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身后的沙发里,还坐着一个人。
女子四五十岁的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材苗条,保养得极好。只是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显得有些严肃。但她此时却端着香气四溢的咖啡,笑容很随和。
王卓看着女子,笑了笑,“刚才接了个电话,华主任勿怪。”
华芳不介意地笑着放下咖啡杯子,“卓少,我说的事你考虑考虑。”
“呵呵,华主任言重了。我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咱们王徐两家关系就挺好。再说了,徐将军现在在军中,和我父亲是同僚。再者,夏小姐成就卓然,两人郎才女貌,我看倒是很般配。我父亲还说,这周末要请徐将军和夏小姐吃顿饭,对那天车行的事表示歉意呢。”王卓笑道,脸上一点也看不出被人悔婚的尴尬。这些天京城圈子里都在传这件事,按说当事人该避而不谈此事,他可倒好,自己说出来,神态十分自然。
华芳一垂眼,知道王卓在打腔调,便说道:“卓少也应该知道,自古婚姻一事就讲究个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不顶什么用。她是普通家庭出身,卓少可以想想,这样出身的女孩子要是嫁进王家,王家看得上?”
“可是我听说老爷子挺喜欢夏小姐。”王卓神色不露,笑道。
“老爷子那不是宠天胤么?都是因为当年他父母的事,老爷子总觉得他受了委屈,处处迁就着他,这也是难免的。”华芳叹了口气。
王卓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笑道:“那老爷子可真够迁就徐将军的,我听说夏小姐都已经去过徐家了。”
夏芍去过徐家的事,外界都不知道。而王卓此时却说了出来,明显表示他对徐家的一举一动也是知道些消息的。
华芳对此并没有露出惊讶,反倒是叹了叹,目光认真了起来,“正因为老爷子让她来过徐家了,现在徐家人才反对她进门。”
“哦?怎么说?”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原先想着,要是天胤就是喜欢,没办法也只有顺着他。这孩子确实叫人心疼,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难得遇上个喜欢的女孩子……”华芳叹着气,垂着眼,神色悲悯,怎么看都是个为晚辈心疼的好婶婶。但她随即便话锋一转,皱起了眉头,“但这女孩子绝对不能嫁进徐家,她心机太深,嫁给我们天胤,迟早是个祸害!对他来说,没有好处。”
王卓只挑着眉,不说话,等着华芳继续往下说。
“卓少可知道,那晚车行里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华芳却不往下说了,而是抬起眼来看向王卓,显得很难以启齿。
王卓微愣,听华芳说起那晚的事来,这才有些认真神色,“难不成,华主任还知道些什么?”
华芳依旧一副难以启齿的神色,但却表现得很气愤,“这女孩子真是不知轻重!她是聪明,却不知,咱们徐王两家自王老爷子在的时候就是世交!她竟能为了和卓少在商场上的一点小误会,设计将事情闹大,引了你们王家人去,再言语激怒苏小姐,致使苏小姐当众悔婚,给你们王家难堪!这不是存心让徐家难做人么?老爷子知道此事,将她训斥了一顿,如今她在徐家,可是不得人心。”
“华主任,这事可不能乱说的。”王卓微微眯眼,眼神阴沉,但脸上依旧带着笑,看向华芳。
“这是她亲口在老爷子面前说的,还能有假?”华芳皱起眉头来,“卓少,她虽然是没有嫁进徐家,但她现在毕竟是天胤的女朋友。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徐家也感到过意不去。如果不是觉得对王家有愧,我何必今天来跟你说这番话?我烂在肚子里,你们王家永远不知情,徐家也就不用做这个背后捅故交刀子的恶人。”
华芳说着便站起身来,“我言尽于此,卓少好好考虑吧。”
王卓这才笑了起来,赶紧留住华芳,并且相比刚才的客气试探,这回倒是热络起来,“华姨,我可没说我不信,您看您,着什么急啊?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我父亲还不知道,我总得回去和他说说不是?”
华芳闻言,这才停住脚步。
王卓笑道:“当然,这件事还是要多谢华姨告知,不然我们王家做了冤死鬼还不知是怎么死的。”
华芳听了,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早就听说夏小姐聪慧,倒是没想到,她能把我们王家都算计进来。这事,如果不是事关王家,我倒是有些佩服她了。”王卓笑了笑,眼底神色确实阴沉。
“可她这是陷徐家于不义!想嫁进徐家,还把徐家往千夫所指上推,让徐家被人戳脊梁骨,这样的女孩子,徐家怎么可能让她进门?”华芳皱眉道。
王卓却垂眸笑了笑。
不见得吧?
