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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怎么样?没话说了吧?”吴永利却是很开心,他明白儿子让崔精成摆棋的目的,而崔精成的表现无疑证实了他的看法——那招点后再靠的构思绝不是普通业余棋手所能具备的。
“怎么,这招不好吗?”面对着两位职业棋手,崔精成是半点儿信心都没有,他能看懂吴灿宇失望的理由,却看不明白吴永权为什么会需露得意之色——以自已的水平没有下出此局面下最好的招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如果自已对棋的见解能够达到职业棋手的程度,单靠打比赛挣奖金就可以活的好好的,又何必去泡棋馆道场,去赚那几个小钱吗?
“算了,能下出这样的招法算不错了。”吴灿宇摇了摇头,他知道崔精成已经尽力了,水平不到,勉强也没有用,你总不能让夏利跑出保时捷的速度吧?
“呃,那这里怎么下才对呢?”崔精成问道——这可是得到职业棋手指点的好机会,错过了,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
“呵,让你开开眼。”吴永权乐了,上了年纪的人好为人师,有人肯听自已唠叨自然不会嫌烦,马上动手把已经摆过好几遍的棋重又摆了一遍。
“,怎么样,晕了没有?”几个变化图摆过一遍后,吴永权笑眯眯的问道。
“晕了,晕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手法,太精彩了!”崔精成只剩下赞叹的份了。
“呵,那是当然。点角问应手这步棋还好说,终究是常规手法,即使死在里边损失也不大,但接下来的五路碰就让人有豁然开朗的感觉,有这一手,黑棋无论怎么应,都无法阻止白方取得优势,后边的外断而不是二路立下阻渡更是体现出卓越的大局观的一手棋,表面看似演了一出《捉放曹》,错过一举致胜的机会,实则却是杜绝对手的反扑手段,使自已立于不败之地的冷静之招。说实话,在看到这步棋的时候我都非常意外,费了半天劲,眼看就能把边路黑子割下来时却轻松放过,恐怕很少有棋手能抵挡这个诱惑,我想大部分人会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立下分断再说,至于后面黑棋的反扑手段,则是等来的时候再说。这当然也是一种思路,不过当黑棋反击到来时,白方中腹和下边存在被分断攻击的危险,双方面临的风险都很大,反不如放黑棋渡过而顺势走厚中腹以抢先发起对攻击来的确实。”吴永权解说道——对职业高手而言,重要的是行棋的思路,有了思路,具体的手法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总是能想出来的,所以,他更欣赏的是白方进退自如的,随机而变的灵活思路。
“呃,吴叔叔,听意思,这棋不是您和灿宇下的?”崔精成一愣,吴永权有时的确喜欢吹牛,不过还没脸厚道自已说自已下出的招法是‘卓越’的程度,而且后边还说‘看到这步棋的时候我都非常意外’,可见这一连串的招法并非是吴永权的作品。
第三百八十一章踏破铁鞋
“哦?我有说过是我俩下出来的吗?”吴永权明知顾问,满脸的无辜。
“呃,”崔精成无语,虽然这是事实,不过这表情也太气人了吧?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溜儿?是不是看周星驰的喜剧片太多了?韩国有周星驰的片子吗?
