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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惊讶,笑着躬身还礼,口中客气道。
“呃没有,没有,您请进。”也不知是真听懂了还是假听懂了,三个人愣了一下儿后侧身请曹英进屋,金伍中则顺势跑出门外,去找翻译了。
茶几和沙发此时已经收十干净,到底是年轻人,手脚利索动作快,从听到有人敲门儿到去开门儿,短短的十来秒钟能够完成这样的工作,其效率堪与专职的客房服务生相媲美了。请曹英在单人沙发上坐好,吴灿宇又从里屋搬来两张小凳,吴泰衡则从冰箱取出几听饮料水果放在茶几上。
正在好奇这几位年轻人合作如此默契到底是先前排练还是平时就是这种样子的时候,门外脚步声响起,刚才跑出去的金伍中去而复返,后边跟着一位年样子比吴灿宇还要年轻些的男子,瘦高个,长方脸,刺猬头,满脸的青春痘。
“这位是曹英曹前辈。”进得屋来,金伍中马上替来人介绍道,曹英连忙站起,点头微笑致意。
“前辈,您好,我是赵源庆,请多指教。”刚进来的年轻人一个规规矩矩的躬身大礼,半点儿也不马虎。
“呵,你好。你也是代表团的成员吧,刚才在楼下好象也见到你了。”赵源庆的名字似有耳闻,曹英笑着寒喧道,从对方流利的口语中,他大致猜到金伍中把为什么把这个人叫来了。
“是的。”被人注意总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赵源庆脸上露出有点儿羞涩的笑意,看的出来,这也是一位比较内向的年轻人。
“呵,前辈,源庆是我们的朋友,中国话,说的很好。”操着蹩脚的汉语,金伍中解释着赵源庆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曹英笑着点头,表示自已完全明白。
一阵寒暄之后,众人分别坐下,话题自然是先从共同认识的人——崔精成身上开始,曹英讲了些崔精成在陶然居工作时的情况,当然是专拣那些有趣的事情来讲,表现得自已和崔精成的关系有多亲近,简直比亲兄弟也差不到哪儿去,听得几位年轻人频频点头,真心觉得这是一位非常好的大哥式人物,崔精成能够认识这样的人实在是他的福气。
崔精成在北京时候的事儿,曹英又向吴灿宇等人询问他去了首尔以后的状况,吴灿宇是个老实人,虽然也想替崔精成留些脸面,但架不住嘴上不灵光,被曹英三问两问,便把实现情况说了出来。
得知崔精成到了首尔以后还是靠下彩棋混日子,曹英不由得暗自苦笑,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样子,这辈子这小子都出息不了了。
“对了,前辈,您是北京最大的棋社之一,陶然居的总经理吧?”随着交谈的深入,屋里的氛为越来越融洽。刚开始时的拘谨一扫而空,吴灿宇忽然想起了什么,向曹英问道。
“是呀。”听语气对方还有后话,曹英答道。
“嗯。既然这样,您应该对棋胜楼也很熟悉吧?”吴灿宇接着问道。
“棋胜楼?当然。是有什么事情吗?”曹英心中一动——对方突然提到棋胜楼干嘛?莫非是“那您一定也知道王仲明这个人吧?”吴灿宇眼中露出期待的目光,而旁边的金伍中和吴泰衡也下意识地安静了下来,只有当做临时翻译的赵源庆尽职尽责时继续着他的工作。
“呃,认的,当然认的了,该不会,你打算趁着这次来北京参加比赛的机会去找他吗?”不等对方的话问完。曹英抢先一步说道——通过翻译沟通还是比较麻烦,赵源庆中国话虽然说的不错,不过终究不是专业的翻译,有些词句的翻译并非是那么的精确。能省略一个环节还是省略一个环节的好。
“是的这么说,您大概已经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了吧?”吴灿宇闻言一愣,只从自已打听王仲明这个人就猜到自已想找这个人,而且脸上的表情还有说话的语气,显然这样的猜想并非是没有根据。由此推测,曹英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反应才有些惊讶——不过这应该也不奇怪,知道自已曾经和王仲明下过一盘棋的人虽然不多。但其中一个就是崔精成,而崔精成又是曹英的朋友。自已又没叮嘱过崔精成不许把事情外传,所以告诉了曹英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的。精成曾经给我发过邮件。而且还把你和王仲明下的那盘棋的棋谱给我看过,所以大致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些。”对方既然有意要去棋胜楼找王仲明,不管目的是为了什么,有一点却可以肯定——对方并不介意自已曾经输给过业余棋手这件事儿传扬开来,不然的话,一位比赛任务在身的年轻职业棋手在比赛期间跑到一家民间棋社去见一位围棋讲师,这种事肯定会被许多人所关注。当事人都不在意了的问题,自已再瞒着掖着就失去了任何意义。
