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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的金军赶了回来的百姓,一见金军都吓得拐进侧巷里躲避。不过这时金军都忙着抢占皇宫,还顾不上理他们。宽大的御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金军在走动。
不多时完颜长之就来到了临安府皇宫的宁和门前。
这时先行领军进入皇宫的石抹燕山出来,向完颜长之报告,宋室皇族都以经撤离了临安府。皇宫里面无人看守,只剩下一些宦官宫女还来不及逃走的宦官和宫女,现在也以经被金军全都看押起来。不过在文德殿上发现两俱服毒自尽的尸体。一人穿着龙袍,而另一人穿着大臣的服饰。顿了一顿石抹燕山道:“居被看管的宦官说,这两个人是宋朝的皇帝赵昚,和宰相虞允文。不知是真是假,因此我暂时没有动这两俱尸身,只是派人看住了文德殿。”
完颜长之微微一怔,宋室的皇族全都逃离了临安,这一点早己在他的预料之中。因为自己进行的速度耽误了好几天时间,足够他们逃走。但不曾想到赵昚和虞允文会留在皇宫中自尽而亡。于是道:“你带我去看看,再另外找几个宦官来。”
一行人来到文德殿上,果然大殿上躺着两俱尸体,一人身形高大,穿蟒袍,佩玉带,另一人身着滚黄袍,绣五爪金龙,从服饰上看,确实是皇帝和宰相的服饰。
完颜长之转头问一边带来的几名宦官道:“他们就是赵昚和虞允文吗?”
几名宦官跪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颤声道:“正是。”
完颜长之点点头,他虽然没有见过虞允文和赵昚的样子,但也听说过虞允文身材极高,长有六尺四寸,现在看起来,到也对得上,看来多半是不错了,于是又问道:“怎么这宫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其他人都到那里去了?”
一个宦官道:“其他人都保着太子和太上皇幸架到谭州去了。前天就以经走了。那些品级高的公公们也都跟着去了,只剩下我们这些品级低的内臣,还留在临安。”
完颜陈和尚忍不住问道:“那么为何他们不跑?”
另一个宦官道:“我听皇上说‘天子死社稷’因此才留在宫里,而虞相公说‘天子死社稷,臣当死节’因此也留了下来。”
“哦!”两人听了,不禁也大感意外,再看看躺在地上的两俱尸身,神色之中也不由起了几分敬意。完颜陈和尚不由心生感触,道:“宋太祖的子孙,到底比太宗的子孙要强。”
完颜长之也点点头,赵昚是赵构的养子,其实的身份是宋太祖赵匡胤的七世子孙这件事在金国也都知道。也不由叹道:“当年东京城破,为宋朝死难的只有李若水一人而己,而现在赵昚身为南朝皇帝,竟可以为国死节,确实令人佩服。”转头又对随行的金兵道:“找两口上等棺材,先将他们成殓起来再说。”
这时石定越赶到皇宫,告诉完颜长之,临安的府库内的钱财,粮食几乎全部搬空。其他搬运不了的,也大多被一焚而尽,现在金兵正在忙着扑火。
完颜长之听了,也不由有些惊异,看来宋朝这可不是仓促的逃离临安,而是早有准备的撤离,至少也是在七八天之前就以经开始准备撤离了。和完颜陈和尚交换了一个眼色,也看出完颜陈和尚心中的但虑。仓促的逃离与有准备的撤离可就是两回事了,前者只是放弃一切的仓皇逃亡,并不足为惧,而后者则有时是保存实力的一种手段,等攒足了力量之后,说不定就会卷土重来。再联想到在广南还有近十万宋朝的军队,那么南宋的目地也就不言而喻了。
第七卷 南侵 六 公主倾情3
完颜长之立刻下令,只留下一千士兵全都撤出皇宫,并且将宫门封闭,把宫里的宦官和宫女仍然留在皇宫里。然后招集主要将领,在中书省的政事堂里议事。
众将聚齐之后,完颜长之才严肃道:“各位将军,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一次南宋是有计划的离开临安。他们随时都有可能重新来夺回临安。因此各位不要因为我们占领了临安,就认为南宋以经被灭亡了,更不能以为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而且宋朝在广南,在江南,在四川,都还有不少人马,绝对不可轻敌,因此现在每一个人都必须打起精神来,提高警觉,就像我们开始进军时一样。”
