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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放心吧,银票什么的,奴婢都收好了贴身带着,绝对不会给人瞧见,您教奴婢的那些,奴婢都记得,不会给姑娘丢脸的。”
鎏金有些激动,京城,那可是天子脚下,对于那个从未去过的繁华之都,少女也有着一份期待,她很积极地指挥着庄子里的人收拾起来,鸡鸭鹅的捉了装上笼,秋天里收的庄稼捡了些好装好,姑娘年节上进京,总不能空着手去,各处都要打点打点,不管礼物轻重,心意是要到的。
看了一阵,见自己指派的人都还算得力,鎏金回到了屋里,看到太平在做针线,接过来做着,和她聊起来。
“姑娘,事情都安排好了么?您这么一走,生意上的事不要紧吧?”
太平说道:“那是自然,都安排好了。”
“那个老乞丐呢?”鎏金问道。
她尚不知口中的老乞丐就是太平的师父,知道自家姑娘遇到了高人指点,今时不同往日,但是鎏金从来没把自己见到的老乞丐与太平口中的师父联系在一起过,只因为老毒物故意为之,在她面前一直就是初见时那个腌臜模样。
太平觉得老毒物似乎有易装僻加轻微的人格分裂症,喜欢扮演不同的角色,也不知是不是被仇家给追怕了。
“他呀,你更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安排,不会饿着他的。”太平笑道,要是鎏金知道幽云十二坊那个胖得像个皮球的老板就是她无比同情的老乞丐,不知怎生着想。
“姑娘,您说我们还会不会回来了?”鎏金留恋地看着庄子,对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原来恨不得远远地离开,如今却生出了几分不舍。
太平笑了笑道:“不过是暂时离开,幽云十二坊在这里,总是会回来的。”
鎏金明知道回到京城一切都有老爷夫人作主,回不回得来可不是由太平说了算的,可她就是相信,只要姑娘愿意,她一定有办法。
“奴婢舍不得咱们亲手种下的那些树,也舍不得洛姨娘,舍不刘嬷嬷……”鎏金红着眼睛道,“姑娘要走了,去看看姨娘吧,她知道姑娘能够重返京城,一定会很开心。”
太平沉默着点了点头,两人备上香烛,进到山中,一处小树林里,两座孤坟并排而列,透着几分凄凉。太平恭恭敬敬地给洛姨娘上了香,磕了几个头,待看到她对着刘嬷嬷的坟头也磕了几个头时,鎏金忍不住流下了泪。
一个仆人能得主子如此对待,真的值了,她想到刘嬷嬷临终前的叮嘱,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辜负刘嬷嬷所托,她会用生命守护姑娘,谁若想动姑娘,除非踏着她的尸体过去。
姑娘已经及笄了,这次回京,老爷一定会给姑娘许配人家,鎏金一方面期盼着姑娘能够早日许人,有个归宿,一方面又担心老爷给挑的人家不好,毕竟上头还有个大姑娘。她的心头藏着一件事,可是她答应了刘嬷嬷,等姑娘出阁的时候再告诉她,鎏金很纠结,忍了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太平并不知道她的心思,晚间听鎏金提起自己的亲事,躺在床上也发了一会儿愣,京里那些人怕她克着旁人怕了这么多年,如今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不怕了,既然接她回去,想来是有缘故的,她的猜测也和鎏金一样,除了要把她嫁出去,她想不出慕家人想起她的理由,只不知会让她嫁个什么样的人,是有了人选还是待定?若事实真如此,自己要由着他们摆布么?
这古代的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慕云飞真的提起,她该怎么办呢?她可不想这么早就嫁人,再说她一个庶女,只怕慕云飞给她挑的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人家。还有一个问题,她上面还有两个,大姑娘和二姑娘都未定亲,却先想到了她,这些人操的是哪门子的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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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告别
更新时间:2013…1…15 21:41:13 本章字数:3165
太平离开荆州的时候,穿着沙绿金鹦鹉锦袍,系了条蓝妆花凤缎裙,外面还罩了件白色的狐裘。爱豦穬剧这身衣裳自然不是她自己买的,她的私人财产除了鎏金贴身保存的银票,别的一样没带走。
蒋氏根本没给过太平什么好东西,更何况她送来的那些东西都会被手底下的人层层克扣,到了太平这儿,基本上剩不下几样好的。一个被放逐到庄子上的姑娘,吃穿用度都由京城老宅统一支配,四季衣裳也由那边打理,太平那些好东西自然是不能拿出来的,否则她如何解释来源?