“呵,好了,告诉你吧,这的确不是我下的。”拿小孩子逗逗乐,开心过了,实话还是要讲的,这样的事情没必要瞒着别人,吴永权笑着答道。
“不是您?,那是谁?”这个回答并不意外,职业棋手获得棋谱资讯的条件比业余爱好者强的太多,浏览研究国内外最新棋战棋谱是职业棋手每天必做的基本功课,或许这盘棋就是哪位职业高手这几天的比赛实战,至于是哪位高手,那就不是崔精成能猜得出来的了。
“呵,王仲明,听说过这个人吗?”吴永权问道,他知道崔精成曾经在北京生活过一段时间,而银海集团代表团也是来自北京,或许两个人见识也不一定。
“王仲明,没有,没听说过。是韩国棋坛新近涌现出来的年轻棋手吗?”如果是成名高手,无论韩国还是中国,崔精成多少都会有些印象,既然他脑子里没有印象,也就是说这个人没什么名气,名字很少上杂志刊报,媒体资讯,而这种情况最容易发生在刚刚出道不久的新人身冒的出头,那就是一流高手,棋迷眼中的明显,冒不出头,那就是路人甲路人乙,日子比自已过得也未必好到哪儿去。
“呵,他不是韩国人,而且也不是职业棋手。”吴永权笑道,崔精成连那个人的国籍都搞不清楚,看来是真的不认识那个人。
“不是职业棋手?怎么可能?!”崔精成这次是真的奇怪了——他也算是很有实力的业余好手,给过慎仔细的考虑之后也没发现那一手棋(确切的说根本就没有在角上行棋的思路),所以可以肯定能走出那一系列着法的人必定是比自已强的多的高手(不然也不会被吴永仅,吴灿宇这样的职业棋手摆出来进行研究),如果是职业棋手,那就比较正常,终究现在的年轻棋气不大,实力却是极强的人物并不少见,一年前的吴灿宇便是如此,除了家人朋友,谁会知道他会成为现在被棋迷们所津津乐道的‘牛犊三人帮’中的一员?可偏偏这个人并非职业棋手。不是职业棋手,那就只能是业余高手了,而能下出让吴永权这种见多识广,大半辈子都泡在围棋中的老棋手都钦佩不以招法的业余棋手必定是业余中的顶尖人物,如业余四大天王那样的存在,可要是那样,自已没理由连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没错,那个人的确不是职业棋手,我特意问过的。”吴永权肯定地点头答道——他又不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毛头小伙子,这种事儿当然不会没有调查就随便乱说。
“不是?这怎么回事儿?吴叔叔您说明的详细些吗?”如果是职业棋手,崔尚志倒不觉得有关心的必要,终究每年的日本,韩国,中国的围棋杂志期刊上推出的年度妙榜上都有类似这样的招法,与那些招法相比,这种问应手后的弃子定型招法精彩固然是精彩,却也算不上多么的了不起,但下出这步棋的居然是业余棋手,那问题就大不一样了,能够在实战中走出这样的招法,那肯定值得一辈子回味的名局了。
“呵,我是泰亚电子围棋同好会的技术顾问,今天上午,同好会和来访的中国银海集团围棋交流团有一场比赛,我做为技术顾问自然要去看看。论整体实力,同好会比交流团强许多,但最强的一对组合却被银海集团的一位女子棋手赢了。比赛过后,这两个人进行复盘研究,进行到现在这个局面时,那位女子棋手认为她已经开始领先,而就在这时一个人站了出来,指出刚才这一系列招法,并得出结论,是白棋错过了一次一举取得优势的机会,你没猜错,这个人就是王仲明。”简单的,吴永权把上午比赛时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那个人是业余几段?拿过什么比赛的名次吗?”崔精成问道,他想通过段位和比赛的关联来刺激自已的记忆,看能不能记起这个人是谁,终究中国业余棋坛人材济济,高手如云,不单只有业余四大天王,或许自已一时忽略谁。
“呵,要说起来,这才是我最觉得惊讶的地方,他没有业余段位,而且也没参加过任何业余比赛。”吴永权答道。
“什么?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崔精成闻听叫了起来,他绝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
“您是不是听错了呢?”吴灿宇也不相信,能够走出刚才棋盘上的那些招法说明这个人具有非常敏锐的棋感,精准的计算力和出色的大局平衡感,而这些都是需要通过无数高水平的实战锤炼才能获得,想凭一个人看书,打谱,自已钻研绝不可能达到那样的水准,没有参加过比赛,那他磨练棋艺的对手从哪里来?
“当然不是了,这是他自已亲口说的,你们该不会以为我已经老到耳朵都聋了吧?”吴永权把脸一板,不满地说道——他都已经表示自已基实也不大相信,这两个小子怎么还敢怀疑是他耳朵的问题呢!
“啊,呵,吴叔叔,别生气,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对了,这个人在银海集团是做什么的?”见老头子不高兴了,崔精成连忙改口。
“他不是银海集团的人,是银海集团围棋代表团聘请的技术顾问。”吴永权答道。
“什么,没有段位称号,没参加过比赛,也就是没有比赛名次称号,银海集团就请他当围棋顾问?他凭什么?”吴灿宇忿忿不平地叫道——成为大企业集团的围棋技术顾问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已的父亲也是因为和泰亚电子的社长曾经是儿时的玩伴所以才击败数位很有实力的同行才得到这个职位,那个什么王仲明一没资质,二没成绩,怎么就能当上一家集团的技术顾问,和自已的父亲担当类似的职位?