众将听了,齐声道:“是。”
在完颜长之身份站立的张鹄眼中禁不住露出敬佩的目光来。都以经占领了敌国的国都,如果换了是一般的将领,在这种时候只怕早就骄横满了,古以来有多少名将都是在大胜之余,骄傲满得意忘形,放松了警惕,结果被敌军反扑,功亏一篑的。而完颜长之在这时还能保持这样冷静的头脑,清晰的判断局势,并且及时调整全军的心态,所谓名将,也不过如此吧。
完颜长之满意的点点头,又道:“石抹燕山、石定越、蒲察定住听令。”
三人急忙出列,道:“末将在。”
完颜长之道:“你们三人各带五千骑兵,石抹燕山从严州方向、石定越从婺州方向、蒲察定住从绍兴府方向追击宋朝逃离的人马。如果发现有逃离的官员,不许杀害,一定要把他们捉回来见我。”
日头以经偏西了,将西边的天空映成一片红彤色。将车仗、行人、马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对于好几天不见阳光的人来说,确实是难得的美丽景像。
杨家的车队一行以经到达了饶州地界的德兴县城前,杨安以经命田楷带人先进德兴县城中报信,要求县衙安排住所,其人都停下来暂时休息。
这时田楷以经从城中出来,走到流苏和严蕊的座车前,道:“二位夫人,城里的知县、县丞、衙役们都早就跑光了,不过县衙到是空了出来,我守住县衙,请夫人一行进城休息。”
严蕊看了看天,道:“田统领,现在离天黑至少还有半个多时辰,难到不能再向前走一段路吗?”
田楷道:“回禀夫人,如呆再向前走,几十里内都没有可以住宿的地方,那么就只能在野外露营了。现在路上的流民越来越多,只怕野外露营太不安全。因此今夜还是在城里休息安全一些。而且今天早些休息,大伙儿养足精神,明天也好赶路,争取明天一口气赶到隆兴府。我还准备派人连夜骑快马先赶到隆兴府,请曹、高两位都统派人马来接应。”
严蕊听了,也觉得田楷说得有道理,于是点点头,道:“田统领,那就有劳你了,今晚我们就在德兴县里休息吧。”
一行人进了德兴县。只见县城里也是一片乱糟糟的样子。几乎家家户户都关门上锁。不时还有人推车挑担的逃出城去。街上随处可见东倒西歪靠墙休息的流民。还有好几间店辅的门窗都以经被人砸开,里面柜倒凳翻,早己被洗劫一空。车仗走过。只见在相邻的一条街上,有百佘流民围着一家店铺,正在拼命砸门。哭声、喊声、撕打声随处都可以听到。
沿路上这样的情景见得太多,众人也都见怪不怪了。好在他们一行有全副武装的士兵保护,虽然有一些流民跟在后面,但却也无人敢上前来打搅。
一行人平安的来到了县衙。进去之后,便将县衙大门紧紧关闭,并派人、流苏、严蕊等人这才都下了车。先在县衙的大堂上安坐休息。杨安去安排士兵们守卫县衙的各处出口,杨全安排人烧火做饭,又派人上街去休息的位置,只有流苏在大堂上陪同着她们说话。
上上下下忙碌了快一个时辰,总算是都安排妥挡。这时饭菜也都做好,派出去的人居然还敲开了一家酒店,卖回来不少酒菜。今天到是离开临安以来,吃得最丰盛的一顿饭。连士兵们的饭食也吃得比平时好一些。
吃完饭之后,天色以经黑了下来,屋里也点上了灯烛。老王妃、杨老夫人这样上了年纪的人都早早的休息去了。流苏伺侯杨老夫人休息,林姹紫、林嫣红姊妹两人去照顾收留的七个孩子。严蕊却不放心,和杨安、杨全一到又把县衙里各处都查看了一遍,确定都没有纰漏了,这才安下心来。
查大叫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等声音。按着就是脚步声,撕打声,还有叫骂声。
严蕊微微皱眉,忙和杨安、杨全一起赶了过去,只见有四五个家人正将一人按到在地上,有两个正挥拳痛打,还有三四个拿着棍子,在一边看着。
严蕊忙道:“都住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家人们才发现了严蕊和杨安、杨全,除了有两个人继续按着那人之外,其他人都赶忙站起来向严蕊了施礼,道:“三夫人,是您来了。”
严蕊这发现被他们按在地上的竟是一个孩子,道:“这是怎么了?”
