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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魂的人肯定没料到水水本来就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这种程度的软禁对她来说简直不算事。”第二*伸了一个懒腰,指尖在信纸上弹了一下,道:“像她那种隔壁着火都与她无关的性子,不断水断粮,会有反应?”
这么说也许听起来有些夸张,但水凌鄢确实就是这样一个人,每次帮战损伤惨重的时候她都像没事儿人一样,如果没人主动掏腰包来找她疗伤,她就绝对只会在屋里做自己的事儿,没事儿可以做的时候就睡觉,反正打死都不会主动跑出来帮忙的。
所以这封信前面一大部分的内容十分简单易懂,概括起来其实也就一句话:“秦魂收留我了,我现在很好,不用担心。”
而后面部分的内容就没有那么让人欣喜了。
信中提到她已经见到重阳,并且得到了信任,起初接近重阳之时还受到了排斥,因为他想不起从前的事,所以多少有了些自闭倾向,习惯独来独往,不喜欢有人跟着,而她却是一直没事就跟在他的身后,让重阳很是头疼。不过后来接触的日子久了,渐渐的,重阳也开始不那么排斥她的存在了,于是她开始偷偷的观察起了重阳的身体情况。
重阳身上的外伤无论轻重,基本都已痊愈,可多少有些内伤一直没有得到恢复,但是这些内伤对记忆力并没有影响,重阳的头部也并没有受过伤的痕迹,倒是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毒素堆积在他体内,用内力也无法排出。
水凌鄢发现这种毒素对一个人的身体几乎没什么伤害,可是对一个人的大脑似乎有着很大的破坏性,不过她断定这样的破坏性在平日里是并不足以让一个内力深厚且意识清醒的人丧失自我的,只有在一个人意识薄弱的时候才能产生这样的效果。而后的日子里,她一直在尝试研究其解毒之法,却是阻碍重重,这么久了没有一点进展。
信写到此处,便没了下文,第二*与尉迟真武对视一眼,一同叹气起来。
不用多想,当日秦魂定是在重阳重伤垂死的时候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在他身上试验这种药物,若是成功便能将他收为己用,若是失败了再杀也不迟,事实也证明他们最后成功了。
“我突然对那种药的配方特别感兴趣……”第二*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你想干吗?”
“没有想做什么啊,就是感兴趣而已!”
其实她才不可能只是单单纯纯的感兴趣,如果她有那种药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把云飞云和夏紫樱敲晕了灌他们每人十碗,这样她的世界就彻底清净了。
“真没什么?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会那么善良!”
“有你这么做夫君的吗?”
“真有。”尉迟真武不禁翻了个白眼,他并不想费口舌去吐槽这个圆房比圆梦还难的夫君做起来有多憋屈,正赌气转身,便见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向着这边走来,一时来了精神,伸手碰了碰第二*的胳膊,道:“喂,*,无马回来了。”
那些梦无马不在的日子里,第二*几乎每日每夜都幻想着他回来时的场景,猜测他有没有改变,但到了此时此刻,梦无马真正回来的时候,她却是完全不知所措。
梦无马不可能不知道她与尉迟真武成亲之事,所以这一纸婚书就算只换得个有名无实,也依旧能将当日彼此的信任与在乎变成一句又一句的笑话。
有那么一刻,她竟是止不住的想逃,却又无比清晰的知道此刻若是逃了,只怕这辈子也无法与他正面相对了。
转身,只要转身面对就好。
她这般告诉自己,没有什么是不能过去的,竟然注定无缘,留下一段回忆也是好的。这般想着,她终于找回了转身的勇气,看向那心中思念许久的人。当日他离去之时,是她带着最真的笑容将他目送,而如今,他终于归来,她却只能扯出一抹此时所能做到的最为自然的笑容,为他接风洗尘。
这样的笑,让梦无马心神一震,一时不知如何再去靠近。
这样的距离,或许太远了……
尉迟真武似乎没有发现这奇怪的气氛,只上前拍了拍梦无马的肩,道:“无马!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走了快三个月,你都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大事!”
