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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们兄弟俩还真是用功呀,原我以为我就够可以的了。但和你们俩一比,就成了小巫见大巫了。”指了指摆放棋盘的茶几旁两桶泡面和几根佐餐的香肠。武亦东笑着说道——曹家兄弟的条件自然不会是因为省钱才吃泡面,这显然是不想浪费下棋的时间才吃这种没有什么营养,只是方便而且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如此行为,完全够得上‘废寝忘食’四个字了,武亦东虽有‘棋痴’之称,嗜棋如命,也不由得相形见拙,自叹不如。
“呵呵,见笑了,见笑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平时不努,也只能靠临时抱佛脚了。”曹英自嘲地笑道,先请武亦东坐下,他一边收十着茶几上的杂物,一边让曹雄沏茶倒水招待客人。
对武亦东,曹雄还是很尊敬的,不仅因为他是四大天王之首,名气还在自已哥哥之上,而且出身也是职业棋手,还曾经进入过国少队,只是十五岁时因为心脏有病,不得不中断职业生涯,虽说后来手术成功,但终究错了过棋艺提升的黄金期,所以只能继续留在业余棋界发展,正是因为有过这样的经历,武亦东自视极高,总是经业余棋手中的职业棋手自居,是业余棋界毋庸置疑的N0。1,故此才有‘谁都不服是老武’的棋界笑谈,对这样的人曹雄向来佩服——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可惜的是,他虽有那样的决心,却没有那样的实力,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奈何。
倒好茶水,曹雄将茶杯递到武亦东跟前,“武哥,喝茶。”他说道。
“呵,谢谢。对了,话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输给了一个女棋手呢?”接过茶杯,武亦东道了声谢随后问道,象是在调侃,又象是在责备。
“唉……,可说呢,往事不堪回首,多少大江大浪都过来了,偏偏小河沟里翻了船,丢脸呀。”曹雄脸上发烧,苦笑着摇头答道——武亦东指的自然是上上个星期在京城棋社联赛中的那盘棋,虽说胜负乃是兵家常事,不过败在一位女子棋手手中,再怎么样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
“呵,那盘棋我看过了,输的太可惜了,只是少交换了一个次序就痛失好局,你说你怎么会犯那么简单的错误呢:”武亦东笑着说道,看来他是真的研究过那盘棋。
曹雄只能继续苦笑——为什么会犯那样简单的错误,他直到今天也想不明白,或许只能归之于天意,是老天爷想看他出丑吧?
“能什么原因,还不就是色迷心窍。”把吃过的泡面碗和香肠包装皮扔到厨房垃圾桶回来,曹英刚好听到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他笑着插口说道。
“色迷心窍?什么意思?人家小姑娘很漂亮,你动了歪心眼儿?”武亦东惊讶道,他怎么会想到还有这种原因,如果是真的话,那这该不该算是一种盘外招?
“别听我哥胡说,哪儿有那回事儿。”曹雄脸色变红,连忙矢口否认——职业棋手在比赛中居然因为对手是漂亮的小姑娘而分神导致输棋,这可是比输棋本身还丢脸的事儿。
“是吗?……不对吧。如果不是心中有鬼,用得着这么变颜变色的吗?”武亦东这样的年纪还看不出曹雄的反应有问题?他好奇的问道。
第八百九十六章迟到的原因
下午四点,温老三也被孙治接到了曹家,和四个月离开北京时相比,他的肤色黑了许多,估计是最近这段时间没少参加户外活动,不过黑虽黑,精神却很不错,还没进门儿就能听到他的大嗓门儿,老朋友见面自然是高兴非常。
聊了聊彼此这段期间的各自情况,当然,中间也少不了拿曹雄输给金钰莹的事情取笑,都是自已人,而且也知道两个人并非出于恶意,曹雄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终究那是事实,你越是在意,那两个人就越喜欢拿出来逗趣,而当你不以为意时,别人反而没兴趣拿来当话题了。