其中一个家人来到严蕊面见,道:“三夫人,我们抓住了一个贼。这小子不知从那里偷偷的溜进来偷东西,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抓住。”指着已额头上的一个大包,道:“这就是让这小子用弹弓打的。”
第七卷 南侵 六 公主倾情4
被按在地上的孩子挣扎叫道:“我不是贼,我……”
说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家人踢了一脚猴崽子,你还敢嘴硬。” 说着举起手里拿着的两个馒头不是贼?这可不是你偷的吗?” 说着又要去踢他。
严蕊忙道:“住手,不要打他。先把他放开,让他起来才说。”
家人们听了严蕊的话,虽然有些不甘心,还是松开了那个孩子。那孩子爬起来之后,严蕊这才看这孩子大约十二三岁年纪,衣服上尽是补丁,还破了不少地方,满面灰土,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擦破了几处,流出血来。显然是被家人打成这样的。
严蕊微微皱眉,有些发愠对家人们还是个小孩子,就算是偷了点吃的,那也是因为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没有办法,你们怎么能这样打他呢?”
众家人互相看了看,现在也觉得自己刚才做得过份了些,都讪讪的不说话。
那孩子听了,“卟通”一下给严蕊跪到人,你行行好,我娘以经有好几天没有东西吃了,你就行行好,给我一点吃的东西吧。” 说着连连给严蕊磕头。
严蕊赶快过去,拉起那小孩起来吧,不用这样。” 然后又吩咐一个家人道:“就去给他拿几个馒头来吧。” 家人去了之后,严蕊又拿出一块手帕,递给那小孩血擦一擦吧。”
小孩接过手帕,擦了擦脸上,眼泪却留了下来,声音有些哽咽道:“夫人,您真是好心,我……”
严蕊也看得心里发酸,其实她本打算将这小孩也收留下来,但听说他是和他母亲在一起,不知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们一起的还有没有其他人。如果连大人也收留,乃了怕又遭来流民的围堵,前两天发生的事情至今还心有余悸,因此也就做罢了。
一会儿家拿来一个口袋,装了十多个馒头。交给那个小孩。严蕊又拿了两贯钱,递给小孩在外面很危险,你自已可要小心。不要让别人看见你带了吃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去。”
那小孩接过了钱和口袋,看着严蕊,忽然又给严蕊跪下夫人,多谢您了,能不能告诉我您是那家的夫人,您的大恩我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达的。”
杨全也过来,轻轻拍了拍那孩子,杨将军知道吗?我们是小杨将军的家人,她就是小杨将军的三夫人。小鬼,今天你算是运气好,遇到了三夫人,如果是别人,还不把你打个半死。以后可要小心。现在外面很乱,我叫几个人送你一程吧?”
那小孩眼睛一亮,有些兴奋道:“原来是小杨将军,我听说过。我自已有办法,不用你们护送。”说完给严蕊连磕了三个头,又道:“三夫人,我走了。” 说着起来转身来到院墙也的一棵大树边,手脚并用,几下就爬上树去,翻过院墙而去了。
什罗鸠摩站在山涧边,看着奔腾咆哮的激流。大雨过后,山涧仿佛又涨了许多。虽然现在的雨比刚才小了许多,但他的全身也被淋得透湿。
这时只见人影一晃,他的身边又多了三个人。
什罗鸠摩道:“怎么样,有什么线索没有。”
多尔甲道:“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发现。”
布达拉道:“我也没有。”
察海也摇摇头才那场大雨把所有的痕迹都冲得没影了,否者一定会发现什么?天目山这么大,现在该上那里去找杨炎。”
其他两人也都沉默,在失去踪迹的情况下,想在天目山里找两个人,实在不亚于大海捞针一样。
什罗鸠摩却微微一笑们虽然失去了杨炎的行踪,但杨炎不可能一直躲在天目山里不出来。现在临安肯定以经被长之攻占,通向建康府的道路也被封锁,他只有可能翻天目山,向西南方向前进,设法赶到江州或是回南方去,因此我们不必刻意去搜索他的行踪,只要在天目山的西南方向等着他就可以了。”
其他三人都点头称是。
赵月如缓缓睁开眼,但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忽然一道白光划破了黑暗。一个宫装女子的身形在白光中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