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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桃原本想要用这个方法来逗一逗钟离夜白的,没想到钟离夜白也想到了,这个提示,有那么明显吗?之桃不禁有些失望……
钟离夜白在布置了一切之后,又回到之桃身边,之桃却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钟离夜白心里有些责怪,之桃就这样趴在桌上便睡了,实在是不为自己的身子考虑,连忙走近之桃,为之桃盖上了他的白色外衣。
之桃睡得很浅,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便揉着眼睛醒来了,一看是钟离夜白,便抱着钟离夜白的腰,道:“夜白啊……”声音还有些模糊。
钟离夜白本来是想要责怪之桃几句的,听了之桃疲惫的声音却也忍住了,摸了摸之桃的头,道:“困了就去房里睡吧。”之桃也算是立了大功,这法子也只有她这个脑袋才想得出来,想必这一日也是累了。
之桃摇摇头,道:“随时都可能有恶战,我不睡了。”抱紧了钟离夜白,又道:“夜白,你要带着我,不论去哪儿都带着我。不要考虑到我的安危,就把我一个人抛在安全的地方,这样我不会安心的。”想了想,继续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跟着你就好。”
似乎是想到钟离夜白有可能抛下自己,独自去面对宗政映南的军队,之桃此时十分的执着,一定要粘着钟离夜白。
钟离夜白笑了,道:“我不抛下你。”
之桃满意的点头,道:“恩。”之后又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怎么又困了?渐渐地没了意识……
钟离夜白给之桃下了药,此药只会令人昏迷,没有其他副作用,此时正是关键时刻,正如之桃所言,危机四伏,那么,之桃更加不能在自己身边了,不是他担心护不了之桃周全,他只是不愿意有任何的万一,任何伤到之桃的可能都不能有!
之桃的脾气他也知道,她累了,就好好休息吧,等着他胜利归来便好了。
钟离夜白将之桃抱上了床,为她盖上了被子,便出发了。
萧傲之的心腹在不久之后便回来了,他们将钟离夜白教的话散播到了奴隶和战俘耳朵里,当然刚开始都是有所怀疑,心腹们还挑明了钟离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了钟离夜白这个儿子这一事实,必定会放水之类的话,这样一来必定死伤无数!奴隶和战俘们便开始动摇了,最终为了自由的活着,便同意了,一旦双方开战,直接倒戈钟离夜白这一方,将钟离衡和郑远侯将军逼退,然后长驱直入追菱国皇城,声讨宗政映南!
追菱国连年征战,军队中奴隶和战俘不占少数,一旦有所联合,胜算加了不少。
炎泸江
钟离夜白等人在这一日的空挡,已经用剩下的火药,制造出不少的炸药,到时候联合奴隶和战俘们,直接向敌方投掷炸药,便可以省去不少时间,保存兵力。
果然,不到一日,钟离衡和郑远侯便乘着战船,浩浩荡荡的从炎泸江对岸过来。
钟离夜白自然不想同钟离衡兵刃相见,遂迟迟没有用上炸药,等到钟离衡的船只靠近,道:“爹,你若是继续愚忠,便不要怪孩儿不肖了。”
钟离衡没想到钟离夜白没有离开,心中隐隐有些愤怒,为何不逃?
钟离衡对着钟离夜白那一方喊道:“钟离夜白,不肖小儿,还不速速投降!”
钟离夜白望着那浩大的军队,军旗飘扬,声势浩大,炎泸江所能见之处都是这些战船的影子,战争一触即发!
钟离夜白笑道:“爹,钟离夜白已经死了,如今孩儿叫您一声爹,也只是多年情谊,您还不明白吗?娘就是宗政映南杀的!”苦笑,笑得很牵强,想要让父亲清醒的苦笑。
钟离衡身躯一震,念卿?是宗政映南杀害的?……
正当钟离衡犹豫之际,在一旁的郑远侯发令道:“给我杀!”紧接着,早已就位的弓箭手发射弓箭,如雨般向钟离夜白这一方来。
说时迟那时快,准备好的那些弓箭手也只不过每人发射了一支箭,便被身后的士兵用短刀杀害了,这些士兵,正是那些策反的奴隶和战俘!
