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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说的那个人大概和我在网上碰到的是同一个。水平滥到了家却是非常能磨。”曹雄一拍大腿,深有同感地补充道。
“你也和那个假货交过手?”谭浩强好奇问道。
“当然,不过和尚志不同,知道那个家伙是假货后,我还是在网上堵他。只要红筏小字这个账号一上线,我就把上盯住了不放。”曹雄得意地答道。丝毫没觉得自已这样的行为其实非常无聊——大概也只有他这种没有多少比赛且又不象崔尚志那样需要打工赚钱的人才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吧?
“你可真行,跟个假货较什么真儿,闲的。”果然,崔尚志对他的作法很不以为然,不过这从另一个侧面也证明那位西贝货的实力有多差,在他们这样的职业棋手眼中根本没有搭理的必要。
“去,你才闲的呢!”曹雄笑骂道,“我之所以死盯那个假货,是因为我认定他和王仲明的关系很近,只要紧追着他,总有把王仲明逼出来的时候。”
“哦,那你逼出来了没有呢?”想起刚才曹雄还有曹英所做的分析,谭浩强心中又升起一点儿希望,直觉告诉他,这两兄弟费了那么多口舌说这个,肯定不会是‘闲的没事儿’。
“嘿嘿,你猜呢?”曹雄故做神秘的笑道。
“逼出来了?!”这样的表情如果还猜不出来,那谭浩强的脑筋也就太迟顿了。
“是不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儿?”崔尚志也瞪大了眼睛性急地追问道。
“呵,当然,今天请你们二位来陶然居吃饭,一方面是为了上次的事儿向浩强道歉,另一方面就是和王仲明的约战——为什么请客吃饭不点含酒精的饮料呢?就是因为今天下午那个冒牌假货通过弈城网站内短信给我发来消息,说今天晚上九点,‘红筏小字’的本尊将上线与我决战,条件就是如果我输了,以后就不能再找他的麻烦,我已经接受了对方的条件,所以可以肯定,今天晚上九点出现在弈城网的‘红筏小字’肯定是王仲明本人!”曹雄信信满满地宣布道——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终于见到了效果,虽然棋还没有下,但至少证明所做的功没有白费。
“真的?哈,太好了,呵,行啊,没想到你还真能做点儿正经事儿”崔尚志听到这个消息兴奋的直搓手,好象马上就要和王仲明交手的人是他——这一次没有喝酒,他一定要让王仲明知道自已的真正实力怎样!
“嗯,曹雄,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是不是打算把这个机会让给我们俩?”谭浩强的心情也非常的激动,不过听曹雄和对方的约定,是这次交手如果输了的话就不能再用步步紧逼的方未能逼对方出手应战,换言之,以后再用类似这样的做法,‘红筏小字’的本尊王仲明就不会再加以理会,换言之,这大概是在弈城网上和王仲明交手的唯一机会(或许王仲明还在用别的账号在弈城网上下棋,但不知道用的是哪一个,即便是有了输赢又有什么意思?)
“呵,当然不是了。这个机会可以我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不停的邀战骂阵,以至于账号被封了少说七八次才得到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呢?”曹雄笑道——如果不是有一位熟人在弈城网当网管,只怕账号被封的次数至少要翻上三番吧?
第五百五十四章联合组团
“噫,有病啊。不打算让给我们干嘛要说呢?闲的。”说的那么热闹,结果没有自已的事儿,崔尚志是失望泄气外加郁闷,心说,这不是故意耍人吗?
和曹雄不象崔尚志那么熟,谭浩强的反应不会如此外露,不过,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呵,失望了?”火候已到,曹英适时地插话进来,做为四人中年纪最长着,他最适合当这个协调者。
“那还用说。”崔尚志毫不掩饰自已的心情,谭浩强没有回答,只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如曹雄所讲,这个机会是人家花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才好不容易得来的,有什么理由让给自已呢?
“呵,也是,不要说你们,就是我也想再和王仲明再较量一下儿呢,不过机会难得,谁也说不好王仲明什么时候再拿这个账号上网下棋,谁下谁不下都是个问题,哎,我倒有一个建议,可以让大家都能如愿以偿。”装出灵机一动的样子,曹英眼一亮,兴奋地说道。
“什么建议?”谭浩强和崔尚志都是心中一喜,莫非曹英有办法让‘红筏小字’轮流接受他们的挑战?
