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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实在是不敢不敢不敢啊!若她只是一厢情愿的话,这么问一定会很尴尬,虽然是玩笑的语气,却不是每个人都开得起这种玩笑。若眼前的人要换做是尉迟真武,她就敢这么说了……这果然是一个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要因人而异的世界。
“那个……”她抬眼看向梦无马,想说点什么,却又实在想不到能说些什么,只得呆呆站在原处。
梦无马见第二*再没反应,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你要休息了吗?”
“啊,不!我一个人睡不着!”说出这话的瞬间第二*就把肠子悔青了。
拜托!都不年轻了!矜持一点好吗!一个人睡不着,难道还要两个人睡?这是在对梦无马自荐枕席的节奏吗?完了完了,这下自己努力在他面前保持的矜持形象肯定随风而散了……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其实可以聊聊天!”第二*觉得反正矜持的形象都没了,干脆主动进攻吧!聊天什么的可以增进增进感情,或许可以日久生情呢!
梦无马微微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抬眼道:“第二*,我……”
“你不觉得我的名字太长了吗!”第二*道:“我一直很嫌弃师兄的名字,因为是四个字,叫起来很费劲,所以你直接叫我*就好了。”其实重点根本不是字数,而是叫全名实在太不亲切了,这个一定要先改掉。
“*。”梦无马松了一口气,他想这样叫很久了,就怕第二*不能接受,竟然她都主动要求了……心里的话此时不说,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么舒服多了!”也许是心理作用,第二*突然觉得此时此刻,这个名字从梦无马口中念出来,竟是变得格外好听!不过,似乎门忘了关?培养感情的时候还是不要受外界打扰比较好……
“第二*我喜欢你!”
就在梦无马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第二*以一种开心荡漾的语气大声说了一句:“我去关下门!”
天下间悲惨的事情很多,比如,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了,话说到一半却被好朋友一个巧遇给打断了;再比如,好不容易第二次鼓起勇气表白了,却被猪队友的一个脚滑给打断了。
梦无马觉得自己一定受了某种诅咒,使得他不管在何时何地何种情景都无法表白成功。但是他是一个不会轻言放弃的人,所以他总结了一下之前两次表白失败的原因,可能也许貌似大概就是因为说话说话大喘气加语速太慢,这么说来,想要表白成功也不是那么难了!
所以这一次,他决定一口气说完,而且语速一定要在听得清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快!
然后,他做到了!
只是……
第二*此时已经蹦跶到了门口,手伸出了一半,突然回头带着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嗓门大了点,你刚才说了什么啊,我没听见,再说一次吧。”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表白不努力,不如自挂东南枝……
再说一次就再说一次吧!人总是要越挫越勇的……梦无马上前了几步,道:“我说,我……”说到一半,却是突然一愣,改口道:“我先走了。”
“啊?”第二*瞬间迷茫了,手中关门的手一时不知该是把门继续关上还是该打开让梦无马走,于是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门外,瞬间被吓得傻愣在了原地。
“破……梦破天。”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飞云和我说了第二*被他所伤的事,所以我就想来看看她的伤势……你可以不用走。”
梦无马看了看第二*,见她神情复杂,便知云飞云这个名字再一次让她心乱了,不禁在心中长叹了一声,道:“既然是飞云和你说的,那他应该有话拖你告诉*吧。”说着,迈出门槛,在第二*惊诧的目光下快速走远。
“……”
云飞云有话要说吗……第二*无奈的对着梦破天扯出一个笑容,将他迎进了屋,随后顺手关上了门,招呼着梦破天到茶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而后忍不住问道:“帮主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他没话对你说。”梦破天端起茶杯。
第二*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云飞云没话说就好……现在就怕云飞云对把关注的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
“我想替飞云向你道个歉。”梦破天看着第二*被绷带固定着不能动的右臂,不禁叹道:“他无意伤害你,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希望你可以体谅他。”
“我……我没什么,不用给我道歉啊,帮主心情不好,我硬要去撞钉子,活该的。”第二*嘴上虽是这么说,可语气里多多少少透露着一丝怒意。云飞云也太有架子了吧,道歉还要让梦破天来?无意伤害她,只是控制不住情绪就下了两次狠手,哪一天她死于云飞云那控制不住的情绪,是不是也要让梦破天来她坟前说一句对不起?
