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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道:“只要有路,我就能找出来。”
铁木真点点头,他忽然发现自己有这样一群部下,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于是立刻道:“沈白,赤老温,全军安危系于你们两人,你们务必在天亮以前找出一条通过杭爱山的道路来。”
“是。”两人答应了一声,一起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来临了。全体将士已经集合起来,众人聚在铁木真的身边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他们之中,没有人抱怨,更没有人害怕。这个时候,时间对于蒙古人来说,是即漫长又短暂的。每个人的心中都在等待,盼望……
终于,在东方的天幕露出微微的白光的时候,沈白与赤老温的身影出现众人的眼帘。他们飞驰到铁木真的面前,来不及下马,只是用力得向他点头,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铁木真大喜,立刻下令:“全军上马,跟从沈白他们出发。”
其实,用不着铁木真传令,众人已经飞奔向自己的马匹。在极短的时间内,蒙古全军已经整装上路,很有秩序得跟随着沈白与赤老温兄弟出发了。沿着一条人迹罕至的狭窄山谷,穿过了杭爱山。
东方已是大白,绚丽的朝阳腾冲天际,当最后一名蒙古战士的马蹄踏出杭爱山谷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蒙古军终于突破重围,踏上了安全的回家之路。
这时一阵纷乱的马蹄声传来,只见百余骑人马以及为混乱的形态像蒙古军这一边奔弛过来,离得近了,铁木真发现,为首的竟是王罕的弟弟札阿敢不。后面还有数百乃蛮的士兵在追赶。
如果是别人,那怕是王罕,铁木真也不会理睬,但札阿敢不却是克烈部中对铁木真最好的人,经常在王罕面见为铁木真说好话,因此铁木真立刻命木华黎,搏尔术,赤老温,搏尔忽四人领军去营救札阿敢不。追击的乃蛮士兵一见有援军,也不敢迎战,转身就退了下去。
当盔歪甲斜的札阿敢不来到了铁木真的面前,羞得抬不起头来。铁木真道:“札合敢不叔叔,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义父为什么会不辞而别,你又怎么会被乃蛮人追赶。”
札合敢不满面羞愧道:“铁木真,这一切都是札木合搞的鬼……”
原来昨天晚上,扎木合突然出现在克烈部的大营中,一番巧言令色,再加上桑昆在一边添油加醋,终于说得王罕动心,不顾札合敢不的反对,带领着人马连夜撤走了。那知第二天一早在半路上遭到了乃蛮军的袭击,克烈部的人马毫无防备,被杀得大败,王罕和桑昆也被乃蛮军重重困住,脱不开身了。而再找札木合的时候,才发现他早已经乘乱溜走了。
由于乃蛮军的注意力都有王罕和桑昆身上,因此札合敢不才乘乱冲出了重困,逃了出来,却在这里遇见了铁木真。
札木合,又是札木合。铁木真顿时全都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札木合设计的圈套,他先是说服塔阳不花,出兵在巴亦答剌黑隘口堵住联军,然后到王罕那里说动王罕留下铁木真,独自撤军,然后由乃蛮军在半路袭击克烈部。先击败王罕,回头再进攻铁木真,一石二鸟。只是唯一的遗漏就是没想到铁木真也找到了一条险路,通过了杭爱山。
札合敢不“扑通“一声跪倒在铁木真的面前,泣泪横流着说道:“铁木真啊,请你杀掉我吧,我愿意代我罕兄向你以死谢罪,只求你能救我克烈部的战士,别让乃蛮人杀光他们。”
铁木真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老者,连忙上前搀扶道: “札合敢不叔叔,快起来。我明白这一切都是札木合再搞鬼,你放心吧,我会立刻派兵去援救义父的。你们都劳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札合敢不下去之后,众将顿时群情激愤起来,
“大汗,不能去救他,不能再相信这个没廉耻的老狐狸了!”
“是啊,大汗,让汪罕见鬼去吧。”
“乃蛮人不宰他,我还想请令去砍他人头呢。”
“对,我们不如乘这个机会去袭击汪罕。”
铁木真摆了摆手,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铁木真才道:“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
刚才一直没有作声的木华黎这时才道:“大汗,我们应该去救援王罕。”
众将都是一怔,不解的看着木华黎,他加入蒙古部的时间并不长,但屡献妙计,俨然以经成为铁木真军中的第一智囊,众将也都很佩服,但却没有想到这时他会主张去救援王罕。铁木真却笑了起来,道:“木华黎,我们为什么要去救援王罕?”