“呵,我的建议,就是咱们四个人组成一个团队,一起来下这盘棋,这个主意不错吧?”曹英笑道。
“一起来下这盘棋”谭浩强和崔尚志一时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具体的说,就象军队打仗那样,由曹雄做部队的军事主官,决定最后下达的命令,我们三个就组成参谋团,在战斗的进行中提供各种方案和计划,出谋划策,协助曹雄拿下这盘棋,这样的作法虽然不象单打独斗那样精险刺激。有着最大的成就感,但大家齐心协力为着同一个目标而努力奋斗,同样会有另一番成功的感受。不是吗?”见两个人有点儿迷茫,曹英于是笑着解释道。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是打算要用人海战术吗?”听完曹英的解释。两个人有点儿明白了。
“呵,人海战术也是战术呀。所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王仲明实力极强。能够连胜吴灿宇两局,足以说明他的实力色不逊色于对方。倒也不是我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已的威风,咱们这四个人,不服气归不服气,但没有一个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已一定能赢的了王仲明吧?”以多为胜,曹英知道身为职业棋手的二人对这样的作法本能的具有抵触情绪,不过这正是发挥他的口才之时。提出自已的问题。他并没有急着往下继续说,而是微笑着用目光来回地扫视着面前的二人,耐心观察着两个人的反应。
“呃”在曹英的目光注视下,谭浩强和崔尚志不自觉地把头垂了下去,躲避着对方双眼的注视——是啊,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虽然很不服气。但两个人都清楚,曹英说的是实情。一盘棋的胜负的确存在一定的偶然性,但究其根本,终究还是要靠棋手自已的实力,王仲明两胜吴灿宇,虽说就此得其实力强于吴灿宇的结论有武断的成份,但至少可以证明实力不弱于对方,而无论是谭浩强还是崔尚志,谁敢说自已的实力强过吴灿宇呢?
“,呵,这一次曹雄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堵人,只要对方一上线就提出邀战,不接受就跟到对方进入的对局室捣乱,说实话,这样的作法连我这个当哥的都有点儿看不下去,实在是太过份了。但就是这样,‘红筏小字’还是拖了一个多星期以后才发出回应,这样的过程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王仲明可以已经不打算再用这个账号,现在这个账号的主人不知央求了多少次,又或者付出什么代价才让王仲明答应帮忙。而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有一不再有二,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王仲明最后一次再使用这个账号在网上下棋。所以,我们必须要把这盘棋赢下来,只有赢下来,他才可能为了面子,继续用这个账号下下去——没有人喜欢失败的结局,王仲明也是一样,他要把这个账号送人,最后一盘就一定要是赢棋,这是大多数棋手的心情,我想他也不可能是例外。故此,我的想法是,如果今晚这盘棋咱们能赢了,那肯定还会有第二盘,第三盘,第一盘咱们是靠人海战术,第二盘和第三盘完全可以单打独斗,自由发挥。”
老话说的好,‘话是拦路虎’,很多时候,道理是一个,但解读的方法不同就会产生完全不同的效果,如果把组团参战说成是以战胜王仲明为目的,那么谭浩强和崔尚志多半不会答应,但曹英的精明之处在于,他把战胜王仲明的目的偷偷给转换成取得与王仲明对决的机会,这样一来,谭浩强和崔尚志关注的焦点无形中便有了偏差,那种作弊的罪恶感也变淡了许多——目标如果是正确的,实现目标的手段重要吗?