他也不是傻子。如果徐老爷子当真因为此事对不允许夏芍进徐家门,那只需他老人家一句话就是了,徐家皆大欢喜。何需华芳今天来找他,把这件事捅出来?
捅出这件事来,徐家搞不好要受王家埋怨,何苦来?
除非这件事并没有使夏芍在老爷子心目中的评价降低,而又触动了徐家某些人的利益,这才有人想捅出来,和王家合作,阻止夏芍嫁进徐家。
王卓此时无法判断这件事是不是徐彦绍的意思,但徐家这么个政治世家,老爷子却显然偏爱在军界的徐天胤一些,徐家二房心有不满是正常事。
华芳今天来找他,自然不是好心,而只是寻求利益同盟而已。对华芳来说,阻止夏芍嫁进徐家是首要事,而王家失去联姻同盟也已成事实。对如今的王家说,失去苏家,若能换来徐家的亲近,那自然是不赔的。
所以,这合作,王卓很乐意。
“华姨,这件事我会回去跟我父亲说的,我们王家也不是任人捏圆搓扁的。我年纪还轻,很多事情日后少不了华姨多指点。”
华芳看一眼王卓,听出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同意以后有事多走动了。她笑了笑,“京城有些人,实在没有眼光。依我看,卓少才智一点也不纨绔,日后定是要前途无量的。”
“呵呵,承华姨吉言。”王卓微微躬身,谦逊,眉宇间却有浑然天成的傲气。他也自认为他不输人,只不过他不愿受束缚,不愿往军政两界发展而已。
华芳也笑了笑,这便起身告辞。她今天是抽空儿出来的,这件事不能让人知道,可不能耽搁太久。不过,临走前华芳回身笑着打量了王卓一眼,笑道,“卓少失了苏小姐,依我看倒不用太难过。我听说苏小姐为人骄纵,老话说得好,娶妻娶贤,找个好女孩,日后才能对卓少的事业有所助益。我们家岚岚倒是不错的,虽然免不了也有点千金小姐的脾气,但是还算识大体。就是年纪还小些,还没大学毕业。不过你们年轻人,都是在京城,离得也近,平时也不妨多走动走动。”
刘岚是徐彦英的女儿,华芳在此说这话,未免越俎代庖,很不厚道。若是让徐彦英知道了,必定要怪罪她。但华芳却不惧,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夸夸岚岚,说让年轻人之间多走动走动而已。王卓要是有心,他追上了岚岚,那就是岚岚愿意,徐彦英要是怪她,倒不如去怪她女儿。
呵呵,不过王卓在外的名声是京城纨绔,他追女孩子的手段想必高明。岚岚要是被追上,徐彦英一家就算是自降身价,她本来就是嫁出去的女儿,女儿又嫁给京城纨绔子弟,日后她们一家在徐家,还能有什么地位?
再让徐彦英一家支持徐天胤!
华芳打着算盘,面儿上只是笑了笑,便告辞离开了。
她走后,王卓盯着关上的房门,冷冷一笑。
华芳可真会打好算盘,她要是真心想让徐王两家联姻,何不让她的儿子徐天哲去追他妹妹王梓菡?
拿徐彦英这嫁出去的徐家人来卖他人情,当他王卓傻?
王卓冷笑,以前徐家对外总是一副同心同德的样子,外人很少能找到空子钻,结果到头来,利益之争,徐家不也是在所难免?
无妨,他就先当一回傻子,权当大家是互相争取利益。
只不过,这世上很多事,开了个头,就很难再回头了。华芳和他迟早是一条船上的人,到时候谁算计谁,那还真不一定!
王卓起身走到窗边,看华芳的车远远开走,目光顺着她离开的方向望向远处,眼神渐渐阴沉下来。
半晌,他一拳砸到窗台上,深吸一口气,阴沉冷笑。
好一个夏芍!
等着!
☆、第四卷 啸咤京城 第四十八章 降头师来京!首战!
