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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笑道:“若是不信,你可以找一本我没读过的书来啊!”
萧子逡笑了笑:“九坡,别胡闹,我相信十七少确实有着异于常人的记性力!”
“王爷,这也太离谱了吧!”九坡仍旧不信,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本发黄的书递到太平手里,“你若能把这个背出来,我才信你!”
太平一见大乐,这是一本武功秘籍,封皮上写着“烈阳掌”,太平没有听说过,想来这是一种独门功法。
“这是你的独家功法?”太平问道。
九坡点头:“那是,所以说我这本书,除了我师父和我,谁也没看到过,你有本事背下来,我就信你真的是过目不忘。”
太平嘿嘿笑道:“你一个小太监,居然还能练这么霸道的掌法,厉害厉害!”
“谁说我……”
“九坡,闭嘴!”萧子逡阻止了九坡尚未出口的话,饶有兴趣地看向太平,“你怎么知道他是太监?”
太平摸了摸鼻子,讪讪道:“你不是王爷么?跟在王爷旁边贴身侍候的,不是太监是什么?”心中还加了一句,难不成你靖王真如某些传言说的,喜欢男色,这是你的男宠?这话她可不敢讲。
“哈哈哈……”萧子逡笑道,“十七少说的是,九坡公公,你就不要掩饰了!”
九坡很是郁闷,满脸幽怨地看向太平,最近是怎么了,流年不遇,居然有两个人将他当成了太监,一个是慕家那位三姑娘,一个是眼前这位十七少,九坡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到庙里去烧烧香了,再给人这么误会下去,他生怕哪天办事不力,王爷真给他变成了太监,那可就惨了!
在这个时间里,太平根本没闲着,接过烈阳掌的功夫她就翻开第一页看了下去,将其中的图文牢牢记在脑海,她发现额间的花瓣每多一瓣,她的记忆力就会更强一分,现在她的大脑好比一台高速扫描仪,烈阳掌本就是薄薄一小册,图多于文字,不一会儿她就给记在了脑海。
当九坡看到太平翻到最后一页时,才意识到若这个十七少真的记下来,自己就是泄露了师门秘籍,不由得一惊,伸手道:“还我吧,你也不用全记下来,只要你记得其中一段,我就信你了。”
太平将秘籍还他,说道:“仓促之间,确然不能够全部记住,这之中有些词又生涩难懂,难免有些疏漏,我就背一下试试吧。”
太平从开头背了起来,完整的背了几段,故意装作记不住的样子道:“你再给我看看,我一定能够全记下来。”
九坡小心地护住胸口,秘籍被他放在了那里,他摇头道:“很好了很好了,你已经背得很多了,我相信你,这个就不给你看了。”
萧子逡赞道:“十七少果然大才,有些神通,试问做什么事不能成功,难道小小年纪,能够创下幽云十二坊这份基业,本王敬服!”
“王爷谬赞了,别的事咱也不爱做,就喜欢些被文人骚客唾弃的俗物,金子银子大铜钱,无一不爱,所以么就只能做个生意人了,王爷既然能够开赌馆,想来对这些东西也不排斥,你成了幽云十二坊的股东,相信假以时日,等幽云十二坊在京城站稳了脚跟,你绝对能够日进斗金。”
“哈哈哈!那本王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了,十七少,我们要不要喝点酒,为咱们的合作成功表示一下庆祝?”萧子逡问道。
太平嘿嘿笑着摆手:“多谢王爷,在下不能够喝酒,不如咱们以茶代酒表示一下即可。”
“为什么?可是不胜酒力?”萧子逡问道。
太平说道:“因为身体的原因,滴酒不沾,还请王爷见谅!”
萧子逡重复道:“哦,是吗?滴酒不沾!”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快到太平也没有察觉。“那么等十七少身体好到可以饮酒的时候,咱们再把酒言欢!”
