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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井丹感觉自已的鼻子有点发酸,不知什么时候,眼圈已经湿润起来,“对不起……”从随身的提包里取出纸巾,她转过头去擦拭眼泪。
“……,唉,当时你为什么不把这事儿说出来呢?要不是今天你讲,我甚至不知道嫣然已经不在了……”林海涛长叹一声——虽然逝者已矣,谁也无法挽回失去的岁月,但至少可以开解安慰生者的心结,至少不会让对方就那样静静的离开。
“红颜自古多薄命,年纪轻轻就这样走的,的确是让人不胜唏嘘,不过,嫣然要是知道你会为了她而放弃事业,隐姓埋名于,甘于平淡。应该会非常感动和欣慰吧。”陆一鸣轻声安慰道。
“谢谢,”淡然一笑。王仲明说道,他知道那是一笔永远也还不完的债,虽然,以纪嫣然的性格,肯定不会认为自已是有负于她。
擦完眼泪,廖井丹转回了身,“你的脸呢?是整容手术吗?还有你的名字……能办理去韩国的手续,莫非你连身份证都改了?”虽然不象另外两人那样对王仲明熟悉。但也知道对方此时的相貌和八年前有很大的变化,由果推因,她很快就想到了怎么回事儿。
“是的,整容手术是我的一位朋友做的,他和嫣然是同事,改名字的事儿也是他帮忙办的……我原以为很难,其实比想象中要简单的多。”王仲明答道——李亮的职业使他能够认识许多权力人士的另一半。只要肯付出相应的代价,改个名字仅仅是道手续。
“嗯,这个我懂。”廖井丹点了点头,“这么说这么多年,你一直是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吗?那你为什么会又回到北京。而且还在棋胜楼安定下来?是心结已解吗?”她接着问道。
“回到北京,是因为身份证换代,至于留在棋胜楼……,或许真象你说的那样吧。”王仲明迟疑了一下后答道——他不想把自已是见到和纪嫣然相貌酷似的金钰莹,不自觉地便有了守护在一旁的心情讲出来。
“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儿。人总得要往前看,八年的时间已经很漫长了。恩念放在心里,是该解开心结,开始新的生活的时候了。以后有什么打算?”陆一鸣赞同道。
“打算……,应该说没有吧……,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有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工作,每一天过得都很充实,也都很有意义,如果可能,我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永远继续下去。”愣了一下儿,王仲明答道——做为棋手,八年前的日子无疑是最风光的时候,但做为一个个体的人,现而今的生活不是更自由,更舒心吗?
“你也知道那是‘如果可能’!实话跟你说了吧,如果没有被我们发现,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是你自已的事儿,但现在既然被我们认出来了,你就不用再打算过舒坦的日子了——雄鹰的舞台是蓝天,水手的归宿是海洋,你是棋手,你该在的地方就应该是赛场。你和吴灿宇还有谭浩强下的那几盘棋我都看过了,算路精准,招法犀利不逊当年,腾挪转换,大局方面的撑控力刚更加出色,可见这些年你虽然没怎么参加比赛,但棋却并没有丢下,依我看,你回来以后只要经过三五场的实战对局,便不难重现当年的风采,再次把你的‘棋坛神话’书写下去。”林海涛打断了对方的臆想,简单而又粗暴,却又是饱含着真挚情感地讲说道。
陆一鸣和廖井丹的目光也同时聚集在王仲明的脸上——林海涛的判断不需要质疑,久殊战阵,只是在进入棋胜楼后才真正重新拿起棋子的这个人依然能够轻轻松松地将吴灿宇,谭浩强那样的青年才俊斩于马下,由此便可以知道这个人在棋上是怎样的天才。
王仲明苦笑,他如何不知林海涛说的是事实呢?既便面前的三个人守口如瓶,不将自已的真实身份说出去,那这个秘密又能保持多久呢?孙文东那里已经起了疑心,金钰莹又发现了自已那本儿有着前棋院院长亲笔签名的《道德经》,更重要的是,连续两次赢了上升势头正猛的韩国新锐吴灿宇是已经发生且无可更改的事实——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自已之所以能在长达七八年的时间内过着普通人的正常生活,只是因为自已一直做的都是普通人正常做的事情,因此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如老刑警总爱说的一句话那样,‘事出反常即为妖’,再想将这半年多来自已所喜欢并且已经习惯的棋胜楼围棋讲师的生活继续下去已经很难,当人们的目光开始集中在自已身上时,原本那些算不上问题的问题便会被一个个发现——别的不清楚,至少更改姓名身份的时候在警方那里肯定留下过相应的记录,现在没有人去查,并不等于永远不会有人想到去查,把一棵树藏起来的最好办法是将之种在森林,但如果要藏的是钻天杨,藏的地方却是在松树林,其结果可想而知。
难道说,自已的生活真的就要由此改变?