之后,宗政映南军队内乱,钟离夜白这一方虚张声势的发射了几枚炸弹,眼看着敌军乱作一团,由于提前和那些奴隶战俘打过招呼,所以他们也很配合,并没有畏惧的神色,只是擒了那些官兵,趁机报复了一番。
萧傲之和钟离夜白带领这一方的几千人,向敌方杀去。
锣鼓喧天,场面足有地动山摧之势,两方军队云集景附,瞬时混作一团,一场厮杀,鲜血纵横,炎泸江岸也变了颜色……双方拼命厮杀着,毫不退让,手中的兵器不知何时已经染满了鲜血,衣服上,脸上,也是星星点点,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对方的……
萧傲之手下的人训练有素,一个个虽然厮杀的筋疲力尽,却是不肯放下手中的兵器,拼死战斗着,即使受伤了也只是皱了皱眉头,继续给对方更加残酷的一击!
风刮得越发的刺骨,战士们却丝毫不觉得冷,战马嘶鸣,更添了几分战争的残酷场景,浴血奋战,男儿的光荣之战,钟离夜白等人胜利了!没有退路的一战,每个人都拼尽了全力,或许,这就是背水一战的真正意义所在。
联合敌方奴隶和战俘,加之自己这一方的骁勇,终是打了这一场胜仗!
天空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似是在庆祝这一场难得的胜利。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虽然钟离夜白这一方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死伤在所难免,一些同甘共苦的兄弟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这场胜利,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
钟离夜白按照约定,还了这些奴隶战俘的自由身,至于讨伐宗政映南,日后再商议。这些奴隶战俘得了自由之身自然就各自离开了,只有其中一小部分甘愿留下,为日后讨伐宗政映南出一份力。
萧傲之表示不理解,此时正是士气大振的时刻,刚刚一场胜战,正好给了他信心,为何不一鼓作气,直逼安定县皇城?反而先放了这一群奴隶战俘,这不是对自己这一方不利吗?
钟离夜白道:“我们手上有郑远侯,怕什么。”心里却是有其他的想法。还有,便是,钟离衡失踪了……
在钟离夜白看来,钟离衡失踪了,反而是好事,好歹父子并没有真正的刀剑相向……或许,他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了……
萧傲之看着那一边被绑着的郑远侯,心里也有了底,这人也是掌握兵权的,此时在手中也是颗好棋子,也就听从钟离夜白的话,整军待发,毕竟,自己这一方损伤也不小。
钟离夜白换了一身衣服,原来的那一身已经满是战争杀戮的味道,他不想让之桃看见。换了衣服,坐在之桃的床沿,等待着之桃醒来。
?
☆、光阴荏苒须当惜
? 钟离夜白伸手抚上之桃额间的碎发,将其理在耳后。
之桃皱了皱眉头,像是熟睡的人被人打扰,伸手想要把额前的东西拍走,却在触上钟离夜白的手之后,顿了一顿,清醒了过来。
见之桃转醒,钟离夜白微微一笑,道:“醒了。”顺手拿了小桌上的粥,舀了一勺给之桃喂去。
之桃转脸,错开了那一勺粥,脸上的神色带着不悦,望着床帘,就是不看钟离夜白一眼,钟离夜白意识到,她这是赌气了……
钟离夜白叹了口气,将手上的碗放回小桌子上,伸手理了理之桃的被子,慢悠悠道:“我知道你在赌气,好了,现在我在这里,你要出气就来吧。”说完一副任你打任你骂的样子。
之桃心里郁闷,本来是想要责怪钟离夜白一番的,可是当他说出这一番话,又表现出认乖的样子,之桃竟然也责怪不出口了,只是皱着眉头,转向了钟离夜白。
钟离夜白看之桃的脸色,微微一笑,直接将之桃搂在怀里,道:“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边说还边拍着之桃的背,像是安慰一个孩子。
之桃也不忍发作,靠在钟离夜白的怀里,道:“你真是气死我了……”语气平缓,却有些有些无奈。
钟离夜白不做声,没有说话,良久,之桃才慢慢开口,道:“夜白,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再丢下我,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你。”离开钟离夜白的怀抱,注视着眼前人的眼睛,认认真真的将这几个字说了出来,钟离夜白也不禁一怔。
“夜白,你知道当初我在安定县皇城接到你死讯时候的心情吗?”之桃继续说道,眼眶竟在不经意间微微湿润了,钟离夜白想要安抚,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答道:“对不起。”