木华黎微微一笑,道:“王罕一死,克烈部必然四分五裂,各位都想过没有,现在看起来札木合以经和乃蛮联手,我们能不能面对扎答阑和乃蛮的联手呢?”
众将听了,都沉默了下来。乃蛮是漠北西垂的大部落,论实力不在克烈部之下,现在虽说一分为二,但也不容轻视,以蒙古现在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同时对抗乃蛮和扎答阑联手的。
木华黎接着道:“如果我们救了王罕,他这一次也会大伤元气,为了对抗扎答阑和乃蛮,他必然还会和我们联合,而且,”他转向铁木真,“而且这一次是王罕背叛在先,我们救了他之后,大汗你以后就不在欠他什么,不用在事事都仰王罕的鼻翼了。”
铁木真哈哈大笑,拍着木华黎的肩头道:“木华黎,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转头又对众将道:“你们都听明白了吧,我们去救王罕也是为了我们自已。木华黎,博尔术,赤老温,博尔忽听令。”
“在。”四将立即出列。
“我命你们带五千人马先去救援王罕,我领大军随后赶来。”
“是。”
汪罕在次见到铁木真的时候,一张素来严峻的老脸也有些不知往哪里放。事实上情况以经险到了极点,自己的人马被早己等候多时的乃蛮大军冲了个七零八落,身边只有两千多人保护,两员大将都阵亡,连桑昆也中了二箭,好在都不是致命的地方,要不是木华黎,博尔术,赤老温,博尔忽四个人极时赶到,恐怕就没有性命再回黑林了。
他先痛骂了札木合一番,将全部罪责都推到他的身上,然后又拉住铁木真的手,哽咽着说道:“仁慈宽厚的铁木真,我最亲爱的孩子啊。天地神明啊,保佑我今生可以偿还欠你的恩情吧。”
铁木真道:“义父,以前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以后我们还是亲如一家人。”
双方又一次对天盟誓,并且约定,要联合攻打札木合,以报此次离间之恨。然后才各自离去。
王罕终于意识到,铁木真己不在是只羽翼未丰的雏鸟,而是一只足以迎击风雨的雄鹰。自己以后再也不能随意后使唤他了。而铁木真也终于正式摆脱了王罕的束缚,第一次在双方的连盟中取得了主导的地位。 然则,双方都心知肚明,裂痕毕竟已经出现,并将随着今后的草原争霸战的走向而愈发阔大,直至彻底决裂。只是目前还不是与对方决裂的最好时机。
第五卷 平南 九 广南练兵1
杨炎一行人回到了静江府之后,曹勋和高震两人也把这段时间里静江府的一些事情都向杨炎做了交待。在杨炎去了广州的这段时间里,摩尼教的大军也向宋军发动了进攻。不过各路驻守的宋军都按杨炎的指令,严守不战。摩尼教军发动了几次小规模的试探进攻,见宋军防守严密,也不敢大举攻击,双方就这么对持着。
而这时对广西地方军的整编和招募也都基本完成,一共整编了广西的地方军二万三千六百多人,分成前、后、左、右、中五军,分别由静江府兵马都监使刘天表,宜州兵马都监使蔡文虎,昭州团练使马彪,贺州团练使郭士雄,柳州团练使于成龙,出任各军统制。
招募了当地百姓一万三千多人,分成了踏白、游奕、胜捷三军。其中踏白军是以邕州的僮族人为主组成,由凌翔和黄明霞出任统制,融州团练使薛嵩任游奕军统制,连州团练使王鹏任胜捷军统制。
平均每军的人数在四干至五千左右,不过这些新军统称为广西军,以用来和马军司,步军司区分。这些军队的整编和招募到是花了曹勋和高震不少心血,士军的年龄,体格,身体条件,力量,耐力等等都是严格按招兵的标准来挑选的。
而多亏了光衍送给杨炎的药方,杨炎从临安带来的马军司人马也都有些适合了广西的气候,患病士兵大多都开始逐渐好转起来。以经可以重新开始训练了。而下一步也要开始对新军进行训练了。
“诸位都听着,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样的,把你们选来广西军里来,你们的饷钱就不会少一分。只是要你们去平灭摩尼教,上阵杀敌。如果你们练不好武功就不能上阵杀敌,不能上阵杀,要你们有何用?何况两军作战是杀人玩命的勾当,你武功练得好,练得高,就能够杀死敌人,如果你的武功不如他,就会被敌人所杀,白白送了性命。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好好训练,好好练武。练得好的有赏,练得不好受罚。如果谁吃不消也可以自己提出来,退了这份军饷,从那里来,回那里去……”