“呵,这个我也有问题,他本人是笑而不答,只级指派,不过我后来问那个实力很强的女棋手,她倒是跟我说,王仲明就在不久前刚刚举行的一场北京棋社之间的对抗赛中击败对方出场的选手获得胜利,而那们选手是一位职业二段棋手。”吴永权答道。
“职业二段吗?,您是说王仲明现在是北京某一家棋社的人?”崔精成惊讶问道,他在北京住过一段时间,对北京业余棋界有一定的了解,据他所知,北京的棋社数量虽然不少,但多为业余棋手所办,拥有现役职业棋手的棋社用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而这些棋社无一例外都是京城棋社圈子里排在最前面的那种,而能和这样的棋社搞对抗赛,另外那家棋社肯定也不会是默默无名之辈,自已肯定应该知道。
“呃好象是什么什么”吴永权汉语水平不错,不过他终究是一位棋手而不是汉学家,记住某些名词对他而言还是很困难的。
“什么什么,百胜?”北京知名棋社中以楼为名的只有两家,崔精成试着提示道。
“呃,有点儿象,好象又不是。”皱着眉头,吴永权苦苦想着自已曾经听过的那个名字。
“棋胜楼?”不是百胜楼那就是棋胜楼了,崔精成问道。
“,对,没错,就是棋胜楼!”一拍大腿,吴永权终于想了起来。
棋胜楼?,又是棋胜楼!
听到这个名字,崔精成立时想起自已那次去棋胜楼的遭遇,想到在那里被人打脸,更想到昨天晚上又被那个人赢去的一百八十万韩元,等等,昨天那个人不也是姓王吗?
想到这里,崔精成心中一跳,心说,事情不会这么巧吧?
“吴叔叔,不知道您说的那个实力很强的女棋手是不是姓廖?”他问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儿发抖了——虽然昨天晚上赢了那个女人,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个女人的实力其实也是很强,比自已也差不了多少,如果不是喝过酒影响了状态,自已最多也只有六成胜算,女人下棋能下到那种水平的绝不可能太多。
“,呃,是呀,那个女人是姓廖,你怎么知道的?”吴永权一愣,自已去参加友谊交流赛的事儿回来后只和儿子说过,崔精成是后来才进的门,他又是从哪里听到的?
“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从昨天晚上找到今天下午费了那多大的劲儿,没想到在您这儿找到线索了!”崔精成一拍大腿激动地叫了起来。
“什么,你是说,昨天晚上赢了你一百八十万韩元的人是王仲明?”吴永权和吴灿宇也是吓了一跳,联想前后的情况,不难猜出崔精成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除了他还能有谁?!昨天晚上那个女姓廖,男的姓王,女的实力很强,男的实力更是超强,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崔精成叫道,他至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终究同样来自国内,棋力又都强到那种程度,出现巧合的机率实在是太小了。
“呃精成,这事儿你可不要乱讲,那个姓廖的女孩子是银海集团董事长的女儿,虽然现在在银海集团只是中层干部,但在银海集团绝对是个重要人物,现在泰亚电子正在和银海集团谈合作的事情,你要是胡说八道把事情搞砸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吴永权终究是上了年纪的人,行事稳重,思考周道,他虽不是经营企业的,但以泰亚电子和银海集团的实力,一旦达成合作协议,那金额肯定是数以十亿百亿,牵涉到这么大的资金合作项目,那肯定是只能成而不能败,任何可能影响到合作成功的事情都绝不能允许发生,不要说以银海集团董事长女儿的身份不可能在意崔精成那一百八十万韩元,就算真的是她也绝不可能让崔精成找上门去闹事儿,崔精成要是真敢那样作了,就算银海集团方面不追究,泰亚电子一方也绝不可能不有所表示——崔精成不过是一个每天都要为生存奔忙的年轻人,一没钱,二没势,一旦被泰亚电子找上麻烦,那还不是分分秒就被打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