“呃,让您见笑了。”虽然已经猜到对方知道交手的情况,但那盘棋终究自已是输棋的一方,吴灿宇的表情显得有点儿羞愧。
“呵,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输一盘棋,偶然的因素很大,你倒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曹英笑道,他有点儿明白对方打听王仲明的目的所在了。
“呃,前辈,请问你们说的王仲明是谁?”当翻译的赵源庆忽然好奇问道——虽然不知道王仲明是认谁,但听刚才双方的对话,似乎是吴灿宇曾经输给过这个人一盘棋,想吴灿宇是韩国年轻一代棋手中的佼佼者,自已与之对阵数次亦是输多赢少,所以他很好奇那个人会是谁。
“噢,王仲明是京城棋社‘棋胜楼’中的一名讲师,棋力非常强,前些日子在中国棋院曾经和围甲棋手谭浩强下过一盘十秒超快棋,把谭浩强也给赢了。一个多月前,他曾经以技术顾问的身份随一支民间围棋代表团去韩国交流比赛,应该就是那时,他和吴灿宇下过一盘棋。”曹英简单的介绍道。
“啊?这是真的吗?”赵源庆闻听一愣,事情大出其意料之外,曹英既然强调这个人是民间棋社的一位讲师,又特别强调曾经和围甲棋手下过棋,不用问,这个人肯定是业余棋手的身份,否则的话对方没必要特别强调这些,扭过头来,他吃惊的向吴灿宇求证道。
“没错,事情就是那样。那盘棋我输的无话可说。”吴灿宇正色答道,表情非常的严肃。
看到对方一脸的严峻,赵源庆识趣地不再继续问下去了,虽然职业棋手输给业余棋手在现而今许多比赛不限制参赛者资格的情况下也偶有发生,不过对输了棋的职业棋手而言,一样是很没面子的事情。
“那么,这次你找王仲明,是想和他再下一盘,把面子找回来吗?”曹英试探着问道——如果真是那样,他倒是非常乐于促成。
“是的,请问前辈您可不可以帮这个忙?”虽然曾经拜托过孙文东,但曹英的关系显然比孙文东和王仲明更近一些,而且曹英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很清楚,请他帮忙会更方便一些。
“呃,好吧,王仲明会不会和你下第二盘棋我不好说,不过带你去棋胜楼和他个面问题倒是不大。”略一迟疑,曹英展颜笑道——反正这件事儿对自已没有坏处,何乐而不为呢?
“谢谢,前辈,真是太感谢您了!”吴灿宇闻言大喜,站起身来就是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
第四百八十章凑热闹
中韩年轻棋手对抗赛的地点设在中国棋院三层的比赛大厅,提前半个小时,朴仁勇带领着所有八位代表员成员来到这里,离开赛时间尚早,于是朴仁勇吩咐大家自由活动,只要在开赛前五分钟回到这里就行。
这次来参加比赛的都是韩国年轻一代棋手中的佼佼者,其中不乏曾经到过中国参加比赛者,象金伍中,朴泰衡甚至有三四次之多,故此对中国棋院并不陌生,见领队下了自由活动的命令,便马上拉着吴灿宇在大楼里转了一起,一方面是让第一次来这里的吴灿宇熟悉情况,另一方面也是看看能不能碰到熟人。
“咦,这不是金伍中吗?”三个人正顺着楼道闲逛之时,忽然听到后边有人在叫自已,不约而同地转身去看,却见几人不远之处有一个年纪约三十五六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中等个,偏分头,穿一件紫红色衬衫,下边是深灰色的西装裤,足下踩着一双黑色的皮鞋,皮鞋可能是刚擦完不久,光锃锃的快能当镜子用了。
“呃,啊,刘老师,您好。”认出此人是谁,金伍中连忙上前几步,恭敬地躬身问好。
“呵呵,你好。”中年男子微笑点头示意,随后把目光转向金伍中身后的两人。
“噢,刘老师,我给您介绍,他是朴泰衡,他是吴灿宇,泰衡,灿宇。这位是中国国家青年队的主教练刘志峰刘老师。”金伍中忙向两人介绍道。
原来是国青内的主教练。那么今天对阵的许多棋手就是这位刘老师的弟子了?