“他说你很像我妹妹。”
“口水妹是吗?”第二*垂下眼睫,道:“我知道她。”
“她是飞云最不愿面对的伤痛,她死的那一年,飞云一个人静静地在她尸体旁守了一整晚……虽然他不曾说,我却可以感觉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放不下。”
“所以他就要在我身上找口水妹的影子吗?”第二*咬了咬牙,握拳道:“他会不自觉的把我当做那个人,理智却又告诉他我并不是,也不配是……所以他忍不住厌恶我,是吗?”
都过去五年了,就因为一句放不下,便将心中的爱与压抑纷纷倾泄于她的身上,有意义吗?
他的爱,被深深压抑了五年,他的恨,亦是落得无处发泄。
正因如此,他不能接受第二个口水妹出现在他的眼前,哪怕只是相似,都能将他心中压抑的爱恨唤醒,带着沉重的痛,一并爆发。
此时此刻,无论是梦破天或是第二*都太清楚,如今的云飞云是那么想要靠近她,找寻曾经爱妻的影子,可是他又是那么的抗拒,抗拒自己竟会为了一份逝去的情感而去一次又一次的猜忌、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甚至到最后,会忍不住想去靠近,而正是这样的想法让他厌恶自己,甚至连带着将这个突然闯入他世界的第二*一起厌恶起来。因为,他不允许自己爱上除口水妹以外的第二个人,哪怕只是为了寻找她的影子。
梦破天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还是希望你可以谅解他。”
“他就那么放不下口水妹……”第二*不禁低下了头。
明明那么放不下,当年却要装作毫不在乎,将她伤了个透……
“口水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真的,真的很像她吗?”第二*低声喃喃着,在问梦破天,却又仿佛是在问自己。
梦破天沉默了许久,道:“心弦琴音在你手中响起的那一刻,我差点以为她回来了。”
她真的回来了,只是再也不会以曾经的身份去面对曾经相识之人了……第二*勾起嘴角,却只是一抹苦笑,她能从地狱里挣扎着回到此处已是奇迹,还想要从如今回到过去,自是绝无可能了。
“你也在我身上找口水妹的影子吗?”第二*忍不住问道:“当日将我带入帮中,可是为了那一句破天哥哥?”
“看到你我总会不自觉想到她,你与她真的很像,像到我与飞云都险些以为老天将她还给我们了,毕竟尸体可以作假,容貌可以变换,身份背景可以假冒……只是有一点,你与她却截然不同,这个不同,意味着你不可能是她。”
“哪里不同?”第二*有些微微惊讶,她便是口水妹,为何会有一点与从前截然不同?是这副形貌,一身武艺,或是别的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还有一更,不用等啦,明天起来看也不迟~~小聊的时速很慢,大家懂的。
为了避免晚上等更太累,以后小聊会在晚上码字,然后定点到第二天早上8点半发文,然后保持日更,做不到的请狠狠抽打我!
☆、第42章 身世真相
“心不同。”
心不同?心;如何会不同?
