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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的眼光十分自信。
永和公主便点点头:“这次也多亏敬王派了人来,要说我,得记头一功。”
皇帝道:“也是他爱护妻子。”不然没有那些精兵,结果倒是未可知了。
“那皇上准备处置余大人呢?”永和公主好奇。
皇帝脸上便有怒色。
不管怎么说,余文殊总是有责任的,他原先可是对他寄予了很大的期望,皇帝淡淡道:“就先关着罢,等此案先查清再说。”
刘氏原本的确要求情,一听自然便住口了。
既然只是关着,总不会太过危险,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
等到皇上与永和公主,谢琅走后,陈妈妈屏退下人,用极轻的声音说道:“娘娘,您看会不会是……”
她说的是太子。
要说宫中对刘氏最有怨恨的,除了那些妃嫔就是太子了,可妃嫔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雇佣杀手,就是宁妃娘娘,他们一家草包,肯定也做不出这等事的。
那么,就只剩下太子了。
太子已经是个少年,可以说,还是个聪明,讨人喜欢的少年,他的身边已经围了一群人,这群人里有大臣,有将军,有学士。
历史总是这么演变的,宫廷也不外乎如此,皇帝老了,太子却长大了,权力终将会更替,可是,皇帝到底还算健康呢,太子的路并不好走。
刘氏想起这些日子,一天天累积起来,数不清的日子,印象里,太子,他早已经不是年少时的那个孩子了。
他成熟了,也变得宽容,至少在见到她的时候,不曾再散发出那种怨气。
他们的相处算是良好的。
这样的太子,会做出这种举动吗?
刘氏不太相信。
敬王很快便开始着手审理此案。
因江兆敏提醒,他头一个便是查那些百户。
百户们一开始还不愿意交代,直到敬王拿出他们顶替巡兵的证据,这才老实一些,说确实在清理街道等事宜上没有尽心。
敬王问到了周霖的头上。
他是第一个被余文殊发现顶替的,要说起来,对余文殊肯定很不满,可出乎意外,周霖那一日并没有去巡街,他因肚子不舒服请假了,在大夫那里都有人证可考。
可他承认,余文殊发现顶替的事情,是他不小心说出去的,那些百户们才得知,但只是这样,又有什么罪呢?他一个顶替的罪名,也就是流放罢。
敬王头疼。
死去的蒙面人,面孔很生,亦无人认识,除了那身绣有海棠花的衣物,也是把苗头指向棠王的。
最后他还得去拷问那两个蒙面人。
悲剧的是,他们的嘴巴很硬,硬的就跟石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哼一声都没有,当真称得上是铁人。
但就是这样的人,也是有克星的。
余文君回了娘家。
余二夫人在这几日已经憔悴许多,头发都多长了一些白的出来,她晚上睡不好觉,总觉得余文殊会在牢里受苦,可是她不是喜欢诉苦的人,白天是从不与人哭诉的。
余拙也一样好不到哪儿去。
头一次,他发现自己是如此无能。
儿子入狱了,他却什么都不能做,除了等还是等,他身上再没有那等神仙似的潇洒了,好像一下子老了不少。
余文君很心疼,哭道:“你们莫要这样,哥哥出来,如何受得了呢?父亲,母亲,哥哥不是会在牢里生活的人,他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余二夫人拍拍她的手:“我跟你父亲也知道,只是总是难熬的,但你放心,咱们也不会倒下来,余家还有这么多人呢!”
这些天,大房的人也很忙碌,他们时刻都在打探消息,可以说,都是付出全力的。
余文君抹了一把眼睛,又去安慰江素梅。
江素梅笑一笑道:“我与你一样,相信相公,也相信咱们的亲人,这次难关,一定可以度过,那两个人至此都没有开口,足见他们的毅力,可是,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大嫂说得极是。”甚少开口的何原突然发话了,“他们既然没有死,就一定能审问出来!”
“相公?”余文君眼睛一亮,“你有什么主意?”