王仲明在犹豫。
第六百五十三章急不得
“……,还是顺其自然吧。”踟蹰良久,王仲明终于开口了。
顺其自然?……什么意思?
三个人都没搞懂这句话——所谓顺其自然,应该是指让事情按照事物的发展规律自然进行下去,且在这个过程中不受任何外力影响,但什么才叫不受任何外力的影响呢?人是社会生物,只要生活在这个社会中,就一定会受到其他人的影响,别人做的事我可能影响到自已,自已做的事也有可能影响到他人,施加影响的人可能觉得是自然的,如夫母教育子女,受到影响的人却可能觉得不自然,如被管教的孩子,那么,是让孩子以他们的天性快快活活地疯玩儿?还是尽到父母的责任悉心教导呢?就现在的情况而言,王仲明到底是以他自已的‘顺其自然’继续做他的围棋讲师,还是任由林海涛、陆一鸣去做他们俩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将其真正的身份大白于天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现在的心态与八年前已经不同了,对于胜负输赢,我已经看得很淡,所谓的‘棋坛神话?……,呵呵,神话不就是为了被打破才被创造的吗?江山有待人才出,各领风骚三五年,没有我,自然有别人去做这种事情,而且说不定会做的更好,海涛,一鸣,你们俩都是顶尖的职业棋手,求胜欲对棋手的重要比任何人都要有更深刻的理解。勉强的结果,只会是事倍功半。徒劳心力,总之,我现在的心态已经不是棋手的心态,以这样的心态重返棋坛,与其说是要续写神话,倒不如说是在苟延残喘罢了。”王仲明解释道。
“什么话!”林海涛愤然道,苟延残喘?有这么自已说自已的吗?
“实话。我知道,你是在为我着想我为好。不过,为我着想并不等于替我做决定,为我好并不等于我就好,无可否认,离开棋坛的这七八年里,我的经历和思想已经不再是王鹏飞的,换言之。棋手王鹏飞已经不在现在有的只是一个小做王仲明的棋社讲师,就象刚才说过的那样,我已经不再认为围棋是人生的全部,棋手也好,讲师也好,都有各自有意义的活法。所以,我现在还不想重新去当棋手,至于被人识破后怎么样……,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好了。只要不是从你们口中泄漏出去,我会非常的感激。”王仲明非常认真地说道。
“……也就是说。你打算就这样一天天的混下去,直到混不下去为止?王仲明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陆一鸣加重语气确认道。”呵,为什么要用‘混’这个字?我现在的每一天活的可是都非常认真呢。“王仲明笑道——难道只有做棋手在赛场上厮杀征战才算是正确的态度吗?
“认真?切,认真的偷懒,认真的逃避责任吧。”林海涛嗤声哼道,在他看来,王仲明就是舒服日子过的太久了,所以才会对重返棋坛抱持有抵触情绪。
“呃……,呵,你说是那就是吧。王仲明苦笑答道。
“你……,你怎么能这么赖皮呢?”没想到对方这么痛快就承认了自已的指责,林海涛憋了一肚子的话反而失去了目标,想起周星弛电影中的经典台词,‘人至贱则无敌’,人家都不在乎被指责为懒汉,没有责任的人了,自已还能有什么招儿?