“我的妹妹;眼里心里只容得下飞云,只要飞云一个眼神;她便愿义无反顾的做一切事。”梦破天说着;深深地看着第二*;道:“你却不会。”
所以;人总是会变的;第二*很欣慰如今的变化;至少不会再为一个人傻到放弃自我;人总是要为自己活的。
这是第一次,她那么庆幸这一副全然崭新的皮囊紧紧裹藏住了那段的过往,让她可以不用面对曾经的一切;恍若新生。
“无论如何;帮主都是已经婚娶之人,心里还念着曾经的亡妻,对夏紫樱并不公平。”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恨不得云飞云可以气死夏紫樱,若是让云飞云和梦破天知道口水妹的死与夏紫樱有关,不知道他们俩会是什么反应!可惜,她找不到任何证据,又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在心中想想了。
“心念如此,顾及不上所谓的公平。”梦破天说到此处,目光中的无奈如浓墨遇水,化了开来,似要渗入眉间心上:“飞云如此,我也如此。”
第二*一时无言,是啊,她竟是忘了自己多年前的嫂嫂,唐八苦。
虽是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世上再没有唐八苦这个人了,至少在梦破天的世界中唐八苦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他身边的女人只有蓝雪舞,而蓝雪舞是否是另一个夏紫樱,谁又说得清呢?
反正,蓝雪舞对第二*而言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师傅,关于她嫁给梦破天的原因,虽是好奇,却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查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梦破天于她而言是一个好哥哥,可于唐八苦或是蓝雪舞而言,却未必是一个好夫君,这一点她一直都很清楚。
“你们男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梦破天自嘲着笑了笑,道:“对于雪舞,我有亏欠,有怜惜,有责任,却再没其他。我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女子,那便是我的妹妹,你们口中的口水妹。”
第二*不由惊愣,她万万没想到梦破天会将这话说给她听,而后梦破天所说的话更是让她心乱如麻,久久不能平息。
梦破天说,他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女子,便是口水妹,却发现自己所需要竞争的对手竟然云飞云,云飞云虽是他最好的兄弟,可是他坚信感情是不能退让的,所以想法设法的对口水妹好,费尽心思吸引口水妹的注意,甚至暗中派去调查口水妹的过往,只为更了解她,有更多机会讨她换心。
本来是势在必得,却不料调查的资料让他惊得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口水妹的父亲好赌,几乎赌光了家中积蓄,最后被乱棍打死,而她的母亲在则在她出生后不久便撒手人寰,她甚至连自己的姓名都来不及拥有,便永远失去了那两个会为她取名的人。不过对此,口水妹并没有任何感觉,因为父母离去的时候她还太小,小到什么都不懂,所以才说她的性子是天生地养的,没有一丝杂质。
可这并不是重要之处,重要之处竟在于口水妹的母亲。
梦破天怎么也没想到口水妹的母亲竟有着一个让他感到无比熟悉的名字。
他清晰的记得,那个女人离开时多么决绝,决绝得让他此生都不愿再次想起……
想起他也曾有过一个家。
在梦破天的记忆力,父亲一生都坚守着仁义,行侠于江湖之中,而母亲则是风雨不顾地随在父亲的身旁,时而带着浅浅的笑,时而带着深深的愁。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爱着一个漂泊的男人,心中最想要一个稳定的家,无奈却过着一种居无定所的生活。她曾抱着自己的儿子,静静地说着故乡的人和事,说着说着,便是开始了轻声的自嘲。
——你爹啊,他对任何人都好,却唯独将我放在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位置。
——他将那么多陌生之人从水深火热之境救出,却偏偏让我一人沦陷。
——我若是没有随了他,那该多好。
母亲若没随了父亲,这一生的悲喜也就不会为他一人牵动。
他也曾在人山人海中紧紧牵着她的手,也曾在驰骋旷野时双臂护着她的身,那些不经意间的特殊关怀是两人感情的见证,只是这一份情不比金坚,也敌不过岁月,终是消磨在了无尽的漂泊之中。
父亲是无拘无束的流浪者,以刀剑为生,注定生于江湖,也死于江湖。可这样的担惊受怕和居无定所的日子,却不适合一个为爱冲动的女子,日子久了,总会累的。
——我随他这些年,总是盼着有那么一日他也会厌倦漂泊,可如今,我只在想,他身上那么多的新伤旧伤,怎就没一处致命的?
——破天,我们没有家,这不是家……
那不是家,对她而言。
所以,她将那个家毁了。
入骨的毒,穿透心肠,来自那最为信任与深爱的女人。
那一日,尚且年幼的梦破天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