的,平白让她分了心。”
殿内才重新恢复安静。
虽然鞋子不是什么花盆底,朱樱站到后来腿还是酸胀得很。昨晚上被折腾得那么狠本来今天就体力不够,而且从早上到现在都未进食,她肚子已经唱了很久的空城计了。可扫了一眼,发现大家似乎都习以为常了,难道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了吗?
嘉元帝已经虚岁二十七,膝下子嗣并不兴旺,只得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可她看着妃嫔们怀孕的频率,心里也猜到几分了,怀上容易,能生下来就难了。
想的走神的时候却感觉到一道视线忘了过来,她忙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过去,却发现那道来自坐首的视线早已无影无踪了。是皇上,皇后,还是张贵妃?
就在她觉得快要熬不住时,内室终于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并不嘹亮,但足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