“退了这份军饷,从那里来,回那里去。那有这么容易的事情。”王奇在下面一边听着,一边想。王奇知道,站在高台上向他们训话的那个人就新任的广西制置使杨大人,而且这位杨大人就是远征黑阳山,固守横山砦,在仁修、广州大败摩尼教军赫赫有名的小杨将军。
不过这个人看起来到是好年轻,顶多也就二十出头。这么年经就当上了一路的制置使,听说还和公主订了亲,是未来的驸马。人和人可真是没办比。自己都混到快三十了,还是一个小兵,连浑家也没有一个。只能等到每个月发了饷之后,到窑子里随便找个女人来发泄一下。现在好不容易从地方厢军里挤进了禁军,那能那么容易就回去。
想到这里,王奇向左右看了看,张信,洪亮,尤海,雷铜刚这哥几个都在,不过还有三个人没有被选进禁军中来。要不然狮子街八虎又能凑齐了。不过这一次逃选禁军的还真严,不向当初参军时,报个名就行了。量体重,测身高,举石墩,拉硬弓,跑步,窜跳。那一样都是玩真的,幸好自已平时还练了几下把式,要不然也真是够呛。
王奇本是昭州的一个小混混,平时也干一些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的事情,后来因为赌钱把家当都败光了,为了混上饭吃只好参了军,在昭州守备司里当了三年兵,因为臭味相投,认识了张信,洪亮,尤海,雷铜刚这几个人。这一次杨炎整编广西地方军时他们几个都被选中了。军饷也从每月六十文钱上涨到了每月一百二十文钱。而且都成了正式的禁军,自然不愿意在回地方去。
但是进了禁军还规矩也不少,五十四禁令,十七律斩自然不用说,就是任何人没有将令不得无故出营这一条,王奇这觉得受不了,他本想着自己的饷钱涨了,正好可以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至少找女人时可以去找那些坐在绣楼里的,而不用去找那里站在路边拉客的。如果攒几个月,说不定还可以到怡红院里去过一夜,尝尝哪个小辣椒的滋味。也许攒几年钱下来,还能制几亩地,娶个女人,成个家。
不过王奇也是在昭州当过三年兵的,以前也听过什么五十四禁令,十七斩。其实还不就是一个摆设,没几个人把这些规矩当一回事。现在在这里还不是一回事,别人不说,就是以前自己的顶头上司,昭州团练使马标马大人肯定就受不了这些规矩。别看现在说的好听,看看到时候有几个人会尊守。
不过后来几天的事实却完全出乎了王奇这些人的意料之外,新军的训练强度之大,远远超过了王奇这些人的想像。每天上午练举石墩,拉大车,负重跑步这些东西锻炼身体。到了下午就由教官来开始督促他们练习武艺。稍有偷懒或是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就会遭到教官呵斥,有时还会挨几下打。
而最痛苦的就莫过于和教官对练,也不知是他们从那里请来的教官,手底下确实有两下子,虽然双方只是用的木棍,但木棍在教官的手中却变化莫测,总是能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打到自己身上。一天下来,每个人身上都会挨好几下子,虽然说并不伤筋骨,但打在身上也能起一道血印,火辣辣的疼。
结果第一天的训练一结束,王奇,张信,洪亮,尤海,雷铜刚就觉得全身连骨头节都酸痛,双臂无力,双腿就像灌铅一样。回到了营房之后,一头扎到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猛然就听“唉哟”一声惨叫,王奇邻床的尤海“腾”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嘴里还在不停的“丝,丝”吸着气。原来他倒在床上的时候正好触到疼的地方,一下子就又蹦了起来。
在另一张床止趴着的张信叹了一口气,道:“原来以为当了禁军会好一点,现在看起来禁军这碗饭可真不好吃,早知这样不如还回昭州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