华芳从王卓那里走出来的时候,一辆军用路虎停在了华苑私人会所里。徐天胤还没从车上下来,夏芍便迎了过去,“师兄,师父他们早上到了。”
“嗯。”徐天胤点头。他从军区赶来,身上还穿着军装,最后一线天光将他的肩头染得微黄,背影被天光勾勒得明晰,定定,微柔。他的目光落在面前含笑的眉眼上,即便两天不见,男人的眼神也依旧思念。
他伸出手来,将她拥住,习惯性把脸埋去她颈窝,寻找那令他思念的气息。尽管明天降头师就会到京,但在这时期,两人相见,仍有淡淡温情。
只是这回没相拥多久,夏芍便一愣,轻轻去推徐天胤。两人刚分开,便听见后头不少人跑出来看热闹,义字辈的年轻弟子们堵在门口,周齐为首,嘿嘿笑着。吴淑浅浅笑着,吴可脸颊微红,捂着温烨的眼,被温烨没好气地拍开。
“不就是抱抱吗?亲嘴儿我都见过!”男孩吊着眼角,眼望天,语气不屑。
“谁?谁?师叔祖吗?”弟子们刷刷转头围住温烨,周齐睁大眼问。
夏芍在门口听着,笑着轻蹙眉尖儿,脸颊粉玉般,也不知是晚霞染的,还是窘迫的。但她抬眸时笑容如常,慢悠悠看了温烨一眼,对弟子们道:“别听他的。小孩子就是爱装大人。你们要是信他,下回他该说他看见活春宫了。”
“活、活……”周齐刷地脸红了,弟子们看看夏芍和徐天胤,再看看温烨。男孩的脸竟也有些红,指着夏芍,“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最终红着脸败走。
胜利的夏芍笑得眼眸微弯,跟徐天胤进了会所。
两人去拜见师父,唐宗伯安住在夏芍的房间里,徐天胤一进房间便跟老人打了招呼,“师父。”
“来了?别总在部队里请假,有事晚上过来就行了,白天那些人也不敢妄动。”唐宗伯道,目光落去徐天胤身上的军装,又落去两名弟子牵着的手上,微微颔首,眼神欣慰。但随即,他又似想起什么,微微垂眼,掩了眼底的忧心。
徐天胤没答话,只走过去,在老人身旁蹲下,伸手去捏他的腿。
唐宗伯顿时无奈一笑,都说了他这腿好不了,这孩子每次见他总会先查看他的腿。
张中先在一旁道:“哼!这小子,就对他师父上心!他小时候我怎么说也教过他功夫,进来也不知跟我打声招呼!”说完又去看夏芍,继续哼哼,“这么好的女娃娃,居然能被这闷头小子追到手,真没天理……”
夏芍听了忍着笑道:“谁让您老在梅花桩上使劲摔人了?换成我,也记仇。”
“练武基本功都是摔摔打打出来的!不吃苦他哪有今天的身手?摔他,那是为他好!”
“小时候师父教我练基本功,我就没摔太惨。”
“那是你跟他路数不一样!”
两人一人一句,张中先瞪着眼,直叨念果然女生外向,还没嫁人,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师兄是同门,可不是外人。我的胳膊肘向来是拐向自家人的。”夏芍笑着跟张中先斗了会儿嘴,弟子们在一旁纷纷向徐天胤投注目礼。
师叔祖的真容他们是见过了,只是以前都不知他的身份,直到上个月网上流传出求婚的视频来,众人才知道他的身份。徐家的嫡孙,竟然从小就是玄门的弟子!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弟子们在这边好奇打量徐天胤,徐天胤却好像这些人不存在,专心蹲在地上,给师父捏腿,查看老人的腿部肌肉有没有萎缩。好在玄门心法对养气很有助益,唐宗伯已是多年的练神返虚的修为,日日养气调理,气血还算通畅,除了站不起来,双腿多年情况还算乐观。
徐天胤看过之后,这才起身和夏芍暂离会所,回到别墅里拿了几套衣服回来。晚上同门三十多人一起去吃了顿饭,回来后便都聚集到了夏芍的房间里,一起商讨对敌之策。
衣妮傍晚过来时便见过玄门的人了,唐宗伯早年在内地行走过,他竟知道衣妮的门派!
衣妮的门派属于黑苗中的一支,寨中女子代代习蛊,却很少远离村庄。当年社会动乱,疫病横行,唐宗伯南下,正走到苗疆一带,那里的人当时上吐下泻,不少人 便说是远处寨子里的草鬼婆下了蛊,纠结了不少人想去闯债,结果去的那几名小伙子,一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