大事?除去云飞云遇伏,也就只有她的婚事算得上大事了吧?站在尉迟真武身后的第二*抬眼看向梦无马,犹豫了片刻,开口道:“你回来了,最近还好吗?”
“……”梦无马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尉迟真武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回身对着第二*惊讶的问道:“*,你今天吃错药了吗?这种问题是你的说话风格?”
明显不是,也不可能是!
第二*摇了摇头,突然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是好,便只得苦笑着抬起头,道:“我成亲了。”
梦无马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听说了。”
“所以呢?没有了?”尉迟真武皱了皱眉,道:“我真的和你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吗?”
“祝福你们。”
第二*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不知自己的目光该往哪儿放,能往哪儿放,此时此刻她只觉无比心累,仿佛这目光放在何处都觉不适。
不能看他,若看了便是不停的刺痛那不甘与不舍的心,不能看天,若看了便是不停提醒自己世事无常总难料,只能看向尉迟真武,召集着等待他能做出什么反应,缓和一下这句诡异的气氛。
看着梦无马和第二*神情微妙的变化,尉迟真武不禁感到惊讶,隐隐约约间察觉到了什么,不由感到一阵心闷。
“祝福什么?有什么好祝福的?”他撇了撇嘴,向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后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都是被云飞云和夏紫樱的,做个戏罢了,你还当真?”
梦无马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追问道:“详细说。”
尉迟真武思考片刻后摇头道:“要说也别站在外面说啊,这点破事要是被人听去了,我的脸就真没地搁了。”
“师兄……谢谢你。”第二*觉得此时此刻心中的顾虑瞬间少了许多,她本来以为这应该是一个有口难言的忧伤故事,要有一种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即视感,这样才能酝酿足够多的悲伤气息……结果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其实只要尉迟真武不介意,她根本不需要把烦心事全部憋在心里。
“谢什么?娶你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在思考什么时候能休了你。”
☆、第58章 人生悲剧
尉迟真武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无论如何;只要装作毫不在意;也许就不会太难受。
第二*看了看身旁的梦无马,无奈的摇了摇头;跟在了尉迟真武的身后,三人沉默的走到了从前水凌鄢所住的地方;倒也不是故意怀旧,不过是要说话的话,这里比较近。
进屋之后走在最后的第二*反手关上沾满灰常的门;道:“唉;不知道水水什么时候能回来,也许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她的心跟着重阳跑了,人正打算以身相许,如果我们不想方法把重阳搞回来,那她肯定是不会回来了。”尉迟真武耸了耸肩,回身看向第二*和梦无马,皱了皱眉,道:“老实交代,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
“师兄,你应该学习一下别人是怎么遣词造句的。”第二*私以为有一腿这个词用得实在丧心病狂。
“别人是谁?男的女的?没听过,不认识。”
第二*撇了撇嘴,有气无力道:“尉迟真武!我和你没法愉快的玩耍了!”