一切都很顺利,太平却在心力感到了一丝不安,也许是她的一生基本上就没有过安生的日子,现在的一切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人性是怎么样的,她最清楚不过,就算外表风平浪静,可是蒋氏没有放弃要算计她,最为好笑的是周氏母女竟然也在算计她,这两厢里的算计冲突在一块儿,却能够让她置身事外,趁机脱身。
慕云飞虽然是太平的亲爹,可是前十五年靠不住,现在她又如何相信他呢?所以太平决定不能够将希望全然寄托在慕云飞的身上,她必须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要不是大晋的户籍制度太过严格,她可能早就离开去过自己的了,问题是十七少只是个虚构的人物,他不能够摆放在阳光下。
就连辛无殇也一样,他现在能够堂而皇之地出入幽云十二坊,是因为他用的就是自己的本名,他的户籍就在京城,没有人知道他就是二十多年前名闻江湖的毒王褚千秋,也因为是化名,所以他的仇家才不容易在芸芸众生中找出他来。
这也是太平之所以要急切找靖王合作的原因,有他护着,没有人会来查幽云十二坊里的十七少是何许人也,高层人物要护的人,下面哪个不看看形势?
如果有人怀疑他的身份,一路查下去,十七少就是慕太平的事就瞒不住,而她是慕家之女,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出嫁后好歹嫁妆是自己的,没有出嫁前,她所赚的一切财产,都是属于她老爹,不属于她自己,所以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慕太平有这么一大份家当。
太平现有的财产,大多落的是水铃铛的名字,她准备早点将鎏金摘出慕家,然后落到她的名下。
那天太平已经和蒋氏商议过了鎏金的事,蒋氏答应她,她嫁进苏家的那一天,就会把鎏金的卖身契给太平,太平答应了,反正嫁进苏家这个计划,除了她,所有的人都在盼着实施,看样子是躲不过,到时候一切交给周氏母女,她带了鎏金,完全可以远走高飞,该干嘛干嘛去。
嫁期定在五月初六,和苏家交换了庚贴,慕云飞对太平的态度愈显温和,他没有想到惜妃娘娘会那么喜欢太平,为这个事还特意召了他们夫妇进宫,将他这个女儿夸得跟一朵花儿似的。
惜妃娘娘说:“慕大人,咱们两家以后就是亲家了,我们苏家没什么亲人在京城,以后啊,本宫就把慕家当成娘家了,我兄弟还得请大人多加照拂。”
慕云飞闻言岂有不喜的,他当初原道娶了蒋氏,可以凭着蒋家的财力一飞冲天,谁想到二十几年来也只混到个三品官,离他的理想还差了一大截,现在好不容易与宫里的贵人拉近了关系,哪有不乐意的。
从宫中回到家,慕云飞把太平唤过去,将婚期的事给她说了,太平听后没有说什么,似乎对苏家这门亲事已经从心里接受了。
对于她的安静,慕云飞表示了满意,他还道太平会像先前一样,强调她不想嫁,没想到她这么平静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之之前,蒋氏为了让戏更真实一点,还支使慕月蓉闹了一场,慕月蓉闯到慕云飞的书房大闹一通,意思就是她还没嫁,哪里轮得到太平,苏家那样的人家,也只有她这个嫡女配得上,太平不配。
慕云飞大为光火,头一次打了这个最宠爱的女儿一巴掌,再次将慕月蓉禁了足。
“苏家这门亲事,很是难得,要知道你大姐都怪爹偏心于你,闹了一场,从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你母亲是真心对你,以前的一些不愉快,就忘了吧!”慕云飞对太平说。
太平笑了笑,说道:“其实大姐说的没错,她是长女,婚事应当她在先,女儿愿意退让,若是爹为难,就让大姐嫁过去吧,我没意见。”
“她那是胡闹!”慕云飞道,“人家苏家看上的是你,惜妃娘娘今儿还将你夸赞了一番,看来上次你在宫宴上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你大姐我将她禁了足,等嫁进苏家,再放她出来。”
太平心想,这样也好,到了那天更方便周氏和慕晓琴行事了,她只是好奇那两个既然打定主意了要冒充,会如何处理她这个当事人?貌似周氏还确定,这些日子没听她具体提到。
“爹找我来,还有其他事情吗?”太平问道,基本上每次她这么问,慕云飞就会让她离去,今儿却没有。
慕云飞说道:“你别急着走,学了这么些日子,先生们都说你的课业不错,为父却还没好好检查过。”
“爹要检查哪一项?”太平问道。
“我听说苏幕染最爱音律,你若是学得好了,将来夫唱妇随,也是一段佳话,桑梓,把我的琴拿来。”慕云飞吩咐道。
“是!大人!”桑梓从敞开的门外进来,走到书房一角,找开一个尘封的柜子,抱出一尾琴来。
慕云飞接过琴,放在琴案上,端坐琴前,伸指拨了一下弦,弦音泠泠,显示出这琴乃是上品。
他招手叫过太平,将位置让给了她,脸上带着几分惋惜,说道:“这尾琴就交给你了,它原先曾是你娘之物,你娘将它送给了我,它一直跟在我身边,现在,我又把琴送给你,希望你能像你娘一样,用它弹出世上最美妙的曲子。”
原来这是洛氏的琴!太平伸指拂上琴弦,不由自主地,一曲《莫失莫忘》从手指间倾泄而出。
慕云飞听得有些发愣,仿佛陷入了回忆,琴声歇住半晌,方才问她:“这是什么曲子?是燕先生教你的?”