“不过,围棋终究是棋手个人实力的对抗,以多打少,未必就比一对一效果好呀。当年对陈祖德,聂卫平不都搞过类似的对抗赛,胜负比率不是也没明显的改观吗?”谭浩强认可曹英的观点,不过对这种作法的效果持怀疑——表面看起来,参与讨论的人多了,思路会更开阔,计算会更准确,考虑的问题会更周道,出现失误的机会会更少,但正所谓崎路亡羊,每位棋手的棋风,喜好,算路,判断都不可能完全一致,虽然在某些局面下会得出相同的结论,但在某些局面下却可能有完全不同的看法,那么当碰到类似情形时,用谁的招,不用谁的招就成了问题,拿破仑说过,‘一个蹩脚的司令胜过两名优良的将军’,讲的就是思路的贯彻问题,有时候,可供选择的方案太多,还不是不去做选择,按照自已的想法一条道走到黑更好。”
第五百五十五章先例可循
谭浩强提出的问题并非没有道理,下棋不是打狼,不是人越多越好,对此曹英当然懂得,不过他也有自已的想法。
“呵,说的不错,‘一个蹩脚的司令胜过两名优秀的将军’,其根源就在于在实践活动中,连贯一致的行为要比反复多变的行为更重要,因为前者至少能够让人们有一个明确的,共同努力的方向,而后者往往会造成的混乱,就象寓言小故事里讲的,天鹅,虾,梭子鱼共拉一辆车,一个要往天上飞,一个要往水里跳,一个拼命向后拽,那辆车情况怎样便可想而知了。不过,既然知道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咱们为什么不能避免呢?为什么要设立一个主持者呢?就是为了将大家不同的意见归纳统一,择其善者而选之。大型企业公司在涉及到重要的项目决策时,不也是要广泛征求各方面的建议,最后才由企业公司的最高领导拍牌定案吗?当然,你可能会说,下棋是下棋,公司经营是公司经营,两者之间并没有可比性,不能拿在一起比较,是不是?”谭浩强笑着问道——棋上的造诣他跟谭浩强没的比,不过比起口才和人生历练的较量,他让对方两颗子也还是绰绰有余。
“,是呀,不对吗?”谭浩强糊涂了,曹英这是想要说服自已组队对付王仲明还是不希望自已参加呢?
“呵,当然不能说错,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吴清源和本因坊秀哉那盘世纪对局的情况你应该知道吧?”曹英笑道——若不是已经有了说服对方的方案,他又怎么可能故意给自已制造难题。
“吴清源和本因坊秀哉”,谭浩强闻言一愣,身为职业棋手,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件事儿呢?
昭和八年,读卖新闻社主办了‘日本围棋选手权战’。参加者为当时日本棋坛实力最强的十六名棋士,棋战优胜者可获得受先与秀哉名人对弈一局的荣誉。
本因坊秀哉,明治、昭和时期围棋棋士。原名田村保寿,终身名人制的最后一位名人,棋风雄肆奔放,力量超群。被称为‘不败名人’,是明治时期毋庸置疑的棋界领袖。
选手权战最终的胜者是吴清源,他是围棋史上最具传奇色彩的天才棋手,很小年纪即在围棋上表现出过人的天分,十一岁就成为北洋军阀段祺瑞门下棋客。十三岁便成为国内实际上的第一高手,十四岁东渡日本,被授与三段,而其真正实力并不逊色于五段,二十岁后创围棋新布局法,更在一九三九年到一九五五年间在七次十番棋中将日本当时所有的顶尖棋手击败,除雁金准一因中途休战逃过一劫,余都全部被降至先相先或定先棋份。以高超的实力成为无可争议的棋界第一人。
这盘棋于昭和八年十月十六日开战。在此之前,各新闻报皆以‘不败的名人对鬼才吴清源的决战’为标题大肆宣扬,由于吴清源是来自于异国的年轻棋手,身为日本围棋象征的本因坊秀哉无形中便背负着绝不能输的使命,所以无论是秀哉本人还是坊门棋士都对这盘棋极为重视,为了达到必胜的目的。可谓是想尽了办法,除了在比赛规则上占尽便宜(本局规定由秀哉让先。每方二十四小时,但秀哉做为上手拥有随时打挂的权力。所以整个比赛实际对局时间前后共计一百零九天,中间打挂十三次,甚至还出现过刚下两手,当天的比赛便宣布暂停的情形——吴源源却没有这样的好命,碰到遇难的地方,对手可以有无限的时间慢慢去想,他却只能一直计算下去),另外,秀哉每次打挂后每天都会召集弟子们开会,商讨反攻之策,秀哉任本因坊已久,当时日本棋坛许多高手都出自他的门下,就日本传统棋界而言,此战可谓荣辱与共,所以,这盘棋与其说是吴清源与本因坊秀哉之间个人的对抗,倒不如说是他与整个坊门数十位高手的对抗。
此局最后的结果是执白的秀哉在中盘第一百六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