即使是回忆,也足够撕心裂肺,是想哭也流不出眼泪的空洞和绝望……
之桃望着眼前俊秀的男子,如雕刻出来的精致面庞,她不想失去他,她不想再尝一遍这种绝望,握着钟离夜白的手,道:“我私心想着,你这个人究竟是有没有心?你是不是认为,这个世上没有牵挂在乎你的人了,所以你才抛下我独自去面对宗政映南的军队,你知不知道,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是决计不会随你而去的,但是,你这是想让我这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吗?”说完这些,之桃已经泪流满面。
与心爱之人同生共死,或许是值得钦佩的事情,可是之桃不会,她不会以一死来成全他们另一个世界的相聚,至少,要让对方感到后悔,就如同当日在及封县见到的老妇人的做法。
钟离夜白见到情绪如此激动的之桃,看来事情比想象中的严重,没想到之桃性子竟然如此决绝,但同时也为之桃的话而感到温暖万分,他的之桃,想法很对,这一次,的确是自己思虑不够周全,惹得之桃担心了。
伸手拭去之桃脸颊的泪水,钟离夜白认真道:“我答应你,以后我们生死都在一起。”
很真挚的话,这几个字完全出自钟离夜白的本心,原来想着,这世间的危难重重,由自己为之桃挡着,却是没有顾及到之桃的想法,若自己真的有个万一,之桃的性子,自己还真的放心不下……
钟离夜白再次揽着之桃入怀,之桃抽泣着,自己的那些情绪,也不知怎么的就爆发了,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自从遇上了身边的这个男子,经历了太多太多,她突然觉得累了。
钟离夜白抱着这个越发瘦弱的女子,心疼不已,这些日子,想要护着她,却到头来还是苦了她。心中也开始默默筹划,或许是时候了……
之桃的情绪渐渐地平息,钟离夜白在这段时间也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陪伴,之桃并不是金贵的大小姐,一些脾气过了就会好,这时就只要在她身边伴着就好了。
胸前的女子没了抽泣声,钟离夜白才开口,道:“饿了吗?”
之桃红着眼眶点了点头,钟离夜白笑了,道:“等我一会儿。”说完转身带了桌上那碗粥,出去了,没过多久,又捧着热腾腾的粥进来了。
这一次之桃很配合,一下子一碗粥就见底了,钟离夜白想要再去盛一碗,之桃却是说不饿了,吃太多了积食,说完就要起床去逛逛。既然钟离夜白安全回来了,想必已经是打了胜仗,这样再好不过了!
之桃一开门,就发现纷纷扬扬的雪飘了近来,风起,雪还落在了之桃的头上,之桃呼了口气,心里还是高兴的,下雪了!
之桃转身拉着钟离夜白的手,跑出了屋子,一下子,屋外的积雪被之桃和钟离夜白二人踩得满是脚印,深深浅浅,像是他们彼此的记忆,此时,只有银铃般的笑声充斥的空气,伴随着白雪,场景美得惊心动魄。
玩闹了一会儿,之桃还是舍不得这场难得的雪景,精力旺盛的想要去别处看看,钟离夜白见之桃兴致好,她高兴,那便好。
此处靠近炎泸江,江边的雪景又是别有一番风味,雪积攒的并不是太厚,但江面上由于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撑船的渔夫也不见身影,四周隐隐还有些血迹和战争的痕迹,显得格外的荒凉,之桃不禁收了收袖子,寒风刺骨,此时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刚刚开阔的心情也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纱,拨不开更是透不过气……
钟离夜白知道之桃会难过,但之桃也深深知道这个事实,这一路,是之桃带的头来的……
钟离夜白握了握之桃的手,道:“别难过,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之桃发散的思路被钟离夜白拉了回来,她刚刚的确为这些死去的人们难过了,为什么一定要有战争,为什么一定要有伤亡?这个年代,本就不够先进,有些人活下去都有困难,还要面对连年的战争,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之桃道:“夜白,我们不去安定县了,好不好?”之桃知道此时提出这一点很不应该,夜白是有杀母之仇在身上的,想让他放弃报仇,似乎是不道德的,而且夏若真也死的不明不白,的确是宗政映南的错……可是,这样下去,死伤只会更加严重,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