太平抬头看了看被琴声吸引而来的蒋氏,微微一笑,摇头道:“不是,这是我娘以前常常在嘴边哼的一首曲子,她从未对我说过她会弹琴,我想,也许她心里是想为爹弹一曲的,可惜到死也没能如愿,今日便由我这个做女儿的代劳了,爹觉得好听吗?”
“好听!”慕云飞的脸上滑过一丝尴尬,点头道。
蒋氏听到太平对洛姨娘的称呼,脸色阴沉下来,不过在对上慕云飞时,她还是挤出了一张笑脸。
“老爷,你这是在考究三姑娘的琴技?”
慕云飞点了点头:“你来了!坐下一起听听吧。”
“我听说……这曲子是洛姨娘留下的?”蒋氏将姨娘两个字重重咬了一下,“洛姨娘的琴艺原先就是府里最出众的,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看来三姑娘倒是从了她姨娘,才学了这么些时日,就能有这么出俗的功力,可见得在这方面是有天份的。”
慕云飞“嗯”了一声,转向太平道:“还有书法和诗,我也不命题,桌上有纸有墨,你就随便写一首诗来我看看。”
太平笑道:“我娘还给这首曲子配得有词,爹不想听听吗?”
慕云飞看了看蒋氏失了笑容的脸,咳嗽一声道:“你娘不是在这儿坐着吗?你这丫头,学了这些时日的规矩,难道还没学明白?洛氏是你姨娘,你得称呼她姨娘。”
“可是以前我一直是这么称呼的,爹您都没说什么,怎么今日……”她看了看蒋氏,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有些羞涩地说道,“哦!是女儿疏忽了!乡下地方的人可没城里这么多讲究,不兴娶妾的,所以……”她冲蒋氏笑了笑。
蒋氏手中的帕子攥得死紧,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一不小心断了一根,钻心地痛。
慕云飞只希望赶紧转移开这个话题,便道:“不是说有词吗,你且唱来听听。”
“好!”太平重新拨弦,在乐曲声中唱道:“晚风拂帷裳孑影无灯伴,相离莫相忘,天涯两相望……”
其实这哪里是洛氏所作的歌曲,明明就是她自己弄了一首前世的曲子来唱给慕云飞听,不过是想给蒋氏添添赌,也试探一下慕云飞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她觉得慕云飞对洛氏的态度很奇怪,若是不爱吧,听桑梓说,这书房先前便是洛氏整理的,自她去后,这里的东西原封不动,位置一丝儿没变过;可若是爱吧,为什么慕云飞会任由洛氏放逐庄子,自生自灭?
一曲终了,蒋氏的笑容更显牵强,太平可以看到那勾起的嘴角边肌肉在轻微地弹动,慕云飞的眼中却涌起了一丝泪花,只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很好听的曲子,难为你姨娘了!”他说道,示意桑梓上前侍候,“下面写首诗来给为父看看吧。”
太平这次没有再拖延,道了声“好”,走到桌前,桑梓已铺好了纸,研起墨来。
这个时间太平在架上挑了一支粗毫,倒是让桑梓微愣了一下,粗毫要想写好字,一般比较困难,它比较考究力量,女子向来是不用粗毫的,她没想到太平会选这个。
太平冲她一眨眼,悄悄儿说道:“选粗点的笔,可以少写点儿,免得多了费脑子。”
桑梓难得地笑了,看了一眼端坐堂前的老爷和夫人,他们两个正在说话,显然没听到这边的动静。
“姑娘好打算,不过奴婢还是建议姑娘换一只笔好些。”
“不用了,就它了!”太平笑道。
桑梓点了点头,磨好墨,示意太平可以了,太平这才提笔蘸墨,洋洋洒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