“说句实话,师妹你真的真的从来没和我愉快的玩耍过,你一直很嫌弃我,我知道的,不过你不用太内疚,因为我也一直很嫌弃你,嫌弃成了一种习惯,根本改不掉。”
第二*愣愣的听着尉迟真武把这句话说完,竟是一时不知道能反驳什么,不是词穷,而是不忍。
正如尉迟真武所说,从相识到现在那么久以来,彼此这样吵吵闹闹了那么多次,不知不觉间竟是成了一种习惯,难以改变,无论他的话是对是错,她便总想反驳,仿佛这本就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然而这样的习惯却又在尉迟真武的心中渐渐发生改变,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种舍不下的情感,让承受这份情感的她感到无比愧疚。
见第二*不再言语,尉迟真武问向梦无马:“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走到一起了,我都不知道。”
梦无马犹豫了片刻,道:“时间不长……”
尉迟真武一脸悔恨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叹息道:“你屁都不吭一声的就把我师妹拐走了,我还以为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云飞云,平日里不说话的人都是行动派啊,出手那么快!”这话说得好像只要他早点下手,第二*就会很乐意做他妻子一样……说罢,他不禁陷入沉思,现实似乎很是残酷,他与第二*似乎有那么一点儿八字不合外加五行相克,一天不吵吵浑身难受,要真在一起一辈子,迟早有一方会被另一方给活埋了不可。
“早和你说有什么用……”第二*叹气。
“怎么没用,请让我早死早超生好吗?”尉迟真武的语气中满是幽幽的怨气,似乎很怨念他们两人偷偷谈情说爱从而忽略掉他的事实。
“……”梦无马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此时此刻,任何安慰的话语对尉迟真武来说都是一种讽刺。
无论是对待垂帘还是第二*,他都用十分努力的付出着真心,最终却发现每一次都败在兄弟手中,曾经的他以为失败是因为来得太迟,如今的他却不得不承认感情是不分前来后到的,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谁也强求不得。
“师兄,你别这么说……”第二*自然也明白梦无马此时此刻内心的尴尬,这样的尴尬当年垂帘与重阳也曾有过,只是垂帘与重阳选择了逃避,而她与梦无马选择了直面。
尉迟真武摊了摊手,摇头道:“早和我说,现在在一起的就应该是你们俩了,然后我就可以继续一个人躲在角落玩泥巴。”
“这不可能。”第二*坚定的回答着。
尉迟真武有些不解:“怎么不可能?”
“云飞云知道我和无马之间的感情,却把我推向了你,一定是他故意的……所以你与我成亲是必然的,你要是不娶我,他自然会想方设法把我赶出帮派。”说着,第二*不禁哀叹了一声,道:“我想,他是恨我的。”
尽管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过错,却仍然可以理解云飞云的恨意。
“我总觉得你瞒着我的事情太多了,而且这些事无马肯定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尉迟真武不再说话,一双充满惊讶的眼直直盯着第二*,明显就是一副“你今天不给我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就别想出这个门”的架势,等着第二*解释原因。
他隐隐可以猜到第二*与云飞云之前定是有一份纠葛,却有不敢确认心中猜测,因为云飞云如今的举动却是奇怪,他还没有傻到完全看不出来。不过无论如何,云飞云都不可能对第二*毫无感觉,不然第二*也不至于为了一次又一次惹怒夏紫樱,更用不着专门为她布置一个婚礼。
若是只因为相似而去招惹,如今并不需要将她这样逼迫。
“其实……”第二*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道:“我就是大家口中的口水妹,云飞云……他无法接受如今这样的我。”
尉迟真武同之前每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一样,瞬间沉默了数秒,随后竟是靠在桌旁沉思起来。
这样的反应让第二*差点没惊掉下巴,她以为以尉迟真武的性子会直接往她脑门上拍一巴掌,然后死活不肯相信,死活要逼着她,让她说真话,反正到最后都会接受事实,不过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是在所难免的。
“师兄……”第二*小心翼翼的叫着尉迟真武。
“干吗?”
“你信了?”她指得自然是刚才说的所谓真相。
“无马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由不得我不信啊。”尉迟真武很是清楚,以第二*的性子,若是真喜欢梦无马,便绝不会隐瞒。而梦无马的性子更不用说,若是第二*的话中有假,他绝不会这样冷静,像个没事人一样。
“你不好奇或者担心?”
“我该好奇什么,该担心什么?”
第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也不知尉迟真武究竟该好奇什么又能担心什么,只是下意识问出了这句问题。
好奇,是好奇一个死去的人为什么会以第二个全新的身份活着,担心,自然是担心日后的路要怎么走。
“不担心也就算了……你好歹,好歹像其他人一样,好奇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啊……”
“那其他人好奇,你就说了吗?”
“没……”第二*没底气的说着。
“无马,你知道师妹当年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梦无马摇了摇头,道:“*没说过。”
“连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