何原鹰一样的眼睛里闪着残忍的光芒:“我可以去,在大理寺,我时常会负责审问人。”
江素梅看清他的眼神,1马上站了起来:“我同你一起去。”
“你?”何原一怔。
“我在外面等,不,我们先去见敬王。”
何原道:“好。”
二人极速的对话,令其余人等一头雾水。
江素梅也来不及解释,只说道:“我们去试一试,你们莫要着急,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只是试试。”
她不敢说什么一定之类的话。
余拙忙道:“好,好,你们去。”
余文君也要跟上,何原阻止她道:“娘子你就留在这里罢,岳父岳母也要人陪着不是,我很快就回来的。”
到底是江素梅的相公,她那么着急要一起去,也是情有可原,余文君便留了下来。
走到门口,何原才道:“大嫂真知道我的意思?”
江素梅沉着脸:“知道,你或许,是有一套工具的罢?”
“工具?”何原目光深沉,又疑惑的问,“是,不过大嫂如何懂得这些?莫非是大哥同你提起的?”
何原这种职业,在后世来说,便是审讯官。
审讯官顾名思义,是审问犯人的特殊职业,这种人,通常都有一套自己的办法,会令犯人开□□代。
很多时候,他们是残忍无比的,在同类面前,有时会失去一部分人性,但是正因为这样的无情,他们才会让那么意志力坚强的人彻底崩溃。
江素梅自从认定蒙面人便是最重要的线索之后,她就已经考虑这个问题,她也很担心敬王最终没有办法让他们说出实情。
只可惜,她一介女子,不能从事此事,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勇气,去拿起刑具拷问别人。
可是,她不是没有想过的。
只因她越来越发现,这个世界的残酷。
所以,假使要伤害别人,才能保护对自己最重要的人,她一定不会犹豫。
二人找到了敬王府。
敬王见到他们,不免吃惊。
“请让下官去审问他们!”何原主动请缨。
“你不是大理寺的么?”敬王道,“让你去,未免不符常理。”
“可王爷现接管刑部,刑部可有人能令他们开口?”何原淡淡道,“此等时候,还要谈常理么?莫非下官要去见一见皇上才行?就怕这二人哪日死了,机会再不可得!”
敬王一想也是,何原在大理寺是左寺丞,对审案肯定是专业的,他点点头:“也罢,那我们走罢。”又看一眼江素梅,“三妹,你也要去?”
“是,我要去。”江素梅很坚决。
敬王知道她着急,又见是晚上了,衙门人也不多,便让她换上一套男装带着同行。
他们很快就到了刑部衙门。
敬王只留心腹,叫其余人等都退下,何原才拿出了一个漆黑的木箱子。
箱子一打开,只要见到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里面一排排放着各种刑具,奇形怪状,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没有的,江素梅吃惊道:“这些哪儿来的?”
“想出来的,或者看到的,反正我都做出来了。”何原表情很镇定,一点不觉得哪里不对,当他拿起一件弯钩一样的刑具时,他的眼睛里冒出了火一样的光芒。
这光芒,让众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包括敬王。
敬王可是看过刑部审案的,哪里有这么多刑具啊,这何原,原来是个奇人啊!不不,或者说是怪人差不多。
难怪他平日里话很少,很不易接近,原来是有原因的。
江素梅盯着其中一个拔指甲的刑具,冷冷说道:“十指连心,这个也用上。”
她可是一介女流,居然看到这些还没有吓得逃走。
何原忍不住看她一眼。
敬王也看了她一眼。
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的女人,只怕世上当真少见的很。
江素梅没有看他们,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两个蒙面人身上,大概不久后,他们就要说出实情了!