也不知蒋氏是为了做给外人看还是怎么想的,这次竟不同以往,让两个儿子带了好些吃的穿的给太平,倒让太平有些吃惊,这其中就包括了身上穿的这一套,尤其是这件白狐裘,白狐难寻,难为她竟舍得,听慕蕴涵说,蒋氏特意交待了带给太平的,连慕月蓉吵着要都没给她。
太平想到这些东西一路从京里坐着马车过来,马上又要搬走,暗中撇嘴,心道蒋氏简直是折腾人,还好东西不用她搬,反正有下人有车子,就让慕蕴涵操心去。
鎏金准备的年货自然也一箱一箱地装上了车,慕蕴涵说是京里都有,用不着带这许多,太平却坚持要带,说京里的是京里的,这是她自个儿养的鸡鸭,自个儿种的粮食,带去给府中的父母尝尝,是她的孝心,慕蕴涵无奈,只得临时又租了几辆大车。
走的时候,鎏金最后看了一眼庄子,转过了身,才上车,刘喜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依依不舍道:“鎏金姐姐,到了京里别忘了我,记得给我写信!”
鎏金掀着车帘对他连连挥手,哽咽着道:“我会的,小喜子,你也要记得天干时帮我给树浇浇水。”
“姐姐放心,等来年结了果,我一定找人捎去给你。”刘喜应道。
刘喜是个孤儿,流落到此,受过鎏金一饭之恩,在庄子上帮人做做短工,后来庄头看他机灵,自己也缺人手,便留了他下来,这孩子感恩,认了鎏金做姐姐,本来鎏金央求太平带着他一起进京的,太平给拒绝了。
刘喜是自由身,若是他要随太平进京,除非卖身为奴,刘喜自己愿意,太平却不想这么做,她对鎏金说:“你自己都是个奴隶了,何苦把他也拉进来,我知道你们信任我,那就更别这么做,听我的,就呆在庄子上,回头到了京里,我设法将你的卖身契拿到手,还你一个自由之身,你就可以回来和他团聚了,你这些年积攒了不少钱,到时候是买地种也好,做生意也好,自个儿作主,多好!”
鎏金当时感动得跪地磕了三个响头,直言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太平的这份恩情,太平看着她磕得红肿的额头,心中暗叹,她生来是个多疑的人,谁也不信,只信自己,但是在与鎏金的相处中,鎏金的一心为主让她受到了感染,她的骨子里有一种从不曾有过的情绪慢慢滋生,那就是——信任!
鎏金是太平在大晋朝唯一一个能信任的人,辛无殇那个老毒物就算是她的师父,她也防着几分。有时候太平也想让自己不要这么多疑,可是经历过那个年代,担任过那种工作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得到这一点?
放养在庄子上唯一的好处是没人管束,甚是自由,不像京城的姑娘们,只能困守在府中那一亩三分地上,出个门后头还得有人跟随,做什么都像在人的监视下。太平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对着外面挥了挥,算是对以前的苦难却又自由的日子告别。
靖王与慕蕴涵兄弟俩走过来,太平看着他们身边的高大骏马,眼里透着渴望,纵马奔驰,太平所欲也,她非常喜欢骑马这项运动,可惜在她所处的时代,马这种动物已经绝种了,她只在电子视频上看到过它们的画面。
“当灾难来临时,越是温和的动物越不容易应对灾难,相反那些狠戾的动物反倒能够存活下来,这与达尔文的适者生存是一致的,为了生存,他们甚至会自相残杀。”对她说这句话的那个人是个英德混血儿,十七年蝉的人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他的代号是零七,不过大家都叫他杂毛。
他曾经是太平最好的搭档,最贴心的朋友,可是当知道他是敌人打进十七年蝉的间谍时,太平亲手结果了他,他临死时的眼神一直映在太平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没有愤恨,没有不甘,仔细想起来,似乎那眼中流露出的是解脱,太平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那样的眼神。
太平重生后,总是想起杂毛说过的这句话,她越想越觉得杂毛说的其实很有道理,人类岂不就是动物中最残忍的,若论起自相残杀的手段,人类在所有生命中当居第一,若不是一些人利欲熏心,也不会让地球这个人类的美丽家园变成杀戮的战场。