“嘿嘿,林老师,您也别急着生气,气大伤身,既然是要好的朋友,有话可以慢慢说,何必这么激动呢。”见林海涛气的直翻白眼儿,怕两个人伤了感情,廖井丹忙笑着劝解道。
“激动?我能不激动吗?你听听他说的那些象话吗?明明是不放弃现在这种悠闲的生活,还拿什么心态当借口!也就是现在,要搁五年前,冲这话我早就动上手了!”林海涛恨恨道。
王仲明只有苦笑,他了解林海涛的脾气,这种事儿还真是没准儿做的出来,不过这个人的好处就是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要别再刺激,过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就是,生那么大气干嘛,有话好商量,怎么说也是自家兄弟,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虽说他现一时脑子不清醒,咱们也不能一棒子就打死吧?”陆一鸣也帮忙劝道。
一棒子打死?……,行,你更狠!——听了这话,王仲明算明白今天自已是把这两位老朋友算是真的气着了。
“陆老师说的在理,要我说,林老师的性子还是太急了一些。”有陆一鸣帮腔,廖井丹说话也大胆了些,不然,她对这位性子火爆,沾火就着的超级棋手还真点儿害怕。
“急?我哪里急了?”就象许多脾气急的人那样,林海涛并不觉得自已的反应有什么不对。
“呵,您听我说。”见林海涛要将矛头指向自已,廖井丹忙笑着解释,“听刚才你们说的,似乎是二位老师也是最近才见到王老师,所以今天是八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之前并没有深入交流沟通,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呃……,对呀,是这么回事儿。”林海涛想了想后答道——上次在棋胜楼,双方单独交谈的时间的确很短,总共也没超过五分钟。
“呵,那就对了。林老师,您想想,王老师以前一直是以王仲明的身份活着,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从来没有想过再次去做职业棋手,您把他认出来了,然后就想叫他重返棋坛,再做职业棋手,您当然是好心了,问题时他之前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您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当然会觉得很突然,一时间心里很难接受,因此才会那样回答,所以,依我看这件事儿还是不要操之过急,至少也要给王老师认真考虑的时间,您说是不是?”廖井丹分析道。
第六百五十四章无意泄露的消息
给时间考虑?……想一想,似乎有点儿道理,自已是不是真的太着急了?冰冻三尽非一日之寒,七八年积下的心结,想要在一次谈话中化解本就是很难的事儿?——林海涛性子急,但并不等于说他听不进道理,他这个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就事论事儿,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会因为为了自已的面子明知是错也要硬撑下去。
“好吧,到底是女孩子,心思细致,想的周道,……,呃个问题很想知道,不知能不能问。”赞同廖井丹的想法,林海涛忽然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您想问什么呀?”廖井丹问道——不知能不能问却又提出来,那就还是想问,自已能拒绝吗?
“嗯……,看你对鹏飞处处着想,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不会是普通意义上的朋友吧?”林海涛脸上的表情更加古怪。
“啊!……,您说什么,哪儿有的事!”,“别胡说八道,人家廖小姐是银海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大家闺秀,你别八卦好不好!”
万也没想到林海涛提出的是这样的问题,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脱口否认,只不过一个是真的着急怕被误会,一个却是满脸红云,娇羞无比。
“哈哈,挨说了吧?你傻呀,哪儿有象你这样直眉瞪眼当着面问人家这种事儿的?不要说不是,就算是。人家也不好意思承认。”陆一鸣哈哈大笑。
“陆老师!”廖井丹叱声道——这样的点评明着是帮人洗白,实则却是把误会越描越黑。解释都没办法解释……,只不过这样的误会……如果不是误会就好了。
“呃……,呵,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多心了。不过话说回来,鹏飞你也有三十几岁了,是不是已经成家了呢?”林海涛连忙道歉。心里却是有点儿纳闷——如果仅仅是普通朋友,至于对王仲明的事情如此关心吗?
“没有。”王仲明摇了摇头。
“呃……,怎么会……以你的条件,就算不做棋手也不难有人喜欢,怎么这么久还没结婚?又或者说已经有了对象,只是还没办仪式,缺一道手续。?”陆一鸣惊讶问道——原本王仲明的样貌就算不错,虽不是偶像人物,但也算是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符合大多数东方人的审美观,更何况整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