但愿他们能早点开口,不要多忍受这些。
何原没有让他们失望。
就在敬王跟江素梅等得越来越心急的时候,他带来了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叫:杨肃。
☆、第94章 逃亡
景川侯杨肃现在正在逃亡的路上。
说起他;自从被皇帝剥夺爵位且贬官之后;日子是过得极为苦逼的。
没权没势;想欺负个人都难,他做梦都想重过回以前的日子,然而;皇帝却一直都不曾给他这个机会。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一封密信;信里提到皇后出行一事;暗示他若能杀死皇后,复起之日可待;至于余文殊;只要皇后出事,他必定也是死无葬身之地。
杨肃大喜。
信虽没有署名是谁,可字迹是熟悉的,他想到了一个人,于是,他毫不犹豫的便召集来一群刺客。
杨肃半生戎马,家中财产自也是庞大的,原本就养了不少这样的人,而他原先任职左都督,各大衙门必有相熟的,加上正巧遇到余文殊发现顶替一事,那些百户心不在焉,他安排的这一场伏击很是成功。
只可惜,到最后还是功亏于溃,刺杀皇后没有得逞,又有两个刺客落网,他已经陷入极度危险之中,使命没有完成,他只能逃走。
回首辉煌过去,却落得这个结局,杨肃仰天长叹。
当衙门的人赶到杨肃府里时,已是人去楼空。
因为他走的很及时,当时事败,便有信送过来,叫他立刻离开京城,那时候,别人绝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所以他只带细软等物,并没有经过多少盘查便得以放行了。
然而,也证实了,他确实是罪魁祸首。
这桩事到这里,便算是一个了结。
若不出意料,杨肃的下半生可能都要在逃亡中度过,或者被抓住伏法。
只是,江素梅仍想不明白,杨肃何以要杀皇后,他是为报复皇帝吗?
这是自寻死路啊!
没一点好处,他会做这种事?
但这个疑问,除了杨肃,没有谁可以替她解答了。
反正在皇帝心里,恨不得把杨肃抓来千刀万剐,他当初顾及旧情,没有杀了杨肃,谁想到,这混账忘恩负义,竟然策划要杀死皇后,还借棠王之名!
实在是罪无可恕!
他派出许多兵士去追击,令全国上下通缉杨肃。
但过去两个月,仍是一无所获。
这时,余文殊已经离开了刑部大牢。
皇帝关了他一阵子,也消了气,毕竟杨肃有备而来,且皇后也没有受伤,众人求情之下,他为表大度,放了余文殊,官复原职。
看着他略显消瘦的脸,江素梅扑入他怀中。
二人分离这么久,还是头一次。
虽然她表现的极为镇定,可几十个晚上,噩梦不知道做了多少,然而,她与余二夫人一样,了解这残酷的事实,软弱绝帮不上忙。
余文殊轻叹一声,手掌贴着她头发抚了抚:“辛苦你了。”
千言万语在这瞬间好似也只能总结出这一句话。
“也辛苦你了。”她心疼的摸摸他脸颊,“你瘦了,可是那里伙食很不好?”
“还算好的,比其他人多些新鲜的吃。”他凝视着她的脸,“你也瘦了,都是为夫的不好,让你受累,也让父亲母亲他们担心。”
刚才他见到余拙跟余二夫人,当真愧疚的很,只还没有说,余二夫人就叫他赶紧去洗漱洗漱,歇息下,又命厨房准备了一桌子的美味,倒不像是他出狱,而是从远方归来的亲人。
席上众人都言笑晏晏,他反倒说不出口了。
江素梅笑道:“你回来便是最好的事情了,别再说什么对不住之类的话,咱们看到你,便满足了,说受苦,你也一样受苦的,又不是成心如此,何必多说呢?”
余文殊点点头:“也罢,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搂住她坐下,“廷元不见我这些时日,可有说什么呢?”
他回来,余廷元仍是与往常一般,并没有太强烈的情绪,不若其他人这般激动。
江素梅想起余廷元这些日子的反应,皱起眉道:“这孩子真不是常人,我只同他解释过一次,便没有再多问我,现在觉得,他好似也太过懂事了呢。”
不过才五岁而已,就一点不给人添麻烦,实在是聪明的叫人觉得古怪。
余文殊叹一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