得知对方是前辈棋手,朴泰衡和吴灿宇连忙躬身问好,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呵,你们好,朴泰衡去年的三星杯预赛上见过一面,吴灿宇倒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呵呵,牛犊三人帮,很让人羡慕呀。”刘志峰笑道——他的韩语说的不错,不需要通过翻译就能直接与几人交流。
“谢谢刘老师夸奖。我们现在做的还不够好。还需要多多的磨练。”金伍中谦虚地答道。
“哈哈,说的对,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想要成为一名真正优秀的棋手,需要努力的地方还有很多呀。对了,你们都是来参加中韩年轻棋手对抗赛的吧?”刘志峰点头笑笑,随后问道——他是国青队的主教练,中方参赛棋手的名单就是他拟定的,而韩方参赛棋手的阵容他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对于在楼里碰到这几个人并不意外。
“是的。刘老师,不知道今天中方参赛选手都有谁,有没有需要特别留意的人?”金伍中心里想,既然碰巧遇上了。那就顺便打听一下儿情报吧——韩方是客,远离大本营,棋手名单是在出发前就定好了的,一旦出发,便是想改也改不了,而中方是主,坐镇中国棋院,有的是人手可以调派,所以比赛名单是比赛当天才定下来,反之。明年的中韩年轻棋手对抗赛将在韩国准行,到时韩国棋院的作法也是一样。
“噢,今天中方出场的棋手有邓笛,王海椿,张礼文。尹玉生,魏国清。宋洋,溥家齐,谭浩强,这八个人中除了宋洋和尹玉生两个,大部分你们应该都不陌生吧?”刘志峰笑着答道——做为中方的教练员,他不可能向马上就要比赛的对手述说已方棋手的虚实强弱,否则那岂不是胳膊肘向外拐了吗?
“谭浩强?”听到这个名字,三位年轻人都是微微一楞,面露诧异之色。
“呃,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四个人面对面站着,三位年轻棋手的反应刘志峰怎么会发觉不到,见三个人都是面露诧异之色,猜想一定是有什么缘故,所以好奇地问道——中韩年轻棋手对抗赛的棋手资格是按年龄而定,只要在十八至二十五这个年龄范围内的两国棋院所属的职业棋手都可以参加,至于这位棋手是刚刚打上职业段位的百分百新人,还是拿过世界冠军的一流超一流高手,都不影响其参加比赛的资格,(当然,在实际操作中,那些拿过名人,王位,天元等头衔,又或者拿过世界冠军的超级棋手是很少会参加这种比赛的,原因其实也很好理解,就象新人王战那样,如果参赛的棋手不是新人,那么即使决出冠军,那又有什么意思?),所以,谭浩强虽然是围甲棋手,但参加这次比赛在资格上是半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不是不是,呃”知道对方是误会了,金伍中忙连连摆手解释,但话动嘴边,却又是不知该不该讲出来。
“有话就说,别闷在肚子里,年轻人嘛,干嘛吞吞吐吐的,痛快点儿!”看出对方在犹豫,刘志峰催促道——若是真有问题,最好在比赛前就解决掉,棋院棋手众多,虽然离比赛开始只有二十几分钟,临时换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呃”三个人交换了一下儿眼色——对方既然问了,那就说吧。
“嗯,是这样,听说不久之前,谭浩强曾经和一个叫王仲明的人下过一盘十秒超快棋,是不是真的?”朴泰衡问道。
“呃”这回轮到刘志峰一愣了,他没想到对方是因为这件事儿而好奇,“没想到你们连这事儿也知道呀?呵呵,不错,的确有这么回事儿,下这盘棋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是现场目击证人之一。”刘志峰答道——这件事儿在中国棋院并非秘密,许多人,包括负责打扫楼道卫生的清洁大婶都知道。对方既然已经晓得。自已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替谭浩强遮羞了。
果真如此?三位年轻人的眼中都流露出兴奋的色彩——虽然有《围棋天地》杂志的介绍,虽然有崔精成小道消息的密报,但论起份量,又怎么比得了象刘志峰这种有相当身份的前辈棋手亲口承认来得让人信服?
“刘老师,能把当时的情况讲一下儿吗?对于这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