聊了会儿天,喝了会儿水,曹英看了看手表,“怎么样?休息够了吗?够了咱们就吃饭去,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肚子都饿坏了吧?”看时间差不多了,他笑着问道。
“呵,好呀,动车快是快,就是车上的伙食不怎么样,光贵不说,味道还差,连路边小摊儿都不如,一份儿饭吃了一半我就给扔了,刚才光顾着聊天儿还没觉得怎么的,现在被你这么一提醒,还真觉得有点儿饿了。”温老三也不见外,知道是要去吃饭,他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是快奔四十的人了,怎么一听吃饭就现出原形?要我说,你这辈子肯定是二师弟投胎转世。”武亦东笑着调侃道。他虽然也饿,不过再怎么饿。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粗人。粗人呀。
“去,你才猪八戒呢。够胆子咱俩饭桌上见,曹老弟当见证,你我一人一杯对着拼酒,谁先喝趴下谁叫对方哥,怎么样?”温老三豪气地叫阵道。
“呵,好不容易见一面,见到了面就拼酒。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湖南老三最好赌’吗?”武亦东笑道——他虽然是谁都不服的老武,但他的不服只是在棋盘上,而不是在所有的事情上,比喝酒,而且还是和温老三那样的粗爽汉子比,他情愿甘败下风。
“切,没劲。”邀赌不成。温老三鄙夷地哼道,他就是那样的人,做什么事儿都喜欢找个对头较劲儿,没人回应,自已先就泄气几分。
“呵,拼酒的事儿不急。等这次比赛完事儿了,三哥,我跟你拼。”曹英笑着打起圆场,知道武亦东酒量不行,真要是被温老三激得斗酒而喝得大醉。搞不好会影响到后天的比赛,因小失大。那就不值当了。
“哈哈,到底还是北方汉子痛快,上海人嘛,精明是精明,就是胆子太小,酒桌上当不了朋友。”温老三这才又乐了起来,瞟了一眼武亦东,阴阳怪气地讽刺道。
“呵呵,酒桌上当不了,酒桌下当不就行了。难不成你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酒桌上?呵,说你是净坛使者你还不服,看,自已都承认了不是?”武亦东却也不介意,笑着反讽道——都是老朋友,互相开玩笑是常有的事儿,认真就输了。
洗尘宴设在天香楼,进了包间,曹英把菜谱递给武亦东和温老三让他们俩先点菜,他自已则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喂,孙浩,你什么时候到呀?我们已经到了,刚要点菜。”却原来是联系孙浩。
“什么?你才刚出棋院大门,至少还得再过二十分钟?……好,那我们就先吃了啦,你抓紧时间赶快,晚了好东西都让我们吃了你可别后悔。”叮嘱了一句,曹英挂断了电话。
“给谁打电话?还有人来吗?”点了两个菜,把菜谱转递给温老三,武亦东问道。
“噢,孙浩,《围棋天地》的记者,你们俩肯定见过面,只是你未必记得。”曹英答道。
“哦,是有可能。”想想也是,专职的围棋记者,采访围棋赛事是日常工作之一,自已参加过很多比赛,见过面很正常,只是自已是棋手,没必要去特意记住一个记者,所以人家认识自已,自已不认识人家也不奇怪。
“孙浩……是不是上次帮忙的那个年轻人?”武亦东对孙浩没印象,不过温老三却还记得他,上次参加弈友杯网上比赛时是孙浩没少帮忙,当时还想事后好好谢谢人家,可惜比赛中间被‘红筏小字’淘汰出局,输了个灰头土脸,哪里还有心想想着这种事儿,此时听曹英还请了孙浩来,忙急着问道。
“对,就是他。早来约好了这个时间到天香楼碰头,中间出了点事儿,他得过一会才到。”曹英答道。
“这样呀……要不咱们等他一会儿吧。”温老三是个交朋友的场面人,既然知道还有客人没到便提议道。
“呵,那倒不必,都是非常熟的朋友,用不着讲那些,不如这样,咱们先点菜,凉的先上,咱们边吃边等,热的等他来了再让厨房下锅。”曹英笑了笑答道——武亦东和温老三是这顿饭的主宾,孙浩则是陪席,向来只有陪席等主宾的,哪儿有主宾等陪席的道理。
“也好,那就这么办吧。”觉得曹英出的主意也不错,温老三赞同道。
孙浩赶到天香楼时,温老三,曹雄还有孙治三个酒量大的已经在喝第三瓶啤酒,进到包间,见桌上摆着好几个空酒瓶,除了几盘已经吃得七七八八的冷菜没有一个热菜孙浩便猜到了怎么回事,连忙拱手作揖,“抱歉抱歉,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一边和众人打着招呼,他一边告罪道。