在那次大灾难中,她也活下来了,并且最终成了举世闻名的十七年蝉中的一员,若按杂毛的话推论,她应该也是个狠戾的人,若非如此,她对杂毛下手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利索。
“三姑娘怎么了,可是不舒服?”靖王的话打断了太平的思索,将她的神思从遥远的未来拉了回来。
她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多谢王爷关心。”
靖王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蜡黄的小脸,眼圈那里都是青的,才隔了一夜,这姑娘看起来更糟糕了,看来丫环说的不假,她还真是……他却不知这张脸不过是一层伪装,这是太平从老毒物那儿学来的手艺,中药真的是个好东西。
上天让她重活一次,也许就是为了满足她多年来的心愿,重回那个美丽的、没有被污染和战争毁坏,最终引来大灾难差点破灭的家园。
“哥哥,我能骑马么?”太平却忘了自己的伪装,目光被那马牵引着,舍不得移开。
“你会骑马?”靖王惊讶地问道。
鎏金悄悄扯了一下太平的袖子,太平忙道:“不,不会!我是想……和大哥共乘一骑,我从来都没骑过马……”
慕蕴涵笑道:“你身子不好,我们又是在赶路,等回了京,把身子养好了,大哥一定给你买一匹性子温和的小马,如何?”
太平点了点头,心道或许自己这病应该早些好,毕竟学骑马的诱惑还是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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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同车
更新时间:2013…1…15 21:41:23 本章字数:2989
太平的脸上似是感到了一丝烧灼,侧眼看去,靖王的目光定在她的脸上,见她侧目,勾唇一笑道:“本王恰恰与三姑娘相反,这大冷的天骑马哪有坐马车舒服,不如咱们都坐马车好了,反正那车也宽畅。爱豦穬剧”
慕蕴涵闻言道:“王爷说的有理,不如咱们都坐马车吧。”
慕蕴诃说道:“大哥与王爷陪三妹妹坐马车,我还是骑马吧。”
在慕蕴诃看来,爷儿们就该骑在马上,马车那是女子坐的,他爹是文官,外公舅舅也都是文官,总拿之乎者也那套框住他,难得如今离了宅子,他可以放纵一下,这种机会又如何会放过?最好路上再碰上些什么惊险的事儿,让他大展雄风表现一下,回去后也可以在几个好哥儿面前吹嘘。
慕家这位二少爷不爱学习,从小尚武,但是家里又不许他学武,不管是慕云飞,还是他的外祖父都不怎么瞧得起武官,认为武官都是些莽夫。
喜欢的不能学,不喜欢的被强迫着学,慕二少自然学不进去,搞到最后文不成武不就,两样都没学好,只得靠着他外祖父和老爹的关系弄了个校书郎的职位,与京里一干纨绔子弟混在一起。
他虽然本事不如何,一张嘴却很能说,也是他运气好,有一回碰到了微服到六部巡查的皇帝,别的人都在忙,没空理会皇帝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人,只有慕蕴诃这个二世祖没事干,见来了一号没见过的人物,就上去问了个仔细,皇帝假称是礼部尚书的亲戚,是来寻人的,慕蕴诃见他回答得头头是道,于是排除了此人是混进礼部捣乱的嫌疑,与人摆谈开来,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吹得天花乱坠。
皇帝不动声色地回去了,却是在户部尚书面前提了一下慕蕴诃,不明所以的户部尚书回去后就赶紧将排在最末的慕蕴诃给提了一级,让他从一个从九品的虚职转成了一个正宗的九品芝麻官,也算是正式踏足了官场。
老尚书借着慕蕴诃请大家吃酒的机会,打听清楚了事情原委,悔得肠子都青了,直恨自己当时为何偏偏要出门,没赶上皇帝出巡,还让这小子在皇上面前露了个脸,卖了个乖,早知道不升他的职了,皇帝只怕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不过就这么一提罢了。
不过老尚书很快又释然了,慕家的势力摆在那里,能给他家卖个好,那也不错,便不时地也派些好办的差事给他做。没想到慕蕴诃这小子坐下来校对文稿什么的不行,让他跑腿倒还蛮勤快的,事情也办得不错,于是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