“呵,说声抱歉就完事儿了?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罚酒,我们就原谅你。“曹英笑道。
“该罚该罚,我自罚三杯。”孙浩倒也痛快,把采访包和相机放在一边,他接过孙治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孙治马上满上,他再一口喝掉,如次三次,他将酒杯倒转过来,把顺着壁杯滑落下来的最后一滴啤酒也吞入口中,豪气的作派引来几位人一致的叫好声。
一口气连干三杯,饶是孙浩酒量不错也觉得有点儿够劲,坐下来忙夹了几筷子凉菜入口——中午吃的那个汉堡到这个点儿早消化完了,空腹喝酒,不赶快吃点菜垫底儿用不了多久准醉。
曹英叫来服务员,让其通知厨房这个包间的热菜可以上了,另外还特意有点了两个凉菜给孙浩,服务员下去,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一道道热菜陆续上桌,这顿饭才算正式开始。
“哎,孙浩,不是说好了五点在天香楼汇合吗,你怎么到了五点十分还没出棋院的门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会上的气氛已经完全热络了起来,曹英向孙浩问道。
“没办法,出了新闻,事情没完,没办法离开呀。”孙浩答道。
“出了新闻?什么新闻?”曹英好奇问道。
“呵,先让你们看点儿有趣的东西。”没有直接回答曹英的问题,孙浩起身把相机拿过来,调出画面后再递给了曹英。
曹英接过相机,显示屏中是两个人顶着棋盘在一栋大楼门口站着的画面。
“这两个人是谁?看着有点儿眼熟呀。”看过画面,曹英问道——虽然是国青队的主力成员,但溥家齐和段宜康终究还不能算是成名棋手,故此即使是从事围棋方面工作的人,对他们俩也是只知其名,未见其人。
“哥,给我看看。”要过相机,曹雄看到显示屏中的画面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回事儿?他们俩这是在干嘛?听说军队里的炮兵有举炮弹比赛,棋院是不是有样学样,也在搞顶棋盘比赛?”他当然认得那两个人,笑着说道。
“这两个人是谁?”曹英问道。
“溥家齐,段宜康,两个都是国青队的正式队员。”曹雄答道。
“什么?”听说这两个人都是国青队的队员,曹英心中一动,觉得有点奇怪——如果真如曹雄说的那样是国青队内部搞的趣味比赛,这种新闻值得孙浩一直守在棋院以至于耽误饭约?数码相机拍下的照片都有时间显示,十二点十四分,这可是中午拍的呀。
“曹雄,给我也看看新闻。”听说拍的是国青队的成员,武亦东和温老三的好奇心也勾上来了,从曹雄那里要过相机,看到画面后也是觉得很可乐。
几个人传看着照片,孙浩也不着急,有滋有味儿地吃着菜,喝着酒,相机最后又递回到自已的手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俩干嘛要顶棋盘?真的是顶棋盘比赛?”温老三笑着问道。
“呵,当然不是,职业棋手,搞这种比赛干嘛,那是在受罚。”孙浩笑着答道。
“受罚?这该算是体罚了吧?现在连小学生都不允许体罚,国青队会搞这个?”武亦东奇怪的问道,他在国少队呆的时间不算长,但也有四五个月了,在他的记忆里因顽皮又或者比赛成绩不好挨教练训的时候虽然不少,不过从来没有被体罚过,难道现在国家号棋队的带队风格变了?
“呵,你说是体罚也没办法呀,认赌服输,谁让他们输了棋呢。”孙浩笑道。
第八百九十七章打抱不平
“输了棋就受体罚,没搞错吧?虽然我是很欣赏这样的作法,不过国青队怎么说也是国家号队伍,这么搞,不怕被人说是法西斯吗?”温老三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
“呵,三哥,您说的对,不过不是有那么一句,叫‘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吗?他们俩个愿意接受这个条件才和别人对赌,输了挨罚,其他人能说什么?”孙浩笑道。
“……,对赌,和谁?”温老三一向嗜赌成性,一听这里有赌博的事,立时兴趣大增。
“呵,这个人你们都认识,而且,明天到了银海集团产业基地后,你们还要住在同一座宿舍楼,还要在一起比赛,争夺三星杯的参赛权呢。”孙浩答道。
。……
几个人闻言一时愣住,彼此大眼儿瞪起了小眼儿——既然要参加在银海集团产业基地的三星杯参赛权,也就是说赢了溥家齐和段宜康的是一位业余棋手,而这